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開》初踏淩河邊
青春是美好的,因為那是最美的花朵。
1995年8月的時候,北方依舊炎熱。在遼西的鄉村裡,盡是些樸實無華的人們。
阿濤,一個初中剛剛畢業,參加了中考的普通學生。在中考之前的半年裡,一次發燒不幸染上了肺部感染。在治療的過程中,大把的服用各種藥物,當然也包括那個時候最見效的靜脈注射了。那些個備戰中考的日子裡,他總是咳嗽着,無力地看着那些複習資料。整個人顯得那樣無精打采,隻有烏黑的頭發還在證明着,他是多麼的年輕。家裡人也在無微不至的給予他最大的關心,盡量的滿足飲食營養。
終于,還是熬到了中考的日子,阿濤帶着一堆口服的藥物,暫時寄住在親戚家裡。經過了三天的鏖戰,總體發揮還是不錯的。考試結束後,靜靜的等着發榜的日子。誰知道,滿心的歡喜,卻盼來名落孫山,距離錄取分數線還有10分之差,何去何從,阿濤沒有着落,拖着落魄的樣子不斷的惆怅。
事情總算有了轉機,這得益于阿濤父親的眼光。他覺得孩子一定要讀書,否則這麼小回歸社會,基本也就沒有前途了。是啊,自費生和錄取生還是有差别的吧,除了經濟支出,心底或多或少有些自卑的成分吧。
開學了,阿濤跟随着父親,同騎着時代感很強的28大自行車,将近15公裡的路程。阿濤仿佛覺得那是另一片未知的旅程。也許有未來,也許沒有。車子的後面有行李和一個木頭箱子,那些都是未來三年的固定搭配吧,行李是母親做的嶄新的棉花被褥,厚重而溫暖;木箱子是父親之前用過的,可以裝一些算是有價值的東西,比如現金之類。那個時候,需要自己帶飯盒和米,食堂提供蒸飯服務,每次一盒1毛錢。所以,車子上還裝了小米,高粱米。東西比較多,有點像搬家。
新的校園,坐落在淩河北岸,其實距離河邊還是有些距離的。阿濤推着車,一臉的不知所措,像劉姥姥走進了大觀園,這裡看看,那裡看看,似乎覺得天底下,這就是完美的最好的地方了吧。分完班,辦理完入學手續,阿濤父親留給他一些生活費,算是正式成了自費高中生了吧。無論如何,也算迎來了3年的再教育時光啊,阿濤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阿濤的班級是1年3班,一個超大型班級,接近100人的容量,此刻才體會到了什麼是地球第一人口大國。擁擠的教室啊,求學的學子們算是濟濟一堂嗎?無暇顧及那麼多了,既然來了,好好學習吧。
這個班的班主任,是個年輕人。戴着一副眼鏡,各個方向看似乎都是文質彬彬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文化人呢。姑且叫他袁老師吧,一個傳授生物學的師者。
時間這個東西很好,總是讓陌生變得熟悉。短暫的适應後,班裡的同學們都互相認識了。所以,下課之間總免不了多聊聊天,聊得多了以後,阿濤卻也能侃侃而談了。阿濤啊,其實挺喜歡醫學知識的,畢竟一場大病把他折騰夠嗆,生病的時候, 買了一些醫學入門書籍,算是自學了一些皮毛的。因此呢,課後的談資自然的多了起來,這樣一來,同學間的陌生感就更加減少了。也許是巧合吧,為啥總有幾個相同或者相似的角色呢?他們也懂一些醫學知識。難道是平行宇宙理論在發光?在同學之間,有意無意中,這幾個家夥被起了個雅号,稱之為“鍋裡白菜”----每個人的姓組成的。
日子就這樣在恍惚間走着。淩河的水,泛着波光,總有些秋天的味道。河邊的葉子落入河中,恰似一葉扁舟,順流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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