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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詩人陸遊近況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7 10:58:58

誰都不能揪着頭發離開地球,芸芸衆生,在世吃喝罷了,大詩人亦紅塵俗客,然因了會寫詩,搖身一變,成為高境界吃貨。

那他們吃完寫詩又是為何,為了饞你啊~~

吃之于苦難深重的中華民族,簡直是生命之光。人多地少,我們從來都在努力挖掘和試探吃的底線。随便舉幾例,你先測測段位,檀口生津是必然:

1、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

江魚野筍上桌,如芝蘭瓊瑤,你說美不美!

2、鮮鲫食絲脍,香芹碧澗羹。

鮮鲫魚片片切絲,嫩香芹灑滿粥碗,擺盤端美,入口雅潔,想不到愁眉苦臉的老杜也是吃中高手!

3、小餅如嚼月,中有酥和饴。

蘇轼寫的月餅,形制小巧,色澤金黃,口感酥香。伴着明月,檀口小嚼,頗有些“寂寞嫦娥舒廣袖”的意趣!

4、螯封嫩玉雙雙滿,殼凸紅脂塊塊香。

賈寶玉寫的,他的詩也富貴氣十足。兩句話,飽滿肥美,滿肉滿黃的閘蟹宛然眼前橫行。

5、松花釀酒,春水煎茶。

有《詩品》的韻味,用心體察,感覺暖絨絨的陽光穿枝拂葉,輕落肩頭,心間清靜,鼻端幽然。讀來總有朦胧的隔離感和“美人在雲端”的不真實感,恍若隔岸觀花,是歲月靜好,煙雲婉然的另一種說法。

單看詩句不過瘾,那就讀整首詩吧!來呀,bettle啊!

《豬肉頌》 宋·蘇轼

淨洗铛,少著水,柴頭罨煙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時他自美。黃州好豬肉,價賤如泥土。貴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早晨起來打兩碗,飽得自家君莫管。

不是格式謹嚴的詩,打油而已。但是,這被貶黃州的詩,它香飄萬裡啊!内容特别簡單,就是文火焖五花。但蘇轼善于點染,能把淺淡寫得禅境十足逸趣橫生,要清潔器皿,要少水少煙,要初心如禅。靜待時光的咕嘟,收獲美豔的五花三層。在豬肉價格跟竄天猴一樣的初雪冬日讀來,想象那溫暖升騰的肉香,哔啵作響的氣泡爆裂聲,順滑入喉的鹹香,虐心啊!

中午就安排上,哼!

《項裡觀楊梅》 宋·陸遊

山中戶戶作梅忙,火齊骊珠入帝鄉。

細織筠籠相映發,華清虛說荔枝筐。

楊梅好吃,但不容易買到好的。今年隻一次水靈鮮美的,批發市場,論箱買來的。剩下的每一次,都是看着不賴,吃着寡淡,導緻時常憧憬明年仲夏之楊梅夢。

陸遊也不僅僅是課本裡的苦悶中年,他寫逗貓、寫牙疼、寫喝酒,還寫楊梅,是懂生活也有趣的暖男,可惜唐婉福薄。

這首楊梅詩,咱不管它有沒有比興諷刺,隻管吃。精華在八個字——“火齊骊珠”“細織筠籠”。

“火齊”是玫瑰色的寶珠,“骊珠”是骊龍颔下的寶珠,意思都是說楊梅顔色美豔不可方物,也珍貴如龍珠,是果中珍品。“筠籠”是青皮竹子編的小竹籠,“細織筠籠”是說青色竹子剖成細條,精心編制竹子容器。

這八個字,先說楊梅,色澤酽麗,初時酒紅如醉,再則紫黑晶亮,酸甜适口,不齁不澀,完滿的球形,密布細長簇集的果漿紋路,沒來由招引人開懷大嚼;再說容器,是碧綠竹條細細破開,巧手回環往複用心編制的小竹籠;而不是現時超市的藍色劣質塑料小筐,下半截還墊着厚海綿,看着一筐,實則半筐晃蕩罷了。

紅珠綠籠,互相映發,是另外一個版本的“紅香綠玉”“怡紅快綠”。兩個詞的交繞,色澤觸感的融合,已然贖了整個夏天的心浮氣躁的罪過。

食筍 唐·白居易

此州乃竹鄉,春筍滿山谷。山夫折盈抱,抱來早市鬻。

物以多為賤,雙錢易一束。置之炊甑中,與飯同時熟。

紫箨坼故錦,素肌擘新玉。每日遂加餐,經時不思肉。

久為京洛客,此味常不足。且食勿踟蹰,南風吹作竹。

白居易的好處第一就是“老妪能解”——待在竹子原産地真是幸運,春筍滿山谷。農人挖筍一挖一麻袋,抱來早市賣。竹筍幾顆,與飯同蒸。筍殼紫亮,剝殼聲如裂帛,新開筍如新開玉般潤白雅潔。每天吃頓筍,也不思念肉。長久客居京洛,筍子常不足。每天多吃點吧,過幾天,筍子就長成竹子啦!

詩句很簡單,細想卻隽永。隻最後一句,已有趣得緊。中國人講究“不時不食”,萬毋猶豫啊,一猶豫,筍子就長大啦。再讀再讀,就有點像養孩子,珍惜時光吧,過幾年她就長大,不聽話啦!

《随園食單》清·袁枚

見水不見米,非粥也;見米不見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膩如一,而後謂之粥。

袁枚是詩人,更是著名吃貨,專門寫書說明食物如何吃得更講究。最家常的粥,他也特特寫來。水米完美交融,柔滑細膩無分你我,才叫粥。單見米見水,都不合格。如此定義下,隻有被叫做“糜”的潮汕粥才能達标。

砂鍋文火,靜心煨煮,下一兩耐心二錢精緻半晌歲月,時光終将把最濃稠的粥回饋于你。雖隻是最家常,然其中深情,遠非高壓鍋可比。隻是一碗清淡的粥,卻也飽含禅境佛意,用袁枚的另一首詩形容粥也恰恰好: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粥便是苔花,清清靜靜無喜無嗔,醉酒後勞累時,一碗熱粥絕勝牡丹。

朝中措·先生饞病老難醫 宋·朱敦儒

先生饞病老難醫。赤米餍晨炊。自種畦中白菜,腌成饔裡黃薤。

肥蔥細點,香油慢焰,湯餅如絲。早晚一杯無害,神仙休癡。

這首詞說的是“饞”,這種狀态太難形容,梁實秋先生說“人之最饞的時候是在想吃一樣東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期間”,饞,挺難受;不饞,太無趣。所以,饞就饞嘛,沒什麼大不了。

朱敦儒,理學大師啊,他也饞,嘿嘿!早晨是紫米粥和自種白菜腌的小鹹菜;晚上則肥圓大蔥細細切絲,香油慢慢煎蔥花,再煮一碗龍須面,飽得自家君莫管。如此狀态,早晚日日,純然神仙。

忍不住多說一句,“肥蔥”,這得是多麼肥白惬意的蔥,蔥香味在香油的激發下缭繞盤旋,直沖頂蓋,家常味道,照樣讓人遊目騁懷!

饞,是病,但,請棄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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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詩人陸遊近況(會吃的大詩人多的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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