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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千年的相府嫡女故事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16 16:25:00

盼了千年的相府嫡女故事(傳聞世家少爺多情風流)1

本故事已由作者:珞少爺,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心誠顯靈

在捐了一筆數目不菲的香油錢後,我誠懇地看着燕山寺的佛像心中默念:“因果循環,聞翌讓我顔面盡失,來日他定洋相百出。”

外頭一個悶雷劈下,寺中金佛的嘴角被照亮,我又虔誠地拜了拜,提着裙擺一瘸一拐地站起身來,侍女沖進來磕磕巴巴道:“我見到聞夫人了。”

聞夫人,燕京第一母老虎,曾經有過揮着掃帚追着兩條街揍人的輝煌戰績,隻因那人在外面說了一句聞翌的不是。

我冷靜地擦了一把汗,呵斥道:“慌什麼,我們隻是來日常禮佛。”話音剛落下,我就看見聞夫人皺着眉從外頭進來,我腳一軟便癱倒在地。

聞夫人走上前來,我瑟瑟發抖。

“驚蟄天還在外頭,陶相倒是不怕你落單淋雨。”聞夫人笑道。

我轉頭看向慈悲為懷的佛祖,眼淚都要下來了,不是說好隻是我同您的悄悄話,怎麼聞夫人看起來也像是聽到了!上一個同聞夫人說笑的人,現在還在府中閉門謝客。

“我聽聞陶小姐前幾日同阿翌有了争執?”聞夫人小心地問。

“沒有的事兒!”我連忙擺手道,“我同聞少爺感情和睦,來往融洽,簡直是國子監的相處典範。”

聞夫人又笑了,我的腿也跟着軟了起來,好像看到自己被追着從這個山頭跑到那個山頭,最後失足一滑,落入山谷,自此一命嗚呼。她揮退衆人,像是有話同我說,我猶豫了一下,也讓侍女在外頭候着。

“陶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聞夫人誠懇道。

我小心道:“您請講。”

“望陶小姐日後同阿翌走近些。”聞夫人說着便紅了眼睛,她擦了擦繼續道,“阿翌自小伴有怪病,但凡女子走近些便覺得胸悶氣短,嚴重時還會暈厥過去。但那日他送你回府時,全程與你相伴卻相安無事,你怕是他唯一的解藥。”

我豎起耳朵像是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花名遠播,風流倜傥的聞大少爺,竟然生了這麼個不近女色的怪病,真是上天有眼!我暗中看了一眼佛像,心中叩拜再三,決定往後再來添些香火錢,這哪裡是讓人洋相百出,這分明是讓他後半輩子都隻能夾着尾巴做人。

“那太醫怎麼說呢?”我小心地問。

“隻說陶小姐是阿翌的希望,相互陪伴沒準就能痊愈。”聞夫人講到後面熱淚盈眶,兩手緊緊與我相握,眼中的殷切溢于言表,好像看到不久的将來,聞翌成親生子,兒孫滿堂。

我抽出手後輕歎了一聲道:“聞夫人怕是聽說前幾日的事兒了,聞少爺現在對我避之不及,哪裡還願意同我在一起。”

“他自然是樂意的。”聞夫人笑了起來,笑裡藏刀,刀刀緻命。

我回到府上,爹爹正坐在大堂前怔愣地看着茶幾,見我回來才喜極而泣地迎上前來摸着我的腦袋道:“芝芝啊,你知道爹爹聽說你去燕山寺有多擔心嗎?”

我冷靜地推開爹爹道:“不知道。”

“爹爹還當你求愛不成,想不開便要遁入空門!”爹爹一邊抽泣一邊拖着我到娘的牌位前,痛哭流涕道,“是我平日疏于關心芝芝,往後定然痛定思痛。”

我想将燕山寺中之事告訴爹爹,卻見他一抹眼睛沉痛道:“聞府雖與皇室盤根錯節,世代簪纓,日後我們繞着走便是了!”他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一聲急過一聲。

小厮拉開門,外頭站着臭着臉的聞翌同笑容滿面的聞夫人,她看着爹爹道:“聽說陶相近日政績斐然,聖上連連誇贊,不愧是大燕的棟梁!”

