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問題爆發我有太多的磨難?懷孕後,婆婆說來照顧我,我卻發現她身上藏了一個巴掌大小毛茸茸的怪東西,在喝她的奶,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婆媳問題爆發我有太多的磨難?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懷孕後,婆婆說來照顧我,我卻發現她身上藏了一個巴掌大小毛茸茸的怪東西,在喝她的奶。
更甚至總是用暧昧且怪異的眼光看着我,還摸着我肚子,就好像那裡面是她的孩子。
我和老公說,他還讓婆婆和我睡,說她會照顧我。
和我媽說,她罵我不知好歹……
婆婆卻一直用“熱情”的目光看着我!
1
我懷孕後,隻有結婚時見過一面的婆婆,硬是要來照顧我,還直接就上了門。
這本來是好事,可老公馮志堅說家裡住不下,讓她當天就回老家。
她硬是說要照顧自己的孫子,直接去床上抱被子,說家裡住不下,就住樓道。
我見婆婆态度堅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忙追了過去。
就在她抱起被子的時候,好像有個巴掌大小,像是老鼠,又像是小貓之類的東西,一溜煙的從婆婆的衣服領口鑽出來,溜到了床底下。
吓得我忙尖叫了一聲,拿着衣架去床底下找,卻并沒有發現什麼。
婆婆還一臉不解的問我:“采盈,你在床底下找什麼。”
“剛才有隻這麼大的老鼠,鑽進去了。”我有點怕,拿着衣架朝婆婆揮了揮,叫馮志堅進來。
想着他能進來抓老鼠,順帶也能緩和一下氣氛。
“哪有這麼大的老鼠,你看錯了吧。”婆婆瞥了一眼,抱起被子就要往外走。
就這時,我發現她脖子上有着幾道微紅的抓痕,很細,微長,就像是什麼爬過。
而且她胸口似乎變得一邊大一邊小……
難道真的有隻大老鼠從婆婆衣領鑽出來了?
正想着,婆婆抱着被子就已經出門了,還朝馮志堅低吼:“你别想趕我走,無論如何,我也要等孫采盈把孩子生下來。”
馮志堅怒吼了一聲,好像砸了杯子。
我不知道他們母子倆為什麼關系這麼僵,也沒再多想,想着睡樓道不好,鄰居發現也不行,讓婆婆先進來,其他的再說。
可馮志堅一把扯着我,不讓我出去勸婆婆,還将門鎖了,拉扯着還對我大吼大叫,說是為了我好,一定要把婆婆趕回去。
氣得我肚子疼,隻得嚷了一句:“這是你媽,不是我媽。”
可我說完這句話後,馮志堅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隻是嘟囔着讓我去睡别管,更是強硬的将門鎖了。
可這哪睡得着啊,在床上躺了一會,總想着婆婆在樓道裡,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隐約的好像聽到有什麼呻吟聲,又好像有嬰兒在哭,似乎就在床底,又好像在門外,又不敢出去看,翻來覆去的開始感覺肚子痛。
到最後還隐隐的有那種來月例時流血的感覺,肚子更是絞痛得厲害。
吓得我也不敢賭氣了,連忙去推馮志堅,他倒睡得很死,怎麼推都不醒。
連掐帶推想把他弄醒,他還以為我賭着氣要鬧騰他,隻是迷迷糊糊的說幫我揉揉,就不痛了。
可這不是來月例痛啊!
也不知道是他賭氣,還是我賭氣,平時他睡覺也沒這麼死啊!
我讓他起來,他就癱床上不動,最後我感覺熱流一股股的往下流,還有一種隐隐的墜痛感,就好像有什麼壓着肚子更疼了。
但無論我怎麼掐踢馮志堅,他最多就是迷迷糊糊的,怎麼也醒不來,隻得自己強撐着起床,想上廁所看一下,實在不行,就叫救護車去醫院了。
剛走出房門,肚子就痛得不行,我更甚至感覺一股股熱流往外湧,痛得我大叫:“馮志堅!”
也是怪事,無論我怎麼叫,馮志堅都沒有醒,連剛才那種迷糊都沒有。
反倒是入戶門被推開了,睡在樓道裡的婆婆不知道怎麼開門摸了進來:“采盈,你怎麼了?”
她人從外面進來,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到我身上,跟着就有個什麼小東西“吱”的一聲,從卧室裡,一下子就鑽到了她影子裡,溜到她褲腳,跟着就鑽進她衣服裡不見了。
可我當時痛得差點在地上打滾,又怕孩子沒了,隻得抓着她的手,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她一看我這樣子,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問我家裡有沒有艾條。
我當時痛得差點在地上打滾,知道熏艾也有點效果,忙指了指客廳電視櫃下面的抽屜。
她既然說來照顧我生下孩子,至少不會害我吧!
疫情期間,我買了一袋艾條,就放在那裡。
“沒事,我在老家也當過接生婆的,你這情況我見過。等熏下艾就不痛了啊,你先忍忍。”婆婆居然力氣大到,直接打橫抱起我,放在沙發上,找了艾條點上,就跟吸煙一樣,用力吸了一口。
那艾條一端燃得滋滋作響,她吸了後,對着我肚臍眼吹了口煙。
然後左右雙手在艾條上熏熱,又好像攏着煙,在我肚子上輕揉着。
當她一口煙吹進肚臍眼時,我就感覺好像一股暖流順着肚臍眼,直接進入了絞痛的肚子,痛意減少了不少。
就像大冬天的冷得不行,突然一股熱氣噴來一樣。
等婆婆雙手攏着煙,在我肚子上輕揉着的時候,痛意一點點的消散,連那種來大姨媽時的熱流感也沒了。
更奇怪的是,婆婆據說在農村務農,雙手卻白皙豐腴,柔若無骨,溫滑如玉,還帶着一股暖意,揉在肚子上的時候,很舒服。
她說當過接生婆,可她這年紀當接生婆應該少吧?
