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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婚有小三二婚有原配

情感 更新时间:2024-07-24 08:18:06

十年前,老公在農貿市場賣水果,一沒房,二沒車,人人嫌他是個沒出息的窮小子。隻有我不嫌他,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看他哪哪都好,勤奮、踏實、腦瓜靈,雖然條件差點,但隻要人勤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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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談戀愛,家裡人都反對。

在爸媽看來,老公家裡實在太窮,沒房沒車。我雖不算漂亮,好歹條件還不錯。怕我嫁過去委屈。我的想法剛好相反。既然房子遲早會有,為什麼還非找條件好的?

所以說,年輕是一條必撞南牆的路,不撞一次,絕不死心。

隻要年輕人的意念足夠堅決,父母又哪裡能阻攔?爸媽鬧着要我分手氣了爸爸氣得險些中風,最後拗不過了,丢出一本戶口本,讓我自己看着辦。

2007年,我們結婚了。直到女兒出生前,我們都住在他爸媽的老房子裡,一套六十平米的兩居室,四人蝸居毫無隐私,隻有一個衛生間。雖然條件差,但那時他們全家倒對我很好。公婆總在道歉,說條件太差拖累我。婆婆還把存折交到我手裡,雖然也沒幾個錢,好歹心意真誠。家裡有點什麼好吃的,公婆都第一時間想到我。

因為心在一處,物質上的苦倒也沒什麼。或許是憋着一口氣吧,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婚姻,我就偏要讓大家看好,費盡心力去經營整個家。

胡詠南很感激我的付出,他總在深夜抱緊我,承諾一定會掙更多錢,讓我過上好日子。

我說,不求你賺更多錢,隻求你不要辜負我。

回首往事,真真猶如大夢一場啊。

2015年,家裡發生了兩件大事,婆婆去世、我懷孕。

婆婆是在鄉下老家咽氣的,彌留的最後階段,老人死活不願去醫院。她人生的最後一程,充斥着糜爛和腐敗的氣息,器官從内部壞掉了,一張嘴一呼吸就是腐肉的味道。

屎尿屁嗝痰,一切關鍵詞都跟生命尊嚴無關。

我一次又一次幫她清理排洩物,幫她轉身擦背,赢得了親戚們的一緻贊頌,他的幾個舅舅不止一次說:“詠南,就為你媽這事,以後也要對青青好。”

婆婆走後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深陷噩夢和恐懼中,經常無緣無故驚醒,又或是夢到一雙手一雙眼,甚至出現了幻聽,聽見她穿着生前的拖鞋,在房裡走來走去倒水喝。

我在這種糟糕的狀态中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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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命的降臨,令冷戰中的父母徹底低頭了。媽媽說,回家來吧,好歹家裡有人照顧你。

媽媽收拾出了一層樓,胡詠南也搬了過來。總算,日子過得寬松了點,白天他去出攤,我偶爾也去市場幫忙,午飯和晚飯都是媽媽準備,用保溫盒給我們送過來。

女兒豆豆出生後,一直是我和媽媽在照顧,吃飯睡覺、洗衣做飯,遇到感冒發燒更費神,徹夜難得入眠。

我年輕到底扛得住,母親卻在幾年裡迅速衰老,整個人都累脫了形。

胡詠南很過意不去,生意上就更用心。

也是湊巧,那幾年房地産迅速發展,原本冷清的市場周圍冒出很多新樓盤,人氣一下就旺了,胡詠南用攢下的錢又租下一個攤位賣雜貨,收入不斷攀升日子越過越好。

2019年,女兒上了幼兒園,家裡的經濟也好了,眼看苦日子就要熬出頭,胡詠南出軌了。

跟一個來店裡幫忙的姑娘。

江依,二十出頭,是朋友推薦到我們這兒的,說是來本市投奔親戚,順便找個活兒打發下時間,按兼職薪資就行。再加之她手腳挺利索,一張嘴又能說會道,我們自然爽快答應。

因為女兒還小,我的生活重心難免偏向家庭,這便為他倆創造了許多機會。

我真遲鈍,竟對一切渾然不察。那麼狹窄的店鋪,轉個身都能撞見,兩個血氣方剛的人,成日裡插科打诨,怎麼可能不出事?