爹爹深知對方不好惹,雖心中不願也隻能耐着性子将二人引至大堂。聞夫人給了聞翌一肘子,示意讓他趕緊過來,我遠遠站在一旁,看見他便覺得腿還在隐隐作痛。

爹爹要過來擋住聞翌,聞夫人笑着說:“情到濃時,我們做爹娘的怕是插不了手。”

聞翌與我到院中偏僻處,他上來便說:“我娘說的那些事兒,你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我甘之如饴。”

聞翌當下就軟下聲音道:“前幾日我确實……”

我打斷他的話,笑臉盈盈道:“當然我也不是什麼濫好人。”

聞翌警惕地看着我,我慢條斯理地将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随後真誠地看向他道:“聞少爺,煩請你替我撿一下帕子。”

聞翌的拳頭硬了,臉也青了,畢竟是自小被皇權富貴捧在手心裡,從未受過此等侮辱。我心中暗爽,想立馬告訴聞夫人聞翌不願意。但沒等我細想,聞翌真的蹲下身替我撿了帕子,随後皺着眉從懷中掏出另一塊素白的帕子遞給我,将我的那塊塞進自己衣袖裡。

“你先用我的,等我回府洗了再還給你。”

我不敢接帕子,隻呆站在原地,心想這下真完了,我還從未見過聞翌這樣心平氣和地對一個折辱過他的人說話,他遞過來的不是手帕,是我下葬後挂在靈棚外的喪幡。

2、真情假意

第二日我專門起得比往日更早,想要快些去國子監,沒想到剛拉開門,聞翌就笑着看我。我關上門,深吸幾口氣又試探性地開門,聞翌還是笑着站在外面。

就算這是一場夢,醒來還是不敢動。

聞翌在門外柔聲問:“芝芝為何還不出來?是不是要我在外面苦守十八載。”

大可不必!

我苦着臉,瘸着腿便打開門。我細細想了一晚,許久才明白自己掉進了聞夫人的局裡,外頭但凡傳出一句聞翌恐女,我陶芝就要掉層皮。

聞翌自然地接過我的随身之物,又自然地挽着我的手道:“來,我扶芝芝上馬車。”

馬車裡空間很大,聞翌卻把我擠到角落裡,我欲哭無淚地虛推着他的胸膛道:“聞公子,聞少爺,你就放過我吧。”

聞翌不樂意道:“這分明是互相幫助,你替我治愈疾病,我讓你賺足面子。”

我捏緊小拳頭,倔強地看向外頭,聞翌輕歎一聲道:“原先還是你先說喜歡我的,現在我待你這麼好,不是正中下懷嗎?你怎麼還一臉苦悶。”

“聞少爺,其實之前我說喜歡你隻是個誤會。”我小聲争辯道。當日我示愛不假,可我喜歡的是那個器宇軒昂的少年将軍,哪成想說完話,一擡頭卻看到這位冤家站在我面前。而我又腳一滑撲倒在他身上,他又将我一推,我摔倒在地上,腿也跟着崴了。

爾後種種越傳越兇,越傳越離譜,連我在家中癡癡藏了他的肖像畫都傳了出來,簡直不要更過分!

聞翌又歎了一口氣道:“現在連當初的喜歡也不敢承認了嗎?”

從前便沒有喜歡過你,不過是誤會一場,究竟要解釋到何時!

夫子還未到學堂,但不少子弟都已乖巧坐在位置上,見我們進來,人群裡便響起一陣歡呼,我腳步躊躇了一下,聞翌像無事發生一般拿着我的紙筆站在後頭,溫柔又體貼。

我遊蕩到自己的位置上,屁股還未坐熱,隔壁李大人家的千金便向我豎起大拇指,低聲稱贊道:“今日你聞翌對我愛答不理,明日我陶芝就讓你高攀不起!”

