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雲說完了就要去阻攔冷上弦的動作,店鋪裡來買衣服的人也都紛紛圍上來嗤笑着冷上弦,人醜,廢物,如今還不要臉的随便拿别人的衣服。
堂堂将軍府的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可真是丢大了臉。
店小二緩緩的退了出去,這幾日客人多,三大護法可是都在外面巡邏呢,要是看到了有人欺負主子,那可有的看了。
“老闆都沒有說什麼呢,你裝的是哪門子的好人啊?你把老闆當傻子看待了?霓裳閣的衣服我想拿就拿和你沒有半點關系,懂了嗎?”
冷上弦絲毫不在乎自己産業的暴露,隻要妖凰殿能夠隐藏就不擔心什麼,而且他相信,這樣精美奢華的衣服首飾,縱然知道是她這個臭名昭著的廢物醜女開的,也不會有人傻到放棄。
“看看看,看到了吧,呵呵,将軍府小姐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想拿就拿,哈哈哈。”楚湘雲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順便抹了一把眼角笑出來了淚花。
周圍的人也都随之大笑着,這時,店小二神秘兮兮掀開簾子,後面,霓裳閣的掌櫃的走進來了,甚至連如意坊的掌櫃的也走了進來,撥開人群。
“參見主子,不知主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兩個掌櫃的,全都跪下給冷上弦謝罪,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冷上弦竟然會是兩家店鋪的老闆!
“掌櫃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廢物怎麼可能會是你們兩大店鋪的老闆?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楚湘雲的笑聲愕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冷上弦,不肯相信這是事實。象征着尊貴身份的如意坊和霓裳閣,居然是一個人人所不齒的廢物的産業!
“楚大小姐,我們的主子用了許久的心思才建成了我們兩大商鋪,您不能三言兩語的就讓别人的努力成為泡影,盡管您不相信,冷二小姐始終都是我們的主子。”
“唉,楚湘雲啊楚湘雲,你侮辱我,可以啊,沒問題,我不在意,能随便侮辱别人的人,去随便欺負比你弱小的人,證明什麼呢?”冷上弦邪魅的眨了眨眼。
“呵呵,證明你内心的軟弱,證明你是懦夫!你沒有膽量去面對比你更加強大的人,而是局限于你是實力最強悍的一個圈子。”
“冷上弦你給我閉嘴!”楚湘雲惡狠狠的指着冷上弦,昔日裡楚大小姐就是出了名的嚣張跋扈,這樣的一面衆人也都見怪不怪,但是冷上弦的改變,卻讓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
懦弱的,甚至不敢說話的冷上弦,現在居然和楚大小姐公然頂撞!
龍钰軒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疑惑的打量着冷上弦,上一次在諾亞森林裡面見到冷上弦的時候,她已經變得不一樣了,莫非,這一次也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
想到這,龍钰軒心中營生出一股厭惡的感覺,他最讨厭女人對他耍心機用手段,他的目光轉移到了楚湘雲的身上,面露溫柔。
還是我的雲兒最好了。
“這不是妹妹嗎,你怎麼也來了,楚大小姐也來了。”冷清秋滿臉不屑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麼,冷大小姐的意思是我們都不能來霓裳閣了,就因為霓裳閣是你冷家的産業嗎?”楚湘雲将矛頭指向了冷清秋,二人都是不服輸的性子,才不多時就吵了起來。
冷清秋依然裝作弱者的樣子,一副小綿羊的姿态,甚至時不時的看幾眼龍钰軒,祈求幫助。
“小姐,我們走吧,如意坊的首飾都還沒有拿呢。”月靈溫柔的對着冷上弦說道。可是,這火雲城内,就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月靈的!
月靈一直以來都是霓裳閣的掌櫃,後來才被調走了,看見月靈畢恭畢敬的叫着冷上弦小姐,認她做主子,衆人心裡的疑慮也被打消,随之而來的,是震驚。
“你們慢慢吵啊,我先回家吃飯了,不要打破什麼東西哦,五倍賠償哦。”冷上弦陰陽怪氣的出聲,還伸出五根纖細蔥白的手指,在衆人面前晃了晃。
可是他們怎麼仿佛看到了一直惡魔在朝着他們招手?
嗯,一定是看錯了。他們不停地給自己做着心理暗示。
這時,冷清秋傻了,也沒心情和楚湘雲吵嘴了。
霓裳閣,如意坊,居然都是冷上弦的!她居然到冷上弦的産業裡面來買東西!甚至還和别人大吵一架!這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情!
“你怎麼沒告訴我霓裳閣是冷上弦的産業?!”冷清秋尖銳的沖着玉果吼叫,到敵人的店裡買東西,是多麼大的恥辱。
“大,大小姐,玉果,玉果也是才剛剛知道的。”玉果的眼淚就好像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着,再加上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惹得衆人都想要憐惜想要說情。
這時,冷清秋心生一計,湊到掌櫃的身邊說道:“掌櫃的,我是冷家大小姐,和你們的主子是一家人,你看,我拿衣服還需要花錢嗎?”
