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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故事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24 17:38:58

五十年代故事?我拿着任光升塞給我的這疊十元大鈔,覺得沉甸甸的我倆隻有見面點頭微笑之交雖然我們相識了六年,可我們之間講過的話還不超過六句,他竟然就這麼信任我這筆錢在當年不算少,他就這麼輕易地交給了我,讓我先帶到瓊州去用這件事,至今想起來還令我十分感動在這個世界上,特别是在商場上,如果人與人之間都能夠這樣相互信任,那麼,這個世界該有多麼美好,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五十年代故事?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五十年代故事(五十年代老草根轶事)1

五十年代故事

我拿着任光升塞給我的這疊十元大鈔,覺得沉甸甸的。我倆隻有見面點頭微笑之交。雖然我們相識了六年,可我們之間講過的話還不超過六句,他竟然就這麼信任我。這筆錢在當年不算少,他就這麼輕易地交給了我,讓我先帶到瓊州去用。這件事,至今想起來還令我十分感動。在這個世界上,特别是在商場上,如果人與人之間都能夠這樣相互信任,那麼,這個世界該有多麼美好!

我說,好吧,我把它存在我的長城信用卡上。錢多了帶在身上,怕丢。

中國銀行長城信用卡于一九八七年二月一日在北京首次發行。雖然我的思想不像俊詩那樣解放,可我的好奇心十分強烈。凡是新生事物,我都想試一試、嘗一嘗。前幾個月,我在中國銀行江城分行辦了一張長城信用卡。這是一張神奇的塑料卡片,在很多場合,我可以拿着它當錢花。

那時候,像長城信用卡這樣的塑料卡片是稀罕之物。錢包裡放着這樣一張塑料卡片,頓時覺得與衆不同。我的錢包裡除了這張塑料卡片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張類似的卡片。

國内的借記卡是從九十年代中後期才開始使用起來的。中國第一張具有國際标準的人民币借記卡,是中國銀行于一九九六年八月首發的,叫長城電子借記卡。

我托任光升把我暑假期間七月份和八月份兩個月的工資代領一下。我這兩個月的工資加起來正好三百塊,就當還給他了。他回答說,好的,等他領工資時會幫我代領的。

從江城到瓊州有二千多公裡。那時候,通常的交通方式是火車、汽車和輪船。在大城市之間,雖然也有飛機,但那是給縣團級以上幹部乘坐的。首先,機票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買機票時需要提供縣團級以上單位的介紹信。其次,退一萬步說,就算機票敞開賣,你也買不起。因此,對于飛機,普通老百姓既不敢、也沒有資格問津。

我仔細翻閱了《中國地圖冊》,又去火車站售票處查看了火車時刻表,确定了一條既價廉又便捷的路線。

瓊州長夏無冬,不用帶棉衣。我把所需衣物和日常用品放進一個旅行包,這就是我的全部行裝。當然,不能忘了帶畢業文憑和學位證書,這些都是找工作時不可缺少的敲門磚。

我花了五塊錢從江城乘坐直快列車(直達快車)去上海站。乘直快去上海,途中需要花費四個小時。

從江城到上海,每天也有幾班特快列車(特别快車)。和直快相比,特快列車在途中不停靠其他車站,通行時間會縮短幾十分鐘,但價格貴,不合算。精打細算,是我們那個時代大部分人所信奉的生活準則之一。

上海站是外地人的叫法,上海本地人習慣于稱它為新客站。新客站是一座現代化的火車站,它從老北站遷過來才剛剛一年半。

我在新客站售票處買了一張第二天早上出發去湛江的直快硬座車票,然後從車站北出口處乘坐直達同濟大學的公交車。我到達大舅家時,大舅正在做晚飯。見我去了,他說要出門去買點鹵菜。我從包裡拿出一盒江城肴肉,遞給大舅說,不用買鹵菜了,我們晚上吃這個吧。

大舅正在和我說話,大房間裡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見我側耳傾聽,大舅說,我大表弟喜得千金寶寶,昨天剛滿月。

大房間的房門虛掩着。大舅帶着我推門進去,我大表弟媳婦正拿着奶瓶給寶寶喂奶。看來,母乳不足在城市裡是普遍現象。

大表弟媳婦名叫曉茜。上次我和黃君洋來上海出差時,來大舅家,曾經見到過她一面。她是杭州人,既溫婉又熱情,她抱着剛滿月的寶寶給我看。

我一身風塵仆仆,連手都還沒有來得及洗,所以我沒敢碰寶寶,隻是對着寶寶笑。寶寶長得白白嫩嫩,和我大表弟長得就像一個耙托子托出來的(老家土話,意思是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寶寶看見我對她笑,也對我露出微笑。我想,她這一笑,大概是因為吃飽了而發出來的滿足的微笑。這是千金難買的一笑,我這當大表伯的得加倍表示一下。按照當時人情份子标準的雙倍,我拿出二十塊錢給寶寶作為見面禮。

