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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講拆舊房講究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3 06:18:52

風水師講拆舊房講究(為趕走拆遷釘子戶他請風水師招鬼)1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昱峤 | 禁止轉載,違者必究

原标題:風水師報君知系列之釘子戶

1.暗煞兇方

城西市區有一片老式平房,住着大約百來戶人家,是西城有名的城中村。一年前一個房地産公司看中這塊地皮,想将其改建成高級住宅樓,開始将平房中住戶遷出。

此地房屋大多年久失修,兼之地勢低窪,一到雨季路面一片狼藉,所以聽到拆遷,居民們大都行動積極,短短一個月就搬遷出了一大半。開發商中一位姓苗的經理一見進展順利,大膽地在承包合同中将工期提前。

誰知兩月之後拆到最後,剩下一對三十歲左右的夫婦死活不肯搬走。拆遷辦公室的人輪流去談條件,均無結果,眼看工期越來越緊,拖一天就是幾萬的損失。

苗經理心急如焚,親自帶人上門協商,許諾若是能在三天之内搬離,給他們的拆遷款将上漲30%。這對夫婦不善言辭,但是極為固執,說來說去,隻是不搬。

苗經理盛怒之下,搬出損招,将水電燃氣一并切斷,逼迫他們搬出。

誰知斷水斷電之後,這對夫婦安之若素。他們每天清晨用自行車載着幾個大塑料桶去相鄰小區接水用,晚上點蠟燭照明,又買了一些炭,用炭爐做飯。

苗經理氣急敗壞,又令人開來兩輛挖土機,整日整夜地在那釘子戶門前不停地鏟土,刨土揚塵并發出巨大的噪音。

兩台挖土機挖了一晚,誰知第二天男主人便買回一堆隔音闆,将房子嚴嚴實實圍了一圈。

拆遷辦的所有人半年下來都疲憊不堪無計可施,苗經理計算着每日損失的錢,心疼得長籲短歎,每每提起這個釘子戶就恨得咬牙切齒。

一天他偶然和一個朋友說起此事,朋友聽完笑道:“這點小事就把你難住了?我給你指點一個人,你去找他,必定能達成所願。”

苗經理一聽放下酒杯驚喜地問道:“什麼人?”

朋友得意地道:“此人原本是個頗有名氣的風水師,是堪輿街紫微堂裡大名鼎鼎的五師父高足。盛傳他是個最愛财的人,為了重酬不知道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你隻要許下重金,什麼他都肯幹。不過他現在攤上點麻煩事兒,據說是因為前陣子幹了點不着四六的事,犯了他師門的忌諱,讓紫薇堂給轟出來了。五師父的意思是不讓他再混這行了,他虛應下之後,偷着在郊區租了個小門臉給人算命測家居風水,但跟相熟的人露的口風是還做點大買賣。”

苗經理初聽了也是半信半疑,有一搭無一搭地和那位朋友聊了聊便罷,并沒真的想使什麼神憎鬼厭的手段。但是沒有幾天幾個拆遷人員耐不住性子又到那釘子戶家去逼遷,言語不和,雙方推搡起來。

釘子戶的女主人被扭傷了胳膊,那戶男主人見狀大怒,拿着鐵鍬對着一衆拆遷人員一路拍,拍得那幾個去逼遷的大小夥子個個頭上臉上都挂了彩。

當初苗經理為了圖安全省事,拆遷辦裡拉攏的人手都是自己老家的遠近親戚,裡裡外外都沾親帶故。合該有事,當時苗經理正在郊區聯系挖土方的車,沒在跟前兒。拆遷辦裡群情激奮,打這幾個等于打了屋裡這一幫人。

當下整個拆遷辦抄着家夥傾巢出動,将那釘子戶夫婦好一頓暴打,将家裡的家具用品打砸了個幹淨。結果釘子戶夫婦報警,又去醫院診斷出了輕傷。拆遷辦所有涉事人員均被拘禁,幾個主犯被定了個暴力連帶。

