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社會的發展趨勢,一些大多數人都不願意面對的問題,實打實的展現在大衆面前,悄無聲息的滲透進人的思想裡,兩極分化越來越明顯,連身在其中的人都能很明顯的覺出差異化。
私立醫院和公立醫院,兩種明顯區分,除了費用,還有各種硬件軟件的區别,資源的分配等等。
在這裡,你根本就看不到那種鬧嚷嚷的排隊挂号,等檢查結果時席地而坐,焦急等待的家屬,這裡,有工作人員幫你搞定一切,病人要做的就是安心治療。
有人說,人生病了,不分窮富貴賤都一樣,區别就是窮人為錢發愁,富人不發愁錢,發愁命,然而,諷刺的是,大多時候,錢真的可以買來命。
如果是同樣的病情,有錢治療比沒錢耗着要活得久,這是不争的事實。
許曼呲牙咧嘴的調戲白醫生:“哎,我說别把我的衣服往下扒啦,真是的,快被你看光了,你要對我負責啊!”
白醫生面色绯紅,手卻很穩,專業素質過硬,他說:“我早二十幾年就說要對你負責,是你不願意啊,我看你也不是很疼,這傷口不太嚴重,你說你何德何能,能讓我親自給你換藥,這個世界上能讓我親自動手的女人還真不多。”
許曼說:“哎呦呦,我好榮幸啊,我就不信了,等你洞房了,你還不親自動手啊!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看着尿尿的男人除了你,也還沒有。”
白醫生的手一抖,許曼誇張的哇哇直叫,“你是不是要謀殺親朋友,疼!”
白醫生把她肩膀上的藥換好,蓋上一塊紗布,又用紗布繞着肩膀和上臂纏了兩圈,弄好後說:“完美,我給你換好了,你可長點心吧,肚子上那傷口不能再崩開了啊,還有那件事不許再提。”
他看了一眼身後站着的漂亮女護士,給了許曼一個警告的眼神,她就當沒看見問:“那件事?洞房的事兒,看着你尿尿的事兒啊?”
白醫生拿着手裡的剪刀揮了揮,許曼識時務的說:“好,我不提了。”
護士憋笑憋的辛苦,小呂臉色晦暗,蘇蓓蓓一臉看戲的表情。
許曼歎口氣說:“是有人找晦氣,我這多災多難的肚子啊!”
許曼一大早轉來白醫生的醫院,這裡是一家私立醫院,是白醫生的父親開辦的,他留學回來,子承父業接手了之後,他承接了龔自強的家庭私人醫生。
整間醫院幹淨寬敞,沒有醫院鬧嚷嚷的人氣,人少的就像是要倒閉了一樣,安靜的像沒營業似的。
病房非常寬敞,更像是一個家,客廳,卧室,廚房,衛生間齊備,進出病房都要刷卡,看起來非常的安全私密。
對于剛從公立醫院轉院過來的許曼來說,真的是一日地獄,一日天堂。
倒不是說别的,硬件,公立肯定沒法跟私立醫院比,可是價格比私立醫院低,而且公立醫院可以報銷,私立醫院各種費用高昂,藥品大多進口,報銷比例幾乎可以忽略。
三院的醫療水平全市婦産科權威,就是安全上欠缺了一點。
昨晚她剛死裡逃生,但凡安保嚴一點,住院部有密碼鎖或者其它的安保措施,也不至于讓龔景畫那個瘋女人半夜三更闖進病房,刺她一刀,還桃之夭夭了。
等到護士通知保安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了,來了兩個五六十歲的大爺,許曼也真的是無語,這要是碰到歹徒,弄不好她還得擔心保安的安慰。
本來說就在那裡痊愈出院,出了這檔子事,她大早上就被小呂不情願的拉來了這裡。
來這裡也好,有白醫生這個一起長大的玩伴也不至于太寂寞,更何況,白醫生的這個私人醫院離蘇蓓蓓的高奢禮服店僅僅一街之隔,這不,一大早她到,蘇蓓蓓也趕到了,此刻,一臉看戲的表情,快要憋出内傷了。
白醫生換好藥說:“孩子在三樓,過兩天你可以去看她,你腹部刀口崩裂,最好安生的養兩天,沒事兒别瞎打我電話,我很忙。”然後,帶着美女護士就跑了。
這個毒舌的許曼,再待下去,要被她說到地縫裡去了,平時冷漠高傲的養和醫院的院長,遇到這麼個發小,一點轍都沒有。
許曼跟蘇蓓蓓說:“你去幫我到三樓看看許飛飛,拍點照片回來,我兩天沒見她了。”
蘇蓓蓓看了一眼冷面小呂,趕緊轉身走了,許曼看着小呂說:“現在什麼情況?”
小呂說:“進去了,老鐘辦的事兒,這兩天估計就會有新聞出來,那個撞你的男人和撞你爸爸的是一個人,都是龔景畫和她賭場的相好幹的,目前龔景畫禁止探視,你爸爸沒有絲毫異常,他說會給你交代。”
許曼沉默良久說:“讓她在裡邊待着吧,回頭把刀送鐘叔那去,就說我重傷不方便送過去。”
小呂說:“對不起!”
