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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甜又搞笑的短篇古風故事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9 14:34:24

又甜又搞笑的短篇古風故事(玉面郎君與魔教妖女)1

故事首發于納蘭雲齋,原創古風故事号,侵權必究。

作者:明灼

01

我被趕出師門了,因為忘了給臭老頭做午飯。

臭老頭是我師傅,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他每天帶個寫了“鐵口神算”的破布,滿街嚷嚷“君子敬鬼神而遠之,小人畏鬼神而招之,非有所懼,即有所求,阿寶紮之,順天承命”。

我呢,就天天給他洗衣做飯,然後看他給的《周易》識字。

那天,我和隔壁二狗子去麻嬸家偷雞,結果二狗子被那隻整天騎在母雞身上的公雞啄了屁股。二狗子說偷雞是解救整日被騎的母雞于水火,那我擰斷了那隻公雞的脖子是救二狗子于水火。

臭老頭發現我沒做飯後,我便告訴了他我的壯舉。他非但沒誇我一句,還叫我滾,拿起掃把打我,把我的東西扔了出來,把我攆出了我們住的破廟。

這老頭有病吧,我天天為他洗衣做飯,把他照顧得好好的,他就因為賠了麻嬸五文錢,就把我給踹了。五文錢啊,他喝一壺摻了水的酒都不止五文。

怡紅樓的牡丹姐姐說得真對!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管他是老還是小。

我在我包袱最底下的衣服兜裡發現了一吊錢,這件衣服是我六歲生辰那天臭老頭叫李嬸幫我做的,我以前可喜歡了,就算早就穿不下了也一直沒舍得拆了做件新的。

越想我就越氣,給我做衣服的是他,一腳把我踹走的也是他。

诶,男人啊。

02

離開了江鎮,不知道走到了哪個縣的茶樓裡,說書人唾沫橫飛,扯着嗓子講着客官們愛聽的橋段。

那江湖裡的故事呢,着實好聽,可我卻不能大聲鼓掌叫好,要是被店家發現我隻聽故事,不點茶水,肯定要把我給攆出去。

趁着故事剛講完,聽客們使勁鼓掌叫好,我偷偷溜了出來。

走在街上我細細地回味那故事,江湖上有名的玉面郎君神算子與魔教教主争一位魔教妖女的愛恨情仇。

啧啧,同樣是算命的,人家能娶了魔教教主的心上人當婆娘,還歸隐山林 ,成了一對神仙眷侶。臭老頭怎麼就隻能帶着我這個女娃娃到處找破廟住?

趁着太陽還沒落山我到了一間破廟,破廟裡可不止我一個,還有一些乞丐。

“娃娃,你啷個一個人?”一個約莫四十的乞丐問我。

“爹死了,娘沒了。”

聽到我這麼說,那些乞丐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還順手給我一個窩窩頭。

“一個小娃娃到處亂跑可不得了。我們是丐幫的,若你願意,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分舵見舵主,收你入丐幫。”

“加入了丐幫,就是江湖中人嗎?”

“那是,我們丐幫可是天下第一幫派”,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乞丐特自豪地說。

管他第幾幫派,能填飽肚子就行。

我告訴了他們我的名字,迅速與他們熟絡起來。他們管最先問我話的乞丐叫洪老,而那個少年乞丐叫三三,是洪老的徒弟。

三三年紀跟我比我大不了多少,可知道好多江湖上的事兒。

我與他講了好多我的事,他看在我願意當他小弟的份上,也告訴了我好多我不知道的,可我最想知道茶樓裡聽到的神算子和魔教妖女的故事,這比我在書攤上看的話本子要有意思多了。

“這個可是我師傅告訴我的,那些說書的說的都是假的。什麼玉面郎君,就是個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到處騙财的酒鬼罷了。也壓根兒沒什麼愛恨情仇,隻不過是那個妖女違反魔教的教規與那酒鬼有了私情,魔教教主清理門戶罷了。什麼神仙眷侶,明明就是魔教教主把那個妖女一掌打死,然後酒鬼吓得隐退江湖。”

“那魔教教主就這樣讓别人胡謅?”