我伏在桌面上,半晌沒有應答,聞翌倒是将桌前的物品都收拾好,随後直接在我旁邊坐下,那位看熱鬧的李小姐立馬找了最後排的位置,連眼神都不敢瞟過來。聞翌咧着嘴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我的帕子好用嗎?”

早已束之高閣,就差插香跪拜了。

我翻開桌上的書籍就要晨讀,聞翌卻一把握住我的右手,我氣急敗壞地看向他,他用唇語告訴我:“治病。”

學堂裡眼尖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開始起哄,有的甚至吹起口哨,我感覺自己的臉熱了起來,用力甩手反被他握得更緊了,聞翌又歪過頭看着我道:“牽手還不夠嗎?”

我怒上心頭,抽出手便去拍他手背,他沒想到兔子急了會咬人,愣在原地被我拍腫了手背,随後我大聲道:“牽手怎麼夠,拍手才過瘾吧!”說完我便逃出學堂,腳踏在外頭我便後悔了,果真同聞翌這厮混久了,我也跟着愚笨起來。對策千萬條,我偏偏選了斷頭路。

我低着頭懊惱地走着,迎面撞上一個人,那人扶了我一把笑道:“陶小姐怎麼不看路?”

這聲音聽起來甚是耳熟,我擡頭一眼,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少年将軍,我原本對他還頗有好感,現在一看到他,我又想起當日擡頭看到聞翌的尴尬場景,再聯想到現在凄慘的日子,那份好感立馬消散殆盡。

“走得急便忘記看路了。”我笑道,“多謝将軍提醒。”

将軍擡起手朝我的臉伸過來,我還未反應,身後一陣大力,聞翌臭着臉從天而降,他拉着我道:“不是說好拍手玩兒嗎,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看着他兇狠的眼神,我便知曉他不是想拍手,他是想剁手。

我一緊張就想縮回手,聞翌原本強硬地拉着我的手,許是見我神色有些慌張,他這才微微松手,我一趔趄便跌入了将軍的懷抱,真是人生無常。

将軍傻站在原地,我與聞翌互相望着,許久後聞翌開口道:“對不起。”

他倔強又認真地開口向我道歉,不像之前的戲弄,也不像剛才的裝腔作勢,而是實實在在地說着歉意。我發呆的空擋便被他拉了起來,他規規矩矩朝将軍一拜,随後道:“多謝将軍了。”

随後他看向我輕聲問:“能不能牽手?”

我沒有答應,将手背到身後,聞翌歎了一聲又問了一次:“芝芝,讓我牽牽手吧。”

我心中竊喜,你聞翌也有今日!随後我伸出手又故作兇狠地警告道:“這次别捏疼我了!”

3、嘴裡開光

那日過後,聞翌待我也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再陰陽怪氣對我笑,也不會動不動就在衆人面前演出深情的模樣來,我也漸漸放下戒備。

聞翌的紅顔知己多不勝數,上到公主,下到酒樓小妹,就算走在路上也能迎面遇見幾個。我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我明白,這大抵又是聞家放出的消息,就為了掩蓋他的不近女色。

我看着聞翌清俊的側臉和鋒利的下颚,不由得啧啧歎息。

“你還想盯着我看多久?”聞翌咬牙問道。

我連忙轉過視線,不一會兒又傻笑起來,真是白長了一張俊臉,實則一無是處!

聞翌突然湊上前來,皺着眉,捏起我的下巴問:“陶芝,你到底在笑什麼?”

我支吾了半日,才喃喃道:“你現在同我走得這麼近,你之前那些紅顔知己會不會吃醋啊?”

聞翌表情驟然豐富了起來,他似笑非笑地侃道:“你不喜歡我,還問這個幹嘛?”