怪隻怪,我太信他。

我像天下所有蠢女人一樣,自認為全世界的男人出軌了,自家男人也不會出軌。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和男人的忠誠度,待發現已為時晚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通通發生了。

江依把B超報告推到我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青青姐,是我對不起你,可我沒有辦法呀,我還這麼年輕……再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呀……”

我聽得血氣翻湧,險些兩眼一黑。

怎麼,你年輕,就可以拆散我的婚姻麼?

你懷孕,就要讓我的孩子家庭破碎嗎?

你的青春寶貴,我的青春又算什麼,那些離經叛道不管不顧為他操持家務照顧老母的青春,又算什麼?

男人到底是軟弱的。

他們隻會逃避,把戰場丢給女人。

面對江依的“逼宮”,胡詠南閃爍其詞,又或許,閃爍其次本身就是一種态度。他沒有立場明确地選擇我,便已宣告我的一敗塗地——他心裡的天平,終究偏向了她。

江依說,自己身世可憐,爸爸媽媽早離婚了,不然也不會來投奔親戚。

又說自己身體條件不好,去年剛生過一場大病,流産怕會落下病根,以後終生不孕不育。

說到最後索性耍賴:“哪怕你們不離婚,我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大不了一個人養……”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離吧。

胡詠南到底是有些良心,女兒豆豆歸我,家裡的現金存款也歸我,現有的兩個鋪面都是租的,水果鋪歸他,雜貨鋪歸我,租約到期後自行處理。

我們結婚這些年一直沒買房,從我家搬出去,他就要跟江依重新住回婚前那間破房子裡。

也就是說,我吃過的苦,江依也将再吃一次。

看吧,年輕的姑娘們啊,永遠前赴後繼,永遠不撞南牆心不死。她竟然還很得意,以勝利者的姿勢假惺惺跟我道歉。

很好,很好,我倒要睜眼看看,她的下場又能比我好到哪兒去?

離婚後,我照舊打理雜貨鋪。因為兩家鋪面相對,不免低頭不見擡頭見。

開始隻覺尴尬,漸漸地,我發現江依的尴尬裡,帶着些吃醋的情緒。

偶爾胡詠南往我店裡打量幾眼,她總要大動幹戈擺起臉色。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笑容卻越來越少,原先很活潑的姑娘,現在動不動就生氣甩臉,一整天皺着眉頭。

我心下冷笑,呵,可不,白天跟老公的前妻面對面做生意,晚上挺着大肚子跟公公擠一間破房子,這日子能不糟心麼?若不是拆散的就是我的婚姻,我都替她鳴不平!

我相信她願意裸嫁胡詠南,是奔着愛情去的。

可愛情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嘗過了,苦得很。

說來也奇怪。早幾年為了愛情要生要死,看胡詠南哪哪都好。

現在離了婚,濾鏡漸漸退散,瞧他越來越平庸,就一稀疏平常的中年男子,要錢沒錢,要貌沒貌,天知道自己當初什麼鬼迷了心竅。

我雖不再稀罕他,卻又挺喜歡看他跟江依急眼的樣子,一個橫眉怒視氣鼓鼓,一個伏低做小忙賠禮,那樣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别怪我惡趣味,誰讓他們欠我的呢!

我每天清晨從他店門口經過,都要若無其事地跟他們打個招呼。

胡詠南一臉尴尬不好不回,江依則一整個僵在那裡,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有時收了攤,他會來我家看女兒。剛開始倒是一切正常,随着江依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胡詠南再來時,就難免流露出一些疲憊和懊悔。

有一天,他接豆豆出去玩,我給他們爺倆準備了礦泉水、防蚊水、手持小風扇和路上吃的零食,整整齊齊塞包裡遞給他,又一樣一樣囑咐他。

胡詠南突然就動情了,滿懷愧疚地道:“青青,你是個好女人,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好……”

打住!趕緊打住!

