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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短情長見信如面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02 08:40:52

紙短情長見信如面(見字如晤紙短情長)1

魚樂圖(國畫) 68×41.5厘米

20世紀70年代 蔣兆和

遊江

近日,“見字如晤 紙短情長——深圳美術館典藏現代書畫藝術大家信劄暨精品展”在深圳美術館開幕。展覽一方面展示了20世紀70年代末至90年代,近70位名家與深圳美術館的往來信劄141封,另一方面從這些信劄的作者中甄選出多位畫家的館藏精品,他們都曾在深圳美術館舉辦過展覽或參加過相關的學術活動,如蔣兆和、唐雲、關山月、邵宇、宋文治、吳冠中、黃胄、周昌谷等。展覽通過信劄、作品和文獻,從一個側面為廣大觀衆呈現出改革開放初期深圳美術事業發展的生動畫卷。

在深圳美術館的藏品中,除了書畫作品,美術館還收藏了一批書畫名家與美術館往來的書信,總的來看,這些書信見證了美術精英與深圳的書畫情緣,從一定層面上展現了改革開放初期深圳美術活動、藝術市場運作的曆史狀況,大量的信件顯示出深圳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特殊的文化窗口作用。深圳展覽館作為特區最早的藝術品展覽機構,通過不斷舉辦展覽和活動,結識了一批知名藝術家。如20世紀70年代末,在雷子源館長的熱情接待下,吳作人、謝稚柳、亞明、宋文治等藝術家來到深圳,在沙頭角、梧桐山下畫速寫。後來,李苦禅、朱屺瞻、程十發、吳冠中、唐雲、賴少其等畫家都曾親臨展覽館參加藝術雅集活動,而深圳展覽館則以展覽為契機,收藏了一批老一輩藝術家的優秀作品。1987年,深圳展覽館更名為深圳美術館。之後,在雷子源老館長大力支持和張燕方館長的努力下,深圳美術館還收藏了一大批書寫于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名家信劄。這些信劄的作者有邵宇、蔣兆和、吳冠中、黃胄、關山月、宋文治、陳大羽、朱屺瞻等近70位名家,他們的近150封親筆書信見證了深圳美術事業的發展,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不少畫家用毛筆書寫的信劄還頗具欣賞價值。

20世紀90年代初,國内的固定電話開始進入尋常百姓家,随後在經曆了尋呼機和尋呼台的過渡之後,直至21世紀初手機才逐漸普及,所以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通信業還沒有那麼發達,人們的主要通信方式是書信和電報。所以深圳展覽館建館後,外地的藝術家和展覽館的溝通主要是通過電報、書信來實現,這樣的曆史背景使得我們今日有機會看到這批珍貴的名家信劄,從生活瑣事、展覽事宜、購買圖書到作品銷售,這些書信雖然都是隻言片語,但字裡行間對一些問題的讨論,甚至一些特殊的措辭和表述,都記錄和反映着一個時代,是時代的印記。

20世紀七八十年代,很多書畫大家先後在深圳展覽館舉辦個展或參加群展,如1981年舉辦了“蔣兆和畫展”,在蔣先生與雷子源館長的7封書信中我們看到,那個年代畫家與展覽館的溝通不是書信就是直接面談,展覽的文獻部分是由蔣先生親自準備,展覽館設計的海報則需要從深圳寄到北京給藝術家進行确定。其中有一封信,顯示出蔣老對于展覽的反響非常關切,比如他對香港媒體宣傳方面在标題使用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議。再如在賴少其1984年的書信中,他對于裝裱裝框十分講究與重視,同時對展覽的展廳布局也非常熟悉,所以在信中對作品的展示提出了指導性意見。

深圳作為特區一方面在進行經濟建設,另一方面也開始推進文化建設。深圳展覽館在舉辦展覽的同時,還在展館開設了一個“小賣部”,銷售工藝品和名家書畫。1980年10月4日,深圳市革命委員會即市人民政府起草了1980年242号文批準:深圳展覽館與香港博雅藝術公司合作開辦文化企業——深圳博雅畫廊。在蔣兆和、唐雲、賴少其、伍步雲、王肇民、應野平等人的書信中,我們都看到了畫家對深圳博雅畫廊邀約作畫銷售等事宜進行的溝通與讨論。通過梳理我們還發現,這批書信有很多涉及作品銷售和轉賬彙款的文字,大部分藝術家對于畫廊的銷售都表達了感激之情,但也有對于出售價格進行讨論的情況。如在陳大羽寫給雷館長的書信中就明确表示對畫家要合理付酬。從這些信劄中我們可以看出,當時的藝術市場對于經營方和藝術家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全新的、需要磨合和探索的領域。值得一提的是,1983年4月1日,由香港中華書局、深圳博雅畫廊聯合舉辦的第一屆“深圳書市”在深圳展覽館開幕,該活動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首次引進國外及我國港澳台地區的出版物銷售,受到全國省級圖書館及各大專院校圖書館的積極征訂,我們從畫家和展覽館的書信往來中看到很多涉及關于圖書購買的文字。

在國内物資還相對匮乏的年代,很多藝術家都委托深圳展覽館的同志在深圳或香港購買一些生活物品。如邵宇就請雷館長幫助購買并郵寄電池、蔣兆和委托購買相機鏡頭一部、宋文治則委托雷館長為其朋友安徽博物館畫家肖瀚購買一台彩電。除了一般的物品,房屋作為一種商品也出現在信劄的内容之中。應該說20世紀八十年代人們談論買房還是非常新鮮的,但有幾位藝術家不僅長期在深圳參加活動,還在深圳買了房,成為了左鄰右裡,如唐雲、宋文治就先後在深圳買房。在宋文治寫給雷子源館長的書信中,我們看到他時常在春節期間在深圳家中作畫。通過信件我們還可以看到很多咨詢和求助雷館長的内容,如楊仁恺求代購香港九龍黃醫生治手顫的藥物、謝稚柳請雷館長接待前往深圳觀光的上海青年作家、賴少其與雷館長探讨落戶的問題及《賴少其自畫詩集》在香港代賣的事情、諸涵關于工作調動的咨詢等等。

信劄是一段曆史的證物,它對書寫者所處時代的政治、時事以及人情世風等方面皆有反映,在具體研究中它們往往可以佐證某些重要的曆史事件或者為一些模糊的曆史事件查缺補漏,是史學中重要的一種考證方式,所以深圳美術館的這批名家書信具有一定的曆史價值和文獻價值。與此同時,這批信劄很多為毛筆書寫,所以還具有一定的藝術價值和欣賞價值。另外,就單單從書寫的材料來看,這批信劄用紙與信封款式也具有藝術的獨特性和時代印記,一些制作精美的信箋紙也具有獨特的審美價值。今天,科技發展使得書信成為了曆史,寫信成為了一代人的回憶。深圳美術館的這批信劄,數量之大、内容之豐富、涵蓋的畫家之多,是國内美術館比較罕見的,特别是有些畫家幾乎沒有信劄存世,所以這批信劄在今天顯得彌足珍貴。通過這批信劄,我們看到了改革開放初期不同的藝術家對于舉辦展覽和藝術市場的不同理念,字裡行間透露出當時畫家對于展覽、藝術創作、市場,甚至人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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