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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姑娘雨夜遇害監控錄下

寵物 更新时间:2024-07-21 16:19:41

年輕姑娘雨夜遇害監控錄下(小區陸續有人遇害)1

本故事已由作者:我是三三,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世有靈貓,識人心,懂恩德,集天地靈氣于一身,千百年不死不滅,可遇而不可求。

——楔子

1.吓走歹徒的黑貓

喬鑫不喜歡貓,甚至有點恐懼,可某天夜裡,出于心軟,還是把小區門口那隻流浪了半月之久的黑貓帶回了家。

她以前也遇到過不少流浪貓,尤其是在大學裡,女生宿舍樓下時不時就會蹿出一隻向行人讨吃食的,但像這隻黑貓一樣,能吓走歹徒的卻是少見。

那是一個夏日黃昏,天邊漸起霞色,染紅片片白雲。喬鑫下班後打了輛出租車回家,中途餓了,就去小區樓旁邊一家燒烤店打包點晚餐。

等待的時間向來漫長,喬鑫無事可做,拿出手機開始刷微博、回消息,一時入了神,竟沒注意店門口走進來一隻黑貓,正慢慢朝她靠近。等她反應過來時,黑貓已然蹭了她腳踝好幾下。

她望着腳邊這隻髒兮兮又毛茸茸的生物,不經意迎上那雙幽深的獸眸,吓得輕叫一聲,連連後退。

黑貓像是不知道喬鑫在害怕,看着她喵了好幾聲繼續朝她靠近,逼得喬鑫連忙提着包往老闆那兒跑:“老闆!你們店裡怎麼有貓!”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店裡坐滿了客人,聽她這麼一叫,紛紛朝那隻“恐怖”的小東西看去,見是一隻流浪貓,不由哄笑開來:“就是隻流浪貓而已,小姑娘别怕!給它遞點吃的,一會兒就自個走啦!”

老闆忙得不可開交,聞言也笑道:“别怕哈哈!這些流浪貓啊不咬人,原本是那些有錢人當做寵物養的,結果主人不想養就把它們丢了,這寵物貓過慣了金貴的生活哪懂得自力更生?這會兒沒了主人投喂就隻能來人多的地方晃,等好心人給吃的呢。”

旁人沒在意這個小插曲,轉過身繼續吃吃喝喝,喬鑫卻是盯着那隻黑貓眼珠子不敢眨。也不知是被以前那事吓到骨子裡了還是聽多了關于黑貓的靈異故事,隻覺這隻黑貓的眼睛過于黝黑,像是無底洞一般,滲人得緊。

好在黑貓沒繼續看她,蹲在桌子腳邊開始朝旁邊的人喵喵叫。

那桌人好像很喜歡貓咪這種生物,笑着給黑貓夾了小塊辣椒少的雞腿肉後就讨論起養貓的事,可惜連養好自己都是奢侈,還每日奔波于工作家庭之間,沒誰有額外的精力去照顧這些貓貓狗狗。

沒多久,喬鑫打包的燒烤好了,她提着燒烤小心翼翼避開黑貓往外走,見黑貓絲毫沒有跟着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松下一口氣。然而還沒走多遠,又覺身後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什麼東西暗中跟着自己一樣,莫名瘆得慌。

她扭過頭,除了一條幽深的小路望不到盡頭外,沒看到一個活人,不由踹踹不安起來。

若是平時,她肯定不會走這條小路,昏沉沉的看不清路不說,還十分晦氣,但今日她不得不走,因為上小區的電梯出了故障,還在維修中。

不過說來也奇怪,小區裡那麼多人,天也才見昏暗,怎麼這條小路上除了她之外竟一個人也沒有?