原本以為掌櫃的會滿臉熱情的接待她,冷清秋已經做好了被萬人崇拜的準備了,可是沒想到,掌櫃的居然一聲冷哼。
“主子立業的時候你幫什麼忙了嗎?主子的衣服首飾你幫忙設計了嗎?主子的店鋪你幫忙打理了嗎?你都沒有。”
冷清秋被掌櫃的給說得啞口無言,一臉羞紅灰溜溜的走了。
她惱羞成怒,認為她很是慘淡,很是狼狽,在軒哥哥面前丢臉了不說,甚至還不能找爹娘訴苦!這一切,都是拜冷上弦所賜!冷清秋陰狠的看着前方,危險的眯住了眼睛。
半月閣。
“小姐,今晚就是年宴了,可是這幾天流觞公子怎麼都不過來了呢?年宴按理說,他也應該去的呢。”靜秋歪着頭,有些不解。
流觞公子對自家小姐的感情,她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是現在都好幾天了,依然沒見到他的影子,難道不想念小姐了嗎?
“管他做什麼?”冷上弦有些生氣,也有些失落。那男人總是告訴她去了哪裡都要說一下,但是他卻悄無聲息的走了,招呼也沒打。
莫非,他,放棄了?冷上弦想到這裡,心猛地一抽,随即搖了搖頭,一臉的滿不在乎的樣子。
放棄了,那便放棄了吧,早就應該知道,不會有誰能夠锲而不舍的在她的身邊一直陪伴,畢竟,每個人也都是有自己的生活的,沒有人能真正的等待一輩子。
白凡和夜軒躲在暗處,感覺脖頸有了一陣陣的涼風,主母生氣了,要不要告訴主母主子去哪裡了?可是如果告訴了的話,主子會不會生氣?
想到蘇流觞生氣憤怒的樣子,二人打了一個冷戰。還是等着主子自己告訴吧。
下午,一輛輛豪華的車隊駛入火雲城皇宮,風淩國,水月國均已經到齊。
風淩宇一下車,便引起了巨大的歡呼聲,甚至有的少女鼻血橫流,暈了過去,池憂憂一下車就往他的身邊湊了過來。
“風哥哥,又見面了,憂憂真的是好想你呢。”池憂憂依舊一身甜膩膩的粉色襦裙,用招牌的甜到牙疼的聲音說道。
風淩宇這一次卻沒理他,在玲珑塔内,她陷害冷上弦的事情還沒算賬呢,現在居然恬不知恥沒臉沒皮的跑過來找他,真當他是傻子了嗎?
輕蔑的無視掉了池憂憂,風淩宇冷漠的轉身離去。
看着風淩宇漸行漸遠的漠然的背影,高大俊秀,威嚴霸氣,是人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可偏偏!
池憂憂握緊了拳頭,沒有了半天純真可愛的樣子,滿眼的陰鸷。
半月閣。
冷上弦正在家裡準備着自己在霓裳閣和如意坊帶回來的衣服首飾,臉上的痕迹沒有重新畫上去,而是圍上了一層紅色的輕紗遮擋住。
“小姐,有人來找,說是流觞公子的朋友。”管家急匆匆的彙報着,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欣喜。
流觞公子竟然對待小姐如此的與衆不同,看來小姐注定有福氣,好命一生。
“讓她進來吧。”冷上弦回答的不冷不熱,似乎心底對蘇流觞悄然升起的情愫也都消失殆盡,漠然無比。
門外,一绯衣妖娆的女子捧着衣服走了進來,衣服整齊的疊着,盡管看不到全貌,卻依舊可以感應的到它的精美奢侈,價值不菲。
“這是我家主子讓我送給你的,告訴你務必要穿這個出席年宴。”佘煥滿臉的不屑,這樣一個無顔女到底有什麼是值得主子喜歡的呢!
“告訴蘇流觞,他的東西,我不要,拿回去吧。”冷上弦說完,便走進了卧室,更換自己設計的衣服。
佘煥雖然不滿冷上弦的态度,更是不喜歡主子對冷上弦不同,可是冷上弦居然這般拒絕自家的主子,她有什麼能耐,又有什麼資格?
“主子說了,你必須收下。”佘煥說完,粗魯的放置在桌子上,瞪了一眼屏風後面的冷上弦,氣沖沖的走了。
冷上弦也沒管她,這個女人從來就不尊重過她,冷上弦對于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獅子哪裡有和狗過意不去的?
“主子,真的要穿嗎?”靜秋白了一眼離開的不禮貌的女人,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了看蘇流觞送的衣服,總是覺得那氣質與冷上弦很是般配。
冷上弦理了理衣服,看也沒看:“不穿,靜秋,待會把那個丢掉吧。”
“女人,我的東西你就這麼不珍惜嗎。”蘇流觞再一次翻窗而入,幽怨的站在了冷上弦的面前。
此時,冷上弦剛穿好抹胸裙,一襲輕紗還不曾披上,靜秋和月靈吓得一聲尖叫,主子還沒穿完衣服呢!
“…”
冷上弦隻是淡漠的看着他,眼神之中透着陌生和疏離,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男人多日不見,如今回來一開口就是這般質問,把她冷上弦當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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