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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說:“也不是這麼說,至少除的手法該人道點,像阿贊勇這樣摔死、又或是拿開水燙死之類的死法都不太好。”
易陽還想問什麼卻被老羅打斷了:“你怎麼那麼多問題,這都幾點了,趕緊回去吧。”
易陽看了看時間說:“睡覺?這個點可是吃宵夜的正點,剛進工業區的時候我看到附近有家燒烤攤......。”
我和老羅對視一眼有些想笑,這小子盡想着吃。
我們沒有順易陽的意思吃宵夜,而是直接選擇了回去,他很不滿,一直數落我們的不是,我們沒搭理他。
我問老羅既然已經鬥過法了,也确認了阿贊勇能力不低,是不是可以找他解蠱了,老羅說這事他會安排不用我擔心。
兩天後,老羅約上了阿贊勇,我們一起去了葉老師家。
葉老師接到我們的通知早早在家等了,不過當她得知解蠱的是阿贊勇時面露難色,說他滿身鬼怪紋身,身上還有腐爛的臭味,感覺就像死人沒點活人氣,更不像好人,有點不想讓他碰自己。
我有些無語,這女人真麻煩,都死到臨頭了還介意這些,我隻好跟她解釋,說修陰法的高人都這樣陰森邪氣,也隻有這樣才能鎮得住體内的陰氣,否則非被陰氣反噬了不可,而給她下蠱的苗寨男人應該也屬于這類陰法蠱師,所以隻能是阿贊勇出手了。
葉老師聽我這麼說隻好乖乖的躺到沙發上了。
易陽靠了過來,湊到我耳邊說:“我怎麼感覺這個葉老師對你有點意思啊?”
我白了他一眼:“别胡說八道,人家隻是信任我罷了,再說了她比我大好多歲,不合适。”
易陽壞笑道:“切,你個鄉巴佬,這都什麼時代了年齡算個球啊,姐弟戀太正常了,你該不是介意她有那段經曆,又或是有過婚史吧?”
越說越離譜我懶得搭理他了。
阿贊勇要求把窗簾拉上,說要暗一點才好做法解蠱。
我過去把窗簾拉上了,阿贊勇盤坐下來,當他從包裡取出什麼的時候,葉老師吓的差點叫起來了,幸好我給她使眼色她才閉嘴了。
也難怪葉老師害怕了,連我都哆嗦了下,阿贊勇居然直接拿了個黑乎乎的骷髅頭出來,骷髅頭上面畫滿了密密麻麻的泰文,估計都是些咒語。
照這骷髅頭的顔色來看,多半是常年被阿贊勇使用的東西了,我問老羅這骷髅頭有什麼作用,老羅說這骷髅頭在泰國有專有名詞,叫域耶,不是一般的骷髅頭,都是些法力高強的龍婆僧或是阿贊師傅圓寂後被人挖了頭骨,制成這樣的域耶,這東西是施法的好幫手,但凡是有點能力的泰國法師幾乎人手一個。
易陽問揣着骷髅頭滿大街跑泰國警方都不管嗎,老羅說連泰國警方自己都佩戴佛牌,怎麼管?這都是國情決定的。
我聽的直咂舌,又開眼界了。
這時候阿贊勇在骷髅頭上點了一根黃蠟,然後端着骷髅頭在葉老師身上轉來轉去,似乎在感應着什麼。
我和易陽還沒發問老羅就說這種蠟燭叫屍蠟,是混合屍油、經灰、廟土一起制作而成,能驅邪的。
老羅說着說着忽然皺起了眉頭,感覺像是有很大疑惑,我問他在想什麼他又不說。
阿贊勇端着骷髅頭轉了有一刻鐘才停下來,葉老師出現了不舒服的症狀,臉色難看,不一會她就說要吐。
我示意易陽端個垃圾桶過去,這小子不樂意,沒辦法隻好我上了。
葉老師對着垃圾桶就嘔吐了起來,吐出來的東西真是臭的要命,打眼一看全是黑色的嘔吐物,就跟墨汁似的,裡面不僅僅是有蟲卵了,已經全是像蛆蟲、線蟲之類的蠕動蟲子,實在太惡心了。
葉老師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嘔吐物,當場就吓暈過去了。
阿贊勇這時又取出一尊古裡古怪的佛像擺在葉老師的跟前,然後盤坐在那念起了低沉的咒語。
我認真看了看這尊佛像,頭上有獨角看着像螺絲,眼睛是紅的,耳朵很大,呈打坐姿态的,身軀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拿什麼黑色木頭雕出來的。
我看了看老羅,他隻好解釋說這佛像是尊陰神拍嬰,陰神拍嬰最主要的作用是招異性緣,這蠱是情蠱,是一種愛情蠱,阿贊勇利用拍嬰做法再合适不過了,估計是想通過做法把背後的那個苗寨男人找出來,這個過程兩人可能會隔空鬥法。
我是越聽越稀奇,隔空鬥法倒是挺新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估摸着像是把葉老師當成一個媒介,通過媒介和磁場能量的關系從而把那個苗寨男人找出來,但具體是不是這樣就不清楚了,這泰國術數還真有點意思。
阿贊勇一直在那念咒,搞得渾身大汗淋漓,大約一個鐘頭後他才收了架勢,把東西一一裝進包裡,雙手合十沖我們行禮,看樣子是結束了。
我朝葉老師看了一眼,頓時吓一跳,此刻她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氣色晦暗無比,眼窩深陷,眼袋重的吓人,人也像是瘦了一圈,隻剩下皮包骨了。
易陽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我去,整容術啊。”
老羅搖頭說:“這是葉老師兩年來被蠱折磨的真實面貌,這蠱一解就這樣了,怎麼解釋呢,打個比方,中蠱的人就像一個充氣的皮球,而蠱就像皮球裡面的氣,隻要不放氣,這球就一直是圓的,一旦放了氣就扁了。”
我大概理解是什麼原理了,就沒深究這個問題,轉而問:“阿贊勇有沒有說那個苗寨男人怎麼樣了?”
老羅向阿贊勇打聽了下說:“阿贊勇說這人其實能力很一般,他的蠱之所以這麼厲害,主要得益于他用的咒法是很古老的密咒,解起來有點費勁,真要鬥法根本不是他對手,沒鬥上幾個回合就嗝屁了。”
我立馬對阿贊勇肅然起敬,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老羅将阿贊勇送去了老尤那,易陽和我留下照顧葉老師。
易陽苦着臉說:“得,又有新麻煩了,葉老師非恨死我們不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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