而且沒聽馮志堅說過,更何況現在都是去醫院生,誰還叫接生婆啊?
“懷上的前三個月,半夜突然肚子痛,用我們那邊的老話說,是有難産婆找上來了。那沒生下來的小鬼,想吃掉你肚子裡孩子,占了孩子的胎位,再借腹生下來。”婆婆一邊攏着艾條上的煙幫我揉着肚子。
一邊瞥着房門:“一般這種情況,難産婆就會壓住家裡人,不讓别人幫忙。要不然志堅平時睡得輕,今晚怎麼會叫不醒。”
肚子不痛了,随着婆婆溫如暖玉的手輕揉着,我原本緊繃的身體也舒展開。
知道她最後那句話,是幫馮志堅開脫,我也沒在意,她連難産婆都說出來了,估計也是睡得迷糊。
不過随着她攏着艾條煙霧揉着,那種痛意也徹底消失了,聞着艾條的味道,那種恐慌和懼意也消失了,原本想着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手機,也慢慢放下了。
看着婆婆倒捏着艾條,小心的幫我熏着艾,我反倒有一種暖暖的安心感,躺在沙發上,細細的打量着婆婆,這才發現她穿着雖然老土,但皮膚和氣質都很好。
想想,她就算說睡樓道,也沒有大吵大鬧,隻是抱着被子很強硬的下了決定。
可想到那個從她衣領鑽進鑽出的小東西,我總感覺膈應。
瞥了一眼她脖子一側,那幾道細小的抓痕雖然不那麼紅了,可還是能見到油皮微翻的。
也就是說,婆婆真的在身上養了隻“大老鼠”之類的東西?
但我和馮志堅都有工作,我哥的孩子也才一歲多點,我爸媽不可能過來幫我帶孩子,所以我一直認為婆婆留下挺好的。
所以還得和馮志堅好好說,看他為什麼對婆婆這麼抵觸,如果能留下來幫忙帶孩子,總比請保姆好吧?
這年頭,好保姆難找,而婆婆總歸不會害自己孫子孫女吧?
我被艾條熏得昏昏欲睡,婆婆等艾條熏完了,幫我蓋好毯子,居然去廁所打了盆水,說是幫我擦一下,看有沒有見紅。
她這一說,我瞬間就清醒了。
就算同是女性,她幫我擦,還是有點尴尬的,忙坐起來:“我去廁所吧。”
可婆婆卻堅持幫我擦:“都是女的,這有什麼啊,我以前還幫我接生,做内檢呢。等以後你生了孩子,我還不是得給你擦身子。”
她這是堅持要照顧我坐月子了,但光是想想怎麼做内檢,還是有點尴尬。
婆婆卻直接伸手來扯我的睡褲:“來!都是女的,你羞什麼啊,以後等你生了孩子,萬一沒奶,我還得給你催奶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說到這個,扯着我睡褲的手指好像心癢難耐的緊了緊,目光順着腰線就往上。
而随着她擡頭,胸前好像有什麼鑽拱了一下,似乎發出“吱吱呵呵”的像是竊喜,又像是小動物讨食的聲音。
我被她看得心頭微毛,加上那胸前微拱的東西可能是隻大老鼠,慌忙去推她的手。
可婆婆力氣大到可以把我打橫抱起,我哪推得動啊,她一邊嚷嚷着讓我别害羞,一手擡着我身體,一手就去扯褲子。
這何止是熱情啊!
我吓得大叫,就在我感覺小腹一涼的時候,婆婆抽動着鼻翼,臉上盡是興奮。
就聽到馮志堅冷沉的聲音傳來:“你怎麼進來了?大半夜的怎麼熏艾?”
見婆婆扯着我褲子,直接将婆婆從沙發前扯開,慌忙看着我:“采盈,你沒事吧?”
他臉上真的帶着驚慌,更甚至直接伸手摸着我手腳,檢查了一遍,好像生怕婆婆對我做了什麼一樣。
等見旁邊點着的艾條,和婆婆放在沙發邊,裝着熱水的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瞥眼看着婆婆,然後扭頭看着我道:“你剛才是不是感覺肚子痛?見紅了?”
“是啊,叫你都叫不醒,幸好婆婆……”我被他這樣子,以及婆婆強硬的“熱情”給吓到了,連忙扯好衣服縮在沙發角落裡。
瞥着一邊的婆婆,這才想起來,因為她睡樓道,馮志堅還特意把入戶門反鎖了來着,她是怎麼進來的?
婆婆卻朝我笑了笑:“沒事了,你自己去洗洗,把褲子換了,我來洗。”
“出去!”馮志堅猛的扭頭對着她沉喝了一聲。
可見我在一邊,後面的話也就收了回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得臉色鐵青。
“我就是聽到采盈叫,又沒聽到你有動靜,才拿你給的鑰匙開門進來看看,怕她出事,所以才進來的,你别生氣。”婆婆卻在一邊笑呵呵的,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還拿着裝熱水的盆,朝我道:“采盈啊,來去廁所洗洗吧,好再接着睡。”
馮志堅轉眼看了看我,似乎有點心虛,也沒有再争論。
可他連睡都不讓婆婆睡家裡,怎麼會給鑰匙給她?