腦海中不受控制浮現出驚悚畫面,喬鑫白了幾分臉,加快腳步往小區方向跑。

她曾聽小區裡的人說過,這條小路邪門得很,到了夜間不僅陰森怖人,還曾害死過好幾名年輕人。

據說,那幾具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已腐爛得臭味熏天,但身上數十道抓傷痕依舊清晰可見,好像是被什麼野物抓的。

小區裡的人紛紛猜測是流浪貓抓的,但要說幾個年輕人會被流浪貓抓死,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且法醫的鑒定結果上顯示抓痕不是緻命傷。

被人跟蹤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身後卻沒有傳來任何腳步聲,喬鑫不敢回頭看,隻握緊了燒烤一個勁往前走,心也跟着跳個不停。

她想安慰自己,說是這種不安來自心理作用,可一點用也沒有,腦海中隻有恐怖的畫面來回浮現。

貓吃人,鮮紅血,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

“诶?前面那個小姑娘?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哎呦喂給我腰閃着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年邁的沙啞聲音。喬鑫一愣,轉身一看,隻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扶着腰痛呼,頓時松了口氣。

她連忙跑過去攙扶,詢問老年人怎麼一個人出來,不料老年人死死抓住她的手獰笑出聲:“沒想到真上當了。”

喬鑫意識到不對勁兒,連忙掙紮,不料老年人是個年輕小夥子裝的,力氣大得很,拖着她就往旁邊的樹林走。

喬鑫又不是個傻的,逮着機會咬住歹徒的手不放。歹徒吃痛,一把推開她,趁着這空擋,喬鑫一燒烤砸那人臉上就往小區方向跑。

那人想追上來,卻不知為何,突然尖叫一聲沒了動靜。

喬鑫回頭一看,寂靜而幽暗的小路上哪還有屬于人的身影?隻不知何時多出一隻黑貓,坐在方才歹徒站着的地方,正低着頭,優雅舔舐自己的爪子。

2.送人回家的貓

喬鑫本來怕貓,可見歹徒沒了身影,許是被黑貓趕走的,心中的恐懼消散不少。

她小心翼翼靠近黑貓幾步,猝不及防迎上黑貓看過來的涼涼目光,不由吞了吞口水贊道:“是你把歹徒吓跑的嗎?真厲害。”

黑貓低頭,繼續舔自己的爪子。

喬鑫又道:“今晚謝謝你啦,不過我要先走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請你吃好吃的吧!”說完挎起包包,腳步匆匆地離開,誰知黑貓也放下爪子起身,一步一優雅地跟在後面。

貓步聲微乎其微,喬鑫一路走到小區門口都沒發現身後跟了個小尾巴,直到門衛問她後面跟着的貓是不是她養的,才發現那隻黑貓不知何時跟了過來。

她看着那隻又在舔自己爪子的貓,心底浮現不安,可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樣,轉身進入小區。

這隻黑貓跟了她這麼遠,應該很想跟她回家吧,可是她怕貓,給不了黑貓一個未來。

也不知物業怎麼回事,一個電梯修了一天還沒修好,喬鑫下班後回小區,隻能壯着膽子繼續走那條邪門小道。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竟在小路入口旁邊的石頭上碰到了那隻黑貓。

那隻黑貓蹲坐着,正低頭舔舐自己的右爪,像是聽到了腳步聲,優雅地放下爪子,一雙幽深如無底洞的獸眸直直朝喬鑫看去。

喬鑫頓住腳步,僵着臉朝它揮手,“好巧啊小貓咪,咱們又見面了。”

黑貓站起身,弓了弓背舒展筋骨,随即跳下大石頭,一步一優雅往小路裡面走。喬鑫踟蹰不前,奈何下一秒見黑貓停下腳步,扭頭盯着自己看,一個激靈又立馬擡腳跟上。

因為昨晚的事,喬鑫下班後沒敢在外面逗留,直往家裡奔,是以此刻走在林木茂盛的小路上,天色尚早。

一人一貓安安靜靜走在林蔭小道上,本該是一副唯美且治愈的畫面,喬鑫卻覺此情此景有些荒唐。這黑貓時不時扭過頭看自己,生怕她跟丢了的模樣,是在護送她回家?還是有事相求?