這一下苗經理老家的門幾乎被一衆親戚踏破,苗經理的老父老母整天淹沒在親友的責問裡,惶惶不可終日。苗經理無奈每家都給了相應的賠償,才算偃旗息鼓。

這事之後,釘子戶更加無所顧忌地住了回去,依舊是鐵嘴鋼牙不搬家,這邊有張良計,那邊有過牆梯,你來我往把個苗經理恨得心裡滴出血來。

有天晚上,苗經理喝大了酒,又将那位朋友約出來,這次咬牙切齒地要将那釘子戶置于死地。那位朋友聽了苗經理的叙述,當下拍着胸脯保證幫忙。

幾日之後那位朋友帶着苗經理找到了栖身于遠郊一所農家院的那位風水師。

兩人見面,苗經理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自己的意圖也半遮半掩地提起。

那風水師坐在他對面大剌剌地伸了個懶腰道:“不瞞您說,前陣子,我在我們這行裡剛吃了個大虧,讓人把我練了多年的天眼通給破了。如今,我隻想湊點錢離開此地另立門戶。你這件事情,我可以做,但是,酬金的數目必須讓我滿意。”

“您隻要能讓這釘子戶離開,而且又不會給我惹上麻煩。那麼,這樓蓋好之後,我馬上贈送一套180平米,南北通透朝陽的房子給您。贈房合同在這裡,簽字生效,”苗經理将合同放在桌子上,擡眼看着風水師,“大師,這可是二環裡。”

風水師望着合同面露喜色,仔細查看之後,不再耽擱,當即跟随苗經理回到工地查看現場。

苗經理的辦公室位于工地旁邊一棟三層小樓中,有一扇窗戶可以清楚地看見工地全貌。

兩人站在窗前向下看去,隻見整個工地都被隔離網圍擋起來,裡面原來的房屋都已經被拆毀,而在這片廢墟的中央卻赫然伫立着一間完整的小屋。遠遠看去,有一男一女正在門口生爐子做飯,兩口子邊幹活邊聊天,神情親密。

苗經理指着那小屋恨恨地說:“這就是那個釘子戶。”

風水師點點頭,拿起望遠鏡又仔細地看起來。

大約一刻鐘之後,他露出笑容道:“今晚夜半,趁他們睡熟的時候,我将這房子稍作改造,讓此房的陽位克陽位,陰位克陰位,犯暗煞兇方的禁忌,變成标準兇宅一間。從此,不但容易惹火患而且居住在這屋中的人最易引鬼上身。”

“光這一個怕不保險吧,我這裡工期緊張,不如你多出些招數,速戰速決。”苗經理深吸了口煙低聲道。

風水師肯定地說:“不必,這暗煞兇方極兇險,我師父教我的時候,隻是為了教授我辨認與破除之法,若是人為做出此陣,在我們這行是犯大禁忌的。要不是看在這張房屋合同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出這麼惡的招數。五日之後,他們如果還是不搬,您也不用再求他們了,這兩個人大約也就命不長久了。”

風水師輕笑道,“因為今晚之後他們那裡門戶大開毫無防範,附近若有遊魂野鬼,住在屋中的人必受其害。”

“附近?這裡可是鬧市,人來人往陽氣旺盛?遊魂野鬼到這裡來幹什麼?”苗經理有些質疑。

“這個,不勞您費心,以我之所學,招引個把魂魄又有何難啊?”風水師微笑道,“離這裡三公裡遠,有條高速公路,這公路之上的鬼魂,皆是突然枉死,怨氣深重,兼之死相凄慘,嘿嘿,”風水師輕笑,“用來幹這個是最适合不過。”

苗經理聽完眉頭舒展,連連點頭。

當天夜裡,苗經理陪風水師悄悄來到釘子戶的房前,看着他将幾樣東西在屋子四角又燒又埋。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苗經理開始有些不耐煩,卻忽然聽見一聲悶響,他吃驚地看去。

隻見屋子四角漸漸升騰起灰蒙蒙的煙霧,幾分鐘後煙霧完全消散彌蓋在整棟房子周圍。

随後那風水師快步走回到苗經理身邊喜道:“大功告成,現在可以去招引魂魄了。”

