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棉)
因一面而起緣,這緣分便似手環,一隻隻的套在了胳膊上。細聊起來,才知早已隔空交際,交際點是彼此熟識的人。
舒夢的人生軌迹裡,竟也有着交際點,我竟識得她初中與高中同學。而我與她也隻是在這半年裡才相識,或許這就是玄妙的定數。
冬日的風很冷也很硬,硬的能把枝上幾片頑強的葉子吹落,也能把高樓上的窗棂刮的呼呼作響。若是單薄的人,也會在風中旋轉。
舒夢是從冬日走來的,踩着高跟鞋款款而來,遠望去略顯瘦削,白色的羽絨服在她身上并未擴張寬度,反而有種盈盈的感覺。她的鞋跟有節奏的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哒哒聲,擊叩着我的保護欲。
我比她隻高了半頭,自以為在江湖混迹過,沾染了豪邁氣息,有着老鷹的氣場,看她溫弱的樣子,總想擋在這江西女子的前面,讓風猛烈的來吹我吧。
我們是在培訓上遇見的,恰好她的高中同學李進也在其中,她便約了他,說與舊相識一起坐坐。坐自是不能空坐,拽了我去超市看看,選了花生五香豆,拎了六罐啤酒。
我是個不大能喝酒的人,在江湖那些年養成了不服輸的勁,和男士對酒中一絕雌雄,跳在樹幹上拼酒,以為自己是持劍的俠女,卻不知自己隻是紅着臉的毛孩子。自退隐江湖後,心勁就怯了,見這六罐啤酒,竟不自覺的打起擺子。
推開門的那一刻,彼此已是人到中年。二十年在一座城市裡不同的軌迹中行走着,從未相遇過。再見時,舊時記憶的線團竟是被舒夢的手給扯開了。記憶散了一地,有我和李進的點微,也有他和舒夢的高中時的點滴。
風呼呼的,想從窗縫裡鑽進來偷聽一些往事,奈何這窗牢固,隻能恨恨的拍打窗棂。
“認識你那一年,我正在學車。你還調侃着,學什麼車,你坐在椅子上拿個臉盆當方向盤轉動得了。”我想起這一段,李進忍不住笑了,目光裡依稀有了當初那個少年的調皮。
……
酒精見起,我的臉又紅了,舒夢時不時的看看我,怕我醉酒了,現場學拼音‘啊哦呃’。她的臉始終如一,言談自若。
“姐,你喝了這麼多,咋還面不改色?”我繞着舌頭,空氣裡有着濃濃的酒味。
“想當初,我經銷化妝品時,手下全是女人,我可是女人們的大哥,就連上級領導都服我。”舒夢說的雲淡風輕。
我睜大略紅的眼睛,細細的打量她,還是溫婉漂亮,看不出一絲的霸氣。她看到我的好奇,笑了,“我現在是大哥的女人,當然要藏起曾經的銳氣了。”
大哥即是舒夢的先生,又是舒夢的哥們。過馬路時會牽着她的手,一星期裡可以做不重樣的面片,陪着她行走在路上,也可以在黃昏中與她小酌幾杯。隻是大哥不大希望她微醺在他的視野之外。
舒夢,一個傲嬌的女子,隐藏了自己的鋒芒,在愛情面前,成了拽着大哥衣角的女人。
學會示弱,機關槍的生活裡便有了平和,幸福散落在你的周圍,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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