但我确實感覺下面有點血,還是有點不太舒服,加上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問。
等我從房間拿了換的衣褲去廁所的時候,馮志堅拉着婆婆在客廳惡狠狠的低吼着什麼,婆婆隻是讨好的賠笑,看上去好像很心酸。
見我出來了,又推開馮志堅,熱情的跑過來,又是幫我試水溫,又是幫我遞毛巾,搞得我又是害怕,又是膈應。
等關了門,卻發現婆婆還站在門外等着。
心頭雖然疑惑,但确實困意上來,糊着血也有點難受,我擦洗了一下,換了有點見紅的衣褲,把髒衣服丢在洗衣籃裡,想着白天再洗,就出來了。
原本守在門口的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泡了杯紅糖水,說是讓我喝了好睡。
我端着溫熱的紅糖水,看着她熱情讨好的笑臉,心頭就算有點古怪,可也沒太在意。
想着先問一下馮志堅,到底他和婆婆之間有什麼隔閡,至少得先解開他的心結,但是把婆婆留下來的想法,我是不敢有了。
就在我端着紅糖紅往客廳走了幾步,卻發現婆婆沒跟上來,想着她剛才說幫我洗褲子,生怕她真的幫我洗,忙小心的端着紅糖水轉過去。
可剛轉過兩步,就見廁所裡,婆婆捧着我剛才脫下來的褲子,用力的吸嗅……
那褲子上還有着一灘腥紅,她鼻尖恨不得直接戳在上面。
尤其是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像是享受,又像是貪婪,又好像有點……興奮。
2
我見婆婆在聞那個,整個人愣在原地,捧着那杯紅糖水,不知道該出聲呢,還是該怎麼樣。
就在這時,馮志堅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猛的喝了一聲:“你在做什麼?”
婆婆似乎猛然驚醒,忙将我的褲子揉成一團,丢進盆裡。
不好意思的朝我道:“習慣了,脫了襪子和褲子都要聞一下再洗。”
她這解釋也說得過去,但那上面有血啊……
剛才她貼得太近,鼻尖上都沾了一點血紅,看上去有點詭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興奮,她胸口起伏不定……
就好像真的有隻大老鼠在那裡鑽來鑽去的。
我心裡總感覺膈應,可終究是婆婆,我也不好意思說,隻想着推一下馮志堅,讓他幫我把衣褲洗了,然後還是勸婆婆回老家去吧,她這太怪了。
可馮志堅卻比我更激動,直接把婆婆扯了出來,往門外推:“你給我出去!”
婆婆也不糾纏,隻是擺手無奈的笑道:“難産婆已經找上采盈了,我出去了,采盈怎麼辦啊?”
難産婆是鄉裡的俗稱,就是難産一屍兩命的女鬼,我們那裡也有難産婆會害死孕婦的說法。
可現在這東西誰信啊,婆婆也不過是五十出頭的人,居然拿這個來吓唬我。
但馮志堅卻全身一僵,扭頭看了看我,臉上露出恐慌。
我正好奇着,婆婆卻推開馮志堅,走過來拉着我的手道:“采盈啊,志堅白天上班,晚上睡得死,萬一有個什麼事,照應不了你。以後晚上啊,我跟你睡一床,我陪着你啊,你不要怕。”
她握着我的手,很自然的扶着我往房間去。
“不用了。”我強撐着笑臉拒絕,朝馮志堅看過去。
他剛才不是還要趕婆婆走的嗎?
怎麼提到個難産婆,就沒動靜了?
就在我看過去時,馮志堅臉色發難,卻還是朝我道:“今晚就讓媽陪你睡吧,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再說。”
我當時氣得差點跳起來,想着現在就去醫院。
可婆婆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推不開她的手。
就這麼半推半拉的,幾步就強行把我推到床上坐着,還幫我脫鞋擡腳,幾乎是把我摁在床上。
想抗拒吧,她卻朝我道:“你剛見了紅,别亂動。”
她這麼一說,我剛好點的肚子,就真的有種沉甸甸的感覺,一時也不敢亂動了。
婆婆一溜麻利的跟着上了床,我忙往床裡面挪。
雖然有點不太适合,可想着她或許沒有惡意,就是熱情的想讨好我這個懷孕的媳婦,想彌補和馮志堅的關系。
正想着,婆婆就反手抱住了我的腰,手還往下,輕輕的覆在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揉着。
我剛躺下,感覺婆婆一下下的揉着小腹,那動作很親昵,又好像帶着一種說不清的意味……
像極了馮志堅才知道我懷孕時,那幾晚就這樣抱着我,不停的撫着我肚子。
可這是我婆婆啊!
隔着睡衣依舊能感覺她的手很熱,似乎還因為興奮和緊張,滲着汗,濡濕了我的睡衣。
原先我還努力告訴自己,不要亂想,她可能就是想摸摸肚子裡的孩子。
但她摸着摸着,就将睡衣一點點的往上撩,溫潤的手碰到我肚皮,更甚至還意圖往下……
吓得我一個哆嗦,忙摁住她的手,叫了一聲:“媽!”
婆婆輕嗯了一聲:“肚子還痛嗎?”