沒多久,她就得到了答案:黑貓是在送她回家。

黑貓把她送到小區門口後,舔了幾下爪子就準備離開。

喬鑫連忙掏出包包裡的蘇打小餅幹追上去,想喂它,誰知黑貓不鹹不淡看了喬鑫一眼又踏着優雅的步伐繼續往來時的方向走。

漸漸地,黑貓那小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小區門口。喬鑫望着黑貓消失的方向,心裡百味雜陳,也許是她多想了,那僅是隻普通的貓,可是被一隻貓“護送”到家門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種感覺一直存在,即使後來電梯被修好,喬鑫不用再走那條小路也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因為,黑貓仍舊會找一個地方等她下班,然後跟着她一起坐電梯,直到把她送到小區門口後才離開。

門衛見得多了,偶爾會調侃喬鑫說黑貓喜歡她,問她有沒有收養那隻流浪貓的打算?每每如此,喬鑫總是笑笑不語。

經過十幾日的相處,她發現這隻黑貓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但要她跨越心理障礙養貓,還是為難。

對于貓,她一直覺得邪性,因為她曾親眼見過貓吸人髓,且吸的還是她至親之人的腦髓。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六年,可那副詭異而驚悚的畫面總會時不時浮現在腦海,告訴她貓咪這種生物有多讓人驚恐。

然而她又是個心軟的,因黑貓救過自己一命而心存感激,又不忍黑貓為了一口吃的而去燒烤店那些地方晃悠,終是抵不過良心的譴責,在一個明朗的夜晚,溫聲細語把黑貓哄回了家。

之所以哄,是因為黑貓雖然流浪,卻高傲得很,甯願宿在外邊的野草叢也不願向喬鑫示弱,這是喬鑫跟它認識了好多天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也别看它會腆着臉去店裡面喵喵叫,那隻是為了吃的迫不得已要出賣色相!

于是,黑貓順理成章成了喬鑫的客人。

喬鑫開始上網查養貓注意事項,也買了許多養貓用具和貓糧,就等着快遞到了給黑貓安排上。

黑貓也表現得特别乖巧,不叫不鬧也不粘人,隻會尋個地方安安靜靜蹲着,微阖雙眸養神。

就這樣,一人一貓度過一個平靜的磨合期。黑貓不再用那雙滲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喬鑫看,喬鑫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怕貓,會主動抱黑貓去打疫苗不說,還給黑貓取了個名字叫黑子,有時得了空閑還會抱着黑子一起刷劇聽歌,小日子過得好不悠閑。

然而這樣舒坦的日子沒過多久,小區裡傳起的“貓殺人事件”又成了落水石頭,漸起一片漣漪。

那條陰沉小路上又死了人,死狀凄慘,滿身抓痕,像是被什麼野物所襲,法醫的鑒定結果卻和之前一樣:受驚過度,休克而亡。

3.黑子出事

自那之後,黑子也不淡定,時不時會跑到喬鑫面前叫,直到喬鑫放它出去才做罷。

喬鑫心中困惑,也曾悄悄跟出去,但黑子特别謹慎,知道她跟着就左拐右拐把她給甩掉。一連如此,神秘好幾天。

最後,還是喬鑫長了個心眼,下班後直奔那條小路,才見到反常的黑子。

不僅如此,她還在那茂盛的林木叢中看到了其他幾隻流浪貓,正聚在一起,炸開毛翹着尾巴和黑子對峙。

腦海中浮現貓殺人事件,喬鑫看到那幾隻兇狠的流浪貓立馬就軟了腿。

好在黑子貼心,收了氣焰蹭到喬鑫腿邊喵喵叫,才讓喬鑫逐漸冰冷的手腳回點暖,而那些流浪貓許是忌憚什麼,嗚嗚幾聲後便跳進林木叢,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子……你受傷了?”喬鑫本想抱黑子回家,結果觸手一模,軟軟的肚子上一片濕意,伸出手一看,全是猩紅色的液體,分明是血。