“我怕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都不知緣由。”我随口找了個理由說。

聞翌冷下臉,當下仔仔細細看了看我的臉龐,又拿起我的手翻來覆去看了看,最後認真地說:“若是有人脅迫你,你要早些告訴我。”

見他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我表面上連連答應,心中早已笑成一團,聞翌就是典型的不蒸饅頭争口氣,就算沒有紅顔知己,也定要造出一個來。

待他送我回府後,我正往家中走去,腦後一疼便昏了過去,昏倒之前,我心中暗想,我這張嘴算是開過光了。等再醒來時,我身處富麗堂皇之地,我閉上眼再睜開,依舊是富麗堂皇,比爹爹那破舊相府不知道好上幾倍,當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門被人從外拉開,一位頭戴面具的女子提着裙擺走了進來,腳步輕盈,姿态優美,我心中細細一品,不由感慨這年頭竟然還有公主為愛癡狂,做出這些腌臜之事。

公主開口道:“你便是陶芝?”

我恭敬回答道:“是。”

公主不屑道:“長得清秀罷了,穿衣打扮也是下等的水準,阿翌哥哥到底看上了你什麼?”

我循循善誘地開導道:“我同聞少爺并無半點兒女私情,民間傳言不必當真。”

“若同進同出是假、親密無間是假、攜手同行是假,那我倒真成了瞎子。”

我心中百般無奈卻又無從解釋,隻好道:“來日方長,聞公子總歸是要另娶他人的。”

公主上前拿紙扇擡起我的下巴,臉上頗有幾分惱怒道:“女人的嘴,騙人的鬼。當年皇嫂還信誓旦旦說皇兄會另娶他人,同她毫無關系,如今他們的小皇子都會走路了!”

我同公主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僵持原地,不一會兒外頭的侍女厲聲喊道:“聞少爺留步,公主正在洗漱。”她話音剛落不久,門便被人推開,公主破罐子破摔撤下面具,看着聞翌便道:“我自小同你青梅竹馬,到底哪點比不上這位陶小姐?”

聞翌沒有去看公主,反而上前先解開我後頭的繩子,随後又下意識地牽起我的手,我竟也沒感到半分詫異,最後在公主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我才發現自己也習慣性地握住了他的手。

公主憤然上前要同聞翌說個明白,我瞥到聞翌已經皺起眉頭,又想到聞夫人的叮咛,立刻盡忠盡職地站在聞翌面前,攔住了公主。

“你不是說通聞翌沒有半分私情嗎?那你憑什麼擋在這裡!”

我立刻誠懇道:“方才确實沒有,可剛剛我已被聞少爺英雄救美的氣概所折服,當下決定傾心于他。”公主瞠目結舌,許是詫異于我竟然是這樣的潑皮無賴。

聞翌也跟着攬上我的腰,他的臉擱在我的肩膀上同我演出親密無間的模樣來,又冷淡地看向公主道:“你也看到了,我和芝芝兩廂情悅。”

公主讓我們立刻、馬上從她眼前消失,我被聞翌拉着離開皇宮,一路上我趴在馬車窗棂上,隻覺得未來一片渺茫。既然真的有這麼一個情深似海的公主,那傳聞中的那些紅顔知己也自然是真的,往後我走在街上定要全副武裝,這樣一想便覺得腦殼更疼了。

見我窩在角落許久未言,隻是望向窗外長籲短歎,聞翌便道:“這次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我下定決心,知曉當下治療聞翌怪病已不可推脫,與其這樣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不如下一劑猛藥。聞翌依舊坐在一旁關切地看着我,我轉過身鼓起勇氣道:“你閉上眼。”

“你莫不是要打我一頓出氣吧?先說好,不準打臉。”聞翌好笑地答道,然後乖乖閉上眼睛。

正當我要湊上前時,我又猶豫了,心想或許循序漸進也是可以的,藥效太猛反而會适得其反。然而馬車恰到好處地颠簸了一下,聞翌怕我跌倒便閉眼輕輕攬着我,我隻感覺嘴上一軟,正好同聞翌的嘴唇撞在一起。

我慌張地推着對方的胸膛,聞翌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我。車夫大概是找了一條坑坑窪窪之路,反正每當我要起身時,他總能精準地讓聞翌也跟着湊上來,我們便黏黏糊糊地親了一路。

到陶府時,車夫大聲喊道:“陶小姐,到了!”

