都說“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沉香如屑》電視劇中,男主是應淵,男二是餘墨,那麼女一号顔淡不出意外的話,結局就 是跟應淵成眷屬。
而在原著中,餘墨跟應淵的戲份差不多,應淵最後永失所愛和帝君之位,他的結局最是意難平。
而數千年來一直為顔淡淡默默付出的餘墨,終于得到了該有的回應,不過比他更幸福圓滿的是“龜小弟”紫麟。
紫麟原是天庭的一隻小仙龜,因總是被人翻而産生了心理陰影,所以便下界做了妖,經常睡在棺材裡。
紫麟是铘闌山境的山主之一,受萬妖臣服,脾氣特别不好,尤其是看不慣被餘墨山主寵着的顔淡,總是跟她鬥來鬥去。
紫麟不懂得憐香惜玉,沒有一個女子看上他也純屬正常了,于是他就成了“千年光棍山龜”。
直到狐族族長女兒琳琅的出現,這隻龜殼上居然也被插上了一朵鮮花。
琳琅求餘墨給弟弟子炎治病,以自己的忠心不二為交換,隻要能救好弟弟,她願意做餘墨的侍妾,服侍他一輩子。
隻是狐族也有狐族的高傲,琳琅的條件是山主隻能有她一個侍妾。
可餘墨心中隻有顔淡,而紫麟又想收服狐族,便讓顔淡出手。
于是顔淡在琳琅面前演了一出戲,琳琅以為餘墨是個暴虐狂,便打了退堂鼓。後來顔淡又出手救好了她的弟弟,她和弟弟便留下報答顔淡。
琳琅是隻好狐狸,長得又漂亮,紫麟很難不心動。
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琳琅也看上了紫麟,紫麟亦被琳琅調教得乖了不少。
等到顔淡和餘墨下山遊曆歸來,琳琅跟紫麟已經在一起了,他們在顔淡面前表現得情比金堅、十分恩愛,用顔淡的話來說就是:
現在紫麟那隻千年光棍山龜鐵樹開花,這花不但開了,還開得嬌豔逼人,而她這邊還是孤家寡人好不凄慘,光是兩人那股肉麻勁就足夠教她食不下咽了。
紫麟對琳琅一心一意,琳琅亦對紫麟死心塌地,她說:
“我沒有想到現在會和紫麟在一起,也是相處得多了,才發覺他是一個很溫柔仔細,值得以心相待的人。”
後來,琳琅懷了紫麟的孩子,大家都在好奇山龜和狐狸生出來的孩子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都影響不到二人的你侬我侬,紫麟和琳琅成了铘闌山境最恩愛、最幸福美滿的一對夫婦。
東極青離應淵帝君是九宸帝君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帝君,年少有為,按理說應将才能發揮到極緻,威懾三界,守護蒼生。
原著的應淵,最終為愛放棄了千年的基業,選擇做了“土地”。
應淵在天界做帝君時,就跟四葉菡萏這對姐妹花結了緣,因誤将芷昔當作了剜心救他的恩人,後又深深傷害了顔淡,痛失所愛。
後來,應淵下凡曆劫,化身為天師唐周,再次遇到顔淡。
曆劫成功的那一刻,唐周才終于确定一直出現在她夢中的女子正是顔淡。其實他在跟顔淡一起探險的過程中,已經對經她動了情,隻是顔淡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顔淡。
顔淡為恢複毀掉的铘闌山境,回到天庭找方法,跟應淵在地涯重逢,應淵向顔淡表白:
“顔淡,我很想你。”
“我知道是你用半顆心換了我的眼睛,有一段時候我的确誤以為是芷昔,等到我在瑤池邊上看見你,便知道是你了。”
“顔淡,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在很久很久以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
當顔淡愛上應淵時,應淵不懂愛;當應淵意識到自己一直深愛着顔淡時,早已滄海桑田。
其實應淵曆劫輪回的那七世,一直都記得顔淡,但一直都沒能遇見,直到最後一世。
隻是,曾經的眷戀就像化作灰燼的沉香,等到最後的餘溫冷透之時,必定無法複燃。
芷昔把救铘闌山境的法子給了顔淡後,又提醒應淵若是不下界見顔淡最後一面,從此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因為使萬福複蘇的法子是——菡萏之心。
等應淵趕到铘闌山境之時,铘闌山境已經恢複如初,湖邊開滿了蓮花,應淵沒有見到顔淡,隻能等上100年。
應淵在湖邊自言自語着,述說着前塵往事,講不完的愛恨離别,道不盡的憂愁感傷:
“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便是心心念念地找尋什麼,回過頭來卻發覺要找的其實已在身邊。我是天庭青離帝君的時候,便記挂着你,等到我變成了一個凡人,卻還是記挂着你。”
他窮盡心智地追尋着一樣東西,最後卻離當初越來越遠。
“我現在不是天庭上的帝君了,是這裡的土地。我在天庭待過千年,現在才發覺,原來當帝君還不如一個小土地自在。隻不過,這闆正的天庭規矩是怎麼養了你這樣的出來?”
