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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司馬光竟差點被掘了墓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5 12:20:04

前朝的司馬光竟差點被掘了墓(時間線司馬光手稿重現東晉長沙守衛戰)1

國家典籍博物館面世的《資治通鑒》殘稿(局部)。

前朝的司馬光竟差點被掘了墓(時間線司馬光手稿重現東晉長沙守衛戰)2

東晉長沙守衛戰的形勢圖。

11月17日,因配合司馬光誕辰1000周年系列紀念活動,而在國家典籍博物館面世的《資治通鑒》殘稿在網上引起熱議。這份手書是司馬光《資治通鑒》唯一存世的殘稿。手稿上不僅有衆多收藏家的題詞,還記載着一段東晉初年圍繞長沙的鏖戰,而這場發生在永嘉之亂之後的戰事,直接關系到剛在江東立穩腳跟的司馬家族的命運。

司馬光殘稿記載着一段鏖戰長沙的往事

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但司馬光的編年史巨著《資治通鑒》卻越來越少人通讀了。11月17日是這位南宋政治家、史學家誕辰1000年紀念日,一份久藏在國家圖書館的《資治通鑒》手書殘稿也跟大衆見面。

據國家圖書館研究館員趙前在當日紀念活動中的介紹,這份現藏于國家圖書館的《資治通鑒》殘稿,為司馬光手書原稿。此稿寬33.8厘米,長130厘米,共計二十九行,四百六十五字。記載了自東晉元帝永昌元年(322)正月王敦作亂起,至同年十二月慕容廆遣子皝入令支而還止,一年的史實。為今通行本第九十二卷内容,但有很多不同。

手稿的一部分是寫在範純仁(範仲淹之子)寫給司馬光及司馬旦(司馬光長兄)的書劄上,書劄的原文已經被司馬光塗掉了。此外,手稿曆經多位收藏家轉手,收藏者留下的印章中可見嘉慶、宣統兩位清代皇帝的印章。可見該殘稿在古代受到的重視程度。

吸引湖南網友注意的是,展出的殘稿中,可見“魏乂攻長沙,日逼城,雲雲。沙執谯王氶等乂□将殺虞,雲雲……”

手稿系司馬光真迹,與通行本《資治通鑒》内容相同,但文字有多處出入。記載在手稿上這一段鏖戰長沙的曆史,乃是曆史上有名的王敦之亂時,東晉王室成員司馬承與坐鎮武昌的叛臣王敦之間的攻守戰。

這一發生在公元322年,東晉開國初年的叛亂,禍及長江以南數省,征戰雙方陸續鏖戰長達兩年,最終以叛臣王敦病死軍前而草草結束。但途中,東晉首都建邺(南京)被克,東晉開國皇帝司馬睿憂憤而死,而發生在戰事開端的長沙攻守戰,則是這一事件的焦點之一。湘州刺史司馬承在此戰中,固守長沙,以身報國,留下那句“吾其死矣!地荒人鮮,勢孤援絕。赴君難,忠也;死王事,義也。惟忠與義,夫複何求!”的感歎,讓後代人敬佩不已。

王導、王敦與司馬家族關系密切

公元316年,經曆了“八王之亂”前後十六年紛争的西晉王朝早已八面風雨,終于在南匈奴人的迎頭痛擊下轟然倒下。西晉最後一位皇帝被殺,洛陽城破,裹挾而來的是中華民族曆史上第一次士族南遷,史稱“衣冠南渡”。

早在這一悲劇發生以前,永嘉三年(309)南匈奴人第一次叩關洛陽時,掌握西晉朝廷大權的司馬越就安排琅琊王司馬睿以安東将軍的身份都督揚州江南諸軍事。司馬睿開始坐鎮下邳,而後在謀臣王導的建議下移鎮建邺,有意無意間,開啟了晉朝在江東三吳一帶重新開基立業的局面。為後來的南遷士族提供了可以偏安一隅的保障。東晉由此創立,司馬睿也在公元318年當上了皇帝。

為了籠絡南北士族,在長江以南站穩腳跟,并非皇室嫡系的司馬睿必須依靠士族的支持才能穩坐江山。這也是東晉開國時,司馬睿與琅琊王氏“共天下”的一個原因。琅琊國是司馬睿的故封國,琅琊王氏與司馬睿素來有往來。這其中又以王敦、王導與司馬睿的關系最為密切。兩人在述及與晉元帝司馬睿的關系時,也總是說朋友之情、手足之誼。例如《晉書·王導傳》中記載,王導與晉元帝“契同友執”。《世說新語》說王導與晉元帝“有布衣之好”。時人甚至稱“王與馬,共天下”,一語道破東晉門閥政治格局。

