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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悲傷的愛情電影國産

娛樂 更新时间:2024-07-21 23:19:19

結局悲傷的愛情電影國産(國産愛情電影的羅曼蒂克消亡史)1

中國觀衆苦等愛情電影久矣。今年的情人節檔期,進入院線的幾部愛情片遭遇了口碑和票房的雙重危機。

觀衆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愛情電影?或許它無限貼近生活,或許它符合年輕人對理想愛情的幻想,或許它隻是痛快地講了一個讓人投入的故事,無論如何,普通觀衆都值得看到更好的中國愛情故事,它會是庸常疲憊生活裂開的一個縫隙,浪漫和希望于此得以呼吸正常。

今年2月22日,一部日本愛情電影《花束般的戀愛》(後文簡稱“《花束》”)在國内院線上映,收獲了超過9600萬的票房。很多人并不看好《花束》在中國的票房——這是一部主創沒有廣泛中國觀衆基礎,講述兩個文藝青年從相識相愛到最終分道揚镳,沒有團圓結局,講着日語的文藝片,它的最初預期票房不到2000萬元。《流浪地球》《你好,李煥英》以及2021年的國産愛情電影《我要我們在一起》的監制和策劃人王紅衛這樣解釋《花束》遠超預期的票房成績:“先不論是什麼類型,它終究是一部好電影,真的好電影,中國觀衆還是認的。”

同樣在2月上映的,還有三部國産愛情電影:《十年一品溫如言》《好想去你的世界愛你》《不要忘記我愛你》,它們目前的票房分别是1.67億元、1.07億元和5600萬元。《十年一品溫如言》的1.67億元票房中,1.3億元都來自情人節當天,另兩部的情況也相似——在情人節當天賺得盆滿缽滿的同時,也引起了微博吐槽“爛片”的高熱讨論。而從目前的豆瓣評分(滿分10分制)來看,三部的豆瓣分數相加起來都達不到10分。

這樣的對比并不能粗暴地說明“進口片就是比國産片強”——早在2013年,國産商業愛情片《北京遇上西雅圖》就獲得了5.3億元票房和7.3分的豆瓣評分;去年年底上映的《愛情神話》以小搏大,在引起互聯網各路人馬和知識分子唇槍舌劍的同時,最終還收獲了2.6億元票房和8.1分的豆瓣高分。

但能被稱為“好電影”的國産愛情片依然寥寥無幾,即使回到疫情尚未肆虐,全年電影票房近600億元的2019年,存在感最高的一部商業愛情片是票房近10億元的《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中國台灣拍攝制作,翻拍自十餘年前的同名韓國電影,豆瓣評分4.8分。

“為什麼有這麼多糟糕的愛情電影?”觀衆和讀者往往對此産生各種的想象,為此,我們專訪了著名電影監制王紅衛,或許能為讀者們提供一個不同角度的參考。

ELLEMEN:在你的觀察中,商業愛情片在中國市場的份額如何?愛情片是投資方和制作方偏愛的類型嗎?

王紅衛:我做電影這些年,愛情片始終是占比很小的類型。換言之,對于主流市場的主力影視公司以及主流骨幹的導演,愛情片的創作和開發是非常靠後的選擇。中國電影市場一直就沒有把愛情片當做大類型去做,這和其他的先發市場非常不一樣。我們都知道一個相對健全、相對正常的電影市場,愛情片非常重要,比如好萊塢一度是靠浪漫愛情喜劇支撐的,可能不是票房最高的,但它是支撐腰部的力量。在中國電影市場,這種情況一直沒有出現。中國的愛情片不是産量高,質量不太行,本身産量也低,是這樣的現狀。你去對比一下每個電影檔期上映的電影,能被歸為“愛情片”的,有可能同時還是個喜劇,“愛情”隻是其中的元素,最終賣的還是它的主類型。

ELLEMEN:這背後有什麼原因?

王紅衛:在我看來,中國的愛情片在開發階段,不論是資本方、制作方還是創作者,會有這麼一個默契——這部電影不能隻有愛情,必須還有其他話題要素來支撐,而這些話題最終還會大于“愛情”元素本身。

ELLEMEN:是因為“愛情”這個元素不夠有吸引力嗎?

王紅衛:不是“吸引力”的問題,是“支撐”的問題。我覺得業内會認為,僅有愛情可能支撐不住片子的票房預期,支撐不住讨論量,所謂“流量”,大部分情況下都需要另一個話題來挑動讨論空間。很多因素都影響了我們拍一部純粹談戀愛的電影,開發端要操心的事太多了,這個情節太空中樓閣了,那個情節太懸浮了。

對于一個嚴肅的創作者來說,如果決定寫純愛情片,能生發出來的創意也不多,創作動力也不夠,如果寫得太“不食人間煙火”,自己也會覺得不對勁。這又涉及到“深入探讨愛情”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如果說深了就超出“電影”的範疇了,我們中國人對愛情的理解或者說“什麼樣的愛情值得拍一部電影”,和世界上其他地方可能還不太一樣。這不是中國人怎麼拍愛情的問題,而是中國人怎麼談戀愛。