應淵已經當了千年的帝君,他當膩了,他不想再錯失所愛,他想彌補過去那些歲月中的傷痛、缺失、遺憾,他每天都在雕刻顔淡喜歡的沉香爐,等她歸來。
這一次,換他等她。
餘墨是上古遺族九鳍的唯一後代,原著中是南極仙翁從玉帝那裡讨來的,特意将他跟一群千挑萬選的雌魚養在一起,想讓九鳍一族繁衍後代、生生不息。
就在餘墨在修行圓滿、即将化作人形之際,他因南極仙翁的一番話而洩了氣。南極仙翁歎息九鳍一直沒有生出後代,估計是個“斷袖”,于是放進去一條精壯的雄魚。
餘墨又聽到“男女通吃”的白練靈君說,如果化為人形後的他長得好看,就收了他。餘墨情緒更加低落,不想化為人身了,直到遇到了顔淡。
餘墨對顔淡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原著中這樣寫道:
餘墨原本很瞧不起那隻在天庭上騙吃騙喝遊手好閑的蓮華精。
那個毛手毛腳闖進他的地盤裡還擾了他的清靜,名叫顔淡的笨蛋,絕對是他們上古一族的恥辱。
當年顔淡去蓮池撈未化作人形的敖宣時,那條雄魚蹭着顔淡說她長得美,餘墨很不屑:
“看她短手短腳、身子平闆,連個鳍都沒有,哪裡美了?不過和虎須正相配,都是十足十的笨蛋。”
在那時的餘墨眼中,隻有跟他長相一樣的,有尾巴有鱗有鳍的才叫好看,而顔淡什麼都沒有。
可注意到餘墨的顔淡想摸他,卻被拒絕了。顔淡并不跟他計較,天天坐在蓮池邊上喂他,有時還對着蓮池念書。
餘墨始終不願搭理顔淡,直到那次看到顔淡對着他笑,他黯淡無光的日子終于有了光亮,他露出水面的次數便多了起來,覺得顔淡雖然沒有尾巴和鱗片,但看久了也不難看。
餘墨習慣了顔淡的陪伴,顔淡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反倒覺得日子特别難熬。
在餘墨修行再次圓滿之際,他看到顔淡跟一個容貌毀了的男子在一起,也就是應淵。餘墨突然覺得心痛,覺得有鱗片和鳍的自己才是醜陋的,那個跟顔淡一樣有着光潔皮膚的男子才是好看的。
餘墨生出了自卑之心,再次醒來已經化為人身了。他想去找顔淡,但覺得她認不出他,想到顔淡曾經天天坐在蓮池邊講話,他還不愛聽,如今卻是特别想念,而且每一句都記在了心裡。
顔淡為應淵上天刑台後暈倒在路上那次,就是餘墨救的她,抱了她一夜。
後來餘墨發現自己看起來比顔淡還顯得稚嫩,又自卑了,幹脆化為原形躺在水底。
直到聽到顔淡的師父跟南極仙翁感慨顔淡跳了輪回道,本來還想把“異眼”交給她,讓她位列上仙,餘墨才知顔淡再也回不來了,他偷偷施法将元始長生大帝交給南極仙翁的“異眼”拿了過來。
餘墨打算親手把“異眼”交給顔淡,他便私闖南天門,下界成了妖,在四季如春的铘闌山境住了下來,成了山主。
隻是,餘墨找遍凡間都沒找到顔淡,直到花精族的族長帶來一群女子,他才找到日思夜想的人兒。
顔淡名義是是餘墨山主的侍妾,外界都傳顔淡從未得寵,說她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顔淡成了教養女兒的反面教材。
實際上,餘墨特别寵顔淡,在她面前不但沒有山主的架子,還事事維護她,處處護着她,下山遊曆隻帶顔淡一人,他們不知顔淡就是餘墨一心要找的女子。
餘墨當初為打聽到顔淡的下落,不惜将“異眼”給了救人心切的绛辰,害得自己妖力盡失被打回原形。而顔淡一直以為餘墨是為情所傷,所以當餘墨重新拿到“異眼”要送給顔淡時,顔淡拒絕了。