王導是東晉中興名臣,三朝元老。而他的族兄王敦,前期為東晉掃平江東立下汗馬功勞,坐鎮武昌,統領六州軍事後就開始洋洋得意起來,甚至打起司馬睿身後寶座的主意。

公元322年,東晉永昌元年,司馬睿剛剛在江東站穩腳跟,為皇帝掃平江東西部諸州的大将軍王敦就揮戈内向,由武昌直撲建邺而來。

争奪湘州,成為王敦之亂的導火索之一

早在王敦武昌舉兵之前,晉元帝司馬睿已經有所察覺。王導與王敦,一個行走于内廷,一個征戰于四野。朝政、軍政都牢牢把握在琅琊王氏族人的手裡。這不能不讓一位皇帝忌憚。

王敦在舉兵前也數次上疏,試圖為自己開脫,但言辭狡辯,一副不把皇帝放在眼中的樣子。當時為了防備手握重兵放任在外的王敦,司馬睿開始排擠王氏族人,而啟用劉隗、刁協、戴淵等人,放任外藩,名義上為防北患,實際上是監督王敦而來的。

這一意圖徹底激怒了王敦。而此時圍繞湘州刺史人選問題也暴露了雙方的根本分歧。

湘州,即是今湘江流域一路城市群組成的一級行政區,包括現在的長沙、衡陽、永州、郴州以及廣西賀州一部分,廣東的韶關一部分。早在三國時期,這裡屬于大荊州範圍,由于荊州地處廣饒,橫跨江漢、洞庭、湘江流域,物産豐富,民多兵強,常常形成獨立的地方政權。退可以自保,進可以取天下。劉備與孫權當年圍繞荊州的長期對峙,讓取代曹魏的司馬家族記憶猶新。

所以東晉成立以來,晉元帝司馬睿就将荊州一分為三。把原來荊州的衡陽郡、建昌、湘東、臨湘、邵陵、營陽、桂陽、零陵等8個郡置獨立出來,成立湘州,治所在臨湘縣,也就是現在的長沙。

《晉書·王敦傳》記載“及湘州刺史甘卓遷梁州,敦欲以從事中郎陳頒代卓,帝不從,更以谯王承鎮湘州”。“谯王承”即司馬宗室皇親司馬承,“谯”是封屬地。司馬承鎮湘州,讓本來就緊張的君臣關系,更加雪上加霜。

王敦為何急于拿下湘州呢?考慮到三國時期,劉備與孫權在此地對峙多年,為兩家修好,劉備割讓荊州長江以南長沙、零陵數郡給孫權,讓自己後來入川軍備捉襟見肘來看,湘江流域的民、糧對擴充荊州地區軍務十分重要。常年在外行軍的王敦自然懂得這一點。

此外,漢室南移以後,偏安于江東的東晉朝廷政治地理格局大變。一直處于荊楚南蠻之地的湘江流域一下子重要起來,成為拱衛長江下遊城市群的重要屏障。尤其對于坐鎮武昌的王敦而言,處于荊楚腹地的湘州被安排了司馬睿的心腹可謂如鲠在喉。如果将來揮兵南下,湘州刺史司馬承不免揮戈武昌,到時腹背受敵,老巢可能不保。雙方都意識到湘州的獨特作用,而司馬承作為皇室成員,有皇帝頒令,王敦隻好咽下這根魚刺。

《晉書·列傳》講到司馬宗室後裔時,有較大篇幅介紹司馬承。《晉書》記載,晉元帝司馬睿宣召司馬承入殿相讨江東形勢,司馬承看過王敦上的奏疏後問元帝是否有防備此人的安排。司馬睿告訴他,湘州地處“南楚險固,在上流之要,控三州之會,是用武之國也。今以叔父居之,何如?”司馬承臨危受命,毫無托辭。隻是認為湘州剛剛經曆蜀寇禍亂,還沒有恢複元氣。如果派他前去鎮守,至少需要三年修養民息,方能與王敦一戰。

司馬承在去任湘州之前似乎已經判斷出自己的命運,到武昌拜見王敦時,有“鉛刀豈不能一割乎”的對語。當時王敦手下錢鳳認為此人有勇無謀,可以放任湘州,不會産生威脅。

哪知司馬承到長沙後,很快就收拾了民心,《晉書·列傳》上評價司馬承到任後“傾心綏撫,甚有能名”。

王敦忌憚司馬承在湘州起事,就以北伐為借口向湘州借調舟船,司馬承心照不宣,隻給他湊了一半的船數,等待時機,攻伐王敦。

東晉用流民組成軍隊,一擊即潰

東晉元年春,終于按捺不住的王敦揮戈建邺。以“清君側”為名,曆數劉隗、刁協罪狀。王敦黨羽沈充亦在吳興舉兵響應王敦。晉元帝司馬睿對王敦的行為十分惱怒,決意與他決戰,并召命劉隗和戴淵回建邺準備防衛王敦的進攻。在朝中任光祿勳的王敦兄長王含見此偷偷乘船投奔王敦。