“不痛了,您不用揉了,這樣我睡不着。”我想着她都上床了,如果我把她強行趕走,就顯得我思想龌龊。
g15b">隻得開口道:“您睡吧,我去看志堅睡哪。”
然後急忙爬起來,拉開房門急匆匆的跑了。
走的時候,生怕她再追出來,連忙扯了鑰匙,把房門給鎖了。
我和馮志堅買的是兩室一廳,另一個房間原本是我的工作室,隻擺了一張小床。
我進去的時候,發現馮志堅正扭頭對着一面小鏡子看着後腦,扭得動靜大了,似乎呲牙咧嘴的痛。
見我進來,忙将頭扭正,看着我别扭的道:“今晚就你讓媽陪你睡吧,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可我一想到婆婆的手在我身上揉來摸去的,哪還敢啊。
以前我也問過馮志堅,為什麼和婆婆關系不好,一問他就發彪。
隻得強忍着懼意,走到他身後:“後腦怎麼了?我幫你看看?”
原本以為最多就是長了個痘什麼的,幫他擠擠就行了,順帶問下婆婆的事情。
可馮志堅一低頭,就見後腦脊椎窩那裡有兩個綠豆大的血點,看上去像是被什麼咬的。
他反手摸着:“好像被什麼紮到了,有點痛。就是你叫我的時候,這東西紮得我像是在作夢,又像是鬼壓床……”
我想到剛才婆婆身上那隻跑到床底的大老鼠,對着那兩個血點比了比,越發的感覺像是被那隻大老鼠咬的。
忙轉身将房門關了,扯着馮志堅,把婆婆身上藏了隻大老鼠的事情說了。
至于婆婆亂摸我,還有看我的目光有點猥瑣,這種話我不好說,免得他認為我亂想。
“怎麼可能!”馮志堅聽到“大老鼠”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跟着目光閃了閃,忙捂着脖子,朝我道:“我想起來了,下午我在公司擠了兩個痘,可能是晚上發炎了。”
“馮志堅!”我對着他低吼了一聲。
擠過的痘是什麼樣,被咬的是什麼樣,會看不出來?
他這明顯是在隐瞞什麼?
我盯着他:“那你說說,你跟你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在怕什麼?”
馮志堅臉色鐵青,吱吱唔唔的正要解釋。
外面就傳來婆婆敲門的聲音,她語氣依舊帶着讨好和笑意:“志堅啊,采盈懷着孩子,你讓她早點睡。這大半夜的陰氣重,她又見了紅,有血氣,難産婆聞着味就找上來了,還是我陪她睡吧。”
不知道為什麼,馮志堅聽到“難産婆”後,原本憋得鐵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白死白的。
忙朝我道:“你去和媽睡吧,要不然你肚子又痛。”
“你媽在我身上亂摸,還扯我衣服!”我瞥着門,朝他低吼。
沒想到他在見過婆婆聞我衣褲後,居然還把我往外推。
“你想多了……”馮志堅目光閃爍,小聲道:“都是女的,我媽就是想檢查一下胎位正不正。”
就憑她說當過接生婆,就能檢查胎位正不正?
就在我身上亂摸?
就會一說到催奶、内檢這些整個人都興奮?
可這種事情,真的是難以啟齒。
我扯着馮志堅低吼道:“那她身上的大老鼠呢?”
而且我特意拿鑰匙把卧室的門鎖了的,她怎麼出來了?
就像入戶門被馮志堅鎖了,可她居然也能若無其事的推門進來!
馮志堅身體更僵了,嘟囔着說我看錯了,人身上怎麼會有大老鼠,跟着居然直接拉開門:“采盈,你快去睡吧。”
門一開,婆婆站在門外,就朝我笑眯笑眯的。
可我這會就隻感覺全身瘆得慌,瞪了馮志堅一眼,避開站在門口的婆婆,直接就往門口走了。
誰知道他們母子在搞什麼,我呆在這裡隻感覺害怕。
“孫采盈!”馮志堅追了出來。
婆婆卻拉住了他,依舊用那種讨好,笑眯的神色和他說了句什麼,然後就直勾勾的擡眼,笑嘻嘻的看着我,就好像看一個賭氣的孩子,又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我走不走一樣。
馮志堅居然就真的沒有再追了,我氣得一把甩上門。
出了家門,我這才發現,外面很冷,而且這會是淩晨了,就算回娘家,他們也都睡了。
握着手機,想打個電話給我爸,讓他幫我開門。
卻發現我和我爸不知道多久沒有打電話了,幾乎沒什麼溝通。
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我哥。
他接通後,聲音含糊不清,我剛說讓他來接我,就聽到嫂子在一邊抱怨:“大半夜的誰啊,寶寶夜奶剛睡,别吵醒了。”
我哥估計睡得迷糊,都沒有聽出是我,含糊的嗯了一句,然後居然直接就挂了電話。
我握着手機,聽着裡面嘟嘟作響,街邊涼風唆唆的,吹得我睡衣服,透心的涼。
扭頭看了一眼小區大門,發現馮志堅果然沒有追出來。
成家後,去同事啊,朋友家,似乎都不太好。
咬了咬牙打了個電話給我爸,他的居然關機。
想再打給我媽,卻又想着,她白天幫嫂子帶娃,晚上好不容易睡會,就又沒忍心打。
我握着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發現居然沒有一個能半夜淩晨去的地方。
心頭就一陣陣的發冷,突然想到一句話,女的嫁人後,在婆家是外人,在娘家是客人。
站了一會,凍得手腳發冷,想了想,打了個車,去了老同學開的酒店--風月債。
那裡人多,這會也還在營業,至少不讨人嫌。
我到的時候,老同學華安凡正在調酒,見我進來,挑了挑眉:“以前未婚未育都不泡吧,現在懷孕了,就泡吧?”
