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本 99X47厘米
釋文:皓首歸來種萬松, 待看千尺舞霜風。年抛造物陶甄外, 春在先生杖屦中。楊柳長齊低戶暗語, 櫻桃爛熟滴階紅。何時得過徐元直, 同訪襄陽龐德公。南朝官紙女兒膚,玉版雲英錦不如,乞與此翁原不稱,他年留待子瞻書。乾隆戊寅。闆橋鄭燮。
鄭燮(1693~1765), 中國清代畫家、書法家。揚州八怪之一。鄭燮字克柔,号闆橋,江蘇興化人。出身貧寒知識分子家庭,幼年喪母,賴後母撫養。少年時從學于鄉先輩陸震,20餘歲中秀才,雍正十年(1732)鄉試中舉,乾隆元年(1736)中進士。七年出任山東範縣知縣。一年後調任濰縣。十三年,乾隆皇帝弘曆東巡至泰山,他為書畫史。十八年因請赈得罪大吏而罷官。 鄭燮受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思想影響,要求自己“第一要明理作個好人”,出仕作官,要“立功天地,字養生民”。在文學創作上也主張“理必歸于聖賢,文必切于日用”,“作主子文章,不可作奴才文章”。他的詩歌,很多是描繪窮苦人民生活,揭露富豪和胥吏的殘暴貪婪。在繪畫和書法上,他深感“以區區筆墨供人玩好”是可恥的“俗事”,而提出:“凡吾畫蘭、畫竹、畫石,用以慰天下之勞人,非以供天下之安享人也。”創作中盡力使自己的作品具有倫理道德的教育意義。對待傳統和前人成法,主張“學一半,撇一半”,“師其意不在迹象間”。即“不泥古法,不執己見,惟活而已”。重視自己的創造性,“不肯從人俯仰”。他十分注重對自然的直接觀察,以真切的感受來萌發畫意,曾說:“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于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主張“胸無成竹”的創作方法,指出“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聯系 和區别,詳盡叙述了從觀察感受、構思醞釀,到落筆定型的創作過程,見解獨到,為前人所未道。他的許多創作感受與經驗體會,見之于題跋、題詩,如“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等,都是很有價值的美學觀點。 鄭燮專長于畫蘭、竹、石、松、菊等,偶亦寫梅,筆法直接取法石濤,又多從徐渭、高其佩等畫家中得其意。剪裁構圖崇尚簡潔,筆情縱逸,随意揮灑,蒼勁豪邁。其題材雖然局限于傳統的文人畫“四君子”範圍,但通過題詩、題跋寓社會倫理教育于畫中,能時出新意。其書法以畫法入筆,折中行書和隸書之間,自稱“六分半書”。縱橫錯落,整整斜斜,如亂石鋪街,不落前人窠臼,别具一番風味,後人亦稱書體為闆橋體。鄭燮 (1693-1765)清代著名畫家。字克柔,号 闆橋 。江蘇興化人。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衛隆進士。曾任山東範縣、濰縣縣令。做官期間,不肯逢迎上司,頗能關心人民疾苦,饑荒年歲,曾因擅自開倉赈濟,拔款救災,獲罪罷官。後來長期在揚州以賣畫為生。 物轶事 以怪出名 鄭闆橋的“怪”,頗有點濟公-的味道,“怪”中總含幾分真誠,幾分幽默,幾分酸辣。每當他看到-奸民被遊街示衆時,便畫一幅梅蘭竹石,挂在犯人身上作為圍屏,以此吸引觀衆,借以警世醒民。 頗有罵名 鄭闆橋無官一身輕,再回到揚州賣字畫,身價已與前大不相同,求之者多,收入頗有可觀。但他最厭惡那些附儒風雅的暴發戶,就像揚州一些腦滿腸肥的鹽商之類,縱出高價,他也不加理會。高興時馬上動筆,不高興時,不允還要罵人。他這種怪脾氣,自難為世俗所理解。有一次為朋友作畫時,他特地題字以作坦率的自供: “終日作字作畫,不得休息,便要罵人。