兩人匆忙離開,開車來到公路邊上,風水師從懷中取出一盞小油燈,蹲在路邊點燃。那燈不知是用什麼做燃料,初點燃時略帶甜蜜膩香,如同在加熱攪渾了香料的豬油,緊接着那味道就變得有些嗆鼻辣眼。

苗經理勉強忍耐着,在旁默默看那風水師擺弄着,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隻見風水師突然直起身子,将燈高高舉起,開始移動腳步。

“成了嗎?”苗經理有些緊張地問。

“成了。”風水師手握小燈緩緩前行。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啊。”苗經理更加緊張地四處張望着小聲說。

“讓你看見那還了得?畢竟是煞人之物,常人看見會沖撞元神,”風水師低聲道,“快上車将魂魄牽引到那釘子戶家門口去。”說罷手輕輕松開握着的油燈,那油燈卻并不下落,穩穩地懸在空中,把苗經理看得瞠目結舌。

兩人上車啟動車子絕塵而去,一盞小燈在車後飄搖晃動,緊緊跟随。

2.為你,守一個家

五天之後,坐在舊日時光咖啡店的報君知,心中猛地如同暈車般一陣膩煩。他放下杯子,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他望着城市的西北方向皺緊了眉頭。報君知對于一些巫術惡陣有着一種超常的敏感,他的感知反應便是這種強烈的膩煩。

他低頭在自己的咖啡裡倒了點牛奶輕輕攪動着,杯中的旋渦消失後,奶與咖啡分離,奶液在咖啡表面凝結出一盞招魂燈的形狀。

幾個小時之後,報君知已經來到了苗經理的工地旁邊,他站在圍牆外,隻覺膩煩感越加嚴重。圍牆邊上有兩個扡褲邊改衣服的小縫紉攤子,一胖一瘦兩個女裁縫因為沒有生意,正跷着二郎腿,邊嗑瓜子邊聊天。

微胖的女裁縫撇着嘴道:“要說那個釘子戶最近是太倒黴了,我可是數着的,這五天都着了第七場火了。你是知道的,我家後窗戶正臨街,每次救火車來,我都聽得真真的。就最近這次,我正好沒睡着,出來看熱鬧,見那男的手和後背都燒傷了,女的被擡出來的時候都人事不省了,多吓人啊你說說。”

清瘦女人表情神秘地低聲說:“我聽說那女的昏迷進醫院可不是因為着火,是給吓的。”

見微胖女人面露驚訝,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又低聲地說:“我聽收廢品的老何說的,那釘子戶的房子裡鬧鬼。有天晚上老何親眼看見那夫妻倆,穿着内衣跑出來門來在大街上又叫又跳,女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何上去問,是那男的親口說的,每天晚上家裡都有東西鬧騰,也不知道是什麼,一鬧騰就是一整夜。現在兩人改白天睡覺了,到了晚上家裡備好了家夥事兒,把那門窗都釘死了,然後抱在一起守夜,真是可憐啊。”

報君知遠遠地看着那一片廢墟中的小屋,耳邊聽着兩個女人的議論,過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轉身離開。

深夜,工地裡一片漆黑,從拉網圍欄的破洞往裡看,可以看見一點昏暗的光芒,光芒是從那棟孤零零的小平房裡發出的。

屋裡,一對男女坐在床邊,男人緊緊摟着滿臉驚恐的妻子,警惕地看着緊閉的大門。

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男人與女人同時驚跳起來。女人因為極其恐懼發出低低的抽泣聲,男人還算鎮定,手裡握着一把鐵鍬,站在門後大聲地呵斥咒罵着。

敲門聲驟然停止,兩人剛松一口氣,整個房子四面八方卻一起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然後一簇火苗自房子的一角突然蹿出,開始在屋中蔓延開來。這火和普通的火不同,外沿是純綠色中心一點鮮紅,顔色豔麗詭異無比。

男人和女人連忙抓起衣服床單拍打着火苗,但是火苗被拍打并不熄滅,而是四下散落變成無數束,在屋中快速蔓延,以完全不可思議的狀态突然聯合成一個整體。房子一瞬間被整個裹在了火中。