還有一個因素,我覺得可以說是“功利”或者說“趨利避害”的問題。當你拍一部愛情片,這是觀衆中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經曆過的情感,同時你還沒有其他類型的優勢,比如獵奇、驚悚懸疑、災難、科幻、動作,這些電影的故事不是所有人都能經曆的,你拍得還不錯,觀衆就滿意了。“談戀愛”這個話題,你想把它拍好了,讓觀衆覺得可信又貼近生活,覺得不無聊,還能給出回味和思考的空間,這太難了。

所以說愛情片看似好拍,但其實對導演主創的職業水準有很高要求,能完成這種要求的中國導演不多;我們現在的編劇團隊年輕化,愛情片對叙事技巧的要求相對沒那麼高,但要求的是對生活的理解,而真的經曆了、了解了人生,又能把它寫出來的中國年輕編劇,也不多。這個片子就容易失敗。所以說愛情片對創作的要求跟其他片子是不一樣的。也就是這兩個大因素導緻了我們不容易拍出好的愛情片。

ELLEMEN:你覺得中國能拍出來好愛情片的導演是什麼樣的?

王紅衛:我舉兩個例子。從導演的業務能力、電影語言、表演控制、故事節奏,我個人認為這幾年我們整體質量上非常好的愛情片,一個是陳正道的《盛夏未來》,一個是沙漠的《我要我們在一起》,最後這兩部愛情片的票房都是三億多。

但跟對“愛情”的關注度比,輿論更關注這兩部電影其他的話題——那像他們這樣的導演,沒有得到足夠的正向激勵,可能下一次選擇題材是會更謹慎——愛情片它看似天花闆低,但實際上拍起來又非常費勁;資本在看到這樣的輿論之後也會變得更謹慎。籌備愛情片,制作方會特别緊張,你不能冒犯任何觀衆,不管是三觀問題、尺度問題、“懸浮”問題,到處都是雷點。那你做其他片子有沒有困難,也有,但是相對來說要簡單,我們就是考慮正邪兩方,或者外界帶來的災難、困境,不會像拍愛情片這樣,去推敲一對情侶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争吵。

但是還有沒有人拍愛情片呢,有,因為它回收成本很高效,隻要有兩個熟臉,一些比較狗血劇情,一些MV一樣的畫面,然後在特定的檔期給情侶觀衆提供硬性消費,很容易就能拿到一個保底的收入,甚至盈利——這個時候哪怕口碑上不去,生意還是值得做的。于是就産生了一個惡性循環——好導演回避愛情片題材,想走捷徑的公司和沒有選擇、生存要求迫切的導演拍愛情片,不把質量和口碑放在第一位,就會出現我們現在看到的現象,這種現象用行業邏輯、商業邏輯來解釋是很簡單的。

ELLEMEN:像《前任3》《愛情神話》這樣的愛情片,可能不同于很多青春校園愛情故事,它們可以說是“成人愛情故事”,為什麼《前任3》之後我們沒有看到更多的“成人愛情故事”,《愛情神話》這樣屬于中年人的愛情故事之後會在中國市場越來越多嗎?“成人愛情故事”會不會因為涉及一些尺度問題,會讓創作者和制作方有顧慮呢?

王紅衛:《前任3》後沒有人去跟風,可能大家覺得這種電影隻有田羽生能拍得出來,跟市場對愛情片積極性低也有關系。《愛情神話》的确讓我們看到中年人的愛情故事也是有人看的,但是成人愛情故事的安全問題肯定是要考慮的,成人故事不像校園,校園就是兩個孩子特别美好純潔,我們說之前經常拍的“打架退學堕胎”現在也不拍了。

成人故事,你很難相信兩個人活了三四十歲了,什麼性經驗都沒有,突然就有火花了——那不是愛情片,而是喜劇片了。不建立起兩個可信的人物,觀衆根本無法相信你們的愛情。

《前任3》和《愛情神話》這樣的電影,就算成功了,别人也不會去冒那麼大風險嘗試,這樣太幼稚了,這是自上至下的風險;很多觀衆需要的是一個不僅在法律意義上幹淨,在道德意義上也幹淨的主角,這樣才可以開始戀愛,而在戀愛過程中角色也不能涉及禁忌,如果某一個行為有冒犯,觀衆立刻可以站在某個道德制高點上來批判,這是自下而上的三觀“審查”。

ELLEMEN:最後一個問題,“浪漫愛情喜劇”(rom-com)和“小妞電影”(chick-flick)這

種概念是從西方來的,《北京遇上西雅圖》就是學習的國外經驗,也獲得了口碑和票房成功,為什麼這種成功沒有延續下去?

王紅衛:這是一個曆史性的現象吧。歐美市場經典的浪漫愛情喜劇,大部分都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拍攝的,對于他們來說,浪漫愛情喜劇的黃金年代已經過去了。《北京遇上西雅圖》是薛曉路導演吸收歐美浪漫愛情喜劇的經驗拍攝的,但這樣的電影赢不過更下沉的愛情片。而且我們後來也翻拍了一些經典的歐美愛情片,但因為是簡單的翻拍,短平快、低成本,沒有去思考原版成功的内在邏輯,所以也不太成功。這個路子也就斷了。

我們的電影市場還處于一個類型拓荒的階段,電影類型的多樣化上還做得不夠好。不是說觀衆為什麼“抛棄”了電影院,而是我們要有足夠多的類型、足夠好的質量,才能讓觀衆買票進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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