我慌忙地推了一把聞翌便匆匆下車,心中一陣唏噓,誰能想到我陶芝這輩子第一次同男子親吻,竟是在狹小的馬車上,既不浪漫也不雅緻。

4、情不自禁

第二日我便推說身體不适要靜養幾日,勞煩爹爹替我向夫子請假,接下來每一日我都端坐在家中,仔仔細細地回想那日自己為何會出此下策。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或許真如我在公主面前說得那樣,我好像對聞翌生出了一點點的喜愛。

這也可能隻是朝夕相處中産生的錯誤情愫,可能隻是因為牽手太久,靠得太近才生出這樣不該有的想法來。

我在家中日日給自己暗示:我與聞翌清清白白,所作所為皆是出于醫者仁心。這樣一來,原本的喜愛好像真的褪去不少,隻留下一層朦胧的好感。

再見到聞翌是在馬術課上,原本自欺欺人的話立刻被抛之腦後了,聞翌向我走來時,我的心跳得飛快。

“你最近怎麼沒有來學堂?”聞翌問。

我的腳尖踢着馬場的土道:“身體不适。”

聞翌稍稍彎下身子,他的眼睛與我齊平,随後拉長了尾音道:“我還當你害羞了。”

我急忙道:“我哪有!”聞翌笑着過來牽我的手,我心中一動,兩手相貼之時,我已經确信我有些喜歡他了。

在我向聞翌解釋了百八十遍我不喜歡他之後,我喜歡上了他。我悄悄擡頭看向他,心中想起他的種種不好,又幼稚又愛生氣,動不動還鬧脾氣,關鍵還有聞夫人這樣的娘親。

我心緒不穩,走起路來便磕磕絆絆,他扶着我的肩,關切地問了一句:“芝芝,你還好嗎?”

我真的認輸了。

聞翌牽着我的手也不再說話,隻是同我慢慢晃到馬場,他松開手去挑了一匹馬,我也回到閨秀中。李小姐多日未見我,自是歡歡喜喜沖我走來,她張了張嘴像是有話要說,後來覺得人多口雜又閉了嘴,隻是對我眼神示意。

我了然地同她走在隊伍後頭,她笑嘻嘻地看向我問:“你和聞少爺當真在一起了?”

“沒有的事兒。”我應道,将之前那件烏龍事兒明明白白又說了一次,最後我看向她道,“本就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以往每次澄清都覺得神清氣爽,現在說出口倒是别扭起來。

李小姐看左右無人,這才道:“那最好不過了,我聽爹爹說近日聞夫人同王将軍家的嫡女來往密切,仔細算算兩家也頗有淵源。”

“哦。”我拖長了語調,心中稍稍不爽道,“那也挺好的。”

原來聞夫人這樣低下身段來求我是為了其他人,那我對聞翌而言,真的隻是一個藥包而已,藥到病除之後,藥包就能解下扔了。

李小姐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我再問問你,是不是真的同聞少爺沒有關系?”

我本想再解釋一次我同他毫無關系,但話還沒到嘴邊卻脫口而出道:“我其實有點喜歡他。”好像怕李小姐聽不到,也像怕自己再否認,我又重複道,“我喜歡他。”

等我們回到隊伍中,聞翌已經回了馬場,他的神色卻比剛剛冷了不少,連往日挂在嘴邊的笑也不見了。我以為他下了馬就要向我走來,哪成想這一次他老老實實站在馬旁,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隻覺得心中愈加煩悶,上馬後卯足了勁往前跑,馬兒一時受了驚,邊跑邊癫狂起來,我牢牢抓着缰繩,伏低了身子。

一旁一陣勁風經過,有人替我一起牽住了缰繩,我欣喜地擡頭一看,是少年将軍。他有些緊張地看向我道:“陶小姐既然狀态不佳,不如今日就不要再上馬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牽着冷靜下來的馬駒慢慢晃了回去,連那些公子哥見到了都會插嘴安慰一句,可聞翌就是待在原地,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下了馬走到他邊上,擡頭問他:“你不問問我出了什麼事嗎?”