“那些整天高高在上的名門就是要百姓恐懼又厭惡魔教,而那些茶館大多都是那些門派門下的。哎呀,這是那些大人物才關心的事,我們這些小魚小蝦隻用在意明天是吃肉還是咽糠就行了。”

“三三,你想成為大人物嗎?”

“我不想,我隻想再大些了能繼承師傅的副舵主,讨個婆娘,生幾個崽子。”

“可我想,把麻嬸家的公雞擰斷脖子吓二狗子一跳時,我覺得我像個大俠。我覺得我就應該成為江湖俠客。說不定我爹就是為了解救百姓于水火才把我托付給那個臭老頭的,其實我也許是某個大俠的遺孤!”

當我越說越起勁時,三三一巴掌拍到我的頭上。

“清醒點,你那個朋友之所以跳起來,是因為那隻雞還叼着他的肉。你一擰,呵,可不得疼得跳起來嗎?就算你是誰誰的遺孤,你一沒信物,二沒什麼特征,三沒證人,誰來認你。少看些話本子也别做夢了,快跟我打點水來,你大哥我渴了。”

“滾吧你,沒手啊,自己弄去。哼,不理你了。”

誰說我沒有信物的,我有一個平安鎖,臭老頭說那是他撿到我時就放在我襁褓裡的。隻不過現在不在我身上罷了。

想到這我不禁對着三三翻了個白眼。

“小紅豆,你這麼兇,小心以後沒男人要你。”

03

我随着洪老他們去了丐幫的分舵,成了丐幫弟子。

原本我要叫洪老師傅的,我與洪老說我有師傅了,即使他趕我走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認兩個爹。

洪老就讓我仍叫他洪老。

洪老讓三三教我拳腳功夫,日子就這麼過了半月有餘。

丐幫裡很好,可我不知道怎麼的,還是有些想念臭老頭,我想摸他的胡茬兒了。不知道他沒了我為他做飯洗衣該怎麼過。

唉,這個臭老頭都不要我了,我竟然還擔心他。小紅豆啊小紅豆,你怎麼這般心善,可惜那個臭老頭卻隻想着自己貼的五文錢。

“又偷懶!”正當我感懷時,三三一掌拍到我的頭上,“師傅叫你過去一趟。”

“曉得了,三三你不要老拍我嘿,把我聰明的小腦殼拍壞了怎麼辦?”

“你的腦殼屬西瓜?拍得破。”

“小紅豆,明天卯時一刻你跟着我一起去湖城。”洪老說。

“不是要去江鎮看望洪老您的故友嗎?那三三呢?”

“三三與舵主去江鎮。”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和洪老一起上路,我沒想到隻有我和洪老兩個人,我們也沒跟其他人辭行。

但願三三還能記得我前幾天告訴他的,我和臭老頭住的破廟位置。幫我告訴臭老頭,沒了他,我照樣過得好得很,氣死他。

我和洪老就那樣不急不慢地走着,我突然想起那個神算子的故事。為什麼我聽到的兩版差别這麼大,我忍不住問了洪老。

洪老聽了,看着我許久,說:“即使是同一事,于當局者而言它也有所不同。更别說告訴你這個故事的人也是聽來的。”

“可我不明白,那這個故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無需明白。小紅豆,三三與我說你要成為大人物,那你記住,抓着一件無關自己生死的事緊緊不放的人,做不了大人物。”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失落,“洪老,江湖中人,不是講随性而為嗎?”

“江湖中,最不缺随心所欲的莽夫,最不缺打着替天行道的僞君子。江湖從不隻打打殺殺,更是人情世故。你還小,無需明白,記住就好。”洪老看了我許久,又看着天邊自顧自地說道。

到了湖城,洪老和我住進了這裡的城隍廟。

我問洪老來湖城幹什麼,洪老說埋人,埋他的故人。我問是那個原本要去江鎮看望的嗎。他說是的。

洪老與我講了那個故人的故事。

一個幹什麼都喜歡随着自己性子來的義弟,仗着自己有一技之長,便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不高興了誰的面子也不給,拍了屁股就走人。

但還真有人吃他這套,把他奉為座上賓。他年少輕狂,為人張揚,戀上魔教妖女姿娘,還與其誕下一兒。後來正道魔教都追殺二人,魔教教主一掌打死女人,男人就此消失于江湖。

“那個男人後來向魔教教主尋仇了嗎?”

