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給對象寫的告别詩?2012年,曾有一首歌火遍大江南北,名字叫《願得一人心》,歌手名叫李行亮,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分手後給對象寫的告别詩?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2012年,曾有一首歌火遍大江南北,名字叫《願得一人心》,歌手名叫李行亮。
他用清澈而不失溫柔的聲音,将這首歌緩緩道來:
隻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離
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
沒想過失去你 卻是在騙自己
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裡
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在我姑姑的手機上,她把這首歌設置成了手機鈴聲。
那時正是十幾歲的年齡,青澀懵懂,卻已有了對愛情最初的向往。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恰恰迎合了那時對愛情最美滿的期待。
直到後來讀到了卓文君的《白頭吟》,我才知道,原來這如斯深情的10個字背後,故事并不如想象中甜蜜美滿。
詩詞世界,贊161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袅袅,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這是一首訣别詩,更直白些說,這是一首分手詩。
據晉人葛洪《西京雜記》記載:
司馬相如當了大官後,有了二心,想要娶一茂陵女子為妾。
卓文君知道後,便寫下了這首《白頭吟》以作訣别。司馬相如看到詩後,想起往日種種纏綿,羞愧不已,便重又回到卓文君身邊。
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故事,我們或許已聽過千百遍。
但此刻,請容我再講一遍。
隻是這一次,是從卓文君的視角。
以下為卓文君自述(僞):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我叫卓文君。
我想要的愛情,其實很簡單。
它應當如山上的積雪一般清白幹淨,它應當如雲間的明月一般澄澈皎潔。
後來我才知道,這一點兒也不簡單。
這是天下間最難的事。
我生在蜀郡臨邛一戶巨富之家,有良田千頃、绮院華堂、驷馬高車。
父親卓王孫給了我衣食無憂的家境,母親則給了我嬌美清麗的容顔。
同旁的人相比,我實在已幸運太多。
及笄之年,父母千挑萬選,将我許配給了一個皇孫。
然而沒過幾年,他便去世了。
我隻得回了娘家,早早便守了寡。
他待我其實一直很好,可那終究不是愛情。
真正的愛情該是怎樣的呢?
我想,假若初見到他的那一刻,就預感到了離别的隐痛時,我大抵是愛上他了。
那個人,很快我就遇見了。他說他叫司馬相如,這真是一個好名字。
我至今仍然記得那個晚上,父親大擺宴席。
縣令親自請了他來,為座上賓客撫琴。他彈的曲子叫《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遨遊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
我是從門外經過時聽見的,那曲子太美太妙,惹得人忍不住生出好奇心,要朝裡張望。
這一望,恰好對上他的目光。
那時他還是一介貧寒書生,衣着僅是整潔幹淨。
然後那一雙清明的眸子,那一副文靜典雅的儀表,那一種落落大方的氣度,有種别樣的風姿。
在座諸人都被他的琴聲吸引住了,當然還包括我。
那是第一次,我無可奈何地動了心。看着他認真撫琴的身影,内心忽然感到陣陣湧動着的離别的隐痛。
這世上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多面的。我也不例外。
這一面的我,是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活得小心翼翼,生怕丢了父母的臉面,可惜被迫成為寡婦的我還是丢了;
另一面的我,卻可以不顧倫理綱常,背離父母,同一個初次見面的男子就此私奔。
是的,那一夜,在司馬相如轉托侍女向我表達愛慕之意後,我也不知哪裡憑空生來的勇氣,乘夜逃離家門,投向了他的懷抱。
我知道,這太輕率,太沖動。
可我好怕,好怕這一夜之後,山南水北,我們重又做回了陌生人。
好怕這長久的一生,我再也遇不到另一個令我心動的人。
好怕寂寞,好怕一夜一夜如霜的月色。
就讓我奮不顧身一次吧。
陪着相如回到他的家鄉成都後,我們的生活過得十分拮據。
他家中實在貧寒,四面牆外,空無一物。
但有他在,我并不介意。有情雖不能飲水飽,但隻要我們在一起,前方的險阻便總可攜手去過。
我勸他回到臨邛,賣掉車馬,買下了一家酒店。我當垆賣酒,他則負責洗滌酒器。
請原諒,我耍了點小詭計。
故意回到臨邛,故意把自己的消息傳到父親耳邊。
我知道父親仍然是愛我的,他雖然惱怒,卻終于還是妥協,分給了我和相如家奴錢财,讓我們終于不必再辛苦度日。
世上的父母大抵都是如此吧,永遠不會真正生子女的氣。
可那時侯,我被愛情迷暈了眼,為此一意孤行,不惜放棄所有,卻不知傷了他們多少的心。
相如是真正的天縱奇才,他雖然一時名聲不顯,但很快就憑借一篇洋洋灑灑的《子虛賦》,得到了武帝的賞識,被封為郎官,随從帝王左右,平步青雲。
我真心地為他高興。
可漸漸地,他歸家的時日越來越短。
漸漸地,他對我的态度越來越冷淡。
直到那一日,他來信同我說,他想要納妾了。
我的心,好似一瞬間堕入了深不見底的冰海。
細細微微的冷,一點一點爬上來,爬過每一寸肌膚,凍得我直打哆嗦。
梳妝鏡前,我看着鏡中自己的眼,血紅的一雙眼,淚終于還是簌簌地落了下來。
打在信紙上,那寥寥十三字的書信已皺得不成樣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唯獨“無億”,唯獨我對你,已“無憶”。(也有人質疑這一說法,認為古代并無“億”這個概念)
我以為自己會是例外的,在情感變淡之外;我以為相如也是例外的,在喜新厭舊的男子之外。
但終于,無一例外。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我隻願嫁得一個情意專一的男子,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曾經,我以為這是誓言。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憧憬,是向往,是希冀,但憧憬向往希冀,并不總能實現的。
是我太天真。
又或許,不是天真,是我太苛求了。
太苛求的人,總是很難得到圓滿。
(完)
小時候愛看童話故事,公主與王子總能排除萬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然後呢?
童話故事裡,往往到此戛然而止。
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故事裡,在一起并不是結局。
然後呢?
然後,王子要納妾了,公主轉身決絕地寫下一首分手詩。
王子看到詩,淚流滿面,愧疚不已,重回公主身邊。
真好,故事又圓滿了。
可,有沒有人想過,公主在寫下那首詩的一瞬間,該是多麼地心喪若死。
她要強斂着多麼巨大的傷心與失望,才能裝出一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的強硬模樣。
你既懷有二心,我便特地來與你決裂。
今日置酒,你我做最後的聚會,明日一早,你我便如溝頭流水,一向東,一向西,再無瓜葛。
我欽佩這樣敢愛敢恨的女子,若愛,就愛得義無反顧;若斷,就斷得斬釘截鐵。
可我沒法不去為卓文君感到委屈,沒法不去揣想,憑着一首詩挽回丈夫心的她,自己的那顆曾遍體鱗傷的心,是否能夠康複如初。
碎了的花瓶,修補好了,裂痕猶在;破了的鏡子,重圓以後,瑕疵仍存。
那心呢?那情感呢?那曾肝腸寸斷過的記憶呢?
或許,我也太苛求。
苛求人人都情意專一,苛求人人都純粹專注,苛求愛情該當沒有瑕疵。
說天真也好,幼稚也罷。
我隻但願這份天真,這份幼稚,還不至在世上絕迹。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不隻是願望,而成為更多人的光明。
【版權聲明】本文由詩詞世界原創發布。作者: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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