男人和女人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情景,一時間愣怔地站着不知所措。

此時,突然窗外有人高聲一喝,屋中地闆上突然出現一個清晰的紅色八卦圖案,火勢陡然減弱,那些火焰漸漸萎縮成無數小小的火苗,轉眼間消失在了屋中的各個角落。

屋中陳設一切如常,并沒有任何東西有被焚燒過的迹象,紅色八卦圖随後消失不見。

這一起一落都在瞬間,夫妻二人似乎已經完全被吓得呆住了,沒有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兒,他們聽見窗外傳來一把清朗的男聲。

驚魂未定的夫妻二人如同驚醒一般,一起擠在窗口,小心地向外望去。借着月光他們看見窗前站着兩個身影,一個是年輕英俊的男子,另一個隻是模糊不清的影像。

隻聽那年輕男人聲音威嚴地說道:“住在這間屋子裡的人,不是你的肇事者,如今有人利用你的怨念作惡。我看在你隻是受人愚弄,這次就放過你,從此不可以再流連塵世,攪擾他人,去你該去的地方吧。”那影子連連躬身點頭,随後消失無蹤。

夫妻倆大為驚異,二人見報君知年輕俊秀面目和善,剛才又出手相救,知道他沒有惡意,于是打開房門,女人走過來怯怯地問道:“請問,那東西還會回來嗎?”

報君知微笑着道:“不會,放心吧,我擔保,從今天起,你家裡再不會出現怪事了。”

夫妻兩個都是老實人又不善言辭,此時隻會不住聲地道謝。

報君知轉身要走,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停住腳步環顧房子四周,輕聲問道:“這屋子年久失修,已經成了危房,搬遷也是好事啊,如今大家都搬走了,你們何必還要守在這裡。”

女人聽見這話愣了一下,面露凄楚地緩緩蹲下身輕聲抽泣起來。

男人看着哭泣的女人,歎了口氣悶聲道:“三年前,我們五歲的獨子在門口玩耍時突然失蹤,我們急得幾乎發瘋。兩個人辭了工作,開始四處尋找,三年來幾乎什麼方法都用了,但孩子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為了找孩子,家裡的存款花光了,但凡值點錢的東西也都賣了,親友那裡能借的都借了,如今我們再沒有任何的辦法了。最後的希望就是,我兒子丢的時候,能很清楚地說出這裡的地址,如果他安然無恙,大一點的時候,也許會自己找尋回來。

“你說,我們怎麼能離開?如果我們搬走了,孩子真的找回來,而這裡已經沒有了他的家。”

男人已經淚流滿面,“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們做父母的就算再沒有本事,至少要守住一個家,等他。”

報君知看着眼前這對傷心欲絕的父母,神情凝重,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對男人說道:“把你兒子的名字與生辰八字寫給我。”

男人見他剛才一出手就解了自己的危困,覺得報君知很有些本事,不知為何心中對這個面目英俊雙目炯炯的年輕人有種特殊的信任,當下掏出一張紙将兒子的姓名與生日寫好,又找出一張兒子的照片一同遞給報君知。

報君知将這些東西小心收好說道:“這麼多天你們受的這些驚吓煩擾,多少也和我有點關系,我會為你們做件事情,當做補償。”說完點點頭轉身離開。

夫妻倆看着報君知的背影,擦了擦淚眼,面面相觑。

3.清理門戶

暗煞兇方陣布好之後,風水師每天按時來到苗經理的辦公室,站在那扇落地飄窗的前面,用望遠鏡查看釘子戶的動靜。這天,是他下陣的第六天,進門時有些按捺不住得意,他眉飛色舞地對苗經理說:“今天,你那枚眼中釘就已經拔出來了。”

苗經理大喜,兩人一人一個望遠鏡湊在窗前向那釘子戶看去。

孤零零的小屋門口,兩夫妻正神情自若地把被子拿出來晾曬,苗經理一看之下面現不悅地道:“大師,人家這不是還穩穩當當地曬被子呢?”

