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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幸福卻鮮少有人做到

娛樂 更新时间:2024-08-17 11:48:49

小小的幸福卻鮮少有人做到?張愛玲:能夠愛一個人愛到問他拿零用錢的程度,都是嚴格的考驗,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小小的幸福卻鮮少有人做到?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小小的幸福卻鮮少有人做到(我就沒想過要與你走到天荒地老)1

小小的幸福卻鮮少有人做到

張愛玲:

能夠愛一個人愛到問他拿零用錢的程度,都是嚴格的考驗。

01

早上七點,蘇酥正在被窩裡睡得香甜,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從外頭伸了進來,在她光裸的背部搓來搓去。

男人的手,略顯粗糙,把她光滑的皮膚弄得有點疼。

她呢喃一聲,睜開朦胧的雙眼,正瞧見男人壞壞地咧着嘴笑。

她有點惱,把他的手拿下,“哎呀,别鬧,我困着呢。”

昨晚,兩人聊天聊到深夜,聊着聊着,她迷迷糊糊地躺在他懷裡,睡着了。今兒難得是周末,她想奢侈一回,一覺睡到大中午。

男人捏捏她臉上的嬰兒肥,舔舔牙門,低低笑了笑。

他伸手從床頭櫃子上,拿過那隻牛皮紙信封,在空中揚了揚:

“哎,這個給你,待會兒我得到工地搬磚去了。”

他叫江川,是蘇酥的男朋友,今年二十六,比她大四歲。他是一名工地包工頭,手底下管着幾十個幹活的農民工,工作繁雜,活累也髒,一個星期休息一天。

聞言,蘇酥擡頭睜大眼睛。待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時,她眼皮子突然垂下,臉色有點不大自然:

“不用了,錢,我兜裡還有呢。”

“還有多少?”

“不用你管,我夠花就成。”

說着,她翻了下身,背對着她,面朝裡側。她閉上眼睛,不想再談這個事情。

“拿着吧。”江川探過身子,把被子掀開,将信封一把塞到她懷裡,嗤笑:“你是我女人,養你,不都是我應該做的事嗎?”

說着,他低頭嘴巴湊到她臉上,吧唧一聲響,一個吻便落了下來。

她擡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猶豫半響,最後還是把信封給收下了。她從床上坐起來,把一頭烏黑的長直發往身後甩甩,再打開信封。

一瞧,還是那樣的數額,八張紅票子。

“謝了哈。”

她對着江川妩媚眨了下眼,便把信封塞進桌上的背包裡。

江川笑笑,起身準備出門去上班。今天較忙,上層領導要到工地巡查,他得早點過去準備準備。

他剛走到房間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回身看着床上那張漂亮皙白的臉蛋,嘴角忍不住揚了揚,對她說:

“今兒晚上六點下班,幾個老鄉聚一塊吃飯喝酒,他們讓我把你也帶過去。”

“啊?”蘇酥目光一沉,不大情願。

他那幫老鄉,她是見過的,并與他們吃過幾次飯。每一次相聚,都讓她有些頭疼與窘迫。

每次在餐桌上,他們一堆熟人叽裡哇啦講着她聽不懂的川話,而她一個華南女子,隻是埋頭默默吃着碗裡的飯菜,無聊又生悶。

“那個,我能不去嗎?”她小心翼翼探眼詢問。

“為什麼?”江川看着她的扭捏,眉頭一皺:“你這是瞧不起他們嗎?”

“啊?”

頓時,她愣在那兒,一時噤聲無語。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說。

“沒什麼,今兒你好好待在這裡,晚上我下班回來接。”

男人把話說完,轉身走到玄關穿鞋,然後拿起牆壁上挂着的黃色頭盔,打開門。

接着隻聽“砰”一聲響的關門聲,他就這樣走了。

蘇酥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神色頹然,心不斷往下沉。

她終究想不明白,她哪裡瞧不上他們了?

難道是因為學曆嗎?她現在是一名在校大學生,而他們連初中都沒念完?

