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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幻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抄襲,浏覽全文大約需要8分鐘)
羊吃草,狼吃羊,虎吃狼,人又吃虎,萬物環環相克,終究歸于人腹。
人類非常得意,稱之為“食物鍊”。
各位是否思考過以下這些問題?
人就一定站在“食物鍊”最塔尖?是否有更高等生物存在?人又被誰吃?
一次機緣巧合,我有幸勘破天道,搞清了這件事。
打記事時起,我家後院菜地就樹着一座金字塔,卻不知何時何人修建。
與埃及的黃色石頭金字塔不同,我家的金字塔卻是漆黑色,約莫有十層樓高,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看久了會生出一股寒意。
更奇怪的是,除了我之外,旁人都看不見黑塔,人們每日穿行其中,卻從不曾磕到,伸手摸去空空如也,又無甚氣味,是在奇怪。
站在金字塔中央,目光并未遮擋,陽光依舊照射,周圍的環境也未起變化。
兒時的我懵懂無知,印象中有這樣顔色的隻有一物。
我對我媽說,"菜地裡有個棺材。"
我媽眉頭一皺,恐慌道:“小孩子别胡說八道。”
當時科技落後,人們思想也不開化,對鬼神這等犯沖之事最為忌諱。
我媽懷疑我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是撞了邪,拉着我去求吳婆婆驅邪。
吳婆婆六十來歲,是十裡八鄉遠近聞名的神婆,命不好,據說接連克死了三任丈夫。她一年四季總是一身灰黑布衫,銀發梳得一絲不苟,印象中吳婆婆總是一臉嚴肅,似乎從未有過笑臉。
吳婆婆聽罷先是在我頭上一模,說:“這孩子被邪氣侵蝕,再晚幾天送過來大羅神仙也難救”。
我媽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吳婆婆看出她的窘迫,“所幸還不晚,有救。”
我媽一聽如縫大赦,慌慌張張遞上紅包,吳婆婆接過來摸摸厚度,點點頭後放進了口袋。
吳婆婆點燃三炷香在房中環繞一圈,口中念念有詞,刺鼻的味道頓時令狹窄黑暗的房子平添了幾分恐怖。
我媽識時務遞上一支煙,這是吳婆婆的拿手絕活,下地府“請師上身”,據說,吳婆婆的師傅深通陰陽,乃跳出五行三道的活神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隻見吳婆婆突然猛吸幾口煙,刹那間,從臉至脖子齊刷刷的變成通紅,不停地翻白眼,到最後口中竟然冒出白沫。
正當我驚慌失措時,吳婆婆突然大喝一聲緊閉雙眼,神情也變得極為肅穆,這便是師父上身了。
師父先是快速念了聽不懂的經文,問過我的生辰八字後,用蘸了血水的毛筆飛快畫下一道符谶,令我和水吞下。
又對囑咐我媽,那塊地必須封了,家也得搬走,因為那裡有蒙冤橫死之人,邪氣長年不散。
從此以後,我家搬到了十裡外的鎮上,家裡人也不敢讓我回老家,時間一久,便淡忘了此事。
過了幾年,我從小屁孩長成了大孩子,青春期的荷爾蒙催熟。14、5歲的年紀便長得人高馬大,渾天不安分惹事生非,又喜歡打架鬥毆,弄得校園裡雞飛狗跳。
那時的我喜歡看香港的武俠片和警匪片,做夢都想成為一代豪俠,沖冠一怒為紅顔,插兄弟兩刀。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老家的金字塔。
因為我書越讀越多,卻從未聽過世間有黑色的金字塔,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起先我懷疑當時年紀太小記岔了,然而腦海中始終萦繞着那個令人發毛的漆黑金字塔,經過一頓激烈思考,我決定回去瞧瞧。
其實我這次回去還有一個目的,我嫌棄當時的自己太沒用,竟被一個糟老婆子吓倒,這次必須回去證明自己,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老家在湖南西北的一個小山村,古來便有異境“桃花源”的傳說,當地群山環繞,交通不便,唯有幾條小河穿過與外界保持溝通。