三日不動筆,又想一幅紙來,以舒其沉悶之氣,此亦吾曹之賤相也。索我畫,偏不畫,不索我畫,偏要畫,極是不可解處。然解人于此,但笑而聽之。” 個人潤例 鄭闆橋賣畫,不像曆來文人畫家那樣猶抱琵琶半遮面。既然已經邁進市場,索性大大方方的。他制定《闆橋潤格》,成為中國畫家明碼标價賣畫的第一人。“大幅6兩,中幅4兩,小幅2兩,條幅對聯1兩,扇子鬥方5錢。凡送禮物食物,總不如白銀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現銀則心中喜樂,書畫皆佳。禮物既屬糾纏,賒欠尤為賴賬。年老體倦,亦不能陪諸君作無益語言也。”還在最後附了一首詩:“畫竹多于買竹錢,紙高六尺價三千。任渠話舊論交接,隻當秋風過耳邊。”明明是俗不可耐的事,但出諸闆橋,轉覺其俗得分外可愛,正因他是出于率真。 好吃狗肉 闆橋定潤格,規定凡求其書畫者,應先付定金,并作潤例,頗為風趣。當時,許多豪門巨紳,廳堂點綴,常以得到闆橋書畫為榮。但闆橋不慕名利,不畏權勢,生平最不喜為那些官宦劣紳們作書畫,這在他老人家的潤格裡是不便聲明的。有一次,一幫豪紳為得其書畫,運用計謀,設下陷阱。他們了解到闆橋愛吃狗肉,就在他偕友外出交遊的必經之路上,借村民的茅舍,烹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狗肉,待闆橋經過時;主人“笑臉相迎,并以狗肉好酒相待。”闆橋不疑,開懷暢飲,連贊酒美肴不止。飯罷,主人端出文房四寶,言請大人留聯以作紀念。闆橋深覺今有口福,便立刻應諾,随即起身提筆,并詢問主人大名,署款以酬雅意。書畢,盡興而歸。後來,在一次宴席上,他偶然發現自己的書畫作品挂在那裡,方知自己受騙,十分後悔,自己嘴饞不已。 刻苦習字 據說,鄭闆橋早年學書相當刻苦,寫衆家字體均能神似,但 鄭闆橋 鄭闆橋 終覺不足。有一次,他竟在妻子的背上劃來劃去,揣摩字的筆畫和結構。妻子不耐煩了,說:“你有你的體,我有我的體,你老在人家的體上劃什麼?”這無意間說出的一語雙關的話,使闆橋恍然有悟:不能老在别人的體格上“規規效法”,隻有在個人感悟的基礎上,另辟蹊徑,才能獨領-。于是,他取黃庭堅之長筆劃入八分,誇張其擺宕,“搖波駐節”,單字略扁,左低右高,姿緻如畫。又以畫蘭竹之筆入書,求書法的畫意。清人蔣士铨說他“寫字如作蘭,波磔奇古形翩翩”,生動地道出了“闆橋體”的特質。 闆橋姻緣 鄭闆橋文采蓋世,可惜早期窮途潦倒,一日走到一家人門前,驚覺門前的對聯是自己的詩作,鄭生向戶主饒夫人問個究竟,饒夫人說自己女兒極愛鄭闆橋的作品,鄭生忙道自己正是鄭闆橋,饒夫人馬上把女兒五娘叫出來,并且把她許配給鄭闆橋,鄭闆橋後來高中進士,大小登科一道兒至,夫婦二人也恩愛一生。 餘桃口齒 鄭闆橋在《闆橋自叙》曾寫道:“酷嗜山水。又好色,尤多餘桃口齒,及椒風弄兒之戲。然自知老且醜,此輩利吾金币來耳。有一言幹與外政,即叱去之,未嘗為所迷惑。”餘桃口齒,椒風弄兒,都是好男風的典故。大意說是自己尤其喜好男色,但是因為老醜,常常是因為金錢而接近他。隻是他卻不許男記幹擾他外政,否則就驅逐出去。并沒有因男色而耽誤縣治。曾主張改刑律中的笞臀為笞背。身為縣令,一次不得不對一犯美男施以杖責,竟至于差點當堂落淚。 巧罵豪紳 有一次,一個豪紳求鄭燮題寫一個門匾。那個豪紳平日裡巴結官府,幹盡了很多壞事。鄭燮決定要捉弄他一下,便寫了”雅聞起敬“四個字。油漆門匾時,鄭燮叮囑漆匠對”雅、起、敬“三個字隻漆左半邊,對”聞“字隻漆”門‘字。過了一段時間,豪紳樓前門匾上的字沒上漆的部分模糊不清了,而上漆的部位越發清晰。遠遠一看,原來的“雅聞起敬”竟成了“牙門走苟”(“衙門走狗”的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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