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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純愛小說強強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1-24 08:49:45

(一)

“小眼”把鈔票疊到桌面,長竹和達富頓時沒了話。達富偷眼瞟了一下錢的厚薄,喉結動了一下,隻是咽了口水,沒張口。

就在落筆簽約的當口,“小眼”抛出個條件,讓本來好好的氣氛一下破壞了。條件太不近情理,讓人膈痛:“買斷,不算合作。你哥倆要保證以後不再踏入奶頭山。”六萬八,就是代價。

山鄉裡延綿的隻是山,山裡到處是竹子。奶頭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山包,曆來是長竹、達富和小眼三家承包的林地,種些竹子,收收采采。其實各家早就搬到山外住,山間隻有幾個舊棚屋,也不值幾個錢。“小眼”提出要獨家租山,開發高檔民宿,算是件好事,且他出的價不低。如果沒有這個橫戳槍的條件,确也沒什麼可不滿的。

“小眼”本名高節節,但知根知底的小哥們都隻記得他的綽号。橫店漂了幾年,他在選秀節目上突然火了,成了歌星加影星,粉絲無數。發達了,住省城,就玩起城裡人的高雅。難得回來一趟,本來三個赤卵小兄弟聚一聚是件開心事,沒想到一下子變得那麼的生分。

三家算是村裡的老親,都姓高,三個娃山間竹林裡從小玩到大。老大達富壯實耿直,老二瘦弱機敏,年齡最小的“小眼”最精怪了,但他命苦,父親生病早亡後,母親外出打工一去沒了音訊,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小眼”的眼睛本來就不大,見生人還畏畏縮縮的,有點女人腔。達富不太樂意他當跟屁蟲,說他遊手好閑的根本不是幹活的料,相對“小眼”還是與長竹比較投機,都是内秀敏感,似乎總能惺惺相惜,可惜這幾年疏遠多了。

“小眼”不肯說出理由,長竹和達富也不屑再問,悻悻然将錢裝進兜離開了。當然總數加了二千,兩人分帳帶個“4”總歸不太好聽。“小眼”嘟囔了一句:本來又順又發的,就你們攪事。

(二)

清明,祭掃了祖墳。長竹、達富一起上山清理家拾和農具,準備徹底搬離奶頭山。

長竹多時沒上山了,對這山倒沒多少留戀,内向沉穩的他适合手藝功夫,正在拜師學藝做竹雕。達富則根本沒離開過奶頭山,種竹曬筍,靠山吃山過好小日子,本來可能是他一生既定的規迹,這下倒迷茫了。

開春,正是筍汛旺期。挖下的春筍堆在山路腳邊,小墳堆一樣。明知收不完,但達富還舍不得放過一個,丢了魂似的。長竹無聊地跟在後面晃蕩,幫着挖挖筍,随手用記号筆标出幾株老竹段,适合做竹雕的,但還得等些日子才能砍收。

“你說,為啥不許再上山?”達富還是不解。

“怕我們揭他老底呗”,長竹很清楚高節節的為人,不光眼小,心眼也小得穿不過麻線,嘴裡講的好多事都經不起推敲,比如他說不明了女人重要還是哥們情重。

“可我們又沒戳穿他。”達富狠狠地踢開挖斷了的筍頭,說:“小桂姑娘明明是喜歡你的,他連暗戀也算不上,還恬着臉在選秀裡說是為他殉情,那首《七瓣金桂》是懷念她,真會瞎編。”

山裡老屋邊有桂花樹倒是真的,但桂花從來都是四瓣花朵,像一個個金色的十字架,每到十月團團簇簇擁擠滿一樹。雖是初春,但這些長竹記得很清楚!

女孩她本來不該上山的,那還不是為和自己多呆一會麼。長竹不願再提傷心往事,隻說道:“别去後山了,開春蛇多,當心腳下。”

當年小桂姑娘就是挖筍時碰到赤鍊蛇,失足滾下山崖的。達富明了長竹此時的心情,便岔了個話題。

“你說‘小眼’現在有多少身家?五年的租金人家一次性摔出來,眼都不帶一眨的。”

“講不清喽,明星賺錢快。”長竹說:“看他的做派,我們幹一輩子也趕不上,但看他也不是活得開心呀。”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什麼世道。”達富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哎,是不是我讓記者看了那張合影,他才不高興的?外面傳他整容過,我看也是。酒窩倒是原生的,但面頰骨本來至少一巴掌,現在隻二指寬,不削骨還能咋樣?”

