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情感

 > 唐伯虎的一生有幾個老婆

唐伯虎的一生有幾個老婆

情感 更新时间:2024-11-23 08:37:02

一. 初遇

沈九娘第一次見唐伯虎,是唐伯虎北上會試前夕。

彼時唐伯虎已中解元,加之既往的才子名聲,九娘早已對這位才子仰慕許久。她通過唐伯虎友人祝枝山的介紹,與另一花魁徐素一同前往為其踐行。

少年唐寅意氣風發,他知道憑自己一身才華此去北上定能博得功名,内心中已經對未來的生活翹首以盼。

庭芳樓,幽蘭院裡,九娘早已描完眉黛,從妝奁中取了口脂微微沾上薄唇。

徐素抱着琵琶踏入房中,道:“你且快些,唐公子已落座了,祝先生派人來催呢”。

九娘對着銅鏡望了望,剛起身,忽得想起來,從桌上拿過一早備好的蜜水漱了漱口,系上面紗後才提起裙角,走了過去。

祝枝山拍了拍手,将沈徐二人叫了進去,唐寅第一眼望去的是抱着琵琶的徐素,然後瞥了一眼旁邊帶着面紗的九娘。他心中也對蘇州雙姝有所耳聞,徐素明媚豔麗,抱着琵琶更顯妩媚,旁邊的沈九娘身材較之纖瘦了不少,戴着面紗讓唐伯虎瞧不清面容。

在祝枝山的示意下,徐素先彈起了琵琶,音色铮铮。唐寅直拍手叫好。倏爾,九娘伴着琴音緩緩開口,入耳是婉轉如莺啼,綿柔如和風煦煦,加上吳語自帶的溫柔纏綿,唐伯虎一時間竟慌了神。

九娘就這麼唱着,唐伯虎就這麼聽着,二人仿若身處另一空間,隻當他人不存在一般。唐伯虎雖然瞧不見九娘的櫻桃小嘴,但他卻目不轉睛的看着她那雙清澈如秋水的眼眸,随着歌詞變換,時而彎如月牙,時而垂眸微眨。

一曲罷了,唐伯虎徑直走上前去,他想要揭開這層面紗,他想要知道眼前有如此歌喉的女子究竟長什麼樣子。

誰料,九娘輕輕撇過頭去,道:“等公子博取功名,衣錦還鄉之時,九娘再摘此紗。”

唐伯虎就這麼定定的看着九娘,九娘的眼眸低垂,睫毛長如蝶翼,一下一下撲扇在他的心上,他緩緩的說:“是在下唐突了”。

随後他隻好移開想要撥開面紗的手,轉而将九娘鬓邊的碎發撥至耳後。

忽然,唐伯虎壓下頭,在她耳畔低語:“那便約定好了,吾與九娘再見之時必博取功名,到時再唱吳歌于我,也教我瞧瞧…九娘的模樣”。

唐伯虎看着九娘稍顯绯色的耳畔,朗聲大笑。這時的他隻将九娘當做他名利場中的潇灑風流事罷了…

待唐祝二人離去後,徐素走過九娘身邊,語氣暗含譏諷道:“素日裡也不見你帶過面紗,偏偏這會兒子帶上了喲”。

九娘笑了笑,也不理會她。她知曉,徐素無非是在吃味。這也是當然,唐伯虎此時在江南一帶風頭正盛,年輕有為,滿腹才華,尤以書畫為上。九娘曾有幸瞧過他畫的山水,布局疏朗,秀逸清俊,筆法雖然稚嫩,但實為可塑之才。

九娘在書畫上頗有些水平,不僅僅是在琴樂棋藝上能拔得頭籌。這也是沈九娘為江南才子們追崇的原因之一。

當然,能教沈九娘掌上眼的并不多,原是大多數才子固然有才,卻行為乖戾嚣張,将她這等人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即便九娘深知,像她這樣苟活于風塵中的女子,想要如常人一般尋覓良人的機會微乎其微。

她拖着腮,想着文采斐然潑墨山水的那位,他會是自己的良人嗎?