“好女人”三個字,還沒令我吃夠苦頭嗎?

我不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早過了會被甜言蜜語打動的年紀。但這句話卻令我嗅到了一絲幽怨的氣息,我向他打趣道:“怎麼,你的新夫人不好?”

胡詠南欲言又止,趕緊拉上豆豆走,我卻隻覺好笑,男人啊,永遠不知好歹,永遠不知滿足!

有一天早晨,不知道發什麼瘋,我剛支起鋪子,江依就火急火燎地沖進來,一手抱着大肚子,一手指着我的鼻子說:“我忍你夠久了,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陰魂不散,自己勾引男人還不算,還要教女兒說那些話,要不要臉?”

我不要臉???到底誰不要臉!!!

(後來才知道,令她突然發作的原因,是前一天豆豆在他家鬧别捏時哭鬧:“爸爸你别跟這個壞女人在一起,我不喜歡她,我要你跟媽媽在一起!”)

我給她氣笑了,整個菜市場誰不知道她是小三上位?平時大家遮着掩着背地裡看笑話就算了,她這麼一鬧,遮羞布都不要了,好,既然她不要臉,我也無謂給她臉。

“誰不要臉?誰二十幾歲就學着爬已婚男人的床?誰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來求我?當初是怎麼低聲下氣一口一句姐姐忘了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裡攤位大多都是夫妻店,跟男人們白手起家的原配們,自然都是站我這邊,私底下早對她議論紛紛,這會兒紛紛替我撐腰,好幾個站出來指責她:“你自己做第三者,還好意思來罵人?”

菜市場都鬧得沸沸揚揚了,胡詠南才得迅趕來,慌忙把江依拖走。

看她嘴裡不幹不淨的樣子,我心下一狠,好,既然你說我不要臉,我就索性不要臉給你看。

從那以後,我更明晃晃地氣她。時不時叫胡詠南幫忙搬點東西,時不時又當着她的面,跟胡詠南說女兒想他了,讓他多多帶女兒去玩……

看她有氣沒處撒的樣子,我真是痛快極了。

可痛快之餘又不免歎息,說到底,我們都是所托非人。

倘或他專情,就不會負我。倘或他再堅定一些,又不至于負她。可偏偏他就是一個意志不堅又兩邊想讨好的人,先負了我,再負了她。

那年秋天,江依臨盆,産下一子。

哺乳期間,店鋪便一直是胡詠南照看。偶爾豆豆到店裡玩,他也會過來閑聊幾句。從他零零碎碎的叙述中窺探到,他們的産後生活簡直手忙腳亂。

自從婆婆去世後,公公的狀況就一日不如一日,懵懵懂懂連路都走不利索。江依又是外地人,娘家人都幫不上忙,坐月子什麼都隻能靠自己,一邊養身體還要一邊帶娃,那磨人勁當過媽的都懂,怕是眼淚都流幹了吧!

愛情的滋味,她現在總算嘗到了,隻可惜,我還有退路,還有娘家,她卻一無所有。

那幾個月,胡詠南每天都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不用說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前一晚嚴重缺覺。

從前生豆豆什麼都是我和我媽料理,他哪裡吃過這種苦?

男人麼,活該!

家庭生活的不順,又令這個男人再一次動搖。

起初隻是借着看女兒的機會,跟我寒暄幾句。漸漸竟有事沒事就往我店裡跑,說一些悔不當初的話,又把之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說自己多麼對不起我。

我聽了既肉麻又惡心。

我已經三十幾歲了。三十幾歲,帶着一個女兒,這樣的女人心智比石頭還堅硬,哪是幾句話能哄住的。不過他既然願意講,我倒也不妨聽着,畢竟,當年的仇,還記着呢。

江依才在家呆三個月就出來了。

每天抱着孩子坐在店裡,一邊手忙腳亂應付客人,一邊忙着哄娃喂奶,一整天披頭散發邋裡邋遢的,好端端一個年輕姑娘,一年間竟老了七八歲的樣子。

脾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跟胡詠南吵架。

從前還知道遮掩,現在連遮掩也懶得了,站在店子中間就破口大罵:“我真是瞎了眼才嫁了你這個窩囊廢!”,别人看笑話也全顧不上,時常當着大家的面又哭又鬧。

胡詠南更想逃了。

有一回,他竟以看豆豆為由,在我家足足呆到了深夜十二點!

