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三高”,各人自有高見。比如“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也有人心領神會其中的含義:“房價的直線式上升、消費的斷崖式躍進、子女教育的隐顯性高額開支”。
倘若還有人對此持有不同的意見,那就看看莎士比亞的小說《高老頭》,請看發生的歐洲的悲慘故事,為什麼會在現在仍有着警示意義。
1834年10月,巴爾紮克在給韓斯伽夫人的信中提到他寫《高老頭》的初衷:“我要在這部書中描寫一種無比巨大力量的感情,作品的主人公是一位父親。”
小說中,“有國務大臣的才氣”父親高老頭,早先是個面條商人,在大革命時期搞糧食投機,成為暴發戶、商業界的巨頭。他擁有200萬家财,在帝國時期又當上巴黎區長。
妻子死後,他把自己的愛都傾瀉在兩個女兒身上,疼愛兩個女兒的感情發展到荒謬的程度。為了滿足她們的奢望,她們的生活豪華得像公爵的情人,15歲就有了自己的馬車。長大後,高老頭給每人80萬法郎的陪嫁,好讓她們都能攀上好親。
大女兒阿拉斯達奇熱衷于門弟,嫁給了貴族,成為雷斯多伯爵夫人;二女兒喜歡金錢,嫁給了銀行家,成為紐沁根太太。
然而,政治形勢巨變,波旁王朝複辟,貴族重新得勢,門第觀念又擡頭了。紐沁根擠進了保王黨,高老頭這樣的投機商人遭到上流社會的排斥,成為最不受歡迎的人。于是,女兒嫌棄父親丢人,要求父親停業。
高老頭為滿足女兒的要求,就把鋪子盤了出去。這樣做得直接後果就是切斷了自己的财源。1813年,他住進伏蓋公寓。此時他仍然每年還有8000到10000法郎的收入,但要看他的女兒,也隻能從後門進去或站在馬路旁等她們的馬車經過。
兩個女兒繼續過着揮霍腐化的生活,隻是在需要錢的時候,才會想起“取款機”,看看她們的父親。高老頭為了滿足女兒們欲望,從二樓最好的房間搬到了三樓、四樓、五樓,食宿費也由每年1200法郎減到每月45法郎。
這位“區長”大人,随着财富的流失,已經在人們的心中,不再是原來受人尊敬的高裡昂先生,而是人們眼裡的“高老頭”、“老混蛋”、“老熊貓”,成為大家調戲的對象。
然而,兩個女兒仍然逼着他要錢,直至把他逼成腦溢血。病危期間,他盼望看到兩個女兒,而她們卻忙于參加鮑賽昂夫人的晚會,“即使是踩着父親的身體過去也在所不惜”。
死前的高老頭終于明白:他被自己兩個親生女兒抛棄了。于是無比悲傷地說:“我把一輩子都給了她們,今天她們連一小時也不給我。”
他也認識到女兒們過的那種生活,“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慣壞了她們”。
巴爾紮克曾說:“這慘劇絕非杜撰,亦非小說,一切都是真情實事,真實得來每個人都可以在自己身上或心裡發現這悲劇中的要素。”
我們可以将高老頭看做是現實中的自己,在生活成本逐年增加的當下,養老靠誰?還不是靠手裡有可用的積蓄?倘若人人都把自己的子女當成生命的全部,那麼,等到自己将來有一天生病住院的時候,多數人等待的将是子女面對高額醫療費用的一籌莫展。
生活中,高老頭這樣的子女真的已經絕迹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在網上搜索“抛棄老人”的話題,上百萬條搜索結果等你檢閱。足見這類悲劇仍沒有過時。比如《老人被兒子逐出家門,把父親榨幹就抛棄》這篇文章,講的就是此類故事。
也有很多案例,講述的是孤獨老人不正常死亡的消息,比如在2020年5月2日,江蘇某地一名83歲的老人在家中被保姆活活悶死,監控拍下全過程,細節令人發指。
若以年齡來劃分,老年人是社會上最弱勢、最容易被歧視和忽略的群體了。嬰幼兒和少年兒童雖然弱小,但是有父母長輩的照顧呵護,有老師學校各種組織的教育關愛。老年人卻往往遭遇冷落,有些晚輩嫌棄老人的“固執”“啰嗦”“麻煩”,對老人敬而遠之,甚至惡語相向。
“養兒防老”不可靠,“養女防老”不現實。等人到暮年,經濟上的不安感、對死亡的恐懼感和心靈的孤獨,對交流和關心的渴望……都成為陪伴老人的全部。
近年來,繼承糾紛呈井噴式增長。老人生前寂寞,死後擾攘,子孫為了遺産大打出手、對簿公堂屢見不鮮。
高老頭死前悲憤地喊道:“錢能買到一切,買到女兒。”他凄慘地死去了,他的女兒女婿也沒來料理喪事,隻在出殡的那天,派了兩輛塗着爵位徽章的空馬車來。
這出悲劇,不分國籍、不分種族、不分性别,暴露了人性最卑劣、最自私、最醜陋的一角。善惡兩面,一念之間。
結語:由此可見,“富愛”并不值得稱道。如果“富養”的代價最後成為家庭悲劇的根源,那麼,子女的教育,至少從現在開始,要合情合理進行。
我們要有過緊日子的習慣,更要有過苦日子的準備,倘若“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行,過分地溺愛更不行,在衆多獨生子女家庭裡,如果做父母的不給自己“留一手”,将來多數老人也許會和“高老頭”一樣躺在病床空歎息。
也許,這是《高老頭》留給我們最現實的一面鏡子和最偉大的教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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