那日正值晚春,天空隐隐飄着雨絲,乘船前行,但見群山中煙霧迷蒙,陰冷晦暗,讓人心情壓抑。
好在山中種滿桃樹,此刻又是桃花盛放的季節,空中粉紅花瓣随風飄舞,岸邊老房子的青瓦上也落滿桃花,就連江水也被染成紅色,也别有一番美景。
剛上岸,便有許多老鄰居迎上來打招呼,而我卻無暇叙舊,一心隻想早點見到金字塔。
爬上拐角的的小山坡,便到老屋了,放眼望去,我的心髒愕然收緊了,感到渾身發麻。
天啊,童年的記憶沒有錯,金字塔依舊伫立在原地,依舊是不見五指的黑。
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大腦飛速轉動,想要從記憶中搜索出雷同的建築來,結果當然失敗了。
我小心翼翼貓到金字塔的邊緣,伸出手來,居然毫無阻力的摸進去,手指頭沒有一絲奇怪觸感,像是抓着空氣。
我深吸一口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别怕,是妖是鬼咱今天也得遛遛。”
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我從老家拆出幾塊木頭堆在金字塔最中間的部位點燃,待到木柴燒成灰燼也沒燒糊金字塔半根毛。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我頭鐵的很。
在經曆了火燒、水罐、尿澆、雷炸一系列酷刑之後,金字塔依舊巍峨聳立,未見半點變化。
與此同時,每做一件壞事我便心涼一分,雷炸無果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瀕臨崩潰。
這也太反常了。
我決定最後再試一次。
用什麼好呢?
這時眼角餘光正好看到散落的塑料袋。
對啊,水工火工均不奏效,我還可以用最毒辣的一招--煙熏啊!
過去常有村民将塑料垃放火焚燒,那冒出的黑煙,嘿,吸上一口得咳嗽幾分鐘。
我尋着記憶,從牛棚頂上将上防雨的黑色塑料拆下來,這種塑料含硫量極高,黑煙也最為濃烈。
就在我得意洋洋朝金字塔裡頭扇煙之時,一團“煙霧”偷偷繞到身後。
“你在幹嘛?”
平空而來的聲音吓了我一大跳,轉頭看見了我銘記終生的畫面。
隻見來物白茫茫混沌一片,不見七竅,約莫氣球大小,幽幽飄在空中,身影似虛似幻好似煙霧,卻又比煙霧濃密得多,周身長滿灰白毛發又隐約不見,正在那随風飄舞。
“媽呀,真有鬼啊!”我雙腿一酸摔倒在泥濘中,顧不上擦去泥水,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快逃!
但雙腿發抖站不起身來,隻得伸手狼狽爬行。
“嘿嘿”。那氣球見我十分狼狽突然發笑。
“鬼笑莫如聽鬼哭,這是要索命的節奏啊。”我想起鬼片中的經典情節,幾欲落下淚來,雙手用力,爬的更快了。
氣球笑着說:“膽小鬼,大白天哪有鬼?”
我一聽這話感覺有幾分道理,恐慌立刻得到緩解,酸麻感也去了一大半。
”不對呀”,我一拍大腿,這鬼東西怎麼知道我心中想法,難道是妖?若是個美豔的女妖那可好極了,若是個謀财害命的兇惡妖怪那我可倒了血黴。
“我既非鬼怪也非妖神,卻是世界的主宰,地球上的生靈,你沒聽過也不奇怪,因為以人類科技水平還無法探知我的存在。”
聽完這番話,我鼓起勇氣回頭望了望,大膽問道:“你不會吸收我的陽精來修煉吧?”
“氣球”頓了頓,似乎在笑,“我們的确吸取人類意識,就像蜜蜂在花中采蜜一般,不會損害人體,更沒有吸取陽精這一說。”
“我看着你長大,你可以把我看做鄰居,别那麼沒出息。”氣球又說道。
聽完這話我身體一輕,四肢也聽使喚了,站起來仔細打量那團“煙霧”。
聽得那團煙霧并無惡意,我松了一口氣,卻又好奇得很,便大着膽子邀請他一起去村中逛逛。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欣然接受,但他又懶得走路,于是便喚來一隻蜜蜂,邀請我與他乘車一同前往。
“這是你的車?”我望着黃豆大的蜜蜂有些楞。“我一屁股還不得把你這小破車坐個稀巴爛?”