黑子朝剛剛那幾隻流浪貓站着的地方叫,喬鑫順着它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草叢上全是猩紅的顔色。又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它的肚子,見并沒有什麼傷口才放下提着的心。

這血應該是那幾隻流浪貓的。

此地剛死過人,喬鑫不敢多做停留,便抱着黑子匆匆回家。卻不知在她離開小路之後,林木叢裡突然跳出幾隻流浪貓,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咧牙咧嘴,似要将她或者是她懷中的黑子生吞活剝一般。

黑子像是感應到了流浪貓的情緒,自那之後,格外粘喬鑫。每天早上會送喬鑫去公交站不說,下午也會準時準點出現在公交站等人,然後跟着喬鑫一起回家。除此之外,喬鑫一旦外出也必會跟随,像一個保镖一樣盡職盡守。

然而沒過多久,還是出了事,黑子失蹤了。

喬鑫像往常一樣等着黑子出來接自己,但是一直到天黑也沒看到那個熟悉的小身影,不由慌亂起來。

因為“貓殺人事件”,小區周圍的人對貓生有畏懼之心,難保不會有人想弄死外面的流浪貓。若是以前,流浪貓生死定不關己事,可如今喬鑫跟黑子已經有了感情,黑子若是出了事心中難免不好受。

她強壓住心中不安,去黑子平日常去的地方找貓,然而幾個小時過去,毫無所獲,猶豫之下,終是懷着僥幸走進那條陰沉昏暗的小路。在她記憶裡,黑子一直與這條小路有聯系,也許此刻,它就在裡面。

但出乎意料,黑子并不在裡面,就連之前那幾隻跟黑子打架的流浪貓也不在。寂靜森冷的小路上隻有夜風吹來的聲音和心中無端生出的不安感。

喬鑫死死握住手機,靠那微弱的手電筒光照亮小路,顫顫巍巍往外跑,好在一路跑到電梯門口,沒遇上任何意外。可是她找遍了黑子能去的任何地方還是不見黑子身影,貓到底跑哪去了呢?

天色愈晚,行人漸少,喬鑫怕不安全,還是歇了找貓的心思回小區,結果剛到小區門口,她就有了黑子的消息。門衛告訴她,黑子已經回小區了,隻不過渾身是血,不知道是被人打的還是出去跟其他貓打架了。

喬鑫一路跑回去,果不其然,在家門口看到了那隻渾身髒兮兮的黑子。

黑子好像受傷了,蜷縮在門口一動不動,隻有微弱的呼吸撐起腹部一起一伏。趴着的潔白地闆上有血迹點點,一眼望去,竟是一路從樓梯口滴過來的。

“黑子?”喬鑫輕喚了聲,看着奄奄一息的貓不知從何下手。

見黑子沒有理自己,隻能先掏出鑰匙開門,然後輕手輕腳把它抱進屋,放在柔軟的貓窩裡。她小心翼翼撥開黑子腹部的皮毛,隐隐可見血肉模糊的傷口,深得有些可怖,手足無措之下隻能帶着黑子去寵物醫院。

黑子傷得有點嚴重,除了腹部破開一個大口子外,右後腿還骨折。好在一場内固手術過後,黑子傷勢好轉,精神狀态也不錯,倒是喬鑫看着少了數千塊錢的銀行卡餘額,隻覺得心在滴血。

都怪她心軟啊,一個多月的工資就這麼跑進了别人的口袋。

“黑子,要不你腿好了之後去貓咖吧,我養不起你了。”喬鑫一邊給黑子倒貓糧一邊欲哭無淚道:“咱倆萍水相逢,你救過我一次,現如今我也還你了,以後就形同陌路,相忘江湖吧。”

黑子睜開眼睛,瞟了她一眼又合上,那高冷的小模樣明顯是懶得搭理喬鑫。喬鑫也覺得自己的話過于無情,扣了幾下腦袋看向黑子打商量:“要不這樣?我隻管你吃喝拉撒,其他事你自己處理?”

