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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條約最新消息

娛樂 更新时间:2024-10-06 02:58:43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美國總統給中國人提了一個大膽的遊戲,讓中國人和美國人互相交換國土!你會不會同意?

這裡的交換國土,指的是隻交換人口,國土上的建築、文化古籍、軍事裝備、科技公司等一切附帶的東西都交給對手。

我想,光是這個大膽的假設本身,就足以調動所有人的讨論欲,有多少人認為換了是占了大便宜就會有多少人覺得換了是吃大虧,支持和反對雙方都能找出無數的理由來支撐自己的觀點。

這個點子,其實是劉慈欣在自己的科幻小說《超新星紀元》裡面寫到的。

大家好我是南瓜,之前咱們介紹了《球狀閃電》,《球狀閃電》裡的諸多細節在《三體》裡都有後續,所以被粉絲們稱為《三體》前傳。

而這篇《超新星紀元》,在某種意義上,是《三體》的後傳。

《超新星紀元》創作時間是2000年前後,大劉的原稿改過好幾版。

但是,到2022年了,小說裡諸多細節,都在當代人身上得到了應驗。比如為什麼當代年輕人會普遍感到迷茫?為什麼“精神内耗”、躺平會流行?人類社會為什麼會在長期和平之後,走向各種思潮群魔亂舞的今天?

以現在的眼光看,這本小說是對當代人類社會集體性的現代性危機的一個精準的預言。

今天,咱們就一起來看看劉慈欣的這部很有意思的小說《超新星紀元》。

1

故事的背景是一個标準的災難片:

一天,銀河系之外的大麥哲倫星雲出現了一次超新星爆發。

超新星的一種未知高能射線徹底破壞了人體細胞中的染色體,這種未知射線穿透力極強,就算在礦井中的人類也不能避開。

換言之,全人類集體經曆了一次切爾諾貝利,大家的染色體都被損傷了,無人幸免。

根據科學家的判斷,這種染色體損傷可以修複,13歲的孩子97%可以修複,12歲和12歲以下的孩子百分之百可以修複,但其他年齡段的人就沒辦法了。

也就是說,這場超新星爆發之後,13歲以上的人類會在十個多月到一年的時間裡逐漸死亡。

一年以後,地球将成為一個隻有孩子的世界,整個人類社會的秩序都要經曆大洗牌!

為了讓自己的國家不在未來的競争中落敗,各個國家都通過不同的方法,用最短的時間選拔、培養出了國家的下一代接班人。

與此同時,全世界有核國家紛紛宣布銷毀核武器,集體把核彈送入太空引爆了,說要把一個幹淨的世界留給孩子們,以孩子們愛好和平的天性,戰争以後肯定會從人類世界消失。

主角們是中國的孩子們,中國的領導層用讓孩子們玩戰争遊戲的方式,迅速選出了最有政治能力的幾個孩子——曉夢、華華和眼鏡等人,強行在一年之内把管理一個國家需要掌握的知識全部灌輸給選中的孩子們。

但顯然,很多知識超出了這個年紀孩子的理解能力,持續一年的大學習隻能是讓孩子們勉強掌握了一個大概。

以防萬一,國家還給孩子們留下了五個特殊孩子組成的特别觀察小組,這五個人肩負一個神秘的使命,平時他們不幹涉其他人的指揮,但需要了解戰時的一切機密,在必要時刻履行職責。