他說着,見我冷得瑟瑟發抖,從吧台下面,拿了外套給我:“工作服,不嫌棄的話先披着,我給你沖杯熱牛奶,你先去後面休息室坐着吧,看你這樣子,就是離家出走的,等我一會,就來。”
酒吧确實很吵,我也确實很冷,朝華安凡笑了笑,我裹着工作服就去了後面的休息室。
華安凡是我初中和高中的老同學,長得帥,人也好。
可就是太好了,有點爛桃花,導緻從初中開始,就不停的有女生追他,光是我給他轉遞的情書什麼的就不下百封。
每次我送情書給他,他都半真半假的問我:“你幫别人送,就不吃醋嗎?”
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可他花心和爛桃花也是真的,他清楚,所以不招惹我。
我清楚,所以也不去奢望什麼。
就是因為這些爛桃花吧,他高中畢業後,先了開了個小型的KTV,然後慢慢做大,不到兩年就盤下了這個大酒吧,改名“風月債”。
經營得風生水起,妥妥的人生赢家。
按理他可以當幕後老闆了的,卻硬要自己在這裡又當調酒師,又當服務員的,說是自己喜歡看這世間癡男怨女,人間空虛。
馮志堅就是在他這裡鋪貨的時候認識的我,剛追我時,他就勸我,說馮志堅不适合我。
當時就有老同學笑他:“馮志堅不适合,你這花心浪子适合啊?這十來年了,也沒見你收心,娶人家孫采盈啊。”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了。
其實很久前我就知道了,華安凡或許喜歡我,可沒有喜歡到為了我,放棄整片森林的地步。
這會我裹着外套,坐在休息室,想着馮志堅和婆婆的怪狀,心頭總有股說不出來的酸澀。
或許我和馮志堅也不合适,就算他專一,不亂招桃花,可這些問題的根本,就是因為他有個有問題的家庭。
或許,沒有哪兩個人,是真的完全合适的。
正想着,華安凡端着杯熱牛奶進來:“說說。”
他笑得溫暖,加上又認識了十幾年,知道他辦事自來可靠,也是個好聽衆。
我捧着熱牛奶,卻不好開口。
一是家醜不可外揚,大部分事情都沒有真憑實據;二是婆婆對我亂摸這種事情,說出來,總是讓人認為我臆想。
果然結了婚後,顧忌就多了。
正猶豫着,我就又聽到了那種女人痛苦呻吟的聲音,以及嬰兒啼哭的聲音。
這酒吧外面還有妹子跳勁舞,又有樂隊駐唱,有時也會搞一些神神叨叨的,跟緊網絡熱點,所以我捧着杯子,豎着耳朵聽了聽,以為是外面的聲音傳進來,有點雜。
可跟着,就感覺小腹一陣緊繃,然後就是絞痛,雙手無力,捧在手裡的牛奶杯,砰的一下就落在了地上。
整個人因為劇烈的痛意,直接就往地上縮去。
“孫采盈!”華安凡吓了一跳,連忙來扶我。
可我痛得雙眼冒着金星,一股熱流就往下湧,迷糊間,好像聽到嬰兒放肆的啼哭,以及女人痛苦的慘叫。
更甚至能看到一個滿頭黑發被汗水染濕,如蛇般纏在臉上、脖子上的身影,瞬間被崩湧而出的血水淹沒……
空氣中,似乎都盡是姨媽血的味道。
我痛得想大叫,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更甚至連動都動不了,隻能蜷縮在地上,全身因為劇烈的痛意痙攣着,冷汗直流。
“孫采盈!”華安凡忙将我抱起來,朝外面吼了一句什麼。
我隻感覺自己一陣陣的抽痛着,然後就是車子加速的開出去,華安凡大叫聲,以及醫院刺眼的白光。
那麼痛,可我卻又能清晰的感覺得到外面的變化。
可無論護士往肛門塞止痛藥,還是打點滴,還是做其他的什麼,我都痛得死去活來。
就在醫生和護士圍着我團團轉時,我隐約又聽到了嬰兒尖銳的哭聲,和什麼小東西“吱吱”的叫聲,跟着就是熏艾的味道。
然後就見婆婆,拿着一根點着的艾條,從醫生和護士中間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她并不急着像在家裡一樣,直接給我熏艾,而是站在病床邊,低着頭,笑眯笑眯的看着我。
語氣依舊溫柔和讨好:“采盈啊,要不要我幫你熏個艾,止下痛啊?”
我痛得全身發抖,可意識渙散,但看着她的笑,就感覺全身發冷。
在家裡一樣,她知道怎麼止痛,但她這次卻并不主動出手,這是在等我求她?