“不不不,并不是叫你坐上去,我們弫早就過了操弄機械的時代,我們可以随意改變生物的細胞結構和靈魂意識,例如将你的身體變成一隻蜜蜂,卻保留你人類的意識。”
“頂你個肺,外星人!”這時除了髒話外已經沒有詞彙能表達我的震驚了。
“煙霧”也不聽我廢話,射出一道電光,我便眼睛一花,接下來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黃豆大小蜜蜂,四張翅膀六條腿,腦袋上還有一對觸角,準确的應該說是獲得了蜜蜂的視角。
“作為一個人類你肯定不适應蜜蜂的眼睛,待我将你改造一下,你就可以使用人類的視角了。”
“好了,睜開眼睛看看。”
這時我發現自己變得極其矮小,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碩大無比,溝渠像峽谷,野草像森林,花朵像是那色彩斑斓的房子涼亭。
我回過頭望了望,發現自己的身體消失了。
“不要驚慌,等到旅行結束我自然會将你恢複原身的。”
“那行,反正我想什麼你都知道,我就不說了。”
“随便,都行。””
“煙霧”很和藹。
就這樣兩隻裝着人腦,準确來說是一弫腦一人腦的蜜蜂就出發了,目的竟然是遊覽全村。
我們邊飛邊聊。
煙霧告訴我,他是"弫”的一員,弫是起源于白垩紀的地球生物。與人類的進化方向不同,弫在進化過程中慢慢脫離了肉體的束縛,進化為純能量體。
與人類養殖動物吃肉獲取能量不同,弫吸取生物的意識來維持自身能量系統的穩定。
牲畜蠢笨,意識又少又難吃,弫便改造牲畜的基因,一代代培養成靈長類,最後培養出好吃又多産的人類。
人類吃肉必須要殺掉動物然後烹炒焖煮才能食用,弫隻需要發射一道能量波就可以采摘人類的意識果實,而且全程無痛苦無傷害。
我們人類傲慢的認為自己才是食物鍊的最頂端,地球的主宰,實際上也不過是被一群被飼養的可憐寄生蟲。
弫界有非常嚴格的法律規定,弫不能私自幹預人類的生活,違法将會有極其嚴厲的處罰,其成員各司其職分工嚴密。
弫和人類不同,不要再為自己的物質生活奮鬥,轉而集中力量,共同支撐着族群最高的信仰--成為星系級文明。
将我變為蜜蜂的弫說自己的人名叫“風清揚",我為壓他一頭便自稱“獨孤求敗”。
風清揚自稱活了5900多年,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他守護的這個黑色金字塔其實是弫界的空間站,每日将采摘的意識果實送往弫的居住區,風清揚的工作就相當于人類中送餐員。
而弫的勢力範圍早就超越了地球,變成銀河系最強勢力之一。
由于弫一直在擴張,他們遠離了發源地地球,隻剩下幾個弫留守。
弫在銀河系養殖了大量的外星生物。
這些外星生物的生存形态也遠超人類想象,人類科學家在尋找外星文明時總以人類自身文明為模闆,而宇宙中形成地球這樣的生态環境條件又極為苛刻,所以從未發現外星文明的痕迹。
風清揚告訴我,弫養殖的外星人形态千奇百怪,有以雷電為食的電氣生命、生存在行星底部的矽基生命,甚至還有生存在真空的虛無生命。
“虛無和生命有關系嗎?”我壓根摸不着頭腦
“”在惡劣的環境下,生物頑強的生存和繁衍着,再加上弫的養殖和保護,銀河系中的生命森林中到處綻放着生命之花,看似空曠死寂的星系實則生機盎然。”
風清揚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在重重敲打着我的心髒,第一次認識到自己乃至整個人類如此渺小。
我問道:"你們弫也會有生老病死嗎?"