時間不等人,大人們在做完了一切能做的之後,默默去往終聚之地迎接自己的死亡。

人類文明被攔腰截斷,全世界的孩子們都被迫被丢到了冰冷的世界裡。

雖然之前進行過試運行,但是超新星紀元第一次來臨的時候,孩子們還是慌亂了一陣子。

全國的孩子們都在找爸爸媽媽,有的餓了不知道去哪裡找吃的,有的地方着火了沒有消防隊出動,有的醫院沒有人照顧一兩歲的嬰兒,有的地方發大水了沒有人救災……

曉夢、華華和眼鏡等人在超級計算機“大量子”的幫助下,勉強控制住了局勢,沒有讓國家陷入混亂。

穩定以後,幾個孩子們抓緊時間到全國各地進行視察,結果他們卻發現,孩子們對于新世界的看法出奇得一緻,他們都覺得累、無聊、失望。

一開始的新鮮勁過去以後,孩子們很快就發現,代替大人們工作是一種折磨。

工作了一段時間以後,大多數孩子最終選擇了曠課、曠工,去往網絡世界逃避,逃跑的人越來越多,以至于國家陷入了癱瘓。

大人們擔心孩子們的未來,所以在臨走之前竭盡全力生産了大量的物資,加上人口突然大量減少了,全世界一下子物質極大豐富了,怎麼用都用不完。

于是,孩子們罷工之後,就走到大街上,沖進了商店裡,瘋搶各種玩具、牛奶、糖果巧克力,開party,吃各種宴席,開始酗酒,然後陷入漫長的沉睡。

因為涉及的人太多了,基本的社會秩序已經無法維持,曉夢、華華和眼鏡怕大家出事,好心地隔一段時間就問問小朋友們怎麼樣了,但小朋友們嫌他們煩,叫華華班長,叫眼鏡學習委員,叫曉夢生活委員,還是過着吃喝享樂,完事在大街上倒頭就睡的日子。

這個時代被稱為“糖城時代”。

一開始,孩子們以為這是中國孩子特有的問題,但到了小說後面才發現,全世界孩子都一樣,隻是醉生夢死的方式不同罷了。

小說截止到這裡的故事,乍一看像是一個童話故事,其實,如果我們把小孩看成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新一代人,把大人們看成經曆過世界大戰、冷戰的那一代老人們,這個故事的主題一下子就變成了現代社會人類的精神問題了。

整個20世紀,科學技術和工業的發展給人類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物質富足,但與此同時,兩次世界大戰把人類折騰了個夠,戰後還經曆了漫長的冷戰時期,人類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像一個緊繃的弦。

集體主義,國家主義是不少國家的主流價值觀,個體的自由和解放處于一個相對被壓抑的狀态。

所以,随着新一代的人進入社會以後,人類的精神又集體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對于這一代人來說,傳統的國家、民族等等宏大叙事在一段時間裡逐漸崩塌,個體開始成為大家關心的主體,對過去羞于提起的個體利益,現在可以理直氣壯地追求和主張了。

客觀來說,這是有一定進步意義的,因為追求每一個人的獨立和解放,就是共産主義者的終極目标。

但是問題在于,這個階段人類社會對個體利益的關注過了度,把自由變成了自私,把不負責任變成了追求個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的話可以公開地喊,兩頭要好處的精緻利己主義者可以臉不紅心不跳,集體的意義被忽略乃至被否認,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在這種情況下,虛無主義、現代性危機應運而生。

所謂的虛無主義,就是在哲學上認為世界,特别是人類的存在沒有意義、沒有真相,沒有本質價值。

說人話就是虛無主義者就像是杠精,你跟他說任何你覺得有價值的、高尚的、精彩的、讓你感動的東西,他都會反問你一句:“那有什麼意義呢?”然後開始解構。

你跟他說某某曆史人物英雄蓋世,他就跟你說他不過是一個小醜,沒什麼值得稱贊的。

你跟他說你關心新聞裡說不惜一切代價打赢和美國的鬥争,他就說你有什麼好關心的?你是那個“我們”嗎?你是那個“代價”啊!

