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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個字是不是隻有名字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2 17:29:57

娘這個字是不是隻有名字(你知道嗎娘)1

8月25日,《中日韓共用漢字詞典》出版儀式在北京舉行。作為中日韓語言文化合作的最新成果,該詞典收錄了在中日韓三國民衆日常生活中頻繁使用的658個漢字詞彙并進行了注釋。

中日韓三國同屬漢字文化圈。漢字自古以來就為三國所通用,為中日韓之間源遠流長的文化交流奠定了基礎。直到今天,漢字仍是中日韓寶貴的共同文化财産,也是中日韓文化交流的重要天然紐帶。

正是基于這一共識,2014年,由中日韓三國專家和學者組成的“東北亞名人會”第九次會議發布了《中日韓共同常用八百漢字表》。該漢字表選定了808個中日韓通用漢字。此次出版的《中日韓共用漢字詞典》就是在此基礎上,由中日韓三國合作秘書處組建的專家團隊曆時近兩年編撰而成。

  • 共用漢字譜寫交流畫卷

說起共用漢字的文化價值和曆史意義,就不能不提到漢字圈知識分子曾經廣泛使用過的一種獨特交流方式——筆談。

漢字起源于中國,之後傳播到朝鮮半島、日本和東南亞。在這一過程中,絕大部分漢字的字型和基本字義都得到了保留。以此為前提,當漢字圈的知識分子之間因口頭表達的語言各異而無法通過言語相互溝通時,共用漢字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能夠通過書寫的方式幫助他們來實現最基本的交流。

直到近代,當大批中國知識分子走出國門前往日本時,“筆談”仍是他們與日本學問大家相互切磋學習的主要方式之一。其中,清末著名學者、金石文字學家、書法家楊守敬(1839—1915)與日本江戶時代末期傑出醫學家、文獻學家、考據學家森立之(1807—1885)通過筆談而結成《清客筆話》,既見證了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話,也彰顯了共用漢字在傳播和流轉過程中所發揮的重要作用。

1880年,楊守敬受清朝駐日公使何如璋之邀,以公使館館員的身份前往日本。受歐陽修《日本刀歌》所言“徐福行時書未焚,逸書百篇今尚存”的啟發,楊守敬以澀江抽齋、森立之等人所著《經籍訪古志》為指南,廣泛收集、求購佚散于日本的中國古代典籍。在這一過程中,楊守敬頻繁拜訪森立之,并從森立之處收購了大批善本。此後,這些善本被楊守敬帶回中國,編入《日本訪書志》和《留真譜》等著作中。

當時,在雙方言語不通的情況下,楊守敬與森立之隻能通過書寫漢字筆談。這些筆談的記錄被集結成為《清客筆話》一書,為此後中日兩國曆史學、文獻學等領域的研究者留下了寶貴的資料。該書的主要内容是二人對于文獻的探讨以及圍繞楊氏求購書籍而進行的交涉。其中許多内容都耐人尋味。例如,該書所載楊守敬于1881年1月21日初次拜訪森立之時的雙方筆談如下。楊氏寫道:“問,先生精小學,收藏古書甚富,特來拜谒。”森立之寫道:“今已大半估卻,珍書不多有。隻九世醫業,故經史類尤少。七十五年之今日子孫共無,不得已而為貧之小官是務,赧然々々。”楊氏又寫道:“問,有宋本玉篇·廣韻。”森立之寫道: “收藏于官庫,今不在家。”于是,一心想看到該書的楊氏寫下“求見”二字,森立之寫道:“不能備今日披覽。他日攜來,而後可以書報也。”從這段筆談中不難發現,雙方基于對共用漢字的共通理解,在完全不借助翻譯人員的情況下,基本實現了順暢的意思溝通,而沒有産生任何誤解。

在今天的日本,許多地鐵站、公園、派出所、大型商場等公共場合,仍然設有所謂的“筆談具”。當然,其主要用途是方便聾啞殘障人士與工作人員交流。但是,近年來,随着中國遊客的大量湧入,這些筆談工具也越來越多地被訪日中國人用于向日方人員咨詢交通、購物等信息。這也可以看作共用漢字在當今得到越來越廣泛使用的例證。