我說:“你還不趕緊回去,你老婆一個人帶着孩子呢!”

他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在逃避什麼,不用說,家中此刻一定雞飛狗跳,哭鬧的孩子,怨天尤人的妻子……可這一切,不是他自找的麼?

由着他去吧,他愛把我家當避風港,就當避風港吧!更大的風浪還在後頭呢!

果不其然,他們夫妻的矛盾越來越深,幾乎到了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地步。

去年年底的一天,江依竟突然在店裡發起狂,拿起水果刀就要沖胡詠南砍去,一向軟弱溫和的胡詠南也終于暴怒起來,兩人一頓扭打撕扯進了派出所!

那時我便知道,當年的仇,總算報了。

“我還這麼年輕……”

看吧,你現在也不年輕了。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呀……”

怎麼,還愛得動嗎?

那次扭打後不久,他們就簽署了離婚協議。

我和他離婚時,好歹還分得了鋪面和十幾萬現金。江依就慘了,哪怕是想給,胡詠南也沒有了。這兩年新冠生意又不好,能拿什麼分給她?

更不巧的是,她生的是個男孩,胡詠南連撫養權都不願割舍,用幾萬塊錢就把她打發掉了。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青春,就隻當了幾萬塊!

若不是當年的事,我簡直要同情她,一個身無所長的姑娘,一沒有學曆,二沒有家底,結過婚生過娃,又灰溜溜地孤身一人回娘家,家裡人該怎麼看她?

她後來來找過我一次。

她說她恨我,是我這個“惡毒前妻”,處心積慮地拆散了她的婚姻,把她害得一無所有。

我隻平靜地聽着,她現在的狼狽樣子,令我連“痛打落水狗”的欲望都沒有。

随她罵吧,我有豆豆,還有店鋪,對了,娘家的房子拆遷公告下來了,馬上就要補償了。她有什麼呢?吃她幾句罵,也沒什麼嘛。

隻是她實在是傻。

傻到竟以為我拆散她的婚姻,是為了能跟胡詠南複合!

她說:“你的計謀得逞了,我走了,你就光明正大跟他複合吧!”

我這才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這女人居然蠢成這樣,直到如今還未看清那男人的真實面目!

我才不會跟胡詠南複合。

年輕人,誰都不免栽跟頭。栽一個跟頭,是沒有經驗,栽兩個跟頭,就叫愚蠢。

南牆我撞過了,心也死過了,餘生愛咋咋的,這樣用情不專、心智不定,又軟弱又無用的男人,誰愛要誰要吧,我才不要呢!

我把店鋪轉給了自家妹妹,其實早就想轉給妹妹了,誰願意每天被人指指點點嚼舌根呢,隻是為了膈應他們,才刻意天天守在攤子上罷了。

拿着手上的錢,跟朋友一塊兒投資了一個美甲店,店鋪位置很好,光是這幾個月收的會員費,就足以讓我們母女滋潤地活上幾年。

至于胡詠南,他還挺會癡心妄想,幾次三番透露過想跟我複合的願望。呵,算了吧,這種男人誰有福消受誰拿去吧!

再說,他那點小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是對我餘情未了,不過是帶着個孩子,生活很艱苦,需要個保姆罷了。

保姆嘛,我做過一次,但這輩子隻做一次就夠了。

我永遠記得那兩年,在那沒有電梯的老房子裡,一家幾口擠在一處的窘迫,老人身上散發的臭味,病人的痰血和糞便,還有馬桶沖水時轟隆隆的響聲……每每回首,汗毛頓起。

我曾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苦盡自然有甘來。

後來才知道,你苦不苦,跟他好不好,沒有半點關系。

那還吃個屁苦啊,餘生,我就要沒心沒肺、快快樂樂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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