你跟他說國家發展越來越好,他就說“我不關心大國崛起,我隻關心小民尊嚴”。

甚至,就連你純粹是在為一個小人物的不屈精神而感動,他都要跳出來怼你一句:“不要歌頌苦難”。

人類是自然界最喜歡給自己的生命找意義的動物,這種對一切崇高事物的解構,最後的結果就是國家、民族等大量“想象的共同體”都虛無化了,隻剩下個體看得到摸得着的“小确幸”有意義。

這也就是馬克思所說的:

“一切固定的古老的關系以及與之相适應的素被尊崇的觀念和見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關系等不到固定下來就陳舊了。一切固定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一切神聖的東西都被亵渎了。人們終于不得不用冷靜的眼光來看他們的生活地位、他們的相互關系。”

很多人像小說裡一下子失去了大人們的孩子一樣,在這個時代失去了方向感,陷入了“精神内耗”,出現了後現代主義哲學和文化藝術,《一無所有》、《大話西遊》等等,出現了很多去别的思潮中找歸宿的人,宗教思想、白左思想等等等等。

在國家培訓曉夢、華華和眼鏡怎麼當一個國家的領袖時,帶他們去看了鹽和味精的生産線,三個小孩子看完之後,曉夢說,原來要管理國家首先得保證這些東西供應充足,每天都要給國家的公民提供一列車的味精、十列車的鹽、一個大池塘的油、幾座小山的米面,有一天供應不上國家就會混亂,十天供應不上國家就完蛋了。

眼鏡附和着說:“這叫生産力決定生産關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華華說,看到這長長的列車,傻瓜也該明白這道理了。

這時候,國家領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可是孩子,有許多十分聰明的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現實中不就有很多人是如此嗎?脫離了物質匮乏之後,很多人下意識地以為,民主、自由、環保、愛與和平這些東西是天生就應該有的,甚至要求許多飯都吃不飽的發展中國家放棄經濟發展,直接去追求這些東西。

越是物質條件好的發達國家的人,越是容易得這種白左病。

小說裡,孩子們為了逃避無聊,整天泡在網上,為了決定幹什麼,大家給國家發展提意見,舉行互聯網公投,可結果一看,提出來的都是一些小孩子氣的提議:

什麼要天天過年,每人每天發十包小炮、一百塊壓歲錢。

什麼國家給每個班配50台遊戲機,一上課就玩兒,遊戲積分不夠就退學。

什麼怕拍一部一萬集的動畫片,永遠放不完。

你問他沒有人生産,大家沒糧食吃了怎麼辦呢?他就說“生産生産,煩死了,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

一到投票做計劃的時候,越是迎合大衆的支持率越高,而不管現實是否執行得了,反正在網絡世界裡寫小作文又不犯法。

仔細想想,這說的不就是活生生的現實嗎?

小說裡糖城時代不是個例,而是所有現代化國家共同的現代性危機。

它表現為自我定位的喪失、創造力的日漸衰竭、對英雄主義的否定、核心價值觀的喪失、道德框架的四分五裂。

因為不同國家的文化曆史不同,現代性危機在細節上有一些不同。

在小說裡,中國的孩子們集體罷工之後是進入集體享樂。

但是美國邀請中國孩子去開會的時候中國孩子才發現,美國孩子不吃糖不酗酒,而是把軍火庫裡的裝備拿出來天天在街頭打仗,裝甲車對戰,RPG對轟,四億人的槍戰夢想,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在美國出門不帶槍,就像出門不穿褲子一樣。

小說裡這段描述,可以說是很有美國特色了。

南極條約最新消息(南極洲世界大戰)1

當然,“躺平”享受和集體性的“精神内耗”并不是這個故事的結束,物極必反,在經曆了“糖城時代”以後,孩子們的世界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2

沒過多久,美國小總統戴維牽頭辦了孩子們的第一次聯合國大會,決定要去南極洲辦奧運會,隻是所有奧運項目全部換成戰争遊戲,以奧運會的名義打仗玩兒。

一開始其他國家不同意,但仔細想想,南極洲有豐富的資源,自己不占,等于就是拱手送給了敵人,思忖再三,還是跟着美國一起加入了遊戲。

在确定遊戲項目的時候,美國提議玩航母遊戲,但因為沒幾個國家有航母,不得不改成驅逐艦遊戲。

俄羅斯提議玩坦克遊戲,中國提議玩扔手榴彈遊戲。

有些小國家别出心裁,比如越南提出玩遊擊戰遊戲,美國代表當場拍桌子暴跳如雷,強烈抗議。

還有日本代表拿出武士刀提議進行冷兵器遊戲。

很快,南極洲的這場特殊的奧運會,就變成了孩子們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遊戲很快就像脫缰的野馬一樣,拉都拉不住了。