“你也是多事,三人合影我早撕了!”

看到長竹不痛快,達富就不再說話了。

(三)

秋色已濃,空氣裡滿盈桂花的醇香。

長竹要備料來年的竹雕坯,惦記着開春時選的那些竹段。他的雕刻手藝越來越精到,試了别家的竹子好多,但總不如奶頭山自家的竹子順手。

達富說也要去,一則搭個幫手,二則離了奶頭山他就心裡癢癢地難受。眼見着山裡頭一日一日變化,綠竹深處多了許多蜜黃色的亭台樓閣,都是竹木建築。山拗裡新的露天遊泳池的玻璃,陽光一照明晃晃的,刺眼突兀。

奶頭山本來隻有一條上山道,“小眼”給添了扇大門,還修一人高的竹籬笆将山坡團團圍住。緊閉的大門上赫然寫着:“私人住地,非請勿入”。

達富不服:“他奶奶的,真當成他們私家山了,這竹子還是老子種的呢!”說着,将砍刀和繩索扔過圍欄。“這小子發财也不知道做點好事積點德,光顧着自己享福。”

長竹有點打退堂鼓:“算了吧,當時好說不上山的。”話是這麼說,見達富翻爬了進去,也隻好跟着。

剛行到老屋桂樹前,達富和長竹就被堵上了,原來山裡也裝了密布的監控頭。保安聞訊趕來,氣勢洶洶地叫他倆交出手機,說不許拍照。其中一個自稱是管事的女人也不聽解釋,态度強硬:“别說砍竹子,山裡的一顆草都不許動!”

“算了,他們是我朋友。”正當争執,身上披着綿軟浴袍的“小眼”現身了,頭發濕漉漉,明顯剛從遊泳池裡爬起來,手臂無力地搭在身旁小夥兒的肩膀上,臉色蒼白,神情有些萎靡。

雖然制止了保安的魯莽,但“小眼”也沒有顯出對老友應有的熱情,無感地說:“對不起,你們走吧。”完全是陌生人的态度,讓長竹和達富十分詫異。

(四)

五年了,長竹和達富始終沒進過奶頭山,非但沒踏近一步,反而走得遠遠的。他們永遠忘不了當年那奇恥大辱,被保安像狗一樣地趕出來。

長竹的竹藝雕刻越來越爐火純青,透花镂雕的文房四寶更是一絕,想收藏的人很多,但他并不急着賣,隻顧笃悠悠地琢磨他的作品。

沒了竹園的達富一度丢了魂,後來試着做竹筍土産批發,經驗特長都用上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發财後遷到省城,也徹底遠離了奶頭山的視線。

“小眼”混成影視圈的大腕,片酬正如他的好名字一樣節節高升,但小鮮肉太遭蒼蠅,容易绯聞不斷,發生地點隐約都在奶頭山,當然不叫這土氣的名字,稱“竹桂山莊”。

這次高長竹有理由了,要和達富一起重回奶頭山,去見識見識竹桂山莊的莊主。原因很簡單,沒人會跟錢過不去。15年的租約,“小眼”隻付了五年,到期的款項至今沒了下文。

聽說“小眼”落難了,老婆阿美與人私通卷了錢跑路,真真假假的消息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雖然沒看到“小眼”像寶強影帝一樣發聲明,但他的經濟狀況确實堪憂。

(五)

竹桂三舍的大門敞開着,新築的柏油路直達山莊,長竹和達富這次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一路上,不斷有稱作“節粉”的男男女女走着進山,他們都是高節節的粉絲團,手中捧着一束束金桂或銀菊。

破舊的山村經過整治,綠竹掩映,石徑曲折,俨然世外桃源。山坳裡三家的棚屋相距不遠,現在添了廊道相連,外表基本保持舊樣貌,但内部煥然一新,不輸于星級賓館配置。連長竹和達富都完全認不出來了,這還是原來的奶頭山嗎?

