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蘇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擡手拂掉了穆修文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三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低着頭,避開他的視線,心還是亂了。
“老三!”門邊穆修夜一臉的淡漠,大步走了進來,根本不看蘇白。
穆修文倒是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大哥回來了,處理的怎麼樣了?”
點了點頭,穆修夜才走進來,徑直走到蘇白面前:“這幾天大理寺會來傳人問話的,你想好了怎麼說。”
一邊擡手理了一下她額頭的碎發:“很快就過去了,不要擔心,有我在。”
剛剛的話,不知道他是否聽到。
隻是這舉動,讓蘇白有些受寵若驚了,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順勢拉了蘇白了手坐到了桌子前,才又招呼穆修文:“老三也在這裡一起用早飯吧,肖家的事情拜托你了。”
“不用了。”穆修文笑了,溫潤如玉,風度翩翩,那一笑,顯得幹淨清爽,讓人移不開視線,那修長的身材,白晰的面龐,讓多少女人為之瘋狂。
蘇白也看得有些呆愣。
說着話,穆修文便出了房間,頭也沒回。
“看夠了沒有?”穆修夜拍了蘇白的手一下,微微用力,才讓她回過神來。
蘇白快速抽回手,低頭一看,都打紅了:“你要死了,沒看夠,怎麼了。”
一臉的氣憤。
現在想來,穆修文的話的确很有道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現在還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真後悔剛才沒與穆修文私奔。
“後悔沒答應他?”穆修夜的眸色一如繼往的冷,面無表情,一臉淡漠,冷冷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心動了。”
說着話,穆青将早飯送了進來,擺好,便又知趣的退了出去。
“是很心動。”蘇白這才明白,穆修夜早就回來了,那些對話,一定也聽到了,這個人還真是藏的夠深。
穆修夜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你要是敢給本宮戴綠帽子,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死嗎?”蘇白才不在意,冷冷的回道,他們二人一定是八字不合,每一次見面,一定吵架:“而且我與你有什麼關系?”
一臉的不服氣。
四目相對,都是怒火沖天,一點就着。
穆修夜猛的起身,擡手攔腰将蘇白抱了,大步向屏風後面走去:“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
“世子小心!”穆青的喊聲響了起來。
抱着蘇白的穆修夜頓了一下,猛的轉過身,看向院子。
“嗖嗖嗖……”
剛一回頭,院子裡便飛來無數支飛镖。
蘇白掙紮着從穆修夜的懷裡跳了下來,正要發飙開口大罵,一轉身,也被院子襲來的飛镖吓到了,那飛镖更像是一群蜜蜂飛來了,黑壓壓的一片。
她本能的想要躲,卻發現無處可躲,屏風根本擋不住那些飛镖。
電光火花間,“閃開!”穆修夜一揚手将半片屏風舉起來扔了過去,更是反手推了蘇白一把,臉色黑的可怕,眸色寒如冰鋒。
他的身上沒有帶劍,刺手空拳根本攔不下飛镖,當然,他若不顧一切的飛身離開,一樣會毫發無傷的。
蘇白順勢趴在了地上,穆修夜扔出屏風後,沒有離開,而是倒身壓了下來,直接壓在了蘇白身上,将她緊緊摟在了懷裡,身體崩的僵直。
離的太近,可以聞到淡淡的香氣,蘇白的後背緊緊挨着穆修夜的胸膛,更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
“世子妃,世子殿下……”穆青随即沖了進來,手臂上,腿上都中了飛镖,手中的劍還滴着血,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喊出來的話因為看到的一幕而斷了。
蘇白感覺穆修夜壓着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了。
緩緩擡頭,側過身,卻好巧不巧的蹭到了穆修文的唇,一下子不敢動了。
穆修夜眯着眸子,順勢就吻上了她的唇,蜻蜓點水一般,然後吧嗒了一下嘴唇:“好香。”
十足一個纨绔子弟,一臉的邪氣。
“世子殿下,你身上的飛镖得快些處理一下,這些飛镖上面有毒。”穆青一臉焦急,看到剛剛的一幕,忙扭過臉去。
蘇白這時才反應過來,被占了便宜,想拍一巴掌,卻是被側身壓在那裡動彈不得,她一動,穆修夜才“呃!”了一聲,似乎碰到了痛處。
“你想翻過身來,和我正面相對嗎?我不反對,雖然現在是白天,也可以補一下晚上的任務。”穆修夜壓着不動彈,還說着不着邊際的話,讓蘇白更火了,一用力就将他推下去,傳來穆修夜痛苦的聲音。
“主子!”左宿這時氣喘籲籲的闖了進來,喊了一聲。
痛苦的坐起來,穆修夜擺了擺手。
左宿走到爬起來的蘇白面前,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主子為了你才會中毒镖的,你竟然如此待他……”
打得蘇白有些懵,卻還是快速擡手給了左宿一巴掌,打的十分用力,手都疼了:“你算什麼東西?敢與本宮動手?”