因為和大人不同,小孩子們普遍是遊戲思維,還沒有經曆過太多人情世故,不太理解生命的寶貴。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相比恐懼,孩子們更多感受到的是玩遊戲的樂趣。

孩子們把躲在工事裡互相扔手榴彈的遊戲稱為“手榴彈排球”,把互相沖鋒人扔手榴彈的遊戲稱為“手榴彈橄榄球”。

某種意義上,孩子比成年人更有承受力更冷酷。

在中國孩子和日本孩子的冷兵器對戰遊戲裡,日本孩子出其不意放成群的軍犬咬人,中國孩子被迫用手榴彈反擊,最後被判輸,因為雙方都違規了,隻不過情節嚴重的程度不一樣,中國的手榴彈是熱兵器,日本的頂多是溫兵器。

因為各個國家在遊戲中的表現,直接決定了遊戲之後南極洲要怎麼瓜分,所以大家都不斷增兵,打得越來越激烈。

美國孩子作為遊戲的發起者,原本的科技優勢在這種比賽中發揮不出來,美國孩子急了,率先打破遊戲中不互相襲擊對方指揮中心的原則,用洲際導彈給俄羅斯基地打了一發裝滿巧克力和雪茄的導彈以示威脅,俄羅斯還了美國一發伏特加和俄羅斯套娃。

在這次試探中,由于雙方的反導系統太複雜,孩子們操作不過來,導彈都擊中了。

眼看有效果,美國孩子直接朝中國孩子丢了一顆核彈,摧毀了中國孩子的基地。

原來,之前美國跟着銷毀核武器都是作秀給世界看的,實際上是褲裆藏雷,給美國孩子們留了戰略核武器。

中國孩子因為臨時換了指揮中心逃過一劫,但在核爆中,三個集團軍有一個喪失了戰鬥力,港口被毀,部隊供給出現了嚴重問題,眼看要輸了。

就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中國領袖給孩子們留下的五人特别觀察組行動了,因為中國的領袖們也給中國孩子們留下了一個頂級玩具——東風!

中國的孩子們向美國孩子發射了一枚四百萬噸級的洲際核導彈,直接把戰争遊戲拖回了起點。

由于僵持不下,再加上氣候變化,南極洲再次冷了下來,大家不得不放棄瓜分南極洲的想法,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在看南極洲奧運會這段劇情的時候,大家肯定會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之前孩子們剛掌握世界的時候,故事的進程一度會讓你以為這小說是鄭淵潔老師寫的,鄭老師快把筆還給大劉!

但在南極洲長期的鬥争中,孩子們的思維方式越來越像公元時代的成年人了,他們開始從集體的角度思考問題,開始從底線思維、冷戰思維看待國與國的鬥争。故事的進展越來越像是《全頻帶阻塞幹擾》、《三體》。

換言之,原本在新時代被遺忘,甚至被否認的集體主義價值觀又回來了。

這軌迹和中國人這幾年思想的轉變如出一轍——當代年輕人越來越理解共和國最早一批的締造者們的思想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現代性危機的産生,也有着它的經濟基礎。

有人也許會說,虛無主義、現代性危機,都是個人精神層面的問題,但實際上,這是社會問題經濟問題。

小說裡曉夢、華華和眼鏡去巡視發電廠的時候,一個孩子說: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控制台前,盯着這些儀表和屏幕,不時把走偏的參數調整過來,我覺得自己都快成這部大機器上的一個零件了。唉,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呀?”

