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周圍早就被圍得水洩不通,人們都聽說了有一劍客公然挑戰鑄劍山莊少莊主——陸顯超,便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去觀看這場比試。除過擂台周邊幾家茶鋪還在營業外,其餘商鋪都關了門,大街上空空蕩蕩的,唯有擂台這裡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比前幾日還多了幾倍人。
蕭平浪與蒼小牧來到擂台的時候,人都已經擠滿了,兩個人便找了一處茶鋪,到二樓坐下,剛好可以看到擂台上的情況。
冷無雙早就站在擂台上了,他還是一身青衣,冷峻的面孔讓他猶如千年寒冰,他挽着劍面朝着鑄劍山莊的木亭站着。
底下的人相互議論。
“這就是挑戰鑄劍山莊的那個劍客?”
“好像是叫冷無雙。”
“聽說前幾日在擂台上可嚣張了,沒人打的過他?”
“一個蠻子有何畏懼的,等會看陸少主如何修理他,”一個大漢說道。
冷無雙依舊靜靜的站着,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底下人的議論他好像全然聽不到。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冷無雙?”蒼小牧問道。
蕭平浪點了點頭道:“這家夥的劍極其快,與崇陽子和雲以寒的劍都不同,好似自帶一股寒氣,甚至會西夏的“彈腿”。”
蒼小牧眼神一閃,同時劍眉一挑道:“噢?”
兩人不再說話,目光聚集在擂台上。
等了許久,鑄劍山莊的人終于來了。
陸放翁走在最前面,經過擂台的時候停下腳步打量了冷無雙一會,也許連他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敢公然挑戰鑄劍山莊,看了一會,便走到木亭坐下。
陸顯超跳上擂台,左手拿着劍,走到冷無雙面前。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着,好像這不是一場比試,倒像一場定力比賽。
“打不打啊!”台下人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轉而變成一種抗議。
兩個人誰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高手之間,生死不在一招一式,誰先出手,誰将處于被動。
兩人大約站了半個小時,突然冷無雙猛然出劍直刺陸顯超的喉嚨,陸顯超用劍一擋便打開了冷無雙的劍,随機向後一點,撤開空間。右手一抖,“铛”的一聲,拔出劍來。
冷無雙可不會給陸顯超一絲機會,隻見他禦劍在手,騰空而起,與陸顯超的劍纏在一起,頓時火花四射。兩人的劍極快,快到連蕭平浪都分不清是誰的劍,不僅如此,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一青一白,全然分不出來。
兩人交手五十餘招,不分勝敗。冷無雙出掌打向陸顯超的左肩,陸顯超用掌相對,頓時一股寒氣從陸顯超的臂膀直達心脈。
陸顯超心裡一驚,趕忙加大力氣,逼開冷無雙,兩人當即拉開十餘丈。
陸顯超運氣壓制,總算穩下了心神,呼 出了一口寒氣。反觀冷無雙,依舊面無表情,像是什麼事都沒有。
“他還在隐藏實力,”蕭平浪看的出來,冷無雙明顯壓制實力。
蒼小牧似乎也看出來了:“他故意不出全力,其實是在看清陸顯超的劍招”。
蕭平浪驚問道:“他在學習陸顯超的招式?”
蒼小牧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冷無雙嘲諷道:“所謂的千手快劍也不過如此。”
陸顯超滿臉憤怒,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打擊,便重新拿起劍與冷無雙激戰在一起。
兩人又走了五十餘招,冷無雙凝力于劍鋒,一劍便将陸顯超的劍砍成兩段,随即一腳将陸顯超踢飛出去,劍峰直朝陸顯超胸口而去。
陸放翁急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喊道:“超兒。”
陸顯超的瞳孔無限放大,他一臉恐慌,沒想到他竟會喪命于此,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铛,”一聲清脆聲響,冷無雙的劍被打偏。他一個後空翻退了回去,轉身質問道:“何人?”
蕭平浪躍到擂台上,蒼小牧将陸顯超帶到木亭中。
蕭平浪這才發現冷無雙的劍整體呈古綠色,兩邊各有青龍輔佐,棱角直達劍峰,似有龍嘯虎吟。
蒼小牧似乎也注意到冷無雙的劍,對蕭平浪喊道:“這是雲以寒的青龍劍,鋒利無比,你可得小心。”
冷無雙笑道:“竟有人還識得此劍,雲以寒那老家夥武功不怎麼樣,劍倒不錯。”
對于一個劍客來講,劍等同于生命,看來雲以寒已經死在冷無雙的手裡。
蕭平浪咬緊牙關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劍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
冷無雙道:“比過才知道,”話音剛落,他一躍而起,手裡的青龍劍挽了幾朵劍花直刺蕭平浪。
蕭平浪不甘示弱挺劍而出,兩人交戰二十回合,清脆聲不絕于耳,同時伴随着火花。
冷無雙的劍疾如迅風,力道如萬馬奔騰。但蕭平浪的劍更是行雲流水,飄逸靈動。
隻見他轉到冷無雙的後背刺去,冷無雙感覺到背後有劍氣,飛到旗杆上,蕭平浪一劍便砍斷那數十米的旗杆。兩人凝氣對劍,蕭平浪的劍便被砍成兩截,所幸他反應極快,左手拍出落英缤紛掌,正中冷無雙的胸口。
冷無雙倒退十餘步,強壓下喉中的血,憤恨道:“你手段的确高明,留下姓名,日後定會報着一掌之仇。”
“蕭平浪。”
冷無雙詭笑一聲,利用輕功便飛走了。
陸放翁将蕭平浪以及蒼小牧迎回鑄劍山莊。
這鑄劍山莊建在水湖旁邊,周邊圍着青柳,搖曳風姿。縱觀整個鑄劍山莊,屋舍衆多,飛檐樓閣,莊内花榜楊柳,詩書裝飾,别有一番詩情畫意。
陸放翁派人請來大夫瞧了瞧陸顯超的傷勢,所幸并無大礙,便請蕭平浪等人坐于雅堂内。
“多謝少俠救犬兒性命,”陸放翁起身向蕭平浪拱手道謝。
蕭平浪勸道:“前輩無需客氣,我看着鑄劍山莊倒是别有一番詩情畫意,與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蒼小牧用手肘碰了碰蕭平浪,示意不要言語。
陸放翁哈哈大笑,連胡子也笑的顫抖起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其實早在一年前我便收山,不在行鑄劍一事。”
蕭平浪與蒼小牧面面相觑,不明白陸放翁之語何意?若是收山,又何必舉辦擂台比試,還放言為獲勝者鑄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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