顔淡就像一顆堅固的蛋,拼命地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餘墨一直期待着他把蛋殼暖熱的那一天,隻是這次他傷心了,他一直在堅守的那份初心,始終得不到回應,不知自己會不會沒了繼續等下去的勇氣,所以餘墨回到铘闌山境後一直躲着顔淡。
經過琳琅和百靈的提醒,顔淡才知餘墨最關心的最在乎的一直都是自己。
後來餘墨也終于想明白了,再次面對顔淡時,他說了這麼一句深刻的話:
“你見過唱戲的沒有?戲演得多了,明明知道不知真的故事,還是入了戲。而那些看戲的人,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故事,可看得久了,這故事也慢慢變成了自己的。”
正如餘墨對顔淡的感情,餘墨是台下的聽衆,顔淡就是台上唱戲的。顔淡有自己的故事和心事,餘墨也跟着入戲太深,他明明知道顔淡對唐周動了心,更是知道顔淡忘不了應淵,可他依舊期待着顔淡能回頭看自己一眼。
當“地止”被取出時,應淵曆劫成功,铘闌山境将毀于一旦,餘墨為了補救,以一己之身對抗仙力,耗盡妖法。
顔淡抱着餘墨,落下了眼淚。餘墨感到驚訝又欣喜,顔淡在為他而哭,是不是意味着顔淡心裡有他?
顔淡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流淚,在她為應淵跳輪回道時,她就下定決心不會為任何人掉眼淚,如今是情到深處,自然流露。
其實顔淡也不知自己是否喜歡顔淡,但她明确的是,跟餘墨相處了20年,他早已成為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若餘墨不在了,她會傷心難過。
顔淡認為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是她非要跟唐周一起找四大神器,又阻止餘墨對唐周動手,才讓铘闌山境毀滅,所以她要彌補這一切的損失,她決心用四葉菡萏全部的修為換來铘闌山境的美好如初。
餘墨舍不得顔淡,但他又不想因一己私欲讓顔淡一輩子不安,所以他成全顔淡的心願,守護着她的心願。
當百靈問餘墨是不是特别喜歡顔淡時,餘墨說道:
因為動了情,才不想傷她,不管何時,都不想教她為難。
情可生欲,可欲卻不能生情,暴虐地将人強了又強,那不是喜歡。
“百靈,若是存着這個心思,到頭來卻強迫了她,那是逼迫。我不想逼她。”餘墨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顔淡心裡,一直惦記着應淵帝君,是我太遲了。”
如果顔淡最後會選擇回頭,那麼就讓他看着她過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所以,顔淡沉睡了100年,餘墨就在蓮花旁等待了百年,所幸一切都是值得的。
餘墨最終還是等來了顔淡的人,還有她的心。顔淡也終于知道了餘墨就是千年前她在天界喂養的那條小黑魚,也知道了“異眼”是餘墨打算送給她的,她當作“定情信物”收下了,她給餘墨的是以身相許,長相厮守不辜負。
至此,尾聲。
在這場“三角戀”中,應淵忍痛抽身,餘墨得償所願。
其實于顔淡而言,應淵隻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劫,餘墨才是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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