我痛得說不出話,隻得往旁邊看。
卻見馮志堅就站在婆婆身邊,一臉心疼的看着我,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更讓我不解的是,他懷裡抱着一個陶瓷彩塑的胖娃娃。
隻不過那娃娃明顯很久了,顔色有點掉。
看裝扮是個男娃娃,下面原本該露着的小雞兒不見了,露着一個硬币大小黑漆漆的洞。
而就在我看過去時,那洞裡一隻灰褐色的眼睛一溜的轉了過去。
跟着我就再次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隻是這次,我能清楚的聽到,是從馮志堅抱着的那個泥娃娃裡面傳出來的,然後一陣尖銳的痛意傳來,和華安凡大吼,說婆婆能幫我止痛,就幫我,别磨叽。
跟着,我就完全痛暈了過去。
3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一睜眼就是婆婆那張不知道是用什麼保養的臉,雖說有着皺紋,可或許是因為豐腴,十分白皙。
或者說白得有點怪,有種油潤的感覺,像是才熬好凍結的豬油,晶瑩白透,卻又泛着一種說不出的光澤。
反正不太像正常人的皮膚。
“醒了?”她低頭朝我笑了笑,然後手動了一下,我就感覺身上一陣溫濕。
連忙一低頭,卻發現我衣服全脫了,婆婆正在幫我擦身體。
隻不過她不是用毛巾,而是用手沾了熱水,在我身上擦過,或者說……輕輕摸過。
一想到她昨晚的種種怪異,我立馬扯過被子,裹住身體,戒備的看着婆婆:“馮志堅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你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洗擦擦嗎?我是個女的啊,難道你還想讓個男的幫你擦?志堅也不好做這種事情吧?”婆婆還捏着手指,似乎在回味着什麼。
嘴上卻說着:“志堅回家幫你拿換洗的衣服和毛巾了,我就暫時用手幫你擦一下。”
我一縮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而婆婆這會卻轉過剛才給我擦身體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
就像她在家裡廁所聞……
我當下心頭一陣膈應,裹緊被子,在裡面摸了摸小腹,生怕孩子有什麼。
這會一點痛意都沒有了,好像昨晚那個痛得連塞止痛片都沒有用的,不是我。
“孩子沒事。”婆婆見我縮僵成一團,轉過手,拿了個什麼往床頭櫃上推了推。
我忙順着她手看了一下,就見昨晚馮志堅抱着的那個陶瓷娃娃就擺在床頭櫃上。
婆婆跟着扯過病床凳子上放着的衣褲,四根手指抹過上面的血,半個手掌都沾着血水。
然後把手指往那男娃娃盤着的腿間放着,剛到那個破了的洞那裡,一條紅得發赤、帶着明顯肉粒的舌頭,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了,從那洞裡伸了出來,貪婪的舔着婆婆手指上的血。
更甚至卷住婆婆的手指,往裡拖。
想到婆婆沾的是什麼血,我吓得低叫了一聲:“那裡面是什麼?”
“沒什麼啊?”婆婆卻愛惜的摸着那個陶瓷娃娃,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伸着的長舌頭。
朝我笑道:“這是我幫你栓回來的送子娃娃,是個男娃娃呢,得擺在床頭,才能生出男娃娃,可不能打碎了,要不然你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就算了,送子娘娘還會怪罪的。”
“以後就算你再懷上,也會一直有難産婆跟着你!”婆婆語氣突然變得陰森森的,朝我咯咯的笑。
我一想到那種小腹絞痛得好像有刀在裡面捅的感覺,整個人就是一縮。
“哦,對了。”婆婆伸着手在那明顯就是掉了的小雞雞那裡摸了摸,朝我笑嘻嘻的道:“傳說吃掉這個小雞雞,就能生男娃呢。要不我再幫你廟裡,拿一個回來,這樣你下一胎,就會是個男娃了!”
栓娃娃,可以送子;和吃這娃兒的小雞兒會生男孩,這些我都聽過。
可婆婆這個陶瓷娃娃,明顯年頭不小了。
而且她說再弄一個小雞兒給我吃,那現在這個陶瓷娃娃身上的小雞兒呢?
為什麼她還要跟我說下一胎?
就在我想的時候,她又用手指沾了血,送到那個黑漆漆的口子裡。
眼看裡面那東西伸着舌頭又來舔食,我突然明白,婆婆說是來照顧我月子,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思的,裹着被子飛快的脫下來搭在凳子上的衣服扯了過去。
光是想想婆婆用我見紅的血喂那躲在陶瓷娃娃裡的怪東西,就感覺後背發毛。
用血喂的東西,能有什麼好東西!
可就在我扯着衣物時,婆婆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目光順着半松的被子,往我鎖骨處看:“你還要多久才能來奶啊?它很餓了,我都喂不飽它了,好不容易才幫你請了送子娃娃……”
說着,她那溫滑的手就順着我胳膊慢慢的往上摸來。
“你放開。”我用力扯着,可力氣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她手摸的樣子,極為猥瑣,指腹輕輕摩挲,已經算得上猥亵了!
我全身汗毛直堅,而衣服在半空中扯動,血腥味一點點的散開。
那個裝在空心陶瓷娃娃中的東西,好像聞到血腥味,着急得不行,不停的拱動着那個娃娃。
居然直接就将娃娃拱倒,從下面鑽了出來。
我這才發現,那是一隻像才滿月的貓一般大小,渾身長滿了毛,卻又有着一張手掌心般大小人臉,拖着一條半長不長的尾巴的怪東西。
這東西有眼無睫也無眉,褐色的眼瞳在眼眶裡溜溜的轉,卻似乎看不見東西,隻是不停的聳動鼻子尋找。
聞到血腥味,對着我手裡握着的褲子,猛的就要撲了過來。
我吓得又尖叫一聲,也就在同時,病房門猛的被推開了。
那怪東西似乎受驚,原本撲向那帶血衣褲的身體,靈活的在婆婆胳膊上一轉,然後順溜的從婆婆衣領爬了進去,趴在她胸前一動不動了。
婆婆還托了托,似乎在衣服下面喂它喝奶。
我見狀,想到婆婆說要幫我催奶,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
見華安凡帶着我媽急急的趕了進來,忙将手裡扯着的衣服拉進被子裡,朝華安凡道:“快讓她走,讓她走!”