許曼笑了:“哥說的哪裡話,不是你,她還真能一刀捅死我,我原本想着,抓到她把她腿打折,然後,我養她一輩子,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她找人想要撞死爸爸,他都沒有出手,他在等什麼?”
許曼握了握手上的杯子說:“以前我總覺的我很了解爸爸,但現在看,我了解的還不全面,他現在終于像個父親了,我不相信他找不到景畫,他隻是在騙自己,他想送她出國,再不行關進去,這才算對我有交代吧!他不明白,不是讓她躲開我,這事兒就算完了。”
許曼吸吸鼻子說:“我原本想要和她拼個你死我活的,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就爸爸那性格,如果景畫不是她女兒,他分分鐘都能讓她消失,耗着她就是耗着爸爸,也耗着我,哥,你說我是不是很軟弱?”
小呂心疼的說:“這不是軟弱,這是寬容,寬容從來都不是軟弱,你長大了!”
是啊,她長大了,她已經是媽媽了,她已經能夠理解許如錦日記裡對龔自強無邊的思念,卻沒有怨怼,原來覺得媽媽傻,現在看,媽媽才是活的最明白的人,遵循自己的心,愛着,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她歡快的說:“哥,我給她取名叫許飛飛,希望她是一個自由的孩子,能按自己的想法成長,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小呂開心的笑了“這名字真好,等她長大了,我教她練拳。”
剛進來的蘇蓓蓓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貨還會笑,還笑的那麼好看。
小呂見她回來了說:“我先回去,等忙完了再來看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打許文博電話,讓他去跑腿。”
許曼說:“你忙去吧,在這兒跟自己家一樣,讓老白去跑。”
蘇蓓蓓賊兮兮的說:“哎!那個你哥笑起來還挺好看,我以為他不會笑呢?”
許曼怼她說:“看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花癡樣兒,徐鐘知道嗎?”
“知道怎麼了,那麼多好看的男人,還不允許女人心猿意馬一下啊!哎,我跟你說,你女兒簡直太可愛了,我去看她,她還笑了哎,奶喝的咚咚的,長大了好多,我給你看哈!”
從淩晨被帶到特警隊開始,龔景畫就顯得特别安靜,因為她的身份,她被單獨關着,也沒有人過來審她。
她坐了一會,覺得特别困,躺在審訊室的桌子上就睡着了,她睡的特别踏實,好像這不是在看守所,而是在大酒店裡。
老鐘上班的時候過去看了看她,他回辦公室給龔自強打電話,“她在睡覺,你這真是給我出難題啊,你把貴千金放在我這兒算怎麼回事兒?”
龔自強說:“你按正常程序來開展你的工作,不用管我的關系,她違法亂紀,你該怎麼審查就怎麼審查。”
老鐘有點不好拿捏,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龔自強說:“你可以公開此次行動,以及涉案人員的細節,公事公辦即可。”
就在老鐘掂量怎麼處置龔景畫的時候,底下人來報告說:“一個男人送來了作案工具,他說要親自交給你,是一個叫許曼的人讓送來的。”
老鐘在會見室見到了小呂,他雖然和龔自強是互惠互利的關系,而且許曼他也認識,但他并不認識小呂。
那時候許曼還小,沒少闖禍,老鐘也幫忙擦過屁股,他很清楚許曼和龔家的關系,一時間非常的頭疼。
如今龔自強真實意圖未明,這又來了新的證據,還是許曼拿來的,這一家人,親姐妹到底唱的是那出戲啊?
小呂說:“鐘副局長您好!我是許曼的哥哥,昨晚上龔景畫闖進許曼的病房,持刀行兇,差點殺死許曼,導緻她肩部受傷嚴重,我聽說她落網了?”
他把手裡的一個密封袋推過去,一打手勢“這是兇器,您可以查驗指紋。”
老鐘并沒有去碰那個密封袋,他心想,這龔家可真夠亂的,怎麼又出來一個哥哥啊,他問:“那許曼的意思是?”
小呂說:“許曼什麼意思也沒有,知道鐘副局光明磊落,一定會秉公辦案的,這是醫院的監控視頻,許曼說,妹妹不懂事,爸爸老了,心也軟了,她受傷嚴重,那就希望政府可以幫忙教育教育,要不然,就景畫那性格,那一天捅了大窟窿,還是給鐘副局惹麻煩不是。”
老鐘現在終于明白了,這龔家是放棄龔景畫了,老頭子不管,現在又來個加把勁兒,燒底火的姐姐,這下事情就明朗多了。
案子,還是秉公辦理最簡單,最好辦啊!
他笑着說:“那是,那是,這個案子牽扯甚廣,讓許曼放心養傷,政府是不會放棄一個公民的,一定好好教育。”
小呂站起身,走到門邊站定:“鐘小公子真是個性情中人,上個月在龔家夜總會停車廠把倩倩男朋友開瓢的視頻,是許曼給鐘副局的禮物,過幾天就送過來。”
龔景畫進去了,這個世界突然變得一片祥和,明面上誰也不提,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許曼在養和醫院住院的第三天,龔自強過來看她,他公式化的說:“爸爸最近比較忙,曼曼不會怪我吧?”