聞翌看了我一眼,勉強笑道:“陶小姐出了何事?”

“我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我主動向他伸手道,“今天還要不要牽手?”

聞翌看了看我笑了一下,這次的笑不是像往日的夏日灼灼,反倒有些秋風落葉的味道,他下馬後轉向我說:“好啊。”

聞翌伸手過來牽起我的手,他的手掌有些涼,握着我的時候微微有些發抖,他直直地看向前方,輕聲道:“芝芝,其實不牽手也是可以的。”

我腳步一頓,擡頭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句話,好像是為下一句更絕情的話做鋪墊。我立馬想到那位王将軍家的小姐,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可以成為聞翌的獨一無二,也可以讓聞翌近身卻不反感。

聞翌是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了?我應當主動一點松開手的,我想,别又在衆人面前丢失顔面。但是我依舊握着他的手說:“那這樣會不會好得快一點兒。”

“還是不要了。”聞翌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悲喜似的說,“我剛剛聽到你和李小姐說的話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擡頭想在他臉上找到細微的表情,隻見他低下頭道:“謝謝你啊。”然後他松開了手,他看向我道,“芝芝,将軍真的值得托付終身,你要開心一點兒。”

聞翌自顧自地闖入我的生活,又自作主張地随意離開,他到底拿我當什麼?

我突然生出一股憤慨來,張開手就去擁抱他,牢牢地抱着他的腰不松手,我帶着哭腔說:“不要!”聞翌身子一僵,我肩上蓦地一沉,我轉頭看去,聞翌嘴唇發白,已經暈了過去。

5、戀戀不舍

聞夫人看向我的眼神晦澀不明,我兩手絞着站在一旁,她歎了一口氣找了椅子坐下,随後示意我也跟着坐下,說:“陶小姐,你應當也聽說我近日同王将軍的嫡女來往密切了。”

我點了點頭。

“你可知我為何在你之後又找了她?”聞夫人問。

我心中自是糾結萬分,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擡頭磕巴道:“是不是等聞翌病好了,就要娶她?”

聞夫人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又看向她,心中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但我不敢想也不敢說,聞翌應當不會這樣荒唐。

“因為在你身邊,聞翌永遠也好不了。”聞夫人溫柔地說,“你根本不是他的什麼藥,他在你身邊一直忍受着疼痛。有一日他回來很晚,是馬夫将他架下馬車的,你應當記得當天發生了什麼。”

聞夫人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說:“那日之後他昏迷了整整七日。”

我兩手絞得更緊了,我日日庸人自擾,以為喜歡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卻從未想過喜歡也會讓人痛苦萬分。

“我知道了。”我起身向聞夫人行了個禮,轉而起身道,“我日後不會再同聞少爺來往了。”

我走在街頭,踢着街邊石子想着将來往後聞翌與娘子成親時,我該送什麼禮,想來想去還是推托不去更好一些。

“陶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少年将軍拍了怕我的肩膀,輕聲說。

酒樓裡又在傳王将軍嫡女同聞府的婚事,好像我陶芝從未出現過。

“你應當已經知道了吧。”将軍替我斟茶後問。

我點頭笑道:“那位王小姐是聞少爺的命定之人,天造地設。”

将軍歎了口氣說:“看來聞翌從未和你解釋過,也從未告訴你,他有多喜歡你。”

我拿着杯子擡頭看向他笑道:“将軍不必多言,我同聞少爺日後不會再往來。”

說完我就想起身,将軍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說:“那日你本想同我說話的,擡頭卻成了聞翌,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掙脫開手看向他,将軍咧開嘴笑了一下說:“聞翌真的用了好大的勁兒才将我推開,自己傻愣愣地站在你面前,就為了一句你的喜歡。”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内心比誰都拘謹。”将軍喝了一口酒說,“你買到的那些絕版古籍、出入燕京的一路平安、國子監裡的安穩日子都是他在你身後為你保駕護航。你以為陶相的威嚴能震懾多少人?燕京多得是這樣的權貴家族。”

看我不說話了,将軍伸手敲了敲桌闆又道:“前幾日聽聞你要回馬場,聞翌掙紮着從床上起來,實際上他哪有力氣騎馬啊?就是在你面前逞強罷了。你差點兒跌落馬下,他卻隻能讓我快些來救你,你當他不想自己來嗎?”

