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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以前青梅竹馬故事

情感 更新时间:2024-07-16 20:21:14

結婚以前青梅竹馬故事(她大着肚子結婚時)1

本故事已由作者:藍衣橫風,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談客”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楔子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小街上行人匆匆,都忙着往家趕。林青青怕别人認出她,有人路過她就低下頭,讓半長的頭發胡亂遮住臉。

臨街五樓窗簾半拉,林青青定定地看着。好像有人走到了窗前,她立刻躲到了樹蔭下。

“青青!”一個突兀的聲音吓得她人一抖,胳膊上的包差點掉了。瘦高男子一把拽過她的包,“我錯了,快和我回家吧。”

林青青發了狠,悶着頭和男人撕扯。突然,男子擡手扇了她一巴掌,異常熟練。

“給你臉了是吧?快給老子回去!”

林青青眼睛裡蓄了兩汪淚,被男人拽走了。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認命,還能這麼辦呢?

最愛她的爸爸,向來以她為傲的爸爸,她傷他那麼深,她還回得去嗎?

1

十五年前,公園。

“媽媽,我要棉花糖,大氣球,吹泡泡機……”紮羊角辮的小女孩兒直跳腳。

“我們說好的,隻能買一樣兒。”

女孩作勢往地上坐,“我都要,我都要。”眼淚即刻就流下來了。

“青青怎麼了??”看爸爸青青立刻站起來,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爸爸給你買。”“我愛爸爸!”青青抱着爸爸就親了一口。

青青出生後,林棟就淪為了女兒奴。雖然妻子肚子裡懷着兒子,他更愛女兒。

時光如梭,轉眼青青長大了。這天,林棟騎車帶她去市場買菜。

“老林,又給閨女買蝦啊?”

“你這閨女又俊又乖巧,比我家那小子省心多啦。”

……

“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妻子的話打斷了林棟的回憶。他接過茶缸,仰頭一口飲盡。“沒什麼。”

“你是不是想青青了?改天我……”她話沒說完,林棟砰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高考後,一直名列前茅的林青青落榜了。“青青,一次失敗不算什麼,”林棟不忍責備女兒,“爸送你去複讀。”

“夠了!”林青青突然尖叫一聲,“我不複讀!”“你這孩子,爸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為我好就不要逼我!”青青推開林棟,奪門而出。“青青!青青!”回應他的是咚咚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林棟不明白,一直聽話懂事的女兒怎麼變成了這樣。難道是叛逆期?他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最後,林棟還是不忍心讓女兒難過,就按她的意思讀了市裡的中專。林棟選的計算機專業,等畢業後給她安排個工作。不用風吹日曬,也算不錯的出路。

2

半年後,林棟正在上班,突然接了學校的電話。

“林青青家長,請到學校來一趟,林青青離校出走了。”

林棟按按太陽穴,強迫自己穩住心神。“出走?怎麼可能?青青一直很乖的。”

林棟和妻子趕到學校,他不信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會一聲不吭就離校出走。卻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一張薄薄的紙。

“爸爸媽媽,原諒女兒的任性。我覺得,枯燥的中專生活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歡計算機專業。”

“我的夢想是做一個歌手,在鎂光燈下盡情歌唱。我去追逐我的夢了,爸媽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衣錦還鄉!”

紙上的字力透紙背,是青青的筆迹。林棟眼前發黑,他伸手扶着桌子才沒癱到地上。

他從小到大乖巧聽話的女兒怎麼會離校出走?是不是在學校受了委屈,都怪他,關心太少了。

“我把孩子交給你們了,”妻子跳起來拽着老師的衣襟,“你還我的青青!”林棟頭嗡嗡地疼,他看到妻子的嘴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給,給我住手!”林棟踉跄着去拉妻子,妻子過來伏在他肩頭哀哀地哭。

“我把和青青要好的胡蝶叫來,問問有沒有線索。”