東歐的馬克思主義者們,尤其是捷克的斯維塔克認為,現代性危機,就是因為經濟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失去了平衡導緻的,原本以人的自由為最終價值追求的社會主義,淪為了以推動消費、片面追求經濟增長為目的的現代工業社會了。

捷克已經不再是社會主義,變成了國家資本主義,把人的勞動異化。沒有人願意當一個無知的螺絲釘,自然就加劇了社會矛盾和個體的無意義感,出現了存在危機。

一旦這個基礎發生了轉變,人們的思潮當然也會随着轉變。

現實中,當代中國人的思潮就是這樣來回轉變的。

大家說當代年輕人的時候,有一個觀點是說,當代年輕人在國家大事上表現出極端的樂觀,但在自己的未來上又表現出極端的悲觀。

但其實在上世紀80年代一直到2000年前後,許多人是既對自己未來悲觀,也對國家未來悲觀,覺得我們是一個失敗的國家,失敗的民族,很容易被公知的曆史虛無主義欺騙,否定自己的文化、否定自己的民族、進而徹底否定自己的存在。

那個時候許多人眼裡政府是不值得相信的,宏大叙事都是假的,曆史上的英雄們是宣傳出來的。

個體意義被無限拔高,愛情劇、職場劇是主流。

可等到川普寶寶上台,給全體中國人無故施加了生存威脅之後,許多人就像小說裡被美國核彈炸了的孩子一樣,一夜之間長大了。

在巨大的生存壓力面前,大家終于理解了當初革命前輩們的拼搏奉獻,不是一種無聊的宣傳,而是集體主義和個人理想的結合。

那一個個創造了曆史的猛男們,在鬧革命的初期,很多時候都隻是為了糊口飯吃,但在革命的路上,他們既實現了個體的自由和解放,又成功保家衛國,實現了集體理想。

被資本壓榨的大家終于意識到,集體主義和個體的自由、解放不是對立的,而是可以統一的,所以中國的年輕人還可以從英雄主義的傳奇裡,從民族崛起的叙事裡,從小人物奮鬥的故事裡感受到力量,從現代性危機裡擺脫出來,而不是像日本年輕人一樣徹底躺平。

正如馬克思主義理論所說的:

因為共産主義者既不拿利己主義來反對自我犧牲,也不拿自我犧牲來反對利己主義,理論上既不是從那情感的形式,也不是從那誇張的思想形式去領會這個對立,而是在于揭示這個對立的物質根源,随着物質根源的消失,這種對立自然而然也就消滅。

共産主義者不向人們提出道德上的要求,例如你們應該彼此互愛呀,不要做利己主義者呀等等;相反,他們清楚地知道,無論利己主義還是自我犧牲,都是一定條件下個人自我實現的一種必要形式。

從認識世界解釋世界,最終走向改造世界,這是共産主義者們必然會走的一條路。

隻不過,這種思想回潮還沒有在世界上變成普遍現象,西方國家反而是越走越遠,因為比起宗教催眠,馬克思主義的入場券太貴了,當然會擁有更少的信徒。

3

從南極洲回來以後,美國小總統戴維就被國會彈劾了,新上任的是一個小姑娘貝納。

因為美國在南極洲的行動失敗了,美國人頹廢起來了,美國國内又開始了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

新上任的貝納迫切地需要解決美國孩子們情緒低落的問題。

這個時候,美國國務卿沃恩提出了一個想法,他認為,美國的孩子們這樣,是因為失去了美國的力量,很沒有精神。

美國的力量是什麼呢?

貝納說,難道不是我們的航母和宇宙飛船嗎?

但是沃恩說,不對,美國的力量不在這裡,美國人真正的力量是西部大開發時期形成的,那時候美國西部遠不是電影裡描繪得那麼浪漫,時時刻刻有餓死、病死、被強盜殺死的風險。

但那一代美國人依然大笑着走進嚴酷的西部世界,譜寫了美國的史詩,探索新世界,争霸新世界的欲望才是美國人力量的源泉,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美國人。

但是,自從買下阿拉斯加和夏威夷之後,美國人就不再想要去開拓新的疆界了,變得越來越遲鈍、軟弱,嬉皮士和朋克成了新時代美國的象征,新時代到來以後,孩子們都迷失了方向,隻能在街頭暴力中麻醉自己。

