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趙牧陽,我最早想起的是跟着汪峰鮑家街43号的的那個鼓手。那時候,那個略顯滄桑的鼓手總會讓人特别有印象,精湛的技藝,讓人倍感鼓勵的樂手那麼有故事。
趙牧陽最近出現在電視上的就是《中國好歌曲》的舞台上了,在舞台上,他唱起了自己多年前的作品《俠客行》。唱得慷慨激昂,有秦腔的影子,又有西北漢子的硬氣和不屈。在觀衆的一片喝彩聲中,幾位導師都通過了。在四位導師的眼中,趙牧陽可是搖滾圈的傳奇人物。
在當年的圈子裡,趙牧陽的鼓可是數一數二的,作為從甯夏出來的音樂人。他可是比他大哥趙已然名聲顯赫得多,常年混迹于各種樂隊裡,也提升了他的知名度。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厭倦了這種日子。他是中國搖滾樂黃金時代的參與者,然後命運急轉直下。他選擇背着三弦行走各地,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
在過去的二三十年裡,趙牧陽一開始是一副标準的搖滾青年打扮。可是到了二十年後,又成了一個民謠歌手的打扮,也不知道他這些年經曆了什麼。要是按照父母設想的那條路,趙牧陽現在應該是一個秦腔演員,畢竟他從小就是在劇團裡長大的。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劇團解散了,他被分配去做一個文化幹事。而那時候,大哥趙已然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搖滾夢。他也是被吸引了,于是就靠着自己在秦腔班看到的和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吆喝着學會了。他在冰冷的夜晚看着人家劇團的鼓手怎麼打鼓,有時間還去親自請教。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牧陽在圈子裡出名了,朋友們都叫他“西北鼓王”。就這樣,因緣際會下,學會了打鼓。
憑借着自己超強的樂感,舞台上自小積累的經驗,再加上在北京的搖滾樂隊越來越多,趙牧陽成功跻身北京搖滾圈。靠着從小在秦腔劇團的磨煉,趙牧陽沒事就琢磨打鼓的節奏,打鼓的動作,他堅持少出門。一個動作能練幾個小時,而他每天練八個小時,一直持續五六年。在這期間,還要自學樂理知識。
在那個年代的北京,住着很多像趙牧陽一樣的搖滾青年。唯獨趙牧陽業務過于熟練,他也收入不錯,正因為業務熟練,最多的時候,他是八個樂隊的鼓手。靠着自己精湛的水平,趙牧陽在圈子裡人緣也是越來越好。許巍、張楚、窦唯、唐朝、汪峰等很多人都選擇了和趙牧陽合作,在這些中國搖滾樂的經典專輯上都出現了趙牧陽的名字。
而在這之後,經曆了搖滾樂高峰過後的低谷,趙牧陽也慢慢地沒那麼厲害了。在趙牧陽1991年的那張專輯《流浪》中,我聽到了他内心的呼喚,雖然處在這個繁雜的圈子,他的内心是渴望甯靜的。這可能和他後面在道觀裡的幾年生活有了一點回應。
但是和其他沉寂于此的搖滾歌手不一樣的是,趙牧陽一直活躍在音樂圈。時代的浪潮雖然褪去了,趙牧陽也遠離了自己的黃金時代。隻是誰也沒料到他的第二個黃金時代就是在《中國好歌曲》。
現在的趙牧陽是以一個民謠歌手出現的,包括他的音樂《俠客行》、《黃河謠》、《流浪》等,給人的感覺是獨行天下的浪子,而不是叱咤江湖的鼓手。對于搖滾樂是什麼,趙牧陽的理解多了一些傳統的東西,這是從小刻在他骨頭裡的,是秦腔、是西北、是黃土高原、是獨坐在家門口吃面的鋼鐵漢子。而這些,是我喜歡趙牧陽的音樂的最直接的原因,不外有他,這就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大叔。
趙牧陽的聲音充滿了悲壯和蒼涼,這一點和趙已然相似。不同的是,趙牧陽展示了另一種大氣蒼涼,一種時代影響下不屈人格的重生。直到現在,最能代表西北搖滾的音樂人裡趙牧陽是最獨特的一個。詩和遠方不可兼得,在遠方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的時候,記得回到家鄉,那裡才是你夢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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