3

圖書館前栽了兩排梧桐樹,秋風一吹,枯葉簌簌而落。林青青挽着吳果走到門口,忽然聞到一陣誘人的香味,有個老人正推着車賣烤紅薯。小時候一到秋冬,林棟就給她買烤紅薯吃。

“果果,我想吃烤紅薯。”她昂起頭抿了下嘴唇。“我這就去買!”吳果身子細瘦,頭發長得紮住襖領子,領子邊緣一溜兒可疑的油光。

“外邊冷,”吳果回頭叮囑道,“青青你先進去,我買完去找你。”

林青青低頭走進院子,她和吳果都喜歡唱歌,年前倆人就在一起了。有了他林青青總提不起精神學習,上課想的是他,做題想的也是他,就連做夢夢見的也是他深情的眼眸。

她的成績直線下降,就和吳果一起到市裡讀中專。林青青皮膚細嫩,一入校就被奉為校花。

那天吳果接林青青放學,正趕上她被班裡的男生糾纏。那個男生攥着林青青的手腕,“青青,我喜歡你。”把她拉進懷裡,就要親上去。吳果的血湧向頭頂,舉起拳頭砸了過去。

那個男生家裡有點勢力,吳果被開除了。吳果要追自己的歌星夢,他遊說林青青一起。枯燥的計算機課程青青不喜歡,她喜歡吳果說的追夢少年。

林青青知道爸媽不會同意,隻好留了信,離校出走。

等将來自己衣錦還鄉了,再好好孝順爸媽,爸爸那麼疼她,一定不會怪她的。她要做原創歌手,自己寫歌詞,作曲,唱歌,就常常到圖書館查資料。

“青青!”一聲嘶啞的喊聲驚醒了她,林棟沖過來把她摟在懷裡。

林棟一臉風霜,胡子拉碴嘴唇裂着口子,林青青從沒見過這樣的爸爸,一時間呆立在原地。

“青青你去哪兒了?爸爸怕你遇到壞人。這下好了,我的乖乖,咱們回家,回家。”

“胡蝶說你常來圖書館,爸就在這裡等,等了半個月,終于等到你了……”

“爸!……”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想往外走卻怎麼也邁不動腳。院外的吳果,悄悄地走了。

“青青,對不起。叔叔,實在是,叔叔太可憐了……”胡蝶哽咽着。她是林青青最好的朋友,今天來給林棟送吃的。

沒想到,就等到了青青。

4

胡蝶給班主任劉老師打了電話,劉老師很快安排人和車送青青回家。他還收拾了林青青的書,一起帶着上了車。

車到縣裡青青姨媽家已很晚了,姨媽家住的小平房。家裡沒有人,他們提前把鑰匙放在了門腦上。

“青青,你先在家休息一段。”劉老師扶扶眼鏡,把書遞給青青,“等休息好了,就回學校上課。”

“劉老師你們先坐下歇會兒,我這就去做飯。”劉老師擺擺手,“你好好照顧青青,我們就先走了。”

劉老師走後,林棟和青青對坐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林棟擦擦泛紅的眼睛起身去做飯。

“青青,你要吃啥,爸給你做。”林棟在對面廚房探頭喊,客廳一篇寂靜,林青青不想說話。

“那做面疙瘩甩雞蛋,再炒個土豆哦。”沒人應聲,林棟自顧自說道。找到女兒他放下了心裡的大石,人也輕快了不少。這兩樣是青青最喜歡吃的,也是他最拿手的。

林青青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漸漸從混沌裡清醒了一點。她被爸爸帶回來了,那吳果呢?他怎麼辦?難道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想到以後見不到吳果,她的心好像被挖去了一塊兒,巨大的疼痛襲來。如果沒有吳果,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剛才喝了杯水,林青青想去廁所,姨媽家的廁所在後院裡。

林棟正蹲在垃圾桶邊兒削紅薯皮,面疙瘩湯裡煮紅薯,是青青最愛吃的。“爸,我去一下廁所。”

“快去吧。”林棟頭都沒有擡,紅薯皮在他手裡轉成了一朵花。

林青青側耳聽聽廚房的動靜,夜色如墨,寂靜無聲。院門開了一條縫,定是哪家回來的人忘了鎖門,街道上昏黃的光透進來。

她屏住呼吸,擡腳走了出去。院外燈光昏暗,行人稀少,遠處停着兩三輛跑長途的小面包車。這種車她上學時常坐,到市區一個人二十塊錢。

她拔足狂奔,奔向她心中光明燦爛的未來,奔向她生死不渝的愛情,奔向最近的一輛面包車。

“小姑娘,市裡——”“市裡,我包車,快走!”