風清揚笑着說:"理論上弫作為純能量體擺脫了肉體的束縛不存在老病死,但地球能量不斷變動,不斷會有新的弫誕生,弫界為了維持能量的平衡而制定了法律,每個弫會在6000歲時強制死去。"
“這個法律也太操蛋了,你們就不會反抗嗎?”我有些生氣。
風清揚笑了,:“弫曆經千百萬年的進化,現行的法律是所有弫在在走近無數繁榮與毀滅的邊緣摸索出的結論,是幾萬代弫的智慧結晶,我不敢說最好,但也許是當前階段最合适的社會形态。”
"那你會娶老婆麼?你有幾個小孩?"
“弫的生命形态接近完美,我們無需與别的弫結合。”
“呸,真不要臉。”我低低咒罵了一句。
“那你們死了會去到哪兒?會升天或是下地府嗎?”
“這個我也不能回答你。”風清揚頓了一下:“我們弫到達6000歲的時候會自動選擇終結,我們生前所積聚的能量将會随風飄散,散落在地球各處,在地球的環境循環中不斷變化,最終又會形成新的弫,不過經過我們科學家的研究,新舊的能量并不守恒,所以我并不能回答你弫死後究竟去哪兒了。”
“就像是孫悟空,得天地造化而生。”我插話道。
“你說的孫悟空是真實存在的,他們隻不過是有些弫違背法律搞出來的超級人類,人們不了解這種超出自身想象的力量,所以便會創造出符合自己認知的神猴形象。”
這是突然吹來一陣狂風,我控制的蜜蜂立刻東倒西歪起來,風清揚看了我兩眼,曆時狂風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平靜下來。
我心中駭然,風清揚出言安慰道:“弫對于能量的控制能力很強,幾十個弫便可以操控整個地球的能量。”
“那你們食用地球的能量就行了呀,為什麼要養殖人類和自己搶奪資源呢?”
“地球能源雖多但極其混亂,極難吸收,隻有生物産生意識能量才會有助我們維持自身穩定,就像你們人類可以建造機械改造城市卻不能直接喝汽油一樣,我們需要生物來吸收平衡混亂的能量,這樣便可以高效地食用”
“哦,原來如此!那說說你們弫的世界吧!”,我打斷風清揚:“你剛才說你們已經發展到了銀河系的文明了,你們的武器有多厲害?可以一炮毀滅地球嗎?”
風清揚笑了,但我卻從這笑聽到了幾分贊許。
“星系間文明的争奪早就不再是強弓硬弩攻略城池的階段了,銀河系遠比你想象的龐大,各恒星的距離也遠比你想象的疏遠。如果按照人類戰争的方式派星際戰艦進攻,即使以光速航行,艦隊航行消耗的能量就已經超越戰艦承載的極限。若準星系級文明之間用破壞性武器進攻或防禦,即使耗盡臨近恒星的能源也打不完這場仗。”
“那你們是怎樣成為銀河系最強勢力之一的?靠吹牛嗎?”我直直的道。
所幸風清揚對我這等冒犯毫不在意,“銀河系廣袤無比,我們弫對于他的開發也不過區區千分之一,盡管如此,卻并不妨礙我們成為銀行系最為強大的存在。我們研究各恒星級的環境,然後創造或改良适合該恒星環境的生命,通過這種方式我們逐漸地征服銀河系。”
這下輪到我發笑了:“這不就是蝗蟲戰術嗎?靠着種群的數量壓制對手。”
風清揚看了我幾眼,轉過頭來,:“雨,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喜歡我?”我有些愣神:“你不是說不需要和别人交合嗎?我又不搞基。”
風清揚聽罷哈哈大笑:“傻小子,我想說我最贊賞你無與倫比的想象力,隻有像你這樣天馬行空的家夥所生成的意識果實才最好吃,而不是要和你搞基,明白嗎?”
