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季風

圖/我心依舊

夏季風的作品，抄襲必究！

說起阿牛哥，在我們村可是家喻戶曉，這倒不是說他非常有錢或者說有特别的權勢，而是因為他們夫妻兩個人特别的恩愛，也就是因為他們這樣完美，才會讓我們村的人佩服他們。

尤其是他們第一次談戀愛約會時，如果不是阿牛哥親口說出來，我們還真的不敢相信。

阿牛哥也不是愛喜歡吹牛皮的人，更不會把他們夫妻之間的私事倒出來。主要是有一天村裡一戶人家辦喜事，他喝多了，一高興就把他和他老婆阿梅第一次談戀愛約會時的故事抖出來。

這可不得了，後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再後來村裡有人辦結婚時就要把他們的愛情故事重新說一遍，這樣就可以讓大家興奮得不得了，整個的婚宴氛圍就會顯得格外熱鬧。

來跟大家說說阿牛哥浪漫的愛情故事吧，相信很多人看了之後都會非常感動，又會感覺得非常好笑。

阿牛哥在村裡算是“柚子大王”了，他種的柚子非常多，大概有兩萬棵吧，他還真牛，跟他名字一樣牛。

每年春季都要除草施肥，他這麼多柚子一個人肯定幹不了這麼多的活，怎麼辦，隻能找同村的人幫忙，當然了工錢肯定是免不了的。

這幾年阿牛哥整天忙着開荒種柚子，自己的終生大事也不在意，眼看都快要30歲了，他也有點緊張了。

阿梅呢，今年25歲，在鎮上的幼兒園當老師。阿梅家境不是很好，除了去幼兒園上課之外，有空還幫村裡村外的人幹點私活，這樣就可以多賺點錢補貼家用。阿牛哥的柚子山活特别多，阿梅經常被她邀請去幹活。

有一天下午，阿牛哥還是叫了幾個同村的人一起到他的柚子山上除草，當然了也邀請了阿梅。

說實話，阿牛哥這幾年就看上了阿梅了，他不敢跟阿梅表白，主要是沒有太大的自信心，他隻是初中畢業，而阿梅呢，她是中專畢業。

文化程度不一樣，害得阿牛哥幾次在阿梅面前說話都欲言又止，真的是太糾結了。

這兩年柚子大豐收，價格也不錯，阿牛哥把賺的錢在漳州裡買了一套房。

有房子了，終于有點底氣了，有很多事情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做了，阿牛哥下定決心，就今天下午，就大膽地跟阿梅表白。

阿牛哥瞅準了一個機會，那時阿梅剛好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除草，他慢慢地走過去……

“阿梅，幹活累不累？要不你歇一會兒。”阿牛哥假裝着關心地問了一下，誰不知道幹農活都是累的。

“拿你工錢，再怎麼累也要幹，你說是不是？”阿梅一邊跟他說話一邊繼續除草。

“歇一會吧，走剛好有事情跟你說。”話說完之後，阿牛哥突然感覺有點緊張。

阿梅停了下來，把鋤頭橫放在一個凹地上，然後坐了下來。

還是阿牛哥先說話：“阿梅，要不你每天幫我幹活，可以嗎？”

“那不行，我還要在幼兒園上課的，你是知道的。”

“我是說……以後……一輩子幫我幹活。”阿牛哥突然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

阿梅聽完他說的話，感覺話中有話，好像也明白了阿牛哥的意思，又有點吃不準，她想刨根問底，她故意說了一句話：“那工錢怎麼算？”

“沒有工錢的，這片柚子山賺的錢都給你，可以嗎？”阿牛哥還是不敢直接說出“我愛你”。

阿梅低下頭，不敢看阿牛哥的臉，慢慢地，她的臉紅了……

“以後你可以住在我漳州買的房子裡面，那套房子就是給你準備的。”阿牛哥說話越來越緊張了……

阿梅知道他說話的目的，不過她也比較害羞，不敢說破，再說她還是姑娘，更加不敢亂說……

尴尬，都不說話了，阿牛哥和阿梅彼此都心知肚明，都喜歡上對方了。其實阿梅前幾個月就知道了，因為女人的第六感官……

“阿梅，要不我們晚上來到這邊，我們聊一聊，可以嗎？”

“太遠了，有點怕。”

“要不到鎮上，熱鬧點，人也多，不怕的。”

“不行，人太多，人家看了多不好意思。”