本也不是會溫情的人,他能來,許曼從内心上就覺得安慰,這一段時間,大家都不好受。
許曼笑着說:“不會,你一直都很忙,我知道!”
龔自強說:“這是我的孫女,我龔家又有了下一輩人了?取名字沒有?”
許曼說:“叫許飛飛。”
龔自強停頓了一下,他拉着許曼的手傷感的說:“是爸爸對不起你,你出院了回家坐月子吧,我也休一個月假,體會一下兒孫繞膝的生活。”
許曼看着鬓角泛白的龔自強說:“好!”
龔自強一下子高興起來,他說:“新城區天岚湖邊的那套别墅是我送給飛飛的禮物,你不要推辭,還有你現在手上的産業,抽空去辦一下過戶,你以後就是媽媽了,和飛飛也是一個家,等她長大一點,你想要什麼跟我說。”
許曼平靜的說:“我想要紅昌路的那塊地。”
龔自強面色抽抽的說:“你是怎麼知道那塊地是我的?”
許曼不說話,龔自強說:“你要它做什麼,到時候我給你兩層的鋪面行不行?”
許曼說:“三層也不夠,你給不給,不給就算了。”
龔自強說:“紅昌路那裡還沒有開發,一片荒涼,我拿到好幾年都砸在手裡,你要它也沒用,那裡不能蓋高層,地塊不夠大,别墅區,低層底價又太高,成本不劃算,做商業現在還不成熟,别的地塊兒行不行?”
許曼看着龔自強,懶懶的說:“給不給?”
龔自強咬咬牙說:“給,給,将來都是你們的,我還能活幾年,死了也帶不走。”
許曼得意的說:“謝謝爸!那你還不想給?”
她知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這個人是她爸。
許曼看着龔自強離去的背影,這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到這個年紀,讓子女折騰的疲憊頹廢,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許曼打電話給蘇蓓蓓:“我今天高興,中午帶紅酒過來,喝一杯。”
蘇蓓蓓興奮的說:“什麼事兒?你能喝酒嗎?你現在可是奶牛,别把我幹女兒灌醉了,陳莉在我這兒,你想吃什麼,我們帶給你。”
許曼說:“帶點有味道的,嘴巴一點味道都沒有,生無可戀!”
她一說生無可戀,蘇蓓蓓就想起月子之仇了,當初她坐月子的時候,許曼帶了麻辣小龍蝦,海鮮大餐,她要不報當初月子之仇,就不是蘇蓓蓓。
想想也是很心塞,當初她生安安的時候,她們四個是多麼的美好,如今物是人非,幾年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四個人變成了三個。
蘇蓓蓓帶來的全是川菜,好幾個都是許曼喜歡吃的,除了這些,她帶了一瓶紅酒,還帶了幾隻大閘蟹,深秋了,正是蟹肥的季節,蘇蓓蓓說:“我知道你喜歡吃,帶來給你看看,我替你嘗嘗,看看肥不肥,哇,全是黃,可惜了,就是太寒了,你不能吃。”
許曼說:“你做個人行嗎?我不管,我就要吃。”
吳姐說:“小姐,小姐,你真不能吃啊,以後要落病的,奶水飛飛喝了要出問題的。”
許曼喝着小米粥,要把蘇蓓蓓身上瞪出一身的窟窿。
陳莉笑着說:“都是做媽媽的人了,多幼稚啊!”
許曼說:“幼稚的是她,安安都三歲了,她還記着呢。”
許曼問陳莉:“你最近忙什麼呢?出差都讓别人去了?”
陳莉說:“我怕是最近走不開,老徐情緒不太好。”
許曼驚奇的問:“徐老師怎麼了?他那麼一個通透的人還有想不開的事兒啊?”
陳莉說:“他一個大學同學,上學時兩個人關系最要好,前幾年得了胃癌,做完手術一直不怎麼好,勉勉強強到了現在,他前些天去看了他一回,回來一直感歎世事無常,這勁兒有一段時間沒過去了。”
許曼說:“不如你們兩個出去玩一玩呗,散散心,我這一年公司都沒顧上,忙的你們都沒有好好在一起過。”
陳莉說:“嗯,我也是這麼想,這段時間我在家多陪陪她,公司你要是還顧不上,我們不如找獵頭好好找個人來管理吧,我怕是精力也跟不上了,今年生意也還可以,一切都步入正軌,利潤還是可以的。”
許曼說:“這個問題,現在我還顧不上,等年後再說,對了,我今天拿到一塊地,在新城紅昌路那一塊兒,我打算規劃一片綜合性商業,蓓蓓有興趣嗎?陳莉呢?”
就沒有蘇蓓蓓不感興趣的“好啊,我們這關系,給我優惠吧?”
許曼說:“給你免租吧!你好意思嗎?”
陳莉說:“我做點什麼呢?目前看沒有太想做的項目,你還在規劃期,到時候再看吧!”
陳莉憂心忡忡的擔心着徐長富的情緒,沒想到,幾天後發生了一件比壞情緒更嚴重的事情,直接讓陳莉和徐長富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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