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讀者理解我的創作原因,還是先把《故事寫作》的腦洞題抛出來:
挑一個你最喜歡的文學作品中的男主角,試着分析男主角的角色類型和成長路徑。
如果現在這名男主角的命運交到你手裡,需要設置一個和原作不同的結局,你會如何設置?
第一道題已經在上一篇文章中寫過了,為白子畫的童年一直到遇到花千骨的這段經曆寫了一個小故事,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點擊12年後再讀《花千骨》,我把白子畫的前半生續寫了一個故事 詳細了解。
今天我來玩一下第二個腦洞,如果白子畫沒有選擇懲罰花千骨,而是幫她瞞下了所有罪責,那麼故事将會是什麼走向呢?
友情提示:由于原文是長篇小說,但出于篇幅和重點的關系,清辭會大幅簡寫,且會忽略除與男主之外的其他人物結局。
前情提示:白子畫中了蔔元鼎之毒,為了救他,花千骨聽了東方彧卿的話,偷盜十方神器喚出了女娲石。在此過程中,破除了妖神的封印,違背了天下大道。
諸方勢力彙集後,花千骨進入了墟洞,在這裡,她結識了真正的妖神南無月,南無月将妖神之力盡數傳給花千骨,讓花千骨成為了妖神。
所以,花千骨身上有四宗罪:第一,偷盜神器;第二,喚醒妖神;第三,偷習禁術;第四,她本身,即為妖神。
前三宗罪已經能夠令她受到逐出師門,挖心剜骨的懲罰。而第四點若是被衆人知道,她将死無葬身之地。
還好,現在隻有白子畫知道,并且封印了花千骨身上的妖力。她将花千骨從墟洞中救出,現在花千骨接受着三尊會審。(原著第八十章 三尊會審)
故事續寫來了。
花千骨擡頭,看着一臉怒容的摩嚴,滿臉擔憂的笙箫,還有一群或真心為她擔憂,或因為她的不幸而沾沾自喜的同門,胸中蒸騰起無限的情緒。
突然,一抹白色的衣角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抹白色明明離她很遠很溫和,可在她的眼中,那抹白色卻無比刺目。
她能坦然面對所有人,能隻是他們的眼睛,能承認自己的罪行,唯獨不敢看他,這個曾經她最最深愛的人。
無限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又迅速退去,現在她的心中唯有一件事,她必須趕快承認罪行,趕快接受懲罰。否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東方彧卿的咒法下,會說出什麼難以挽回的話。
花千骨咬了咬牙,拼命控制自己的話語,用顫抖的聲音說:“神器是我偷的,妖神也是我放的,我偷習禁術欺師滅祖,我統統認罪不必再審了,無論是何懲罰弟子毫無意義。”
“好一個毫無異議!”白子畫想,那日夏紫薰和他的一番話破綻百出。小骨,他的徒兒,明明就是為了他偷盜神器的,明明就是為了他才身負重傷,如今也想要為了他遭受挫骨揚灰之痛嗎?
心中想着這事,他并未聽到在場衆人的竊竊私語,唯有“逐出師門”、“消魂釘”等詞語零零散散飄入他的耳朵。突然一個聲音開口道:“花千骨是重罪,就算是魂飛魄散也難辭其咎,你這刑法怕是太輕難以服衆吧?”
這聲音冷冷淡淡,不帶一絲感情,卻将白子畫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說話的是他的師兄摩嚴,在長留山這麼多年,他一直知道這個師兄以嚴厲聞名。
在摩嚴心中,善惡對錯是一直都有着清晰明确的界線。
修仙為善,妖魔為惡,遵循為對,破壞是惡。
可若是為了救一個好人從而犯錯,為了救心愛之人破壞了規則,為了救一個能夠拯救天下蒼生之人,自己成為了十惡不赦的罪人,那麼又如何定義善惡對錯呢?
其實,在他中毒喝小骨血的時候,在他情不自禁吻向她嘴唇的時候,在他看到她一身是傷倒地不起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了。
這世間,哪有什麼善惡對錯,隻要問心無愧,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便已是大道自然。
就好像他們封印的那個孩子,口口聲聲說他是妖神,但他隻是個孩子而已啊,為什麼從一出生便要經曆孤獨?難道隻是因為他身上隐藏着巨大的力量嗎?
白子畫看着義正言辭的摩嚴,看着那群聲勢浩大的弟子,突然輕笑出聲。
這一聲輕笑,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摩嚴開口道:“尊上?”語氣中滿是不解。
他的這一問,也是所有人都想問的,他們的話,有什麼可笑的嗎?