正因如此,對于此次《中日韓共用漢字詞典》的出版,《日本經濟新聞》發表文章評論稱,該詞典将有助于2020年東京奧運會的成功舉辦。預計遊客和語言學習者将成為該詞典的主要使用者。韓國《中央日報》也對該詞典的面世進行了詳細報道。

  • 共用漢字蘊藏文化密碼

曾經有一段順口溜被用來概括共用漢字在中日韓三國語言中有趣的文字學和語言學現象:字同意不同,意同字不同,同字不同意,同意不同字。的确,在日韓兩國的現代語言中,許多漢字詞彙在書寫上仍與中國的繁體漢字幾乎完全一緻。其中,有些漢字詞彙的含義在三國語言中也大體相似,如“感謝”“銀行”等,但另外一些漢字詞彙的含義則完全不同,如“可憐”“手紙”等。為此,此次出版的《中日韓共用漢字詞典》專門結合例句對所收錄的漢字詞彙進行了介紹。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探究共用漢字在當今中日韓三國語言中的異同,實際上也就是在回溯以漢字為代表的中華文明在曆史上的擴散曆程、傳播路徑、傳承統序和嬗變因果,追尋隐藏于共用漢字背後的文化基因和曆史密碼。

例如,在唐詩中,有兩句脍炙人口的名句:“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白居易《暮江吟》)和“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陳陶《隴西行四首·其二》)。可見,至少在唐代,“可憐”既有“可愛”之意,又能用于形容“值得憐憫”的情感。

但現代漢語和日語對這兩種詞義則是各取其一。《現代漢語詞典》對“可憐”的解釋是:1.值得憐憫(形容詞);2.憐憫(動詞);3.(數量少或質量壞到)不值得一提(形容詞)。日本權威詞典《大辭泉》對“可憐”的解釋是:姿态、形态十分可愛,能夠喚起人的愛護之情。這種對共用漢字不同語義的選擇性保留發生于何時,其背後的語言學原理和機制何在,與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文化背景有何關系,這些問題顯然都值得曆史學家、語言學家和文化學者去深入考察。

  • 共用漢字體現相互尊重

無論是此次出版的《中日韓共用漢字詞典》,還是2014年發布的《中日韓共同常用八百漢字表》,都充分體現出中日韓三國基于共用漢字而達成的相互尊重和相互理解。

例如,在《中日韓共同常用八百漢字表》所選808個共用漢字中,有一些漢字,雖然大多數普通中國人都能明白其含義,但在日常生活中其實并不算常用,如“姊”“飲”等字。顯然,在現代漢語中,無論是書面語,還是口頭語,“姐”和“喝”都比“姊”和“飲”更為常用。但在日語和韓語中,情況則正好相反。對于大部分日本人和韓國人而言,“姊”是常用字,“姐”屬于生僻字。另外,“喝”字在現代漢語中,“把液體或流食咽下去”和“大聲喊叫”這兩種意思是用音調加以區分的。但在日語中,“喝”并不具備前一種意思。考慮到上述這些情況,為确保讓更多的普通民衆都能夠理解這些共用漢字,在表達相同含義的情況下,中日韓三方選擇了“姊”“喝”列為共同常用漢字。

再如,在當前的漢語和日語中,“娘”都是最為常用的漢字之一,但是由于“娘”在漢語中多用于表示“母親”,而在日語中則多用于表示“女兒”。為避免誤會,“娘”字并未入選《中日韓共同常用八百漢字表》,取而代之的則是在中日韓三國語言中均毫無疑義的“母”字。

共用漢字體現中日韓三國相互尊重的另一個例子就是,“韓”字在漢語和日語中,都并不屬于最常用的漢字。但在最終确定《中日韓共同常用八百漢字表》的過程中,考慮到“中”“國”“日”“本”等字均已被列入其中,為了體現對于韓國的尊重,中日韓三國專家學者一緻同意,将“韓”也納入該字表。

由此可見,漢字不僅是漢字文化圈共同的語言基礎,更集中體現了漢字文化圈内國家和地區共同認可和追求的價值取向和處世原則。在當今日益高漲的全球化浪潮中,《中日韓共同常用八百漢字表》《中日韓共用漢字詞典》等成果不僅為中日韓三國民衆學習語言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同時也将幫助漢字圈以外的國家和地區更為全面地了解和掌握漢字,從而更進一步熟悉整個漢字圈文化。

記者 謝宗睿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中國社會科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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