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夢裡詩書
人與狗間淳樸的情感,往往并不需要多少華麗的辭藻,這正如如同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多哥》,它的故事其實非常簡單直白,但在這段與死神賽跑的險途中,電影卻将雪橇犬多哥的勇敢,無畏與忠誠展現得淋漓盡緻,而也正是在這一過程中,電影在雪橇手與雪橇犬的羁絆間,勾勒出了足夠打動人心的感動。
相比于《忠犬八公》《一條狗的使命》這類展現家庭中人與寵物情感的電影,《多哥》的經曆其實更具傳奇性,電影的原故事發生在1925年美國阿拉斯加,小鎮突發白喉疫情,然而小鎮卻沒有專門針對這種疾病的疫苗,必須要從遠在千裡的州立醫院運輸來疫苗,面對大雪封路的寒冬,當地政府隻能采用狗拉雪橇接力運輸的方式來運輸疫苗,電影的主角多哥作為領頭犬與雪橇手萊昂哈德·塞帕拉,負責了最危險的一段路程,而他們所要奔行的路線幾乎占據了總路線的一半距離,其難度可想而知。
劇情上,電影并沒有把所有的焦點都放在運輸疫苗的險途,而是采取了一主一輔的雙線叙事,在雪橇手塞帕拉臨危受命,運送疫苗的主線之外,電影穿插了多哥的成長曆程,多哥并非天賦異禀,相反他曾是塞帕拉頗為嫌棄的一條狗,黑棕的皮毛不夠漂亮,血統不夠純正,個頭也相比其他雪橇犬要小,但在多哥身上,它在與塞帕拉一家相處的過程中,逐漸展現出了它忠誠又聰明的一面,而電影的情感羁絆也由此自然的生成發酵。
在穿插了一段幽默又不乏溫情的多哥成長記後,再面對這段艱難兇險的送藥之路時,電影自然而然的便能讓人帶入更多的感情,而由遠景和俯拍組合的大量鏡頭,使《多哥》在展現阿拉斯加冰天雪地自然壯美的同時,也更為突顯了這段荒無人煙路程的兇險,電影最為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為了更快救人,塞帕拉決定穿越冰湖,面對冰凍層突然破裂的險情,萊昂哈德使出全身力氣将多哥扔到了對岸,而多哥也不負所托使出全力,将斷裂的冰層拉近了對岸,他們都在拼勁全力互相拯救彼此。
正是在這樣的生死之交中,電影所展現的情感内核其實早已超出了普通的人寵之情,多哥與塞帕拉帶給觀衆的感動并不隻是狗狗的忠誠與勇敢,而是一種雙方都将彼此當作夥伴的認同,狗從來不是供人驅使的工具,更不該是供人消遣的玩具,正如電影結尾處,塞帕拉所說得那樣:“ 我總以為多哥是為雪橇而生,最終才發現,它一直是為我而生。”它應該是我們同樣值得去珍視的家人,正如狗狗會将所有的真心都交付與你,我們同樣應當去珍視每一個愛着自己,認可自己的生命,陪伴,永遠是生命中最值得珍視的存在。
在電影裡,多哥并沒有成為英雄,而是負責交接最後一棒雪橇員岡納和他的雪橇犬巴爾托被錯認為了英雄,後人甚至錯為巴爾托立了一座雕塑。但這對于多哥和塞帕拉來說真的重要嗎?正如同多哥永遠不會知道這次險途的意義,我們在這部電影中所記住的也并不僅會是一個多哥的名字。
個人評分: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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