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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夢很特别,趁着半夢半醒的狀态,趕緊回憶了一遍。
夢裡:
一個神秘又有些悲傷的女孩和我聊天,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或者僅僅是分享欲來襲,我們坐在一間小而溫馨的房間裡,窗外一片草地。
她開始講她的故事,她說:
幾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同學,甚至不能說是認識。在一次活動中,我聽說了他的名字。
主辦方有個名額,學生可以自願報名,在著名學府北大的演講廳演講。所有參賽人員中有不少人報名,最終,他被選中!
于是,我們聽到了他的演講,演講内容已經忘記,但是,他的自信光芒和雪白的皮膚讓我印象深刻,并且深深記住了他的名字。
幾年後我回想那次經曆,覺得很可惜,在北大演講的寶貴機會沒有把握住,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我們的認識”還僅限于“我認識他”,而“我認識他”還僅限于“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和省份”。
也不記得是在哪個契機加了他的QQ,于是,這個QQ在列表裡沉靜地待了幾年,隻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突然出現一段肺腑的總結或者反省。
後面我在空間裡看到,他高中數學競賽失利,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重新準備高考,最後,竟然真的裸分到北大,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不再是印象裡的愛學習、文質彬彬的好學生,而是努力的,優秀的,清醒的,我找不出一個極合适的詞來形容。
她跳出回憶,開始講現在的事情,倒仿佛也是昨天,反正不是此刻,她激動地說: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去了一趟北大,我也上大學了,而且學校還不錯。我好像是特意去找他,又或者是偶然遇到的,才讓我回憶起和他相關的種種事情。
我在學校裡逛蕩,突然就看到了他,一個人,幹淨沉浸。他左手持本子,右手拿筆不停地寫,一行又一行,我看得入迷。
我緩過來,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我以為他認識我,但是隻有我喊出了他的名字。走進一看,才看清他拿的是一支很大氣的鋼筆,很好看。
和這支大氣古典鋼筆絕配的,是本子上同樣大氣飄逸的字迹,我确定了,這是日記本,他在寫日記。
每個字都很有特色,雖然飄逸但都清晰,有的大有的小,像是藝術字。
我疑惑,為什麼他要倚着湖邊的欄杆,站着寫不像日記的日記?
我看清了這個湖,是未名湖;湖的那邊有座塔,是博雅塔。
周圍來往不停的年輕人,有背着包去運動的,有戴着耳機行色匆匆的,他仍然靜立,打過招呼後好像還是不認識我,靜靜地寫着他的日記,與世隔絕。
我好想存心打擾他,被他的強大魅力吸引,一直恬不知恥地圍着他轉。
我熱切地說:“我認識你,我們在那次活動上認識的,哦,不對,僅僅是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他笑而不語,目光簡單地在我臉上掠過,随後又定在日記本上,繼續創造他隽逸的詞字和句子。
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你的字真的好好看,字如其人。”
他依然沒有回答。
我沒有感到絲毫尴尬,站在他身邊感到歡欣雀躍、惬意愉快,我索性不說話,安靜地看着他寫日記,我不再享受他的秀美字迹,而是被他寫的内容吸引。
他又在寫總結,寫他的學期反省。他寫得很認真,很深刻,很謙遜,他完美卻仍然在追求完美的路上。
他沒有阻止我看他的日記,我看他寫到“要感謝的人”,我突然蹦起來,指着自己,“寫我,寫我!”
他還是沒有說話,我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依舊吵嚷着,他竟然答應了,不是妥協,是笑着答應了。
我期待着圍着他轉,想看他能寫出什麼來,他像不受幹擾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是在回憶,還是在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在他身邊就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之前完全不認識,但是到這裡,看到他,就像有某種情結附加在我們身上,沒有緣由,沒有結果。
他說:“好了,給你!”随即,從日記本上利落地撕下剛剛寫過的幾張紙,遞給我。
我期待又心疼地接過,那幾張紙本該安穩地待在那本漂亮的屬于他的日記本上,現在他遞給了我,我不經意一數,5張紙,林林滿滿的字在上面跳躍,急切地跳入我的腦袋。
他又補充道:“你可以從後往前看,後面寫的都是你!”說完,他便走了,留一個幹淨的背影。
我急忙拿出來看,幾個字眼蹦跳進我的腦袋,“在QQ上認識”、“你用這些詞聊天”、“我覺得你很活潑、開朗、樂觀”。
他怎麼記得這些,我們可是從來不認識,編纂的?敷衍的?可是他說的好真,好像我們真的認識。
我的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好久沒有崇拜過一個人,那種追光的感覺。
他走了,我想去找他,但是在偌大的校園裡,我不知道朝哪個方向邁出腳。我看完,他不見了,像是刻意擺脫。
穿着網球服準備上網球課的男女同學從我周身擦肩而過。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我的新舍友,我跑過去一問,還真是她。
她淡定地說:“對啊,我是去你們學校作交換生的。”
我突然想起來,她從來不聽數學課,老師問她,她便說:“我都自學過了!”我一直都羨慕她的數學這麼好,原來是北大的,他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她的來曆。
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想要去找他,不那麼費力地,我找到他,他穿着一身幹淨的白籃球服,端着籃球,走向球場。
他好像又不認識我了,那五頁紙像寫着玩似的,但是這五張紙沉甸甸的,讓我歡愉、激動、興奮、忘乎所以。
我很傷心......
她的語速越來越慢,直到充斥着悲傷和滿滿的不解。
我靜靜地盯着她的臉,我好像也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我不能給予很多安慰,我也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
她好像不是在這間屋子裡向我訴說,而是帶我去到那個校園,去她的世界裡經曆了一遍。
但是,我很能理解她的感受,理解她的每一次激動和傷心。安慰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看着她的臉,像看着陳年舊事。
醒來,夢還是回味無窮,女孩的臉模糊了,但是她說的話依然清晰在耳。
可能和睡前看的視頻有關吧,剛好刷到一個張子楓演的學霸電影片段,于是各種繁雜的信息在腦中整合,形成了這個神奇的、不可複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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