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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紙貴這個成語，大家都很熟悉。當年左思寫完《三都賦》後，經過一些人的誇獎，大家争相傳抄，一時間洛陽紙張的價格都貴了起來。寫出這樣文章的左思，他的一生過得如何呢？

洛陽紙貴示意圖

首先說，很遺憾，左思的一生過得并不怎麼樣。左思出生寒門，在講究門閥士族的時代裡，這基本決定了他一生很難有所作為。他的父親左雍，政治生涯的起步是個小吏，因為才能卓越，被提拔為殿中侍禦史，并沒有為左思提供更寬廣的通道。另外，左思本人也有很多不足之處。

首當其沖的是他的相貌，史書中他的本傳說他“貌寝”，這是相貌醜陋的委婉說法。他的相貌不怎麼樣，更要命的是他的言語水平也不行，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也不是很能清談玄談的人。再加上左思行為疏狂，不善交際。天可憐見，低微的出身，醜陋的相貌，木讷的言辭，内向的性格，這樣的人要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為，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他一直都在家裡閑居。

晉武帝像

然而，幸運之神不會放棄一些人，忽然有一天左思也赢得了他的黃道吉日。泰始八年（272），左思的妹妹左棻因為文學才能卓著，被晉武帝召入宮中為修儀，沒有多久又被封為貴嫔。于是左思全家“移家京師”。

左思一直有遠大的志向，他以為通過妹妹可以直接接觸晉武帝，從而實現他的帝王師的理想願望，“頗以椒房自矜”。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晉武帝隻是欣賞左棻的文采，在宮中也沒有特别的地位。随着時間推移，看清形勢的左思斷了他作為帝王師的理想，這個理想便成了夢幻泡影了。

金谷園集會圖畫

遠大理想不能實現，可以退而求其次，左思打算在仕途上努力一下，他依附當時的權貴賈谧，成為了“金谷二十四友”中的一員。可是賈谧也隻是推薦他做了一個掌管圖書經籍的秘書郎。這和左思的期待實在是相差太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秘書郎的官職對于他創作《三都賦》是很有幫助的。因為左思一直認為自己所見不博。

于是，左思開始了他的創作，“構思十年，門庭藩溷皆著紙筆，偶得一句，即便疏之”。在他還沒有完成的時候，他立志要寫《三都賦》便傳開了。陸機當時也想寫這個，聽到後，在和他弟弟的信中說：“此間有伧父，欲作《三都賦》，須其成，當以覆酒甕耳。”就差沒有說拿來當廁紙了。

陸機《平複帖》

左思寫完後，認為自己寫的比班固的《兩都賦》和張衡的《二京賦》都好。然後又通過皇甫谧的說項，張載、衛權、張華等人的推薦，很快便暴得大名，洛陽紙貴。陸機閱覽後也歎服了，雖然他認可了左思的文章，但卻不屑于提起左思的名字。文章憎命達。左思依舊沒有融入上流社會。

永康元年（300），賈谧被誅殺，左思退居宜春裡，專門看書著述。後來齊王司馬冏征召他為記室督，他推說自己有病在身，沒有應召，開始過起了隐居的生活，再後來張方縱暴作亂都邑，左思舉家遷到冀州，沒過幾年，左思便因病而逝了。

張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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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晉書卷九十二·列傳第六十二》

2、《漢魏晉南北朝詩鑒賞》

3、《中國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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