抄着手的司機話未出口就被打斷了,他一腳油門下去,面包車冒着黑煙沖進夜色裡。

林棟把面疙瘩湯從煤爐上端下來,另起鍋放油,姜末,蒜末。待油大熱,放紅椒絲和土豆絲,“刺啦”一聲,香味彌漫。

“青青,吃飯了!”他端着菜走到客廳門口,愣住了,“青青?”

卧室也沒有人,上個廁所怎麼這麼長時間?林棟搖頭否認自己不好的預感。“青青!青青!”

“瞎吆喝啥呢,裡邊兒沒人。”胖大嫂瞪了林棟一眼,對他打擾到自己非常不滿。

“不在?青青!?”林棟的腳先一步反應,跑到了街上。

“青青!”

“青青!”每一個背影都不是。

“大哥,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小閨女兒,”林棟比劃着,“大概這麼高。”

“沒有。”“沒有。”

林棟滑坐在地上,捂着臉欲哭無淚,好像一夕間被抽去了脊梁骨。他從小到大疼愛的女兒,又一次把他逼到了懸崖上。他回去怎麼給妻子交代?

林棟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茫茫夜色,看着晨曦微露,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林棟回單位辦了離職手續,拎着包去了市裡。騎一輛破自行車大街小巷穿行,尋找女兒日夜不停。

天越來越冷,街上行人減少,林棟縮着脖子盯着圖書館大門。出來三個月了,妻子催他回去。“青青是自己走的,丢不了。你這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可他心裡吊着一口氣,女兒是自己弄丢的,他必須找回來,讓她說個明白。

“林叔叔?”

一個穿白羽絨服的女孩走過來,“我還以為認錯人了,真的是您。”

“胡蝶,你有沒看見青青?回去當天她又走了……”他的青青,應該像胡蝶一樣,無憂無慮地在校園裡。他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青青又走了?”胡蝶有點迷惑,前還在和她聊天,她可一點沒提。

“叔叔,您别急,我帶您去找她。”青青真是不懂事,把自己爸爸折磨成這樣。胡蝶帶着林棟挨個兒網吧找林青青。

“愛上了你,就愛上了—”林青青突然被人摘掉耳機,正要罵人,随即瞪大了眼。

“爸!”林棟不由分說拽着她出了網吧。

林棟林青青安排到朋友公司做文員,他每天早晚接送,白天交代朋友看着。林青青适應了工作,林棟也應聘到縣局做辦公室主任,生活正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林棟突然接到朋友電話,“老林,不好了,青青不見了。”

林棟替她收拾了東西,輕飄飄的一個紙箱子。也許青青媽說得對,女大不由爹,林棟頹然地抱着紙箱回了家。

自從林青青走後,她在家成了一個忌諱詞,妻子提一次,林棟就長籲短歎,難過得吃不下飯。後來妻子就不提了,就連小兒子也不再提姐姐。

5

轉眼到了夏天,知了在樹上吱哇亂叫。市區出租屋裡,林青青正在床上午睡,汗水打濕了涼席,粘乎乎一片。

從那家公司偷跑後,他就和男友吳果租住在這個不足十平方的小屋裡。屋子狹窄,除了一個木闆床,隻放得下一張破桌子和把椅子。椅子有條腿兒不平,下邊墊了半截紅磚。

兩個人的同居生活,剛開始是幸福甜蜜的,整日整夜坐在網吧裡,看電影,打遊戲,聽歌。沒過多久,他們的錢就用完了,漸漸吃不起飯了。現在就靠吳果出去撿點廢紙箱,飲料瓶過日子,偶爾還去工地上偷點廢鋼筋。