白子畫雙唇輕啟,一身白衣在蒼岩的映襯下閃着耀眼的光芒,所有人都視線都恍惚了一瞬,定定望着這谪仙一般的長流派掌門。
“你們都不必說了,我的徒弟,我護定了。”說完,一躍跳下崖底,橫霜劍刷刷幾下,斬斷了捆着花千骨的鐵索。
沒了鐵索,花千骨身子一軟,眼看就要跌倒在地,白子畫眼疾手快,将她攬在懷裡,長袖一揮人已不見。
隻有他那清冷孤絕的聲音傳來:“從今以後,小骨活,我活。小骨死,我死。若是你們還念我是長留曾經的掌門,就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别怪我不念情面。”
青城山下,一座普通的小茅屋内。
一個白衣男子坐在床邊,神情地望着床上那個沉睡的身影。
她雙眼緊閉,眉頭皺在一起,仿佛正在夢中經曆着什麼痛苦的事情。
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攥住了床上那人冰涼的小手,溫柔地安慰道:“小骨,别怕,師傅在這裡。”
從長留山到這裡隐居已經十來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力量被封印的原因,小骨變得越來越嗜睡了,一天要睡六七個時辰。而且将醒未醒之時,都會深深陷入夢魇之中。
隻是封印了力量而已啊,小骨并沒有中毒,為什麼會這樣?
白子畫雖然着急,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唯一令他欣慰的是,無論是仙界還是魔界,都沒人找到這裡。
這與他設置的結界有關,可這結界并不是萬年不破的,他必須時刻小心提防。
“師傅!”一聲驚恐的呐喊将他的思緒拉回,花千骨猛然從床上彈起。
她的手被白子畫牢牢握住,手指傳來的絲絲溫熱讓她安心,她看了看床邊的人,還是那樣溫雅如玉,還是那樣驚為天人。
他明明能夠繼續在長留山,接受千人敬仰萬人膜拜的,可卻為了她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韪。
“師傅。”花千骨心頭一熱,脫口而出,不同于之前那般焦急的呐喊,這次的聲音帶了幾分委屈和撒嬌。
白子畫将她攬到自己懷裡,柔聲安慰:“小骨别怕,師傅在這裡陪你,師傅會永遠陪着你。”
花千骨眼眶有些濕熱,帶着鼻音說:“師傅說話要算話啊,現在我看不到我的朋友了,糖寶在落十一那裡,輕水也還在長留山,殺姐姐應該回了七殺殿,東方他……”
提起東方彧卿,花千骨不禁想到那天的兩個吻,一個是東方彧卿主動下咒的洶湧狂熱,一個是她為了解咒的蜻蜓點水。這個騙子,若不是師傅為了直接将她帶走,她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來。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師傅為了他違背長留門規,違背仙家道義,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東方彧卿怎麼了?”
見花千骨久久不說話,臉上也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還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饒是習慣了波瀾不驚,面對眼前之人走神,白子畫心裡還是生出了幾分異樣的情感。
他知道這種情感是嫉妒,竟已淪陷至此了嗎?這種情緒他從未體會過,即使師尊當年偏愛東華,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嫉妒之意。
眼前這個女孩,她唯一的徒兒,就是他此生的魔障,将他帶入極樂之巅,又陷入無間地獄。可他,卻甘甘願沉淪。
“啊,沒什麼。”花千骨趕忙說,“你知道異朽閣閣主就是他吧,不知道你離開之後,異朽閣又會發生什麼事?”
異朽閣沒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異朽閣便從世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神秘的異朽閣主也像從人間蒸發一般,沒人尋得到他的蹤迹。
自此,那個用秘密換取答案的天下第一閣沒有了,世上有無窮無盡地問題,卻沒人再能找到答案。
七殺殿亂了。
殺阡陌帶人殺上了長留山,讓他們交出小不點。他不相信是白子畫帶走的小不點,白子畫那麼無情,怎麼能搶走屬于他的小不點呢?
長留山更别提了。
掌門帶着叛徒離開,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如今,他們長留已成了衆矢之的,所有的矛頭,明的暗的好的壞的,全都指向了長留派。
摩嚴氣得一腳踹向前來送水的竹染,竹染猝不及防,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摩嚴卻并未理這個倒地不起的徒弟,口中不斷謾罵:“白子畫,師傅口中的好徒兒,長留派的驕傲,你就是這樣守護長留山的百年基業的嗎?和徒弟之間做出苟且之事,就不怕天下同門恥笑嗎?白子畫,我看是師尊瞎了眼,居然将掌門之位傳給了你,若是當年傳給了我,那……”
摩嚴說着,眼神中露出貪婪的神色,他已經忘了,就在門外,還趴着那個被他踢倒的徒弟。
所有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想要争奪下一任天下共主。
寫着寫着就寫多了,可能要幾篇才能完成,所以今天隻開了個頭。關注我,持續更新《花千骨》改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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