原來喜歡我的每一刻,對他來說都是錐心之痛;與我觸碰的每一刻,對他來說都是切膚之痛,但是他甘願受着這樣的疼痛,就為了同我在一起。

“但是在馬場的時候,聞翌已經放手了,他說……”我争辯道。

“所以陶小姐的喜歡就是挂在嘴邊,随便說說的嗎?”将軍厲聲問道。

我猛然擡頭向他看去,他冷笑一聲說:“那日聞翌确實聽了你同李小姐的談話,但他聽到‘以訛傳訛’便走了,我卻聽完了全程。”

我徹底明白了,聞翌已經向我走了太多步,就為了等我一個轉身,在看不到希望後,他才決定放手的。

“多謝将軍提點。”我看向他道。

将軍笑嘻嘻地說:“日後喜宴上我可要吃八碗飯,不準讓聞翌趕我出去!”

我回了陶府後取出那塊被供起來的素白的帕子,轉而去了聞府。聞夫人像是沒想到我竟然還敢再來,一時也不知開口說什麼,隻是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夫人,我是來還帕子的。”我看向聞夫人道。

“給我就好了。”

“我的帕子還在聞翌手上。”我堅持,“我想見他。”

聞夫人臉色沉着冷靜地說:“阿翌還未醒。”

房内傳出聞翌的聲音,他在裡頭喊道:“太醫來了就讓他進來吧。”聞夫人臉色不虞卻無可奈何,最後側過身子讓我進去。

我進房的時候,聞翌正坐起身來,他臉色雖然看起來依舊蒼白,但嘴唇起碼有了顔色,他手上緊緊地捏着一塊帕子,有些不耐道:“我真的沒事兒,隻是身體沒好全,這和陶芝沒有關系。”

“是嗎?”我問道。

聞翌立刻把帕子攥在手心裡,擡頭看向我,在看到我手中的帕子後,他像是要笑,但是最後隻是抿了抿嘴唇說:“陶小姐不會是來拿回自己的帕子吧?陶相什麼時候……”

“聞翌,我喜歡你。”我道。

聞翌不說話了,他攥緊了被子有些疑惑地問:“你現在是在施舍我嗎?應當是将軍告訴了你什麼事情吧,你不必往心裡去,他也隻是……”

我打斷他的話,繼續道:“聞翌,你親口告訴我真相就這麼難嗎?”

聞翌沉默了片刻後向我張開手說:“抱着說好不好?”

我以為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沒想到他三言兩語就說完了,同将軍說得一樣,這個嚣張跋扈的聞少爺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心。

“芝芝,我不想你因為感動或者同情才喜歡我。”

“如果這樣簡單就能喜歡一個人的話,那我定然早就成了幾回親,比如同東街那位每次多給我馄饨的王大爺,西街那位開書局的少收我銀子的陸大哥,還有……”

我喋喋不休的話被他堵住,他雖然依舊蒼白着一張臉,卻笑了起來,這次又有了夏日熱度,他有些惱怒道:“反正你就是知道怎麼樣用一句話惹怒我。”

我擡頭道:“你可以反駁啊?”

聞翌笑了笑說:“我舍不得。”

舍不得,所以隻敢親我,隻敢讓自己受傷。

6、循序漸進

王将軍與聞府的這門親事算是吹了,聞夫人整日拿着掃把在聞府門前守着我,就怕我不小心又讓嬌滴滴的聞少爺受傷。

在短短數日内,我已經同聞翌一起挖空了聞府後院牆中的一塊磚,剛好可以看到彼此的眉眼,我們就在這小小的四方天地中,感受着洶湧而至的喜歡和難以厮守的難過,更加珍惜指尖相碰的觸感。

我擡頭看着星宿感歎道:“日後我定能出一本《夜觀星宿》的書籍。”畢竟日日觀星,閉上眼都能知曉星宿位置。

聞翌跟着笑了起來,我轉頭看向他問:“這病當真無藥可醫?”