比如出去打架,被别的貓打傷了自己養,别想從她包裡扣出一分錢。

黑子偏開頭,愈發不想搭理喬鑫,喬鑫長歎一口氣,隻能妥協。不走就不走呗,大不了就給些吃的和喝的,她的工資不至于連這些都買不起,何況,黑子平時蠻乖巧的,不叫不鬧還忠誠,堪稱合格寵物。

可惜,就在她抱有僥幸心理時,黑子又出事了。

4.夜半的夢語

寵物醫院的前台小姐姐看到喬鑫時有些驚訝,明明這貓上一周才出院,怎麼今天又來了?莫非是貓太好動,又把哪兒摔骨折或是又被其他貓咬傷了?

喬鑫也是欲哭無淚,好不容易捱到周六,可以好好休息一天,結果可好,食欲不振好幾天的黑子突然在她房門口吐了。那綠黃綠黃的膽汁灑一地,喬鑫想不注意都難,無奈之下,隻得又把黑子帶來寵物醫院。

半小時過去,黑子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重度炎症。重到什麼程度呢?重度指标也才十個點,而黑子的炎症卻是高出重度指标整整五十幾個點,高達六十多。

喬鑫面無表情看着黑子打完消炎針,然後把它裝進貓包,去前台付款。不過一周,就又去幾百塊。自從遇到黑子,她就一直在花錢!難不成她是撿了一隻散财貓?喬鑫表示小心肝受不起。

黑子的炎症嚴重,消炎針要連打三天,喬鑫無奈,隻得向上司請假,誰知上司脾氣爆,撂下一句“不想幹了就盡管别來”後再無消息。

自從相依為命的哥哥去世後,喬鑫不得不提前畢業,掙錢生活,也因此背井離鄉換了許多份工作。現在的工作于她而言,除了上司脾氣暴躁、喜歡開除員工外,工資待遇方面都很不錯,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失去。

于是,經過一整晚的深思熟慮後,她決定要工作。

接連打三天的消炎針有一天沒打,喬鑫覺得不是大問題,黑子長得那麼壯會自己挺過來的。然而是她想得過于美好,黑子不但沒有痊愈,病情反而愈發嚴重。除了食欲大減,連着數日未曾進食外,還嗜睡得緊,旁人怎麼推都推不醒。

喬鑫有些急了,捱到了周六又把黑子帶去醫院,誰知醫生也不清楚黑子出了什麼狀況,隻說炎症已經好得差不多,身體也并未出現異常。

可唬鬼呢?黑子已經好幾天顆糧未食滴水未進了,怎麼可能一點異常也沒有?然而檢查結果就是那麼顯示的,各項指标确實都很正常。

喬鑫抱着黑子,使勁揉它的臉,除了會惹得它睜開眼看會兒自己外毫無作用,下一刻仍會閉眼睡過去,也不知為何這麼困。無奈之下,喬鑫隻得把它帶回家,然後好吃好喝供着,盡管那些零食黑子一點也不沾。

也不知是不是憂慮過重,當天晚上喬鑫竟做了一個很奇妙的夢。

她夢見了自己逝去多年的哥哥在朝她揮手,可是她往前奔去,卻是直直從哥哥身體裡穿透。她狐疑轉身,順着哥哥的視線看去,竟有一隻黑貓從她剛剛站着的地方朝哥哥走來,獸眸幽深如無底洞,一步一步走得極為優雅。

“黑子……”她喃喃出聲,不料夢中的黑貓猛地朝她看來,将她驚醒。

她狐疑看了眼四周,見布局熟悉才知是自己做了個夢,可這夢倒是挺奇怪的,竟把黑子和哥哥夢在了一起。

她擡起雙手伸個懶腰,猝不及防發現腿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黑子在她腿上睡覺。也怪昨晚疲累,竟在沙發上坐着坐着就睡了過去,倒給了黑子一個機會睡她腿上。

喬鑫輕手輕腳把黑子抱回貓窩,然後爬上床睡覺,腦子卻清醒得緊,翻來覆去睡不着。恰巧黑子醒了,伸了個懶腰在喵喵叫,喬鑫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多,索性披了衣服下床陪黑子玩。