見我吓得縮成一團,華安凡連忙跑到床邊,摁住我:“别怕,我在呢!”
我指着婆婆:“她衣服裡面有個喝血長着人臉的怪東西,剛才就躲在這個陶瓷娃娃裡。”
或許是我指的位置有點不方便,華安凡低咳了一聲,隻是幫我把被子掖好。
婆婆卻依舊笑眯眯的看着我,摸着那陶瓷娃娃,看着我媽道:“親家母來了啊,這是我給采盈栓來的娃娃,包她生男娃的。”
“這不是給我的!她身上那個怪東西就藏在裡面,就是那東西作怪,讓我肚子痛!”我想到昨晚那東西就撲到了床底,忙朝我媽道:“你打電話給馮志堅,讓他把人搞走。”
我媽卻隻是瞥了瞥我,沉喝了一聲:“孫采盈,你别鬧!”
跟着居然還朝婆婆笑:“不好意思,被我慣壞了。”
我當下心頭就是一冷,盯着我媽,還想說什麼。
我媽居然就客客氣氣的對婆婆說,讓她去外面長椅上休息一會,她來跟我說幾句。
聽着她的話,我隻感覺心裡頭拔涼拔涼的。
從小到大,我媽從來就沒有跟我說過一句好話。
無論我做了什麼,做得多好,她都有的是說法打壓我。
就像我才懷上,很焦慮,馮志堅說過不會讓婆婆來照顧我坐月子,也不會讓她帶孩子,說我們請月嫂。
如果我不安心的話,我們給錢,讓我坐月子的時候,我媽陪我一個月。
可我們和我媽提的時候,她直接來了一句:“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你嫁人了,生的是他們家的孩子,有婆婆在,肯定要你婆婆陪月子啊。你說給錢,我要了吧,你以後也說我陪女兒坐月子,還要錢,說出去還不好聽。萬一我照顧得你不好,你給了錢,心裡還不舒服。”
“而且你嫂子也有工作啊,也要帶孩子啊,我去照顧你月子一個月,她還要請人帶,你是不是還要把那請人的錢給了啊。這又得麻煩,我甯願得罪你這個女兒,也不願得罪她那個媳婦啊。”她當時說得有理有據,我聽得涼心涼肺。
這會婆婆一走,我媽就看着華安凡,又用那種要笑不笑的語氣:“這是小華吧,這麼多年了,還沒結婚吧?換了多少個女朋友了啊?怎麼還跟孫采盈有聯系啊?不是阿姨說你啊,她結婚了,你要會避嫌,你看她現在這樣,你這樣摁着她合适嗎?”
“剛才她指着她婆婆的那個地方,你也看?是不是還要像她說的,扒開衣服檢查裡面是不是藏了怪東西啊?”我媽越說語氣越尖。
華安凡朝我媽呵笑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輕聲道:“你和阿姨好好說說話,我就在外面。”
他剛一轉身,我媽就指着我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不是懷孕了,沒人伺候嗎,你婆婆人家好心來伺候你,你鬧什麼啊?說人家要害你,有害自己親孫的嗎?還說人家身上藏怪東西,喂血!我看是我喂了你這麼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麼多年了,還跟這些個花心漢攪和在一起,你是嫌馮志堅對你太好了啊。”我媽手指頭恨不得戳到我額頭上來。
我這會心頭全是婆婆身上的怪異,原本不想跟她扯的,可她說得太過份了。
華安凡走到門口,有點擔心的看了我一眼,握着門把手,似乎不放心。
“沒事。”我擡頭朝他沉吸了口氣,示意他不要擔心。
“不要臉!”我媽瞥了他一眼,轉頭盯着我道:“你别給我丢人。”
華安凡猛推下了門,轉身陰沉着臉盯着我媽:“阿姨!”
我媽吓得縮了一下:“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麼事。”
說着,就把手伸進被子裡來掐我。
我這會正在被子裡偷偷穿着上衣,被她掐了個正着,痛得縮了下腿,卻正好看見華安凡臉上的心疼,心悶悶的痛了一下。
這樣的場景,跟當年好像啊。
好像是初二的時候吧,不是現在這種秋天,是初夏。
我第一次來月例,薄薄的校服褲紅了好大一片。
已經穿夏裝了,我上面就一件短袖,根本遮不住。
我們那個年代,女生對于月例閉口不言,男人嘻嘻哈哈的嘲笑。
我從發現後,就一直坐在凳子上不敢動,隻是不停的拿草稿紙墊在凳子上,将血水吸幹後,又偷偷揉成一團塞進書包裡,生怕同學們嘲笑。
放學後,怎麼都不敢起身走。
是華安凡脫了他的校服丢給我,讓我系在腰間,他就光着個膀子,一路拍着籃球似乎就是玩一樣,帶着一身熱汗,把我送回家。
那天我媽也是這樣罵我,不要臉,給她丢人!