“太醫說這大概就是心病吧。”聞翌柔聲道,“自小娘親便強勢又護崽,再長大一些又整日同宮中幾位妹妹打交道,我那時應當就已經感到不适了。”

聞夫人應當也沒想過,自己無心之舉,竟成了聞翌的夢魇。

“那我這麼和你接觸,你不覺得不适嗎?”我輕聲問。

聞翌抓緊我的手道:“之前确實有的,但最近好轉了許多,應該就像太醫說的,這種病就應當循序漸進,緩緩行之。”他這麼一說,我又想到那日在馬車裡的無心之舉,最後果真适得其反。

聞翌大概也想到了那一日,他有些揶揄地看向我道:“但是偶爾也要用一劑猛藥。”

趁着天黑,我稍稍遮蓋了一下發燙的臉頰,聞翌卻道:“芝芝,我好想認認真真地看看你。”

應當沒有人比我們更慘了。

我沒想到聞夫人會親自來陶府,她看起來像是要同爹爹打一架,爹爹頭疼地出來看着她,趕又趕不走,罵也罵不得。

“陶小姐在嗎?”聞夫人問。

我從爹爹身後探出頭來,看向聞夫人小聲道:“在的。”

聞夫人約我出去喝茶,聞翌大概又在她面前說了好些話,她這次開口便不是簡單的幾句讓我離開,而是先笑了笑,随後拿起茶壺替我斟了一杯茶,她笑道:“陶小姐,你不要怪我總是攔着你們。”

我小心捧着杯子,不敢說話。

“那日我在燕山寺看到你的時候,大概明白為什麼聞翌會喜歡你。”聞夫人有些出神道,“他應當是恨我又怕我的,而你恰好與他接觸的人都相反,你這個人說話溫溫吞吞的,被人欺負了也就拍拍裙擺站起來走了。隻有在真的惹惱你時,你才會露出獠牙吓唬一下對方。”

“你的心太軟了。”聞夫人說,“不僅心軟,看起來還像個濫好人。”我耐心聽着,總結我在聞夫人心中的形象:沒有性格的老實人。

“阿翌同你都太小了,好像有着一股熱情就可以沖破世間所有的枷鎖。他這場病不知何時會好,他的脾氣也不知何時反複,你也不知何時會對他失去耐心,何時又在不經意間傷害他。”聞夫人頓了頓,“所以我一直是反對的。”

“我其實……”我開口道。

聞夫人用眼神打斷了我的話,繼續道:“但這一次好像不一樣了,我那些慣用的伎倆在你們面前不堪一擊。阿翌第一次告訴我疼痛才讓他明白,喜歡不是一句話,而是一份責任,你也讓我看到了你的固執。”

我撓了撓腦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往後你若是想來看阿翌,聞府的大門随時為你開着。”聞夫人道。

當天我便去找聞翌,他這次終于可以站起身來,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近身,還是他一把将我拉了過去。

他看向我問道:“你到底在等什麼?”

我老實回答道:“在找個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地方下手。”

聞翌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道:“你總想着我碰到你會不适,卻不問問我心中是怎樣的歡喜雀躍。喜歡你,開心比痛苦要多好多。”

我笑着抱着他道:“那親親呢?”

聞翌低下頭親了親我說:“那你親得輕一點兒好不好,以後我們慢慢的就能親得久一點兒,再久一點兒。”

傳聞世家少爺多情風流,我被他求娶入府後,卻享一世專寵

我同聞翌大婚的時候,王将軍的公子也來了,那位傳說中不讓聞翌感到疼痛的嫡女,實際上隻是一位愛好紅妝的公子,當日他還上前豔羨地看着我,細細詢問是在哪家布莊扯的紅綢布。

知道真相的聞夫人差點兒沒當場大殺四方,我與聞翌對視一眼,緊緊握住雙手。(原标題:《“恐女”難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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