另一隻手捂了自己的臉,隻感覺火辣辣的疼。
她從來不會吃虧。
“左宿,去領罰,見世子妃如見本宮,你動手打主子,以下犯上,杖責二百。”穆修夜也冷着臉,沉聲說着。
他身上有幾隻飛镖刺進了皮肉裡,還在滴着血,此時那冰冷的氣勢讓人一滞。
左宿二話不說,跪下領罰。
穆青也抽了口冷氣,有些不可思議。
這主子為了一個從不過問的女人要杖責他最得意的貼身保镖。
而且剛剛左宿也是看不過穆修夜因為蘇白受傷,還不領情才發火的。
動作是過激了些,可也不能杖責二百,這要是普通人,都能要了命。
“世子殿下,請息怒。”穆青也跪了下去,要給左宿求情。
隻是話不等說完,穆修夜便沉聲接過話來:“你護主不利,杖責一百。”
蘇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着左宿和穆青,半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穆青說到底還是對穆修夜死心踏地的。
自己的那點小手段,還是沒有什麼作用。
不過,這穆修夜竟然如此懲罰左宿,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這個左宿的地位絕對不一般,一定比她這個世子妃還有用處,可是今天,穆修夜為了她蘇白,杖責了這兩個人。
這是在為自己出氣?
蘇白沒有求情,在她看來,都是活該。
左宿和穆青都去領罰了,房間裡又恢複了安靜,穆修夜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你是打算讓我血流盡身亡嗎?”
這時蘇白才反應過來,忙去看穆修夜,他的身上被飛镖刺中的地方都在不斷流着血,血已經變了顔色,顯然是有毒的。
忙湊上前,二話不說,動手就開始替他拔飛镖,清理傷口。
動作十分利落,娴熟,拔飛镖的時候,更是手法特别,這飛镖的倒刺不長,拔出來的時候,也會鈎下一塊皮肉來,穆修夜卻沒覺得多疼。
他沒有注意到蘇白的手裡拿着止痛棒!
“還需要讓管家去請毒醫,我不會解毒。”蘇白處理傷口的速度很快,也不扭捏,不管傷口在哪裡,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
不管多麼血腥,她都無動于衷。
在她給穆修夜拔飛镖,止血,然後處理傷口的過程中,穆修夜一直都在看着她,此時的蘇白更像一個聖潔的女神,那種嚴肅認真,更顯得美麗大方,卻是隻可遠觀。
此時的蘇白,絕對是耀眼的明珠,蒙塵的黃金散發出了光芒。
更能打破那些醫學世家廢材的傳言。
一一綁了傷口,蘇白才将沾了血的棉花紗布收拾一處,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卻見穆修夜正直直看着自己,也挑了挑眉眼:“怎麼?不能請毒醫嗎?這也是秘密?”
新婚那日,他受傷不敢請郎中,一定是有什麼隐情,那麼今天,似乎瞞不住吧!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醫術的?”穆修夜不答反問,看了看手臂上,腰間,大腿上各處包紮的平平整整的傷口。
這手法,真的很老道兒了。
“上學……”蘇白的話說了一半忙咽了回去:“家裡給小妹請了教書先生,我一直都跟着偷偷認字,然後又自學的醫書。”
穆修夜眯了眸子,這絕對不是看看醫書,學學醫術那樣簡單,這一定是接觸過成千上百的病人,才能如此利落。
他知道,蘇白身上有太多秘密。
之前,他不感興趣,現在,卻是興趣十足了。
他想知道她的秘密了,所有!
見穆修夜沒有再說話,蘇白才籲出一口氣,險些就說錯話了。
逃也似的起身:“我讓管家去請毒醫……”
迎面看到穆修宇和穆修文,招呼都沒打,就側身讓了過去。
穆修宇沒怎麼在意,他與蘇白早就撕破臉皮,勢不兩立,穆修文卻皺了一下眉頭,眸子裡的思緒有些深,側頭看了一眼蘇白匆匆離開的背影,歎息一聲。
“大哥,你沒事吧?這刺客也太猖獗了,竟然敢進府,抓到他,一定碎屍萬段。”因為肖巧柔的死,穆修宇的情緒不怎麼好,不過,再怎麼樣,穆修夜是世子,表現上,他還是很巴結的,至少不敢得罪。
穆修文也上前,細細看了看穆修夜的傷,見已經包紮好了,倒放心許多:“是大嫂給你包紮的嗎?似乎大嫂的醫術還不弱。”
語氣裡也帶了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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