林青青翻了個身,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發呆。月事好幾個月沒來了,她有點害怕,就讓吳果去買驗孕棒回來試試。

“青青,熱幹面來了,快趁熱吃!”吳果提個塑料墊開了門進來。

“那個,買了嗎?”“買了買了,先吃飯吧。”

林青青接過筷子攪拌均勻,大口吃起來。“你吃了嗎?”吃了大半的林青青擡頭問,吳果咽了下口水,“青青你吃吧,我吃過了。”

“我吃飽了,果果你快吃。”林青青隻吃了小半飽,吳果是有一個餅也會全部給她的人,他怎麼可能吃了。

林青青拿着試紙去外邊了,很快白着臉推開了門,“怎麼樣?”吳果接過林青青手裡的試紙。

“兩道杠,是什麼意思?”

“吳果,我有了。我們可怎麼辦啊?”林青青自己還是個孩子,對即将到來的生命沒有任何感覺。她隻想快點解決這個麻煩。

“青青,我們沒錢了。”吳果艱難地開口。

“那你說怎麼辦?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林青青披着頭發,上去撕打吳果。

吳果的小臂起了幾道血痕,他輕皺了下眉頭,把林青青攬在懷裡。

“青青,我帶你回老家,我娶你!”。

“好!”林青青含淚而笑,眉眼彎彎。

吳果帶着林青青轉了三趟車,林青青吐得天昏地暗,他們又走了十多裡才到了吳果家,吳果家在大青山山麓,綠樹成蔭遮天蔽日,門前一條小溪,清澈見底。

“青青,你可來了,”吳果媽拉過林青青的手,“我聽小果說了,你放心,媽會把你當親閨女疼的。”

“謝謝媽,”林青青羞紅了臉,悄悄躲到了吳果身後。

吳果家裡三間青石砌的大平房,一間做竈火和雜物間;一間老兩口住;剩下一間從中間隔開,吳果哥嫂住半間,吳果住半間。這半間平房就是他倆的婚房。吳家找匠人打了床櫃子和一個梳妝台;吳果媽又縫了兩床棉被。這就是他倆全部的婚禮布置了。

“青青,要不要通知下你爸媽?”臨婚禮前一晚上,吳果媽拉着林青青的手,殷殷問她。

“我,”林青青有點為難,和吳果在一起家裡都不知道,要被爸爸知道她大着肚子,估計會被打死的。“我打電話問問。”

“小倉娃我離了登封小縣—安安安—”林棟正随着電視機哼唱,桌上的電話機響了。

“喂,喂,喂,”他拿起話筒剛開口,那邊啪地挂了。桌上的鬧鐘響了,他端起茶缸進裡屋輔導兒子作業了。

青青媽洗完碗進來擦桌子,電話機又響了起來,那邊半天沒有說話,隻有壓抑的哭聲,青青媽心裡一顫。“青青,是你嗎?”

林青青怯弱開口,“媽,媽,你别哭。”

“都是我不好,讓你操心了。媽媽,我想你了。”林青青把結婚的事告訴了媽媽,母女兩人大哭一場,媽媽答應去看她。

第二天,豔陽高照,婚禮如期舉行。

鞭炮聲聲,林青青穿着鎮上租借的白婚紗,頂着紅嘴唇出來行禮。她剛要跪下被吳果媽一把拉住。

“青青,不要跪了,鞠個躬就行了。”

拜見完一圈人,她早累得頭昏腦漲。來客吃完酒走得差不多了,隻剩兩桌半大小子着拉着吳果喝得興起。

“吳果,你真是好能耐,老婆孩子都有了。”

“那是,”吳果漲紅着臉,“你隻要……”

桌上響起一陣爆笑聲,青青一直想着媽媽還沒來,就到院外坐着等。

青青媽一路走一路打聽,找到吳果家已是下午了。灰土土三間平房,臨路邊壘堵一人高的牆,牆邊靠着幾捆柴火。院裡支着幾張桌子,杯盤狼藉,灰土地上一地碎紅。這是婚禮已經辦完了,青青媽眼前發黑,扶着牆穩住身子。