這下子輪到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被吹捧還真的不太好。
半日的時間飛快度過,我該回家了。
臨走時我死乞白賴請風清揚送一個超能力,風清揚耗不過我死纏濫打,遂将隐身的能力贈與我。
從此以後,校花總會在洗澡或半夜睡覺時聽到不明響動,豐滿白皙的女老師經常發現杯中多了些不明液體,百貨商店的商品也總是不翼而飛。
怪異的事件發生的多了,記者媒體們蜂擁而至,擠破了學校的大門還是一無所獲,然而終究沒有人能猜透這個謎底,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從此以後我更無心學習,連武俠小說也懶得看了,每逢周末總是纏着風清揚玩耍。
我打趣笑他工作偷懶,是腐敗分子。
他則一本正經的解釋稱這是弫界潛規則,在法律約束之下依然允許弫自由發揮,弫進化不徹底,無法擺脫社交孤獨,再加上弫界太空曠,弫們一生之間和同類見面的機會很少,弫的群居天性卻要求他們必須要借助社交排遣孤獨,否則弫将會異變,成為弫界的危害,這也是弫在數千萬年進化中的智慧結晶。
我吐了吐舌頭,也無法分清這是詭辯還是事實。
時間過得飛快,在我上高二的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隐身突然消失了,無論任憑我如何呼喚,風清揚就是不再出來。
這時我才想起來風清揚曾說過,他的工作快結束了,寂滅即将到來,将有個年輕的弫來接替他的工作。
我埋怨風清揚沒和自己告别,但念着朋友一場,在自家承包的荒山上為他垅了個空墓,又刻了塊墓碑,按照人類的墓葬禮儀做了個連衣冠都沒有的冢。
我的青春結束了,看着老友的墓碑,突然萌生出這不着邊際的感歎。
不久,我媽忽然生了重病,輾轉各大醫院和道館寺廟病情依然沒有好轉,走投無路之下我哭着說:“如果風清揚還在就好了,他随便發射道光媽媽的病就會好起來。”
我這時突然想起風清揚的遺言,會有個小夥子來接替他。
我故技重施,找來大量塑料垃圾,還搞來一桶大糞,半桶瀝青,又從閣樓翻找出一台老式的國産大功率電風扇,沒日沒夜的将濃煙朝金字塔裡灌。
直到媽媽去世,也沒見到任何弫的身影,倒是幾個被我熏得發昏的村民提水要澆滅火堆,卻被我一頓亂拳打走了。
媽媽的去世令我心灰意冷,強者風清揚的離去更令我心如死灰,像是從繁花似錦的山巅頓時跌入了冰冷的深淵一般。
我再也不想上課,整日躲在宿舍裡睡大覺。
校長大怒,開會說要開除我,我爸得知消息後急忙趕來,将我一頓狠揍,又四處托關系送禮,校長這才答應允許我讀到高中畢業。
我每日都在宿舍昏沉發睡,胡亂做起夢來,經常會夢到風清揚,但細細瞧去,風清揚的身體是一團乳白的煙霧,眼前這團煙霧卻隐隐發青。
有一日午睡,又夢見了風清揚,隻見他在吃我的腦子,舔舔左邊又吮吮右邊,滿嘴都是腦漿和鮮血,還自言自語:“上任說得果然不錯,這個人類的意識最好吃。”
我在夢中猛然一驚,這不是風清揚。
“媽了個巴子的,要你的時候溜走躲起來,如今卻又在這裡偷吃。”
我怒不可遏,伸手作勢要打他。
卻聽得那弫說道:“上任違規,留下你個餘孽已是不可饒恕,竟敢犯上作亂,找死。”
我隻見白光一閃身子陡然輕快了,竟飛到天花闆上來了,卻聽得“噗通”一聲。低頭一瞧,不得了,原來自己的身體竟倒在地上,鮮血正從眼耳口鼻中流出。
這時我才想起風清揚的遺言:“弫個性不一性子各異,我将你視為寵物,别的弫也許就将你看做魚肉,我寂滅後切記切記切記不要沖犯别的弫。”
但為時已晚,世上沒有後悔藥。
晚上舍友歸來見我這般模樣吓得魂歸九天,送到醫院緊急搶救20分鐘後,醫生宣布已經"回天乏術,請家屬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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