黑子見她下了床,也不繼續叫了,隻安安靜靜蹲在地上看她。喬鑫笑了笑,把它抱懷裡使勁揉了一把道:“終于舍得醒了,餓沒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說着抱着黑子往貓糧碗走去。

也不知黑子是真不餓,還是身體出了問題沒檢查出來,看也不看貓糧一眼,隻顧往喬鑫懷裡鑽,顯得十分依賴喬鑫。這樣的黑子對于喬鑫來說可算是陌生,因為自她見到黑子起,黑子一直都是高冷且安靜的,何時這般粘人過?

“黑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喬鑫輕聲問。

黑子一聲不吭,在她懷裡換了個姿勢繼續呼呼大睡。喬鑫無奈,隻得繼續抱着它,坐在沙發上發愣。也不知何故,躺床上時清醒得很,下了床就格外犯困,沒幾分鐘喬鑫也跟着黑子一起睡了過去。

這次她又做了一個夢,還是很熟悉的一個畫面,她夢見哥哥出車禍死了。

鄉下的路窄,又彎道頗多,司機開車一般格外謹慎。可那次不一樣,司機喝多了酒,車速飚升,拐彎處直将大卡車開翻了去,蹲在馬路旁喂貓的少年無辜遭殃。

那名少年,就是喬鑫的哥哥喬煜。

喬鑫聽到動靜跑出來時,隻見哥哥渾身是血地躺在馬路邊上,旁邊還有幾隻野貓圍着他轉。

人死無息,貓卻作怪,那副畫面,實在是驚悚而詭異。

5.告别之後許重逢

黑子開始長睡不醒了,喬鑫抽空又帶它去醫院看了下,仍舊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因為此事煩擾,害得她上班時心不在焉,犯了好幾次低級錯誤,上司被她氣得夠嗆,直接讓她拿錢走人。

沒了工作的喬鑫很閑,時不時拿逗貓棒逗弄黑子,企圖喚醒它的精氣神,然而無果。很多時候黑子隻是睜開眼敷衍喬鑫一下,下一秒,又會毫不猶豫閉上眼睛睡覺。

喬鑫一度覺得,黑子得了怪病,且還病入膏肓,可是醫院裡的設備卻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伴随黑子陷入沉睡而來的還有喬鑫晚上做夢。自黑子嗜睡起,喬鑫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有黑子,也有逝去的哥哥,兩者她都認識,可其中發生的事情是她未曾親眼見過的。

比如哥哥給黑子喂食的畫面,還有在大卡車翻倒之際哥哥把黑子扔出去的畫面,都是喬鑫不曾親眼見過的。若要尋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更像是黑子的記憶,可是那場車禍發生在六年以前,難不成黑子在那時就已經認識哥哥了?

起先還隻是做些零零散散片段的夢,到了後面黑子連續一個星期不曾醒後,喬鑫開始做起記憶式的夢。那好像就是黑子的記憶,從遇見哥哥那一刻開始,如走馬觀花般将過往統統展現在喬鑫腦海。

自從喬煜逝世,喬鑫不得不提前完成學業,比同齡人先一步進入社會掙錢謀生。那些年裡,為了找到薪資不錯的工作,喬鑫輾轉去過許多個城市,最後選擇在如今住的小區定居。

而黑子為了還恩,一直在追随她的腳步。

整整六年時間,黑子穿越深山灌木荊棘,穿越街道人山人海,隻憑借着記憶中熟悉的氣味朝喬鑫所在的方向前進。無論去哪一座城市,喬鑫不是坐火車就是坐高鐵,而黑子始終隻有四條腿,卻也跟着跑了多個城市。

最後,喬鑫定居,黑子才肯停下匆忙的腳步,在喬鑫住的小區附近做一隻悠閑自在的流浪貓。也是如此,在喬鑫遭遇歹徒之時,黑子才會及時出現并吓跑歹徒,後面更是為了守護喬鑫開始了每日接送服務。

