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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31回到33回的讀書感悟

娛樂 更新时间:2025-01-24 03:48:12

程晉芳對于小說《儒林外史》的評論文字并不多,但意義重大。其提出《儒林外史》"仿唐人小說",從小說内容承變上把握《儒林小說》與《唐傳奇》的關系;《懷人詩》中感歎"吾為斯人悲,竟以稗說傳"展現了對小說《儒林外史》的複雜态度。程氏關于《儒林外史》的批評在該書剛剛問世之初乃至以後的傳播與接受中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 程晉芳作為小說《儒林外史》接受者的獨特性

在接受美學看來,"藝術作品的曆史本質不僅在于它的再現或表現功能,而且在于它的影響之中。"注重從文學作品影響的角度出發看待作品本身及其在文學史上的地位,強調讀者對于作品闡釋的重要意義。程晉芳作為《儒林外史》成書之初的重要讀者,具有以下獨特性:

(一)與作者關系的特殊性

作為一般讀者,大都是通過作品了解作者的創作意圖、思想情感等。程晉芳作為《儒林外史》的讀者,是特殊的。

他與作者吳敬梓交情甚笃,建立了與作者和作品的雙向聯系。程晉芳與吳敬梓友誼深厚。程所作的《嚴東有詩序》中言:"吾友吳君敏軒,于世落落寡推許,獨盛稱嚴生東有,以為才士。間謂餘曰:'始識子時,年二十四,吾嘗語子,以為子才可及,年不可及,今東有亦尤是也。'餘心識之。"由此可見,程晉芳與吳敬梓可謂是忘年之交。在今天所發現的資料中,程晉芳的作品,以《文木先生傳》為代表,留下了很多關于吳敬梓的家世、生平、思想的記述,程晉芳對于《儒林外史》小說價值的認識較一般讀者應更加準确。

(二)程晉芳在其接受群中的獨特性

程晉芳于乾隆十四年所編的《懷人詩》第十六首是為其好友吳敬梓所作,其曰:"《外史》紀儒林,刻畫何工妍!吾為斯人悲,竟以稗說傳。"《儒林外史》在乾隆十四年完成或基本完成,就程詩看,《儒林外史》當時就已經有一定的影響力。

然而,吳敬梓的親友對此書卻基本沒有提及。吳烺為吳敬梓長子,思想與吳敬梓有諸多相通之處。然而吳烺《杉亭集》中沒有任何關于《儒林外史》的記載。全椒吳氏家族與金氏家族世代姻親,金兆燕作為吳敬梓的晚輩,對吳敬梓十分推崇。《棕林詩鈔》贊揚吳敬梓道:"文木先生何嵚崎!行年五十仍書癡",提及了吳敬梓的經學貢獻,對小說隻字未提。

《外史》成書初期,在吳敬梓親友等文人群中流傳是事實,但大部分人卻并沒有論及《儒林外史》一書的價值,程可謂是這一接受群體中的另類。評論數量的多少,是相對觀念。與其他人的隻字未提相比,程晉方對《儒林外史》的觀照就顯得格外特殊。

儒林外史31回到33回的讀書感悟(34吾為斯人悲)1

二、 "仿唐人小說":《儒林外史》與唐人小說的關系

程晉芳在《文木先生傳》中寫到:"又仿唐人小說為《儒林外史》",認為唐人小說對《儒林外史》創作存在影響,這一命題實則是從小說史的語境中把握源與變。

清人對小說這一文體存在沿襲的現象已有認識。如王士甄《池北偶談》指出"舒元輿兄弟事甚奇,《老學庵筆記》一事絕相類"。吳敬梓在創作中受到唐傳奇的影響,程晉芳認識到這一現象,是合理的。儒林外史對唐人小說之"仿"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

(一)題材之仿

将《儒林外史》内容與唐傳奇内容進行對照,《儒林外史》中确有一部分内容與唐傳奇相類,具體如下表:

以上情節與唐傳奇相類,特别是"俠客虛設人頭會"基本是對"崔、張自稱俠"的直接借鑒。《外史》對唐傳奇的借鑒實反映了吳敬梓作為作者的自身特點及小說尚奇的審美傾向。

作者創作應熟悉生活、深入生活,這一點在吳敬梓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外史》展現了吳敬梓驚人的表現力,然其對"奏凱青楓城"等情節的把握略顯不足,主要原因是缺乏直接的生活體驗,吳敬梓在對非文人群體的刻畫時從唐傳奇中尋求母題是十分合理的。俠客虛設人頭會、洪憨仙以"燒銀"術行騙等對唐傳奇題材的借鑒即是例證。