大舅的這套住房是八年前分到手的。 同濟大學本來就是建築設計大師雲集的所在,更何況上海人善于在螺絲殼裡做道場;這套六十多平米的住房被設計成了三室一小廳,體現了極簡藝術及實用主義的完美結合。

極簡就是極其簡單,說它是藝術,那是自我安慰。所謂小廳,實際上隻是一個略寬一點的過道。這裡放不下任何一張哪怕再小的餐桌,而隻能靠着衛生間的牆壁放着一個鞋櫃。

這套房子好就好在實用。因為在六十平米多一點的建築面積中,除去标準的衛生間和廚房,還硬生生地擠出來了大、中、小三個房間。

在這套房子的南面有大、中兩個房間,還有一個小房間位于北面與廚房并列。大舅和大舅媽搬到中房間來住了,把大房間留給了大表弟一家三口。

大表弟已經拿到了中文專業的高自考本科畢業文憑,目前在航道局做小報編輯。他和曉茜的婚房申請還在單位裡排着隊呢。

小表弟的婚房設在女方家裡。北邊的小房間小表弟難得回來住一次。今天晚上,我可以在這個小房間裡住一夜。

表姐夫申華在同濟大學後勤處工作,表妹夫在同濟當老師。他們這兩個三口之家的小家庭,每戶都分到了一套二十多平米的婚房。

晚飯時分,大舅媽和大表弟前腳跟後腳地回到了家。 大舅媽手上拎着一瓶五升的雪碧,說是工廠裡發的防暑降溫物資。

大舅做好了擺在桌子上的菜已經不少了。大舅媽聽說我明天要去瓊州,又親自下廚做了一份炒雞蛋。吃晚飯時,大表弟準備把大舅媽從工廠帶回來的那瓶雪碧打開來給大家喝,被大舅媽攔住了。大舅媽非要留着給我明天帶着上火車在路上喝。我怎麼跟她說不用帶,也不管用。

第二天一早,我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拎着大舅媽硬塞給我的那瓶大雪碧上了火車。

這條鐵路線我走過。上次我代表學校去湖南大學參加工業外貿教材編審研讨會,走的就是這條鐵路線。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位看起來比我小幾歲的男青年。他說話帶着南京口音,于是我和他攀談起來。他姓楚,是南京市一家醫院的主治醫師。他也和我一樣,想去大特區闖蕩一番。他這次是利用自己的調休假去瓊州找工作。他說,如果找到了工作,他就準備留在那兒了。

我們就這麼坐着過了一夜,實在困了就趴在小餐桌上迷瞪一下。第二天早上,列車快要到達衡陽站時,為了等候一列特快列車先過,就停在鐵路線上等候。鐵路線兩邊都是小山丘,小山丘上是小樹林。我和楚醫生都站起身,走到過道上,舒展着身體。

當時正是酷暑季節,車窗的門都大開着。就在這時,突然一隻快手,伸進窗戶,把楚醫生挂在窗口的背包取走了。我和楚醫生還有别的旅客都看見了,我們同時大叫,“有小偷,快抓小偷”。

等楚醫生和我同時擠回窗口,探頭伸出窗外一看,小偷早已鑽進小樹林,蹤影全無。

這時,火車上的乘警也跑過來。當他弄清情況之後,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他說,這裡的小偷連偷帶搶。一旦他們跑進了樹林,就像虎入深山,奈何他們不得。

楚醫生十分沮喪。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畢業文憑、學位證書和職稱證書等證件都放在了被偷去的那隻包裡。他現在兩手空空,去了瓊州也找不到工作。他隻好在衡陽下車,打道回府。幸好他錢包還放在身上,回去的錢還是有的。正所謂出師未捷,淚已滿襟。令人唏噓不已!

列車到了湛江已是夜間。我拎着旅行包來到了長途公共汽車站,乘上了去海安的公共汽車。我吃了一片暈海甯,在大巴車上呼呼呼地睡了三個小時,就到了海安碼頭。

這裡的碼頭很簡易。現在正是午夜時分,在碼頭上候船的大約有一兩百人。大家都在海邊的沙地上、鵝卵石地面上或水泥地面上坐着或者躺着。

這裡和瓊州隻隔着一條不足三十公裡的海峽。這裡已經是南國熱土。

被白天的烈日烤熟了的地面,現在依然保持着熱量;腥熱的海風徐徐地吹來,催人入睡。我躺在一塊空着的水泥地面上,頭枕着我的旅行包,在這片南國的熱土上,天當被、地做床,呼呼呼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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