小說裡沃恩說的這段話,其實就是美國人陷入現代性危機的通俗描述。

黃金時代的美國人精神是昂揚向上的,美國人癡迷的《星球大戰》、《星際迷航》,就是在文藝作品裡一次次展現自己對世界的探索欲和征服欲,一次次地回味西方世界的殖民史。

當年斯諾根據自己在延安的經曆寫下《紅星照耀中國》,在西方出版之後,引起了轟動,吸引了一大批的美國人,其中有不少後來還來到延安參觀。

那個時代的美國人,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對與自己價值觀完全不同的文明充滿了探索欲。

但到了今天,你在當代的美國人身上再也看不到這種精神了,他們變得狹隘無知、不思進取,沉浸在自己的信息繭房裡,對中國,對世界的其他地方充滿了刻闆的認知,不願意看清真相。

南極條約最新消息(南極洲世界大戰)2

為了改變這一切,沃恩提出了一個大膽的遊戲:

和中國孩子們交換國土!

這裡的交換,僅僅隻交換中美的孩子們,國土上附帶的其他一切東西都不動。

這個遊戲石破天驚,對雙方而言都是有利有弊。

就算現在把這個問題拿給彈幕同志們讨論,大家肯定也是衆說紛纭,莫衷一是。

支持交換的人可以說美國畢竟科技高超,土地肥沃,資源豐富,以中國人的勤勞和智慧,拿到美國這塊土地隻會覺得咱老李八輩子也沒打過這樣的富裕仗,這還不直接起飛?

不支持交換的人可以說中國人的精神力量來自我們這片土地上傳承幾千年的文化,一旦失去了這些東西,中國孩子們會迅速變得比美國孩子們還要堕落,到時候會被變得更強的美國孩子輕松擊敗。

劉慈欣沒有直接描寫交換國土之後發生了什麼,而是描寫了交換國土多年以後的場景,間接暗示了交換的結果。

那時候已經是超新星紀元三十多年了,在描述中,主角已經攜家帶口,定居到了另一個星球,從短短三十多年人類就掌握了在外太空定居的技術水平看,交換國土的結果顯然是成功的,人類社會擺脫了現代性危機,進入了一個創造力爆發,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

在這一段裡,大劉還寫了一個小段子。

主角作為曆史研究者,怒噴了另一個把曆史當小說寫的史學研究者劉靜,說她治學态度極不嚴謹,還标榜自己的學術思想是受了自己父親的影響。結果他一查,劉靜那個公元世紀的父親是個寫科幻小說的,他找來其中一篇一看,簡直就是垃圾,小說裡的鲸魚居然長着牙齒(出自劉慈欣的《鲸歌》),有這種父親,難怪劉靜做學問是這種态度。

好家夥,我諷刺我自己。

這裡交換國土以後,人類怎麼擺脫現代性危機,找到了精神上的解藥,我們不得而知,因為這都是還沒發生的曆史,就算我們想要憑借對現代社會的理解進行推測,結果也很可能是南轅北轍,因為這個問題太宏大太複雜了。

就算是現實中的哲學家們,也無法給出這個問題的确切回答。

我們可以認為,人類社會發展是有周期性的,我們會在精神上反複進入“兒童時代”和“成年人時代”,船到橋頭自然直。

也可以認為,人類在群體性的迷茫之後,最終還是投向了馬克思主義的懷抱,走向了從實踐出發改造世界的過程,通過改變世界的經濟基礎,解決了現代性危機。

在現實的故事中,沒有讓世界徹底洗牌的超新星爆發,解決當代人的“精神内耗”,隻能靠我們自己。

小說裡,大人們和孩子們最後道别的時候,劉慈欣寫道:

“最後的分别是平靜的,在同孩子們默默地握手後,大人們互相攙扶着走出大廳,主席走在最後,出門前,他轉身對新的國家領導集體說:

‘孩子們,世界是你們的了!’”

是的,他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

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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