02

晚上,下了整天的小雨,終于停了,江川差不多七點,才回到租房的家裡。

一聽到開門聲,蘇酥便從客廳的沙發上赤着雙腳,小跑出去。

“你回來了。”她笑着看着男人。

“嗯。“

江川把手裡的頭盔挂到牆壁上,連屋都沒進,朝門外擡了擡下巴,直接對她說:

“走吧,吃飯去。”

“好。”蘇酥爽快答應,半點扭捏都沒有。

她生怕男人再會與她生氣。

今日,她一個人待在家裡,打掃衛生,整理東西。中午幹完活,她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半天沒接,她便挂了電話。下午,她又給他發信息,他一字都沒回。

無奈,她隻好瞥嘴,百無聊賴窩在沙發上追韓劇。

她轉身回屋,拿上包包出來,屁股直接往冰冷的地面一坐,把鞋架上那雙黑色的短靴拿下換上,手剛撐地面想要站起來時,一隻大手朝她伸了過來。

她擡眸,對上男人那雙含笑的黑如墨汁的眼,她莞爾,與他十指相扣。

十來分鐘後,江川騎着摩托車領着她到了靠近江邊的一家特色川菜館,他的那幾個年齡與他一般大小的老鄉,正圍坐在餐桌旁,等候着他們。

一見他們來,方才正與男人打情罵俏的周小舞臉色頓時垮了垮,白眼朝蘇酥翻了翻,立即把臉轉向一邊,很是不屑。

蘇酥瞅着,心裡一個咯噔,莫名又覺得好笑。

她什麼都沒幹,都不知自己哪把人給得罪了。

“蘇酥,坐我這兒來。”

大頭媳婦陳香很是熱情地朝她招手,接着用那隻黑乎乎的大胖手拍了拍她身側的空位置。

還沒等蘇酥答應,大頭一個小眼睛朝陳香瞪過去,大嗓門嚷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人家女大學生哪能挨着你這種粗人坐,人要坐也得黏着自家對象。”

說着,屋内一片哄笑。

“江川,是吧?”大頭朝男人擠擠眼。

“滾一邊去。”江川嗔眼笑罵過去。

他拉着蘇酥的手,就在跟前兩個空餘的位置坐下。正好,他左邊坐着的人是蘇酥,右手邊坐着的人,是周小舞。

見狀,剛端起酒杯喝了滿大口啤酒的史進,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差點把嘴裡的酒撒到餐桌上。

他拍了拍桌子,指着江川哈哈大笑道:

“江川,你這小子可真有福氣,左擁右抱的,美人全鑽你懷裡去了。”

“去你的。”周小舞瞪眼過去,餘光掃了江川一眼,鼻子哼了一聲:“誰是他的美人,做夢去吧。”

“小舞,你這就不對了。”史進打了個酒嗝,沒皮沒臉笑着:“誰都知道,你追江川從小學二年級就開始了,等人現在都有女朋友了,你還是黃花大姑娘。唉,這叫什麼?”

“這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呗。”範大偉應和道。

“哈哈,對了。”

一群大老爺們哄然大笑,氣得周小舞恨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撲過去,将史進的嘴巴給撕爛了。

蘇酥默默心裡碗裡的飯菜,拿眼偷偷看了身側的男人。江川一臉平靜,對這種玩鬧的場合,他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别人拿他當笑料,他也不生氣。

蘇酥癟癟嘴,這下她總算明白了,周小舞每次見着她,眼神為何那麼惡毒與怨恨。

原來,她也喜歡江川啊!

03

一大桌子圍在一起吃飯,别的什麼都沒有,就是夠熱鬧,夠大聲,夠鬧騰。幾個男人幾瓶啤酒下肚,說話聲音都高了幾十倍,個個喝得滿臉通紅,情緒高漲。

蘇酥與往常那般,聽不懂他們的方言小話,也對他們的話題沒半點興趣。她端着碗筷,慢條斯理吃着碗裡的飯菜,時不時拿起旁邊的小酒杯,抿一小口紅酒。

這樣的飯局,對她來說,不算盡興,但是能填飽一餐,也就可以了。

正在她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時候,餐桌上的話風突然一轉,轉到了她身上。

“蘇酥,你快把書給念完了吧?”

蘇酥擡頭,輕輕‘啊’了一聲,然後朝說話的人看去,隻見大頭的那雙小眼睛,正一順不順盯着自己。

她臉微微泛紅,有些尴尬地朝那人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了。

“那你啥時候念完啊?”大頭又問。

“明年夏天就畢業了。”

“這樣子喔。”

大頭油膩膩的大手往光秃秃的腦門用力擦了把汗,他朝江川看去,笑呵呵道:

“江川,你這小子還得要再辛苦一年,再搬一年的磚,才能把你女朋友給養活了。”

大頭的話音剛落,周小舞便緊跟着陰陽怪氣說道:

“就是哇,最怕把鴨子養熟了,即使啃到嘴裡,最後還給飛了,這不更氣人嗎?”