她從來都不在乎我碰到了什麼事,反正上來劈頭蓋臉一通罵,然後我不會求助她,她就相安無事了。
就像這會,她掐了一下還沒消氣,見華安凡還在,順着腿還來掐我。
同時瞪着我,朝我打眼色,讓我趕華安凡走。
不知道是怕丢臉,還是怕華安凡動手。
我被她從回憶中掐醒,猛的一擡腳,對着她掐我的手就來了一腳。
“你要死啊,孫采盈!”我媽猛的跳起來,指着我大罵:“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我養你這麼大你還敢踢我。”
我正想說事,她瞥眼看見華安凡在,似乎臉上挂不住。
立馬一甩手,惡狠狠的道:“你以為我想來看你啊,是這個花心漢,拿了一堆東西找到家裡,說是馮志堅讓他來找我的。我還真的以為你小産了,痛得要死了呢,結果還有心思罵你婆婆,踢你親媽!”
“你都嫁出去了,關我什麼事。家裡還有一堆事呢,我還沒買菜,乖乖還要吃魚湯呢!”她似乎越說越氣。
跟着憤恨的瞪了我兩眼,瞥眼看着華安凡,又冷呵了一聲:“我告訴你,你婆婆來了,你就和馮志堅說,讓你婆婆媽給你帶孩子,照顧你坐月子,别盡打我的主意。我也是當婆婆的人呢,我也要照顧媳婦呢。難道你這個嫁出去的,還讓我照顧啊。”
我穿着衣服,沉眼看着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傻,昨晚居然還想回娘家,還心疼她……
她這一通氣,并不是完全針對我的,而是她也是個婆婆,所以我說我婆婆有什麼不好的時候,她就代入了自己。
将不能發到嫂子身上的氣,全部撒我身上了!
知道靠不住她,當下朝她冷聲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媽罵完後,又有點心虛,瞥了我幾眼,最後說了句:“你婆婆既然來了,也是好意,你别裝清高,人家幫你擦身子,你還嫌棄人家什麼啊?難道讓志堅一個男的,給你擦。”
說着罵罵咧咧的瞪了華安凡一眼,這才轉身出了病房的門。
這回也不怕我沒穿衣服,華安凡在這裡了。
她就沒想過,守着等我穿好衣服再走嗎?
還是華安凡等我媽走後,拉着病房門,朝我道:“我在外面,你先穿好衣服再說。”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門外婆婆依舊是那幅要笑不笑的樣子看着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檢查了一下那個倒在床頭櫃上的陶瓷娃娃。
這東西看上去真的很有年頭了,連那個洞口邊緣都磨得光滑了。
想到那個怪東西就藏在這裡面,我心頭一發狠,想将陶瓷娃娃砸了。
可剛舉起來,就感覺小腹一緊,跟着那個笑嘻嘻、笑容可掬無比福态的胖娃娃,瞬間變得猙獰,惡狠狠的盯着我。
我痛得手發抖,正要放心,就聽到門外婆婆大聲道:“摔了,你也活不成!一屍兩命,成難産婆!”
随着婆婆的話,我痛得越發的厲害,隻得叫了一聲:“華安凡!”
等門被推開,華安凡臉色發沉,婆婆依舊笑眯笑眯的走進來,伸手接過我手裡的陶瓷娃娃,跟抱孩子一樣的抱在臂彎裡,還抖着胳膊哄了哄。
這才朝我笑嘻嘻的道:“采盈不要怕,我回家給你煲湯,保證你生下個大胖小子。”
說着,居然抱着那陶瓷娃娃,輕盈的走了。
我小腹還痛得抽緊,她卻沒有管我,而是走到門口,才站住朝我道:“你别想着跑,沒用的。就算你打掉了這個孩子,以後懷的那個也歸我的呢,沒用的。”
婆婆邊說,邊轉手掂抱着那個陶瓷娃娃,還拍哄着它,朝我笑嘻嘻的道:“我會說照顧你坐月子,你就安安心心的生孩子就行了。本來不打算吓唬你的,可你怎麼性子這麼不知好歹呢,白吃這麼多苦頭。”
說着婆婆直接就走了,幹淨利落。
留着我痛得慢慢的蜷縮在地,華安凡忙又将我抱上病床,又去叫醫生,又是打電話問馮志堅到底怎麼回事。
可無論怎麼用藥,還是打點滴,更甚至也有護士在我強行要求下,也照着婆婆的樣子給我熏了艾條。
可都沒有,一直都有着悶悶的痛,就像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肚子上,雖不如前兩次尖銳,可以也難忍。
加上又懷着孕,醫生和護士也不敢用猛藥,隻得讓我先忍着,說熏艾條或許就是心理作用,可能是吃錯了東西,或者像昨晚一樣,忍忍就過去了。
可我越痛越厲害,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濡濕了,就像有一把刀在肚子裡不停的攪動。
華安凡一直在打電話,似乎在問有沒有會這方面的人。
就在他似乎問到了個什麼人時,馮志堅拎着一袋衣服趕了過來,在一邊冷冷的道:“沒用的,你隻要答應她,把這個孩子給她,以後都不會有事了。”
我這會痛得全身直縮,聽着他的話,還有點不太明白。
什麼叫把孩子給她?
馮志堅卻看着我,輕聲道:“采盈,你就當這個孩子流掉了,我們以後再生就是了。要不然,她不會放過你的,會一直跟着你。”
他這話一出,我瞬間感覺絞痛的小腹,似乎直接就被捅了個對穿。
華安凡低吼一聲,一個拳頭直接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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