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趙佳成躺倒在床上,盯着手機屏幕,反複扪心自問。
趙家成是心理醫生,專攻自閉症兒童。
八年前,他認識了梅溪。
梅溪是個攝影記者。那一年,她背着長槍短炮,來醫院要為自閉症兒童搞一組紀實性攝影,作品要參加一個中部六省的攝影展。
趙佳成覺得,這也是一種正面的宣傳,能引起全社會對自閉症兒童的關注,就慨然應允,出手相幫。
梅溪的這個創意相當成功,作品獲了獎,趙佳成也獲得了她的青睐。
于是,倆人便談起了戀愛。
這一談,就是八年。說句不好聽的,連小日本都能給打跑了,可是,卻改變不了梅溪不結婚的主意。
趙佳成真的很愛梅溪。
怎麼說呢?梅溪,就像一條野性十足的小溪,嘩嘩啦啦,奔騰不息。
梅溪的世界充滿了色彩和迷人的景緻。她單純起來,就像一隻小鹿,刁蠻起來就像一位霸道的小公主,天南地北跑,特别能鬧騰。在她的身上,就像五彩缤紛的春天,鳥兒在喧鬧地歌唱,到處都是勃勃的生機,上下都是四射的活力。
梅溪就像一隻候鳥,把趙佳成所在的城市作為一個栖息地。與候鳥不同的是,她的遷徙沒有規律,想來就來,說去就去,飄忽不定。
倆人床單也滾了,但每次,梅溪都讓他戴套操作----她這個攝影師思想前衛,說,還沒玩夠,不想奉子結婚。
就這樣,整整八年了,梅溪“陰魂不散”,就像個釣魚者,時不時來勾趙佳成的魂。
平日裡,倆人微信不斷。梅溪特立獨行,叛經離道,一個女孩子,居然敢吊着繩子下到一百多米深的洞穴裡去拍石筍石柱;有時,又長了翅膀,邊滑翔邊攝影,成為一名女飛俠。梅溪的世界,真是“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鼈”,多姿多彩。
梅溪也會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趙佳成的面前,仿佛來個出其不意的“查崗”,看看自己的“老公”有沒有“外遇”,似乎就像小狗翹起腿撒尿,宣示一番自己的主權似的。
倆人也會去吃燭光晚餐,浪漫的音樂再次勾起趙佳成結婚的欲望,他問:
“梅溪,你總不能這樣一直奔流不息,總要流到大海,有個平靜的港灣呀。”
梅溪像是聽不懂他的話,或者,她根本就沒聽進去一個字,沒心沒肺似的,說:
“我不想結婚,你一直做我的男朋友不好嗎?”
趙佳成歎了口氣。他知道,這輩子她吃定了他,自己“中毒”太深,或者,她就像個魔女,自己中了她的蠱。
梅溪不在眼前的時候,每天晚上,睡覺前,他都會照例與她微信聊一會兒。
這不,這天晚上,他又打開微信,剛剛問了句她在哪裡吃飯了沒之類的問候,她居然回道:
“我心情不好,你跪安吧!”
唉,這個野蠻女友!
想了幾分鐘,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回複了一個字: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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