“就是這樣的。”範大偉點頭,表示認同:“現在很多女大學生都這樣,找個能養活自己的男人,讓人出錢養活自己,等畢業之後,就把人一腳給踹開了。”

“可不是嘛。”陳香也跟着附和。

一雙雙如狼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蘇酥看,好像她就是一個攜款準備潛逃的人一般,被人死死盯着不肯放。

“江川,你也是這麼看的嗎?”蘇酥看着身側的男人問。

江川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酒瓶,瓶口對着嘴巴猛灌下去,瞬間,一大瓶啤酒少了大半,他方才把瓶子放下。

他環顧桌子一拳,一雙雙眼睛都在看他。

“你們都看我幹嘛,我臉上又沒開花,趕緊吃飯吧,不然飯菜都涼了。”

而他,對蘇酥剛才問的問題,一字都沒回應。

瞅着,蘇酥尴尬地拿起筷子,繼續埋頭吃飯。

可就在這時,陳香又怕嫌事少,直接了當地囑咐蘇酥:

“蘇酥你可不能像其他女大學生一樣哈,咱江川這兩年可為你付出那麼多,整天在工地忙得這麼辛苦,把剩下的錢都給你拿去花了,連件新衣裳都不舍得給自己買。你大學畢業之後,你一定要多掙錢給她花,不能把他給抛棄了喽。”

“對對對。”

又是一片點頭稱是贊同。

這下,蘇酥再也沒法忍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起身拿包:

“不好意思哈,我學校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她推開身後的椅子,就要走。

可還沒等她挪步,她白皙的手腕讓一隻大手一把給抓住。她低頭看去,江川滿額黑線,隻聽他生冷命令道:

“坐下,把飯給吃完。”

她屏住呼吸,暗自想發力将他的手甩開,奈何男人力氣過大,她絲毫動彈不得,隻得乖乖坐下,僵硬着身子,面無表情看他們吃喝耍樂。

04

晚上十點,公交站台。

蘇酥坐在綠色的長闆凳上,側頭看着車子來的方向,對身後站着的男人置若罔聞。

江川雙指夾着香煙,将煙咬在嘴裡,微眯着眼,深吸一口,悠悠地吐了口煙氣出來。許久,他方才開口道:

“跟我回租房那裡,明天我休息,帶你出去逛街買衣服。”

“不了,明天我還有事要忙。”蘇酥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吧,不用陪我等車。”

男人沒動,身子依舊慵懶地靠在公交牌上,眸色在燈光底下一片清冷,嘴上卻解釋道:

“方才大頭他們說的那些話,你别放在心裡,他們也就嘴上說說,并沒惡意。”

聽着,蘇酥心裡覺得好笑至極。

方才,一堆人圍攻她,他一字不說,愣是讓她難堪得下不了台。這會兒功夫,他倒替他們解釋了。

那她呢?是不是他也這麼認為,她跟他一起,就是想找一個男人養着她,其他東西就沒有了?

她握了握拳,冷冷哼笑幾聲,把頭又偏過一旁,給他一個生冷的背。

看她耍性子,他立馬火了,把煙頭直接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你自己......"

“行。”

她話還沒說完,他轉身就朝停在馬路邊上的摩托車走去,再也沒回身看他一眼。

這時候,36路車正好從前方駛來,停在站台前,車門打開。

蘇酥看着那個高瘦的身影,用力咬了咬唇,起身跳上了車。

原來,終點不一樣,要走的路也就不一樣了。

一連幾天,他們再也沒聯系過,她不給他發信息,他也不再每個夜裡,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他想她想得發瘋了。

裂縫,也許從相遇的那一刻,早就生成了。

她出生在華南一個窮山溝裡的小村莊,父母大字不識,而且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别嚴重。

别人家小孩用的穿的都是哥哥姐姐留下的,而蘇酥玩的吃的,都是家中弟弟剩下的。一向性子頑強的她,并不認同命運給她的安排。

因此,她一路奮力向上,終于逃離出那個窮苦的山溝,飛到江城,上她的大學。在出發江城的前一天,她的母親便給她撂下狠話:

“你要讀大學可以,但是别指望我們會給你一分買饅頭的錢。”

父母做得,真的比說的還要狠上十倍。

後來,上大二,她遇上了工地上班的江川。

他們相識幾個月之後,他領着她去吃街頭麻辣燙,她被辣椒嗆得眼淚直流,他拿紙巾替她擦眼淚鼻涕。

她渾身一顫,呆呆看着他俊朗的五官,羞得滿臉通紅。

他蓦地來了一句,問她:“蘇酥,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她愕然,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隻聽得心髒砰砰作響。

他笑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掙錢不多,可我敢保證,一定不會讓你挨餓。”

聽着,她扯着唇,笑靥如花的猛然點頭,答應了!