另外,中國小說具有尚奇的傳統。《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二十指出:"唐人小說、多涉荒怪",從唐人小說中尋求母題,豐富小說的奇幻性,是合理的。如"以藥化囊中物為水"、"周進痛哭不止"等情節具有誇張性,借鑒唐傳奇正是借鑒唐傳奇尚奇的風格。

因此,程晉芳"仿唐人小說"的認識存在一定合理性。

(二)類型之似

《儒林外史》對《唐傳奇》的題材借鑒是其"仿唐人小說"的表象,從創作動因及作品風格上分析,二者存在着一緻性。

就創作類型而言,二者均是文人寫文人。俞鋼《唐代文言小說與科舉制度》一文通過科學統計、系統分類等方法得出進士舉子構成科舉出身類文言小說作者的主體;叙寫科舉制度敗壞所帶來的種種風情,讓人可以透過幻設的故事多少了解當時科舉士子失落的心态等結論,是可靠的。《儒林外史》以舉業為主要描寫内容,科舉是全書的主線,二者主題具有一緻性。

另外,在風格上,二者也具有一緻性,主要表現在逸事色彩上。人物真實,情節虛構是唐傳奇的一大特點,在《離魂記》、《長恨歌傳》等都有體現。《外史》與《唐傳奇》相反,人物虛構,但情節卻具有寫實性,因此對《儒林外史》人物原型考證一直是學術界關注的熱點。二者雖在表現形式上存在差異,但展現出的逸事色彩是共通的。

《外史》成書後,吳敬梓親友并沒有将其與吳敬梓并提,主要原因是小說地位低下。唐傳奇在清代還是有一定文學地位的。唐人小說因其補史的功能、文辭的優美在清代具有一定的影響力。程晉芳提出《儒林外史》"仿唐人小說",有着提高《儒林外史》地位、推動《儒林外史》傳播的苦心。

儒林外史31回到33回的讀書感悟(34吾為斯人悲)2

三、吾為斯人悲,竟以稗說傳:程晉芳獨特的文學觀

程晉芳《懷人詩》中感歎"吾為斯人悲,竟以稗說傳",向來被認為是小說地位低下的例證,根據程氏文學思想及《懷人詩》提出的語境判斷,這個說法是含有多重意蘊的。

(一)程晉芳的文學觀

在中國古代,小說這一文體地位是十分低下的。程氏将《外史》稱為稗說,也是受當時文體觀的影響。另一方面,程氏本身是漢學家,将小說稱為"稗說",與其漢學家身份是相符的。

但是,程氏的文學觀是通融的。他酷愛收集異書,認為經史以外的書是有閱讀價值的。另外,《随園詩話》記載程氏觀點"時文之學,有害于古文。詞曲之學,有害于詩。藝之精也,不能二也"。程氏認為創作者很難做到兼擅二藝,至于詞曲與詩,時文與古文是否有高下之别并沒有指出,這一文體觀是比較通融的。

因此,"稗說"一語并不僅僅隻含有貶義,與當時的文體觀存在聯系。

(二)悲之實質

程晉芳與吳敬梓私交甚笃,"吾為斯人悲,竟以稗史傳"蘊含着對吳敬梓的悲憫情懷。

首先,吳敬梓的自我期望并不是成為小說家,而是希望靠立言名傳後世。吳敬梓出生科舉世家,在科舉文化的熏陶下,吳氏子弟重視舉業的同時,注重培養文化修養。吳氏家族素有治經的傳統,吳敬梓有《詩說》留世。陳晉芳之悲流露着對吳敬梓無法以經學名傳後世的哀歎。

其次,《懷人詩》寫作時,吳敬梓尚在世,《外史》的傳播不廣泛。程氏如此定論,展現了其文學眼光。吳敬梓雖科考蹭蹬,但在文壇仍有一定地位。程晉芳此時便預見吳敬梓将靠一部《儒林外史》名傳後世,可見其文學眼光的精準。某種程度上,預見了《外史》必将符合後世的期待視野,故而發出如此哀歎。從今日《儒林外史》的傳播和接受來看,程晉芳的預言是準确的。

綜上所述,《儒林外史》問世期間,程晉芳公開對《儒林外史》特征進行評論,這些評語從思想、藝術、預見性等多方面展開。語句不多,但卻開《儒林外史》批評的先河,意義重大。

儒林外史31回到33回的讀書感悟(34吾為斯人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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