最終長竹和達富也沒見到“小眼”高節節。原因是:前一天的傍晚,“小眼”跳下了後山的懸崖,據說屍身找到時已不成型了……

整個竹桂山莊沒設靈堂,祭奠地方放在了後山。“小眼”本身是個孤兒,親戚也不多,“小眼”的老婆阿美領着人負責張羅着一切。

阿美告訴長竹和達富:“節節是個嚴重的抑郁症者。他留下的遺囑要求取消一切喪禮形式,說完美的告别,隻為留下完美的形象。我們就尊重他吧。”

“去後山看看吧,奶頭山隻有這個地,我們去得少。”長竹的話正合達富的心意,畢竟人命比天大,其他一切恩怨都是空的。

兩人穿過密密匝匝的竹林來到後山,那條石徑小道是新鋪的,荒蕪的後山原本沒有路。

“多了一個亭子,看,這片桂花林也是新種的。”達富遠遠地就嗅到了濃郁的花香。

後山茂密的竹林被辟出一塊空地,遍植桂花,樹幹已經長成胳膊粗。山崖邊淩空巨石上新添了一座四檐飛翹的竹亭,上題“念桂亭”。

“念桂?念桂!”長竹若有所思,手心捧着剛摘下的金桂花朵:“真的是七瓣……”

(六)

“我是高先生的委托律師,有些事要跟你們确認一下。”西裝男表明了身份。

長竹和達富茫然地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麼。

“根據高先生的遺囑,竹桂山莊現有财産歸你們三家共同擁有,當然會委托專人管理。隻要你們願意,簽了合約,下一年就可以拿到收益了。他的那一份已捐給了慈善機構。”

“為什麼?我們又沒幫他什麼。”達富說了實話,長竹也默認。

“我隻是按照遺囑辦事,這個遺囑高先生作過公證,不會有錯的。有些事我無權告訴你們,問高夫人吧。”

很多疑惑還是想不通,長竹和達富呆呆地對望,根本沒注意到律師的離開。

簽字時,“高夫人”阿美也在。想想也是必然,涉及财産分割,權利人當然要全部到場。

顯然應是見過這人的,五年前山莊裡那個管事的女人就是她。想到了卷财潛逃的傳聞,達富偷偷跟長竹嘀咕了一句:“就這女人害死了‘小眼’的吧。”

簽字完畢,似乎一切很平靜。衆人正待離開時,阿美叫住了長竹和達富:“你倆真能安心用這筆錢嗎?”

“你管得着嗎?”達富非常抵觸,剛要斥罵那出軌的騷婦,但被長竹壓住了。

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長竹便放低了姿态,道:“弟妹,這裡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嗎?”

“謝謝你……”女人欲言又止,一會兒下定決心,似乎有一肚子話要說。

“去念桂亭吧,當這那個人的面,我們都不要藏着掖着了。”

(七)

念桂亭,高節節的照片被“節粉”們送來的鮮花簇擁着,輕伴着《七瓣金桂》熟悉的歌聲,照片上那雙小眼清澈如水。

“現在說反正無所謂了。其實我們二年前就協議離婚了,但公司為了不影響票房,不讓對外聲張。别人罵我卷走他的錢,其實這都是協議好的,我沒做虧心事。”阿美說:“我隻當他經紀人,對外裝個門面,反正拿錢幹活,不丢人。”

“不對啊,那‘小眼’也不至于死啊。”達富急于想知道結果。

“節節是個爛人,早就是個空殼,表面上風風光光的小鮮肉,台上又蹦又跳,到了台下馬上成為一灘爛肉。演戲唱歌确實賺了不少錢,但大多數的錢投山莊裡,他說隻有竹桂他丢不下。”

長竹輕輕地追問:“竹,還是桂?”達富似乎沒聽懂,疑惑地望着兩人。

“我才是那個受害者!結婚後我才知道他根本是個性無能!自從那個小桂姑娘死後,他對女人漸漸失去了欲望,相反對同性有種沖動。”女人有些控制不了情緒:“問題他是明星啊,不能公開隐私,不能追求想要的生活,而且這樣親友也看不起他,抑郁、自責,他選了條自己也無路可走的路。”

達富恍然大悟:“不讓踏進奶頭山,就怕我們傳閑話?真傻,我們好兄弟有什麼可隐瞞的呢。”

長竹沒理睬達富,轉頭對阿美說:“無論如何,我懂了。喜歡桂,也喜歡竹,但千不該萬不該他踏入了名利場,仍在奶頭山就不會有這一切。我們随就他心意,讓‘小眼’回歸安甯吧。”

長竹的脊背感到陣陣冰涼,悄悄地拉過達富:“山莊的錢我們捐出去,好嗎?我憑手藝吃飯、你憑良心做生意,安心!”

達富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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