後來,她每個星期隻要有空,都會上他那兒過夜。第二天醒來,他拿出信封,伸手給她遞過去。

每一次,她猶豫半響,最終都把信封接過去,然後對他說聲“謝謝”,便把信封塞到包裡。

這是交易嗎?她時常在心中發問,可随後她又連連搖頭。

她不想把愛情想得這麼龌龊,也不想把自己想得這麼肮髒。

可,這一切并不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起碼還有他。

05

一連幾個星期過去後,他還是出現在她的學校門口。

那天是周五下午,她剛上完課與一個舍友挽着手想到學校對面那家新開的飯館吃飯,他們走出學校,剛好看到他在。

他身上還穿着工地上的灰色服裝,滿頭灰塵,臉上髒兮兮的,白色的球鞋早染成了黑色。

看到他,她頓感突兀又詫異。

她把舍友拉到一邊,跟她說了幾句,舍友笑笑獨自一人朝馬路穿過去。

然後,她朝他走去,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他語氣極淡。

他放眼看去,周圍都是穿着光亮靓麗的男女學生,就他一個人突兀地坐在那輛破爛的摩托車上,眼睛不免被刺疼一下,語氣沖她自然沒啥溫度。

“嗯。”她點點頭。

然後,她靠近他,從褲兜裡拿出一小包紙巾,抽一張,擡手溫柔地将他臉上的灰塵擦幹淨,莞爾:

“這麼帥的臉,擦幹淨一點,估計都能把我們學校裡的女學生迷得死去活來了。”

這話很受用,他終于笑了,拉起她的手腕,眼睛後車子後瞄了瞄,示意她上車:

“走,我帶你吃好吃得去。”

“好。”

她笑着答應,卻把他的手推開。

他一滞,不明地看她。

她笑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拿點東西。”

話音剛落,她轉身飛快跑回學校去。

看着她急沖沖地跑遠,他龇着牙,笑得好燦爛。

她還是他的,他很滿意。

蘇酥跑回宿舍将一包厚厚的東西塞到黑色的背包裡,又轉頭飛快跑出來。她跳上車子,伸手摟着他的細腰,把臉緊緊貼在他後背。

她用力吸着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她緊緊閉上眼睛,抿着唇笑了。可不知為何,笑着笑着,她的眼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往下掉。

而他,絲毫不知,一路都在滿足地微笑。

他帶她來到一家客家菜小飯館,找好位置落座,還沒等她開口,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張嘴說道:

“對不起,這陣子有點忙,沒跟你聯系,你不會怪我吧?”

”哪能呢。”蘇酥搖頭淺笑。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她仍是淡淡笑着,将他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然後,她把手伸進包裡,拿出那個粉色塑料袋,直接遞到他面前。

“江川,這個還給你。”

袋子的口是敞開的,裡邊牛皮紙信封全都看得見。

他臉色頓時一變,心頭一緊,皺眉看她:

“幾個意思。”

蘇酥:

“裡邊裝的都是這兩年你塞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動,全部還給你。你打開看看,要是少了一分錢,我加倍還你。”

聞言,他渾身一怔,眼裡的光逐漸消失,瞬間冰冷得可怕。

“你一早這麼做,想必是早想好退路了,要與我分手吧。”

聽着,蘇酥捂着嘴,笑出了聲,眼淚卻在眶中打着轉

原來,在他眼裡,她是個這麼不堪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聳了聳肩,幹脆承認了:

“對,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與你走到天荒地老。”

她話音剛落,江川瘋了一般,把袋子狠狠砸到地面,對她怒吼:

“既然沒想過要跟我一輩子,為何還要與老子睡在一張床上?”

瞬間,他的聲音把餐廳所有的目光都招惹過來了。蘇酥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一巴掌蓋上去一般,難堪又窘迫。

她起身,彎腰把地上撒出的信封一個個撿起來放進袋子裡,撿完之後,她把袋子放到桌面,再從包裡取出三張紅票子:

“這一頓,該我請你的。”

說完,她推開椅子,往外走。

而他僵直着身體,任她離去,也沒去挽留。

走出飯店,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蘇酥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心裡很是釋然。

原來分手,不是痛苦,而是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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