阿牛哥有點急了，不知道選擇哪個地方比較合适。

還是阿梅做了決定她說要不到村口上面的茶山，那邊石頭多，比較幹淨，還離家近。阿牛哥滿口答應，并約好晚上7點在那邊見面。

晚上六點多，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阿牛哥就急忙忙地往村口上面的茶山走去。

第一次約會談戀愛，真的格外緊張，阿牛哥的心一直蹦跳着不停，太激動了。

當阿牛哥爬到約好的茶山位置時，他也看見了阿梅從另外一條小路爬了上來，看得出她走路也是很快的。

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在亂石頭堆裡彙合了，他們坐在一個幹淨的石頭上，兩個人都有點氣喘籲籲。

還是阿牛哥膽子比較大，挨着她坐了下來，而阿梅呢，有意識地挪一下身子，她不想跟阿牛哥靠得太近。

這時候的阿牛哥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樣的氛圍隻要是男的，相信都是一個樣。

阿牛哥又往阿梅身上靠過去，然後輕輕地拉着她的手，輕輕地對她說：“答應嫁給我了嗎？”

“才不呢？”阿梅又挪開了身子。

阿牛哥傻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他又湊了過來，伸出左手，摟着阿梅的腰。

阿梅忸怩了一下，沒有掙開，因為阿牛哥摟得更緊了……

阿梅沒有反抗了，其實她也不想反抗，隻是第一次約會，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彼此都有好感的人挨在一起，空氣都感覺得有點緊張，都是第一次談戀愛，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答應嫁給我了嗎？”還是阿牛哥打破沉默。

“嗯”阿梅說話的聲音很小，她也不敢看着阿牛哥的臉，她真的有點害怕……

阿牛哥聽到她的回答非常激動，他忍不住拉着阿梅的雙手，站了起來，然後就是緊緊地擁抱着。

阿梅有點驚慌失措，她奮力地推開阿牛哥，她怕，怕阿牛哥做出出格的事情。

阿牛哥有點尴尬，兩個人又坐了下來，不過阿牛哥還是抓住她的手不放。

阿梅真的怕了，她跟阿牛哥說；“阿牛哥，放開手，這樣會出問題的。”

阿牛哥不聽她的話，繼續拉着她的手。

阿梅真的着急了，她說再不放手她就要拿刀子割掉阿牛哥的手。

阿牛哥還還不相信阿梅的話呢，他繼續拉着緊緊的。

阿梅真的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小刀，這回真的把阿牛哥吓傻了，他急忙松開手。

談戀愛談出小刀出來了，阿牛哥瞬間有點不高興了。而阿梅呢，她靜靜地把小刀放回口袋裡。

一陣小小的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這回是阿梅打破沉默，她說她不想發展地太快，萬一懷孕了，她會受不了。

阿牛哥冷靜了一會兒之後，他終于說話了，他說：“阿梅，對不起我剛才确實有點沖動，我不能這樣亂來。”

阿梅輕輕地說：“阿牛哥，我不是一個很随便的人，你看看我們村的建國，他們還沒有結婚，他老婆也還沒有過門，就挺着大肚子，多難看的事情，你說在我們農村肯定會有人說非常難聽的話的。”

阿牛哥聽着，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慢慢地清醒過來，不再敢亂來了，慢慢地他挪開了身子，不敢跟阿梅靠得太近……

清醒過來的阿牛哥更加得體了，看得出他還是接受了阿梅的建議。

阿牛哥這樣的“規規矩矩”反而把阿梅弄得不好意思，現在的說話就像同志一樣，有點太那個了。

這是談戀愛嗎？阿梅感覺自己說話有點太過分，她不應該這樣呆闆，于是她主動伸出手，挽着阿牛哥的胳膊。

阿牛哥故意逗她：“不怕我控制不住了嗎？”

“不怕，你不會的。”阿梅“振振有詞”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不知不覺夜好深了，有愛情的滋潤真好，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該回去了，也太晚了。阿牛哥站了起來，他緊緊地拉着阿梅的手，然後又是緊緊地擁抱着，這一次阿梅沒有拒絕……

他們說好了，阿梅先下去，先到村口，而阿牛哥要晚一點離開，這樣做就不會被村裡有人發現。大家都知道像這樣的事情被人發現，就會傳出流言蜚語，非常難聽。

望着阿梅“蹑手蹑腳”地往下面走路，在後面站着的阿牛哥靜靜地看着，談一次戀愛就像做小偷一樣，真的感覺有點哭笑不得。

後來阿牛哥和阿梅結婚了，他們搬到漳州市裡定居了。阿牛哥的柚子山給人承包了，他現在做起了柚子收購，賺錢反而更多了。阿梅呢，隻管做賢妻良母，一家人其樂融融。

他們的愛情故事因為阿牛哥一次酒後吐真言，現在已經變成全村皆知的愛情故事。隻要他們從漳州回來，哪怕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看到他們都會開心起來。他們已經變成我們村的開心果，他們的愛情故事已經變成我們村的一個最美的傳說……

2022.7.17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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