二. 轉折

唐寅從蘇州起行,路經江陰,偶遇一富商之子與他同往此屆會試,此人名徐經。

二人入京後,因同鄉之誼,徐經邀唐寅同住。雖然唐寅聲名鵲起,但到底出身貧寒,不抵徐經的雄厚财力,與他同住尚能覓得一瓦酣睡,也少了許多煩惱。

在京城這段時日,徐經多次攜他拜訪程敏政,也就是日後的主考官,程也賞識唐寅的才學,并與他的詩集作序。

會試這日,唐寅看到題目後就知道這題出的很冷僻,不能用慣常思維作答。他在賭,賭自己洋洋灑灑的文章入不入得了考官的眼。

很顯然,以唐寅的才學,他賭對了。但是,賭的太對了。

科舉制度自宋朝以後便出現了至今仍在施行的“糊名考校”。監考在收卷後,交由彌封官,将考卷上的考生姓名籍貫等個人信息全部折疊起來,用空白紙覆蓋彌封後,還需要加蓋騎封章。光糊名仍不夠,還要由專人謄錄考生的答題内容,可見為了防止舞弊,朝廷下足了功夫。

所以,當程敏政閱卷時大聲感慨,說這兩份試卷答題貼切,文辭優雅,定是唐寅和徐經的時候,被想要取程位之人利用,向皇帝檢舉揭發,說唐徐二人與考官程敏政考場舞弊。

舞弊向來都是大事,皇帝信以為真,涉事人都下了獄。

唐寅锒铛入獄後也曾極力辯解,可徐經已經招認,說他買通了程敏政的侍從竊取了題目并告知了唐寅。因此,唐寅在極力否認的同時,也不由感慨人心叵測。

盡管他不認罪,朝廷也隻給出了唐寅并非主犯的結案結果,這意味着,他不能取得此次的會試成果,甚至不能參與後面的其他考試。朝廷甚至貶他到浙江做一名小吏。

本該鮮衣怒馬春風得意的才子,一朝變成人人口誅筆伐的對象,朝廷剝奪了他的“士”籍,就好比将他文人氣概的皮膚活生生剝開。因此,盡管唐寅“灰溜溜”地返回蘇州,他也絕不聽從朝廷的安排,他更不會去浙江做甚的小吏。

唐寅此時的夫人是續弦,家境也算是殷實,但夫人本人卻貪圖富貴愛慕榮華。她在家中本來備宴準備為唐寅接風洗塵,甚至走街串巷的炫耀自己是大才子唐寅的妻。

殊不知比人先到蘇州的是他夫君舞弊下獄的消息,唐寅的夫人覺得唐寅害她顔面全無,且未來毫無指望,将唐寅罵得一無是處狗血噴頭。

唐寅在返鄉路上,早已想到了回鄉的種種場面,盡管世人譏笑辱罵,但他還想着家中夫人尚且信任安慰他。但是他擡頭看着眼前如潑婦般的唐夫人,他笑了笑,這厮,也不配做他的夫人。

如同唐夫人一般翹首以盼的還有九娘,甚至是徐素。

唐寅舞弊的消息傳來時,徐素放下了曾經想要親近的心思,甚至想到曾為這人踐行而萬分嫌棄。轉而将目光放到了其他江南貴胄身上。

九娘卻坐在妝奁前,沒有意識的輕輕撫摸着收好的面紗,無視着徐素的嘲諷。她知道,唐伯虎足有真才實學,他的本事他的傲骨讓他對舞弊不屑一顧。至于這到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一個深閨妓人不得而知。

但九娘深知,唐伯虎絕無舞弊的可能。

三. 再遇

唐寅雖然擺脫了牢獄之災,但是曾經的風頭早已不在,昔日門庭若市的景象也成為揮灑的畫筆下的舊光景罷了。

甚至于,他現在外出就猶如過街之鼠,但凡曾認識他的人看見他眼神中無不是鄙夷和譏笑,隻有推心置腹的寥寥密友,尚能接濟他的衣食生活。

唐寅這時的生活可謂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他希冀着用他引以為傲的畫技來換酒錢,但是人們一看到題者是他唐寅,都會退避三舍。

他的日子就這樣蕭瑟的度過了許久,直到再遇沈九娘的那日。

那是文徵明前來蘇州,祝枝山再來尋唐寅希望舊友一同聚會見面,唐寅苦笑:“我這般模樣,卻不想你們不嫌,造化啊造化。”

他答應了見面,一行人在庭芳樓院中入座。

唐寅看着眼前好友如舊,但舊日已不可追。他先是一杯杯小酌,再到後來提着壺,不顧顔面的仰起頭來大口的喝着。幾人勸他也仿若聽不到一般,他自顧自的消遣着多日來的悲痛與無可奈何。

唐寅誇張的行為被在另一旁經過的徐素看在眼裡,她看出是誰以後掩住口鼻匆匆的離開了。她經過了幽蘭院,看到裡面伏案作畫的沈九娘,頓了頓腳還是走了進去。

“你可知我在外院瞧見了誰?”

