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化妝品,現在的小姑娘幾乎人人都擁有一大堆,而對于化妝品的美好記憶,老一輩的上海人會追溯到上個世紀初。其實和現在的小姑娘一樣,在梳妝台前有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梳妝盒裡有一盒雪花膏、一個粉盒子、一支口紅、一瓶香水。讓我們看看當年老上海的化妝桌上,有哪些明星産品。
“雙妹”化妝品廣告月份牌
這幾幅由關蕙農、杭稚英和鄭曼陀等月份牌名家為“雙妹”繪制的廣告月份牌裡,記載的就是那個年代上海女人用的化妝品。月份牌中的兩位少女儀态端莊,穿着打扮無不傳遞着那個年代有關美麗的種種細節——燙發、旗袍、還有她們使用的“雙妹”化妝品。
上海家化前身——廣生行店鋪
1915年,“雙妹”生産的粉嫩膏一舉奪得首屆巴拿馬太平洋萬國博覽會金獎,從此成為了上海灘名媛淑女們的最愛。這個粉嫩膏其實就是一種面霜,但是我們上海人給了它一個更加形象,更加文藝的名字——雪花膏——看外觀潔白如雪;塗在臉上冰涼的感覺就像雪花掉落;抹開後白色膏體很快消失,猶如雪花融化。
上海開埠後,西風東漸,西方生活方式随之影響上海,女性開始進入社會,因此特别注重儀容儀表,雪花膏除了能讓皮膚白嫩,還散發陣陣香味,這種一舉兩得的功效很受歡迎。本來作為舶來品的雪花膏因為價格昂貴,普通人很少用得起,但是國貨的出現讓工廠女工、家庭婦女乃至女學生們也可以擁有,由此受到追捧。
到了上世紀三、四十年代,面霜的牌子越來越多,當時出名的除了“雙妹”還有雅霜和百雀羚。雅霜使用了綠蓋白瓷瓶,并且邀請了當紅明星白楊做廣告,廣告上說它是"最為愛美仕女之妝台良伴"。
雅霜廣告
雅霜的包裝成本注定了它的價格不會便宜,所以又有了廣受女工們推崇的更加便宜的百雀羚。扁扁的深藍色圓形鐵盒上畫着四隻形态各異的鳥兒,打開蓋子是一層銀白色的鋁箔蓋,鍁開這層蓋子,就是乳白色的膏體了,人還沒湊近,一股濃厚的甜香味就直撲鼻子。
百雀羚面霜
鐵盒還分大盒小盒和迷你盒,迷你盒因為價格低廉而且便于攜帶,最受歡迎,上海女人把它裝在包裡随身帶着,需要的時候随時拿出來抹一點。
上海女人對于美的追求是與生俱來的。上海女人走出家門前,都會習慣性地照照鏡子,都會盡其所能地使自己成為一個精緻的女人,即便在物質匮乏的年代裡,依舊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穿戴得有模有樣,在能力範圍内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優雅。
以前,家裡請親戚朋友來家中吃飯,吃完飯後,媽媽就會拿出新毛巾,請客人擦一把熱水臉,水裡還會滴幾滴花露水,熱氣中氤氲出陣陣香氣,擦完臉還會拿出一罐友誼面霜,讓客人塗抹在臉上和手上。
友誼面霜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有很多反映女勞動模範,女先進生産者的新聞影片,片中把女性的性别美感都抹去了,不過那個年代上海的女人們在下班之餘還是會細心地打扮自己,換下工作服,穿上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下頭發,洗個臉擦上一層雪花膏再回家,即便到了家裡也是直接鑽進竈間與油煙為伴,至少走在馬路上的時候要幹淨漂亮。
那個年代雪花膏不僅百貨商店有賣整瓶整盒的,遍布上海的很多小煙雜店也有散裝雪花膏“零拷”,就像去醬油店裡打醬油一樣。櫃台上一個個大大的塑料罐子裡裝着白色粉色的雪花膏,店員用一根扁長的木棍舀一大勺裝進顧客自帶的瓶子裡,按分量出售。會做人家的上海女人總是先在百貨商店買一罐雪花膏,用完後拿着這隻罐子再去“零拷”,回來仍舊把它放在五鬥櫥上顯眼的位子,花小錢得到最佳的效果。
“零拷”散裝雪花膏
改革開放後,物質豐富起來,各種國産和進口品牌化妝品也慢慢進入上海。珍珠霜、銀耳霜,這個霜那個霜的,雪花膏的“花頭”也越來越多。記得當年還有一個美白霜,朝臉上一塗,面孔馬上白起來。不過這個雪花膏也有個毛病,膏體比較厚,如果不仔細塗均勻,臉上就會東一塊白西一塊白的,走出去就要鬧笑話了。
老化妝品生産線
雪花膏陪伴着上海女人的人生,也滋潤着上海女人的生活,雪花膏散出來的陣陣暗香,也已經深深地留在了她們的記憶中,也讓上海這座城市處處彌漫着淡淡香味。
資料:上海音像資料館官方微信@影像上海
編輯:張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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