“他躲還來不及,怎麼會迎上去。他的功夫還不及姿娘的一半,不過是因為有張小白臉才讓他半吊子的蔔卦之術江湖有名。”洪老喝着自己葫蘆裡的酒。

喝着喝着洪老就開始罵了起來。我就在旁邊聽着,不禁又想起來臭老頭,臭老頭從來都沒喝醉過。

04

我不明白洪老為何能晚上喝那麼多酒,早上還能起得那麼早。

我們在城郊一座沒有碑的孤墳旁挖了一個深坑。

我問洪老那座孤墳是誰的,他說是姿娘的。故友與姿娘相識于江鎮,姿娘死于湖城。

休息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三三和舵主,還沒等我說話,舵主就讓三三帶我去城裡等着他們。

三三一路不說話,我問他他也不理我。嘁,不理就不理,我也不理你了。

就這樣我們誰也沒說話地走回了城隍廟。

他一進門就拿出一個物什,也不看我,悶悶地說:“我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這個應當是留給你的。”

我拿起一看,那是我的平安鎖。

“他就留下了這個?沒别的了?”

“還有,我都清理好了,放在你說的那個李嬸家裡。”

“你說臭老頭也太惡心人了,難道怕我回去找他麻煩,賴着他不成,竟然東西都不要就跑了。他可是平時連喝碗酒都要往裡面兌半碗水的人,真是氣煞我了。還有啊三三,我竟然與洪老故友之子同月同日生。”

不知道怎的,三三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說話,過了半晌,突然說帶我去吃肉包子。

在路上,我問三三洪老的故友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他是一個小白臉。

三三跟我說他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被仇家殺了,那人應當三十出頭卻形如老翁。最後舵主還是因為那人身上有當年與副舵主一同送給故友之子的周歲賀禮才認出他來。

洪老和舵主回來了,說要住到故友頭七過了再走。還帶我們去住客棧,我和舵主一屋,三三與洪老一屋。我可興奮了,雖然臭老頭從小就帶着我四處奔波,可我卻從沒有住過客棧。

05

洪老這幾天日日喝酒,喝了就睡醒了再喝,說不知聽誰說醉生夢死之際可以看到鬼魂。

舵主就一直叫三三帶我出去玩,可我想回房睡覺,我這幾天晚上怎麼也睡不着,還時常做噩夢,夢見臭老頭被人殺了。

每次都是哭着從夢裡醒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舵主說睡不慣客棧的床,就讓我一個人在房間裡休息。

今天是洪老故友的頭七,洪老正午就到故友墳前喝酒,喝的是他故友最喜歡的酒。

我聞着很香,也讨了一小壺來。太陽快下山時,三三才回客棧,說今晚我們一同在墳前守着。

等我們去時,天早就黑了,洪老抱着那沒刻字的石碑睡着了。

我問三三為什麼碑上不刻字,三三說是怕仇家看見。

今晚我守到亥時,舵主守到醜時,三三守到天亮。

亥時我将舵主推醒,然後猛灌了一口酒,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微微亮了,三三睡着了,隻有我是醒着的。

昨晚一夜無夢,我也沒有見到什麼鬼魂。我将昨天讨來的酒喝了一口就全部倒在了墳前。

貼着我胸口的平安鎖很涼,原本是給滿周歲的孩童的,如今我戴着感覺有些勒着。

勒得我想哭卻哭不出聲來。我從未聽說過任何有關我娘親的事,我也從未想過我的爹娘如何。

我一直以為,他們将我扔了,定是不喜歡我的。他們會因為自己的孩子未叫一聲爹娘而遺憾嗎?

我看着那沒有刻字的石碑和旁邊連碑都沒有的墳堆許久。

我摸着那石碑,好似在摸我爹的臉,他的胡茬兒。

深秋清晨的風刮在臉上有些疼,我眯了眯眼。好像是樹上的露珠落在了我的臉上,順着我的臉滑落,然後砸在了土裡。

“你知道嗎,我想爹了。臭老頭,我真想把你的墳給掘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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