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 傘
我常在星期五的晚上回家,小鄉鎮小村莊的一個破舊的小房子。
村莊裡沒有年輕人,若是有年輕人回來,我想我也是不能夠知道的。
從年少的分别開始,幼時的玩伴漸漸不再相言語,起先還在線上軟件寒暄一二,後來我更喜面對面溝通,再後來去了新的地方,體驗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共同經曆者。大學的時候,我常常獨自穿行在車流人海,期間也試着結伴而行,各有各的好處與新鮮體驗,但在奔走的旅途中,“獨自”可以規避掉許多因錯失時間節點而産生的麻煩。後來,我也常愛不麻煩的生活。
說回星期五,在我這裡,周五的體驗感十分重要,甚至可以算是我整個周末生活的情緒基調。我厭倦了拎着大包小包輾轉,所以我也不愛在周五的時候從小鎮到縣城辦事、開會,尤其是并非我不可的情況下。
那是一個周五,就像這中秋節的前一天,又是在午間被通知。
背包、坐車前往、返回書面書寫程序未多一步,就像在領導的心中的順路,但耗費的時間卻是雙倍的,而獲得我的工資雙倍的同事卻能得到領導的同情與關照,在拎包等車的路上,我心有不愉,腦中千回百轉卻是想不到這種“如鲠在喉”是因為什麼。
“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想亦不是,而是不對等,有事實在告訴我在做工作契約以外的事情,是有參照物的不公,我自以為是我過于狹隘,情緒不夠穩定,連難得的大概率的較為融洽的領導同事關系也不能夠“化痰”。
于是在郁郁不歡中虛度時間,到晚上十點才開始洗漱,十點四十,我于院中晾衣,微風一縷一縷穿過我濕潤的指縫,有慰撫作用,我立在院中,伸手尋找風的方向,蟲鳴與蛙聲依舊響亮,我擡頭望,渾圓清亮的月亮高懸,它爬過了前庭的闆栗樹尖尖,攀上了屋檐角角,照在我的身上。
其實,隻要你從廊中走出來,它就會照着你。
從這時候我便喜歡在小破房子的院子裡等月亮。
灑 金
生活依舊未變,周五的郁結時有發生,工作契約将進入終結倒計時,思緒裡又新增生計與未來的拉扯,郁結竟也發展為委屈,是說道起來卻是顯得膚淺脆弱的委屈,這種委屈一遇上理解與安慰便如同江河堤潰,一發不可收拾,接下來你将要耗費多好多時間去撿拾眼見江河堤潰的觀衆者眼中你的脆弱敏感的碎片。
又立月下,皎潔的月光與手機相冊的天光雲色激勵着我的清醒時分。
普 照
縱輕如草芥,可天色從未虧待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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