可讓黑子沒想到的是,會在這個小區碰上同類。

小區陸續有人遇害,女孩無意撿回家的黑貓,引出幕後真兇

那是幾隻被主人抛棄的流浪貓,因曆經磨難、心懷怨恨而生出幾分靈智,明裡暗裡找着機會要謀害世人。世間萬物修行本不易,黑子幾次三番勸阻不通,隻得和它們打起來。

它是一隻活了千百年的靈貓,是貓界之最,幾隻因怨恨開了靈智的半靈貓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故而沒幾下黑子就把那幾隻流浪貓打得落花流水。恰是此時,喬鑫尋來了小路,黑子隻能放棄繼續胖揍半靈貓的想法,随喬鑫回家。

再後來,那幾隻半靈貓愈發放肆,害了幾次人還不夠,竟嚣張膽大到大白天跑出去亂咬人。黑子氣得夠嗆,逮着它們就是一頓教訓,卻不料有人正拿網逮捕流浪貓,黑子一個不查,跟那幾隻流浪貓一同落網。

逮捕流浪貓的人是那個無辜受害者的父親,因受害者臉上、身上遍布貓抓痕,以為是流浪貓害死的孩子,就生了要把流浪貓全部打死的想法。

殺人都得償命,更何況是幾隻半靈貓違背修行之道去害人呢?是以那幾隻流浪貓全被傷心欲絕的家屬一刀砍死。至于黑子,身為靈貓,不死不滅之身,即便是腹部受了那一刀也沒多大事,不過是需要睡上十幾年來恢複罷了。

然而它沒想到,這個叫做喬鑫的姑娘會這麼在乎自己,跟那個少年一樣,把它的命當成是命,而不是任人擺弄的玩具。出于安撫,它利用沉睡前最後一點精力進入喬鑫夢中,告訴她當年的真相,也借此機會與她說再見。

它需要離開十幾年,養養這無妄之傷。

黑暗之中,昏睡許久的黑子突然睜開眼睛,随即一躍跳到喬鑫的床上,與她做最後的告别。尚處睡夢中的喬鑫,冷不防臉頰被什麼東西蹭了一下,不由淺皺眉頭,翻了個身繼續睡。

黑子看了眼喬鑫,慢條斯理舔了下爪子,然後一躍下床,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等喬鑫一覺醒來,屋子裡哪還有本該安睡着的黑貓身影?

她望着那個不知何時空了的貓窩,眼神迷茫,不過一會兒又恢複清明,雙手捂着眼睛消化夢裡的内容。她夢見黑子與她道别了,可黑子離開的時候,她卻睡得似頭豬,怎麼也醒不來。

可黑子走了,又何時回來呢?

6

時光飛逝,眨眼間已過去十五年。

在這十五年裡,喬鑫成了家,生了娃,還攢錢創辦了一家流浪貓救助基地,為的隻是能再見那隻名叫黑子的貓。可惜數年過去,基地裡流浪貓成群,卻始終不見那隻最為優雅尊貴的。

“媽媽,那隻靈貓究竟長什麼模樣啊?是不是長有三頭六臂,打起架來絕對不含糊?”小女兒眨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趴在喬鑫腿上一臉求知欲。

喬鑫噗嗤笑開,點了下小女兒的額頭無奈道:“貓哪有三頭六臂啊,又不是哪吒。”小女兒噘着嘴巴,不滿道:“可它若沒有三頭六臂,又是怎麼把壞人給吓跑的呢?”

喬鑫愣住,一時回答不上來。

恰在此時,大兒子突然抱着一隻黑貓跑進來道:“媽媽!我又發現一隻流浪貓,就蹲在咱們基地外面舔毛,我看它挺乖巧的,就把它抱進來了。”

喬鑫本想打趣大兒子幾句,可一擡頭,猝不及防迎上一雙幽深如無底洞的獸眸,不由愣住。(原标題:《靈貓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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