九娘的筆沒有停,她在畫窗外新發的桃花。

“你可還記得那舞弊的唐寅,他居然還能有朋友,真是稀奇的緊了”。

九娘畫筆一頓,墨汁順着筆滴在了紙上,在未完的枝條上印出了一朵深深的墨花。

徐素繼續譏諷着說:“虧我曾經還為他彈曲,我呸,真是晦氣。要是叫錢公子知曉都會嫌我的,你可不知道,剛才他如瘋子一般,酒撒了滿身... ...”

九娘随手将筆放到了一旁,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來那面紗,匆匆系上便出去了。

徐素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道:“都這樣了還上趕着呢... ...”

九娘穿過層層疊疊的院落,腳步匆匆,但快看見了幾人後,又不敢上前,她躲在院中的桃樹後,側身看着唐伯虎。

他同那時大為不同,衣衫褴褛,頭發淩亂的不成樣子,已經半醉着搖搖晃晃的身體。

這時院中忽然起了一陣風,桃花枝條被風卷起了沙沙的聲音,花瓣也被吹到了桌旁。唐伯虎被這忽如其來的花香引得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若萬年。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院中點起來了璀璨的燭火,唐寅看着隔着曲折的回廊那邊的桃花樹,戴着面紗的九娘倚在樹旁,風卷起了花瓣,也吹散了九娘的發梢,面紗也起起落落,忽隐忽現。

唐伯虎提着酒壺,歪歪倒倒的往那邊去,文徵明問他作何去他也不回答,祝枝山往他去的方向看了一看,頓時了然于胸,拉起文徵明和衆人說:“不管他不管他,喝我們的”。

九娘看着往這邊走的唐伯虎,身體搖搖晃晃,腳步匆匆,幾次都要跌倒,他扶着回廊的柱子,翻過橫杆,走向她。

直到唐伯虎走到了樹下,二人眼對眼,桃花樹枝沙沙作響,周遭的歡笑聲也飄進耳朵,唐伯虎高沈九娘一個頭。他低下眼眸,雖然滿臉通紅,渾身酒氣,但唐伯虎的眼睛卻炯炯有神,黑亮的眼神裡倒映着熏黃的燭光下九娘如桃花般清澈的眼睛。

唐伯虎一手撐住樹幹,另一手拎的酒壺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他一遍又一遍輕輕的呢喃着:“九娘... ...九娘... ...”

九娘幾乎被他圍在樹下,此時面紗下的她也面色绯紅,唐伯虎的酒氣随他一句句的輕喚噴灑在她的臉上。熱氣滾燙,還帶着香醇的酒香。

“公子,我一直在等你”。

四. 相熟

唐伯虎的酒被風吹醒了不少,他依然想摘下那面紗,但依然隻是停留在九娘的耳畔。他知道,他沒能兌現承諾,盡管隻是曾經的風流韻事。

九娘側目看着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自己耳畔握緊了拳頭,一拳打到了樹幹上。

她輕聲的問:“為何不摘?”

唐伯虎眼神突然震驚,然後轉過身背對着她,苦笑道:“我沒有這個資格”。

沈九娘聽後急忙上前,她匆忙之下拉住了唐伯虎的衣角,她聲音急促的說:“公子的才學,當得起!”

唐伯虎暗淡的垂下頭,低沉的說:“我是科場舞弊被下大獄之人,是被逐出了士族的鼠輩... ...”

“不管他人如何說,可九娘知道,公子不是那舞弊之人,以公子的才學,是不屑做那等事的!”