風水師有些驚訝,喃喃自語:“不可能啊,沒有躲過去的道理啊。”他将望遠鏡放下,匆匆掏出羅盤在屋子裡測着,突然間風水師驚跳起來,大叫一聲将羅盤甩在地上。

他戰栗着攤開手,隻見一雙手又紅又腫,掌心還起了幾個水泡,如同被火燒過一樣。風水師舉着雙手皺緊了眉頭,輕聲道:“不好了,他們找了幫手,有人從中作梗,破除了我下的暗煞兇方陣,兇煞移位,那裡現在是座吉屋。”

“什麼?”苗經理聽完又氣又急,“破了?怎麼破的?那兇煞移到哪裡去了?你趕緊給他們招回去啊。”

風水師此時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陰晴不定地說:“主顧一場,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正是挪移到你這裡來了,現在你這裡五鬼之火正旺,你或請高人,或好自為知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有些慌張地轉身要走。

苗經理大驚上去一把将風水師抱住:“這節骨眼兒上!我去哪裡請什麼高人,您就是高人了,這時候,您哪能走,花多少錢都沒關系,您再替我想想辦法吧。”

風水師着急離開,高聲道:“你拉着我做什麼,事已至此,多少錢我也無能為力。”

兩人正在撕扯中,風水師猛地停住,面帶驚恐地突然後退兩步,眼睛看着苗經理的身後,臉上神情如見鬼魅。

報君知背着手站在門口,臉上帶着一絲冷笑。苗經理順着風水師驚恐的目光回頭看去,見門口站着個陌生的年輕人,他正在氣急敗壞中,不禁怒道;“你是哪裡來的?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報君知從他身邊走過,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嘴上道:“給我閉嘴。”那苗經理的嘴頃刻間腫脹起來,眼看着雙唇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小,直至完全貼合上,再也張不開。他又驚又急,雙手拼命比劃着,口中嘟嘟囔囔卻說不出話來。

風水師看着報君知走過來,連連後退,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怕了?”報君知低頭看着他,雙手抱肩微微一笑。

“怕。”風水師擡頭看去,隻覺那笑容裡有種令人恐懼到骨子的東西,他幹咽着口水,聲音有些顫抖。

“你給别人下暗煞兇方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怕來?你這次也忒狠了些吧,這陣法哪有外行人能逃得出來的?”報君知挑着眉毛問道,“半年前,我破你天眼通的時候告訴過你,再讓我看見你害人,就怎麼樣?”

風水師臉色慘白高聲叫道:“請你看在我師傅的面子上。”

報君知身後跟着一個人,此時也走了進來,正是有名的堪輿街上紫微堂裡首席的風水師五師父。他臉色鐵青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風水師,歎了口氣。

“師父,”風水師擡頭看見,如見救星一般,快速地從報君知身邊爬過去,抱住五師父的腿,“您給我求求情吧。”

報君知并不阻攔,連身子也不回轉,隻是淡淡地道:“讓你徒弟講講,他是怎麼學以緻用的。”

風水師自知今日是躲不過了,隻得将自己之前所為一一道來。五師父沒聽之前已經知道不好,卻沒料到竟是如此出格,待聽到風水師給人下了暗煞兇方,臉上已經滲出汗來。

五師父入行四十餘年,知道犯了行規大忌的風水師将面臨怎樣的懲罰,而報君知正是風水界裡最有資格行使懲戒的人。

他低頭惋惜地看着風水師,這個弟子十分聰明慧悟,多年來他傾授所學,極其喜愛。此時,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他偷眼看着報君知的背影,躊躇着如何開口。

報君知依舊背對着師徒二人,此時不緊不慢地道:“小五,怎麼着,你還想求情?”他猛地轉回身,五師父擡頭看見報君知的眼睛不由心中一緊,那眼神犀利絕決,分明已經毫無餘地。

這邊風水師還在哀求:“師父,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報君知看着五師傅冷笑:“若不肯按家規處置,就依國法好了,為了一己之私謀害他人性命,應當是什麼罪名?”