“你找誰?”一個穿紅褂子的老太婆走過來,臉上黑皮褶皺裡都是得意。青青媽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突然有點害怕。

“媽!媽!”林青青提着裙擺沖出來,扶着她往屋裡拉。“哎呦!”老太太爆雷般吆喝一聲,“我的祖宗唉,你身子重,慢點慢點。”

青青媽僵着身子被往屋裡拉,聽到老太婆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蓬蓬的裙子也沒有遮住女兒的肚子。

“青青,你,你,”她戳着林青青的腦門,半天說不出來話。她想着林棟脾氣急,她先過來探探風。女兒還小,過來好好哄哄,把她哄回去。但她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這個家徒四壁的家,和女兒圓滾滾的肚子。

青青媽水都沒喝一口就要走,臨出門掏出一沓錢,抹着眼淚遞給女兒。

“媽,”林青青臉騰一下燒起來了,“我不能要。”

“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你拿着吧。”青青媽哽咽着走了,留下青青一個默默流淚。

6

婚後沒多久,林青青就生下來女兒囡囡。林青青年輕,生女兒沒遭什麼罪,但卻是她痛苦生活的開始。婆婆一天三頓面湯饅頭,照顧她出了月子,就不管了。她不分白天黑夜地帶孩子,喂奶,還要在冷風裡去河邊洗屎布尿布。

她剛用媽媽留的錢買了包尿不濕,婆婆一腳踢在狗肚子上。“也不看看自己啥條件,有本事别吃我的喝得……”

林青青躲在屋裡落淚,那個拉着她手說把她當親閨女疼的人呢。她想不明白,好像她生下寶寶,這個世界都變了。吳果也不搭理她,從來不知道搭把手,隻冷冷看着她忙裡忙外。還天天出去,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她還要時時對着婆婆的冷臉,林青青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她錢。

她大着肚子結婚時,婆家好言好語,生了個女兒後全對她冷臉

“吳果!”林青青伸手推推酣睡的男人,是時候和他好好談談了。

“吳果!”

“叫魂呢!老子還沒死呢!”被吵醒的吳果一嗓門上來,剛睡醒的女兒哇一聲大哭起來。

青青立刻抱起女兒嗯嗯啊啊哄着,“你能小聲點嗎?我們談談。”

“大半夜的,你鬼叫啥?”

林青青強壓的火氣和委屈瞬間沖上頭頂,“吳果你個王八蛋,我跟着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怎麼眼瞎看上了你!”

“煩死了,哭喪呢?”吳果腳比嗓門先到,沒有防備的林青青被踹下床。她死死抱緊懷裡的女兒,渾身冷汗直冒,下身刺痛,傷口裂了。

她坐在地上,渾身發冷,身體的痛遠遠不及心裡。這就是她放棄學業,放棄爸媽,愛上的男人?

女兒的哭聲漸漸小了,又睡了過去,小人在夢中甜甜笑了出來。隻有林青青,癱在地上,心如死灰。

後來,她竟在地上昏睡過去。第二天,吳果沒事人一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林青青去村裡買了安眠藥,可看看女兒,想想爸媽,怎麼都狠不下心。隻能看着女兒,一遍遍流淚。

那次後,吳果不順心就拿青青撒氣,不分時間地點,吳家人就像沒看到一樣。偶爾婆婆和人說起,還滿臉驕傲,她兒子有本事,能鎮住媳婦。

7

林棟知道妻子常去看女兒,還偷偷塞錢給她。

樓下路燈昏暗,也沒有擋住他的視線。他不敢相信,那個披頭散發,一臉滄桑的女人,是他的青青。

他死死攥住椅背,手指因為過于用力而變形。那不是他的寶貝,不是。待他回過神,不知何時落了滿臉淚。而樓下,早沒了青青的身影。

等妻子下次再提起,他一定要去看看青青,把她接回來。

他沒有看到,他放在心上疼愛的寶貝,正在挨揍。(原标題:《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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