這是唐伯虎第一次聽到除了自己以外否認舞弊罪名的人,他不敢相信這竟是一屆女子所言,九娘身段嬌弱,聲音如和風煦煦,但話中堅定的語氣讓唐伯虎震驚不已。

他望着九娘的眼睛,九娘眉頭緊鎖,好像生怕唐伯虎不相信一般,但那眼神一如初見,清澈透亮,卻又堅韌的很。

九娘依舊握緊唐伯虎的衣角,她說:“被逐出士族又何妨,英雄尚不問出處”。

緊接着,九娘握上唐伯虎的大手,将自己的面紗輕輕撥下。

唐伯虎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他滿腦子都是那覆在他手上的柔軟的玉指,是桃花在她身上飄過的香氣,是那瓊脂般的皮膚,明眸皓齒和朱唇一點。

他借着酒勁,在家中破舊的案幾上揮灑筆墨,墨如雨下,一氣呵成,描繪着女子的一笑一颦。

唐伯虎覺得自己許是瘋魔了,他徹夜未合眼,甚至于到了第二日都不知曉。他看着眼前畫中女子,他渴望着,再見一見她。

對,再見一見。

自那日後,九娘每日都早早起來梳洗,也不見其他客人,就隻将幽蘭院内打掃幹淨,坐在窗前癡等着。

她終于還是等來了鼓起勇氣的唐伯虎。唐伯虎又與那日不相同了,他刻意洗過頭發,換過衣衫,雖然仍舊是破爛不堪,但明顯着,人變得精神了許多。

唐伯虎卷着前些日子畫的畫,打着送畫的由頭來看望九娘。

他将畫遞給九娘,有些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說:“我,我現在實在沒錢裝裱... ...”

九娘笑着接過來,說:“無妨,能得公子墨寶,已是九娘的福氣了”。

唐伯虎看着九娘的笑,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笑了起來:“此時此刻,也隻有九娘會這般喜愛我的畫了”。

九娘轉身将畫放置到一旁晾曬的畫架上,轉過身來,領着唐伯虎來到桌前,說道:“那不知九娘能否得唐公子指點一二呢”。

九娘将紙鋪開,将筆遞給唐伯虎。然後推開了桌前到窗子,隻見窗子将外面的美景框在了其中,窗外的桃花開的正盛,星星點點的。

唐伯虎接過筆來,轉頭瞧了一眼正在研墨的九娘,頭低垂,發絲順着衣衫垂落在身前,一手扶住硯台,一手輕輕研磨,他能看出來,九娘是一個懂畫之人,便開始作畫了。

就這樣,每次唐伯虎來之前,九娘總會将桌幾打掃的幹幹淨淨,然後唐伯虎作畫,九娘或是研墨或是做模特,二人有時也一同作畫。九娘得了空,便将畫拿去賣錢,唐伯虎的日子算是好過了一點點。

五. 終生

這一日,唐伯虎帶着沈九娘來到了一處桃花盛開之地,不過此時已過了花期,大多數桃花已經凋謝,花瓣鋪滿了整個地面。

沈九娘倚身在桃花地裡,唐伯虎支了案台在一旁作畫。

畫了不一會,唐伯虎放下筆,上前想要調整九娘的動作,他單膝跪地,一手繞過九娘的身體撐在地上,另一手調整九娘的衣袖。

誰知這時撐地的手一滑,唐伯虎失去重心,就這樣壓在了九娘的身上。二人臉對臉,滿臉通紅,鼻尖互抵着,雙方的氣息都鑽進了彼此的耳畔裡。唐伯虎像着了魔似的,将他的唇移到了九娘的嘴上,九娘并沒有反抗,他們二人是彼此心悅的。

這一吻纏綿,卻也打破了二人朦胧的暧昧。

唐伯虎用賣畫換的錢以及九娘的私藏還有友人的接濟,贖回了九娘的自由身。在祝枝山的見證下,不久後二人就在此處成了親。唐伯虎挽着九娘的臂彎,俯在她耳畔說:“來年桃花盛開之日,我再為九娘作美人圖”。

這裡,就是唐伯虎作詩“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的桃花庵。

九娘為唐伯虎孕育了一位小桃花仙,取名桃笙。

… …

多少年過去了,九娘與唐寅二人過着别人看不穿的瘋癫生活,卻自得其樂。

但是終有别離之日,九娘因操勞過度而病入膏肓,唐伯虎無心詩畫,至真至誠的照料着九娘。

她臨走前,就躺在桃花庵中的榻上,那日也如曾經一般,風吹落桃花,花瓣像雨一樣飄灑在天空中,盤旋飛舞,空氣中凝結着陣陣芳香。

九娘說:“承你不棄,我原本想着盡我的心力做好家務,好讓夫君能專心詩畫成為大家。但我無福,無壽… …我知道我時日無多,望夫君,善自珍重”。

據說,唐伯虎此後所有仕女圖中,都能尋到沈九娘的身影。

唐伯虎的一生有幾個老婆(記唐伯虎背後的女人)1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情感资讯推荐

热门情感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