由于琅琊王氏在東晉朝廷中根深蒂固,元帝司馬睿沒有聽信劉隗的建議斬殺建邺城内的王氏一族,導緻司馬睿在對抗王敦之戰的初期十分被動。

王敦手下骁勇善戰,很快兵臨石頭城下。駐守帝京的周劄沒有作戰經驗,而且由劉隗、戴淵統領的軍隊多是“揚州奴”臨時組成的軍隊。永嘉之亂後,北方流民渡江南來,分散在江東各地,被稱為“奴仆”“僮客”。很多流民被攔截在江北,成為松散的軍隊組織。東晉朝廷一部分新信任他們,一部分又提防他們。而東晉初年,王敦獨攬軍務,朝廷要想獲得與王敦一戰的兵力,必然要依靠這些喪家失所的流民與之一戰。

據《晉書》卷六《元帝紀》記載,晉元帝司馬睿為了籌集兵丁對付王敦,在同一年之内頒布給客制度與發僮客為兵制度,都是為了募集流民為兵,對付王敦用的。

在王敦舉兵之前,東晉朝廷曾募集萬人配給劉隗鎮守淮陰,萬人配給戴淵鎮合肥。但這些“免奴為客”者為兵,不甘驅使,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所以王敦第一次南下建邺時,根本沒有遇到有效的抵抗,劉隗、戴淵還救京師的兵,一戰即潰。建邺失守,戴淵被殺,劉隗北逃後趙,晉元帝被迫與王敦握手言和,王敦返回武昌,掌握了東晉的實權。

鏖戰長沙百日,司馬承以身報國

就在京師被圍,情勢緊張之時,處于荊州腹地的湘州刺史司馬承,仍在拒城死戰。王敦揮師南下之時,派遣南蠻校尉魏乂率軍二萬進攻湘州治所長沙。這一段曆史,也出現在上述《資治通鑒》的殘稿上。

當時湘州剛經曆蜀寇之亂。湘州各郡并無充足的戰鬥力。《資治通鑒》上說“長沙城池不完,資儲又阙,人情震恐”。不過在司馬承的動員下,除了湘東太守鄭澹反對外,大家一緻抗敵。鄭澹是王敦姐夫,後被司馬承斬殺。

長沙城牆不甚堅固,司馬承難以應敵,隻能等待援軍到來。不過司馬承還不知道京師建邺已然陷落。

舉兵建邺前,王敦曾派信使邀約司馬承一同進軍建邺,司馬承殺了來使,與王敦決裂,并揚言:“吾其死矣!地荒人鮮,勢孤援絕。赴君難,忠也;死王事,義也。惟忠與義,夫複何求!”

建邺失守後,南蠻校尉魏乂派遣手下把京師失陷的消息用箭射入長沙城中,城内守軍看到京師失守,軍心動搖。衆人皆勸司馬承棄城而逃,南去廣州,投靠陶侃。司馬承沒有答應,而是站在城頭慷慨激昂地說:“吾舉義衆,志在死節,甯偷生苟免,為奔敗之将乎!事之不濟,其令百姓知吾心耳。”

當初,王敦舉兵之際,司馬承派遣主簿鄧骞至襄陽,勸說梁州刺史甘卓舉兵共伐王敦。甘卓口是心非,舉兵走了一半,聽聞京師已經被攻破,就回師襄陽去了。孤立無援的司馬承,負隅頑抗。《晉書·列傳》記載,司馬承拒城對峙“相持百餘日,城遂沒”。這在京師陷落,孤立無援的情境下,可謂創造了奇迹。

最終,長沙城陷,司馬承被捕,押解武昌途中被害,時年五十九歲。司馬承死後,王敦脅迫晉元帝拜自己為丞相、都督中外諸軍,掌握東晉民政、軍事大權。王敦返回武昌遙控朝廷。一年後,晉元帝司馬睿憂憤而死。即位的晉明帝繼續與王敦抗争,并最終在明帝太甯二年(324年)打敗王敦,奪回實權。司馬承固守長沙,以身報國的事迹得到明帝贊賞,朝廷下诏追贈谯王司馬承為車騎将軍,谥号為愍。

撰文/潇湘晨報記者 錢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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