五師父擡頭看了報君知一眼,心中凄然,歎了口氣,狠心甩開徒弟的手臂道:“沒下次了,”他轉而對着報君知低聲道,“小五教導無方,劣徒但憑處置。”說完将還在抓弄自己嘴唇的苗經理一把推到門外,将門猛地關上。

那苗經理一跤摔出門口,驚魂未定地轉回身,隻聽見報君知清朗的聲音在門裡說道:“你出師以來,做過多少虧心事?出過多少害人謀?今天,一起還了吧。”

随後門縫中陡然閃出耀眼的藍光,風水師毛骨悚然的慘叫,一聲高似一聲地從門内傳來。許久之後房門打開,五師父架着風水師從屋中出來。苗經理驚訝地發現,那風水師目光呆滞口角流涎,與之前滿眼伶俐舉止油滑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一看之下,苗經理立時吓得魂飛天外,捂着嘴轉身就跑。後來他嘴上的腫倒是消了,可是落下個毛病,說話舌頭僵硬,發音含糊,整張臉再無旁的表情,隻能做出個哭相來。随後的生意連連賠本,家道漸漸敗落。

4.骨肉團聚

一周之後的清晨,報君知領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來到釘子戶門前,男孩穿着一襲粗布衣衫,完全不似城市小孩兒的打扮,他眼神茫然地環顧着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四周,有些猶豫。報君知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前走。

正在此時,屋中的女人一臉憔悴地走出來扔垃圾,擡頭看見報君知與孩子,先是愣怔,随後吃了一驚。她忽然扔了垃圾袋,大步地向這邊跑過來。

一直很安靜的男孩在此時放聲大哭,邊哭邊指着女人大聲叫着:“媽媽,媽媽。”

女人聽見孩子的呼喊,腳步有些踉跄,幾次險些摔倒,待跑至近前一把抓住孩子,仔細地看着,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摸着孩子的頭頂,聲音顫抖地叫着兒子的小名兒,孩子邊抽泣邊答應,她又叫,孩子又答應。

連叫幾聲,孩子答應得越來越響亮,女人終于将男孩兒緊緊擁入懷中,良久才發出壓抑已久的低吼般的哭泣聲。小屋中的男人聽見女人的哭聲,以為是開發商又來發難,手中拿着一把鐵鍬從屋子裡直沖出來。

跑到跟前看見如此情景,目瞪口呆地站住,手中鐵鍬失手落地。他上前緩緩蹲下抱住妻兒淚如雨下,隻覺渾身抖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報君知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團聚的一家人,轉身離開。

幾天之後,舊日時光咖啡店,報君知坐在老座位上,喝着加雙份糖漿的摩卡。

天氣晴好的時候,咖啡店門口的傘椅前面,都會擺上一個80寸的液晶電視,這裡的客人可以自行撥轉電視頻道,此時有一個客人撥到一則新聞:

最近警方破獲一起奇特的重大兒童拐賣案,案犯曆時八年,跨越五省作案,涉嫌拐賣兒童二十三名。不知是否良心發現自感罪孽深重,該案六名案犯在一日黃昏集體投案自首,争相将常年所拐賣的孩子來處與去處詳細供出。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六名案犯又于自首次日全部翻供,衆口一詞,稱當日是受了一名年輕外地男子的言語蠱惑,糊裡糊塗地跑到派出所,所說一切都非事實。

但是警方根據前日衆人的供述,前去案發地核實,竟真的逐一解救出二十餘名被拐賣的孩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剛滿三月。鐵證面前,衆嫌犯最終無可辯駁,當場認罪。現在被拐的孩子部分已經回到父母身邊,餘下的送到福利院等待父母前來認領。

随後電視畫面中出現了火車站,多名父母正從警察手中接過孩子的情景,骨肉相見,一片号啕痛哭之聲,父母與孩子緊緊相擁,場面令人唏噓。

幾名客人圍在電視機周圍,看得聚精會神,議論紛紛,有人奇道:“那個年輕男子到底是什麼人啊?”

報君知安靜地坐在不遠處,喝着咖啡,仿佛塵世間的一切紛擾與他無關。但是沒人看見,剛剛,他倒在咖啡中的牛奶在一瞬間凝結,變成一幅清晰的母子相擁圖畫。報君知握着杯子,微微而笑。(風水師報君知系列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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