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龍雖然是大學生,但是從小在山裡做着農活長大,身材結實高大,體能不錯,哪怕背上姑娘,也是健步如飛地朝後山奔去,大山村雖說四面環山,但是後山平日裡村民極少過來,因為地勢陡峭,摔死過不少人,尤其這種下雨天,更是避禍不及。
顧文龍也是沒辦法,除了後山廢棄地防空洞,他實在沒地方藏人。
姑娘趴在顧文龍的後背上,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他,五官硬朗,濃眉飛揚,皮膚黝黑散發着麥色的健康光澤,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但是卻幹幹淨淨的,身上有一股自然,陽光的味道,心裡不由得生出一陣好感來,伸出手就去幫他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奇妙的觸感讓顧文龍心底一顫,腳步頓了頓,差點把背上的人給甩出去,“呀,你小心。”姑娘嬌俏地一聲呼,又後怕地緊緊摟着他的頸脖,将她整個柔軟地身子更密實地貼到了顧文龍的後背上。
滿腦子都是這姑娘嬌俏的聲音,加上剛才畫面刺激,顧文龍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的滾燙,他是救人的,怎麼能有這想法呢?顧文龍在心裡暗罵自己卑鄙,不停地深呼吸穩住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到了防空洞,将姑娘小心翼翼地放下,心虛地走遠了一步,“這裡挺安全的,你待一天,我處理完事就帶你走。”
“我叫羅心怡,你叫什麼名字呀?”那姑娘擡起臉,雖然臉上還有紅腫的傷痕,但是并不影響五官精緻的漂亮,尤其眉眼彎彎,水靈靈地大眼睛帶着笑意看着顧文龍的時候,讓他的心髒突突直跳。
“我叫顧文龍,是州大的學生,也是這裡的村民。”顧文龍簡單自介了下,然後問:“你的腿沒事吧?”
“疼。”羅心怡淚眼婆娑的回了句,她翹長的睫毛像把小扇上下煽動,然後果斷地将腿朝顧文龍伸了出來。
心跳的更加厲害了,他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跟異性這樣接觸,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屏氣凝神地認真查看了下她的腳,結結巴巴道:“還……好,接一下骨頭就沒事。”
“怎麼接?”羅心怡湊過身子,緊緊地挨着顧文龍問:“你會嗎?”
溫熱地氣息噴在顧文龍的喉口,他鼻尖都是少女芬芳的香甜,隻覺得鼻尖一熱,鼻血便洶湧而出,他狼狽地擦了擦,才憨厚笑笑:“會,你忍着。”
“啊!”羅心怡措不防及地叫了一聲,隻聽顧文龍扯着白牙,笑着說:“好了,你動動看,還疼不疼。”她試探着活動了下腳踝,果真接上,不疼了。
“你好厲害。”羅心怡興奮地在顧文龍臉頰上“吧唧”了口,“謝謝。”她這完全是興奮地不能自已。
顧文龍整個人都僵了,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異性親,他的眼神頓時變得火辣,灼灼有神地看着羅心怡,她剛被劉二傻強的陰影頓時浮上腦海,臉色不自覺地慘白了下,目光心虛地移開,岔開話題道:“我可以叫你阿龍嗎?”
顧文龍點點頭,“可以。”随即匆匆交代了句:“我要去看看劉家情況,你待在這裡别亂跑,我明天晚上來接你。”便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就要化身為狼,直接把羅心怡給那什麼了。
羅心怡目送着顧文龍離開的背影,露出了羞澀甜美的笑容,她感覺心裡有一股子奇妙的情愫正在慢慢發生……
顧文龍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家時,劉二傻家卻敲鑼打鼓地好不熱鬧,火把将院子照得恍如白晝,劉二傻大聲哭吼着:“爹,我媳婦跑了,我媳婦跑了。”
劉二傻爹糾集着左右鄰居,氣急敗壞道:“兒子,你放心,爹一定給你追回來。”然後招呼着村民追出山,“鄉親們,拜托你們了。”
為了撇清關系,顧文龍接過老爹顧憨厚遞來的鋤頭,也跟着村民一起幫着劉二傻家找媳婦去了。
折騰了一晚上,人沒找着,大家罵罵咧咧地也就散了。
顧文龍把家裡的事處理了下,然後跟老爹顧憨厚簡單道了别,帶了些幹糧就匆匆地往後山防空洞去找羅心怡。防空洞空無一人,顧文龍試探着喊了幾聲,但是都沒有回應,看着地上被撕壞得衣服,淩亂的血迹,他心裡不免焦急起來,羅心怡該不會遭遇什麼野獸了吧?想到這,神色大變,沿着山崖邊一路焦急地找過去,邊走邊喊着:“羅心怡,羅心怡……”
“我在這。”羅心怡聲音平靜地回了句。
“你沒事吧?”顧文龍提着的心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覺得自己後腦勺被狠狠地砸了下,頭暈眼花,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看着羅心怡,“你,你什麼意思?”
羅心怡對上他憤恨的眼神,坦然地回了句:“阿龍,對不起。”然後伸手毫不猶豫地将搖搖欲墜的他推入了山崖,漂亮的眼角溢出一顆晶瑩的淚珠來。
昨晚對她來說,是萬劫不複的一夜,她以為自己從劉二傻的虎口中逃生了,又覺得自己邂逅了心動,滿懷希望的等着顧文龍帶她走,重新開始。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悄悄尾随的痞子,将她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山洞中再一次傷害了。
羅心怡将那痞子殺了,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也是萬劫不複的過去,羅心怡她如果不狠心把顧文龍一起殺掉的話,背負命案的她,人生就徹底毀了。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沒人知道顧文龍悄悄帶羅心怡走,這樣把殺人的事還能推到顧文龍的身上給自己背黑鍋,羅心怡擦幹眼淚,平靜地收拾了下現場,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與她而言,噩夢一樣的人間煉獄。
阿龍,對不起,就當我們從未相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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