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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朱自清美文摘抄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2 03:12:00

背影朱自清美文摘抄(文字利刃解剖北漂一族)1

背影朱自清美文摘抄(文字利刃解剖北漂一族)2

文字利刃解剖北漂一族,每個人都需要經曆一場中年困惑

——簡評陳克鋒《北漂三部曲》

文/李澤清

1

我想了至少上百種開頭的方式,沒有一種是最佳方案。

共鳴的文字太多,相似的劇情,雷同的故事不在少數。甚至連兒子、父親、丈夫等角色都有着深刻的代入感。

通過這些或長或短的詩句,就如同看見了我故鄉的村莊,也如同看見一個美好與殘酷并存的現實社會。

甚至懷疑,這位素未謀面的詩人曾經與我擦肩而過,也許正是兒時玩伴中的某個兄弟,隻是在走南闖北的車輪碾磨掉他的名字,如今透過文字又想起來的時候,竟有多年不見的親切。

2

是什麼樣的講述能夠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北漂三部曲”盡管以詩歌的形式呈現,但我更覺得像是一部行文簡練的個人自傳,長可謂史,短可謂記。

好詩的誕生離不開細緻入微的觀察,其好壞或價值高低的評判角度不同結果也自然是各抒己見,影響最深的因素是每個人所曆經的生活環境和過程以及後期所受的教養,其閱後結果都有不同程度的差異。

通過詩歌這種藝術形式表現出來的生活,有時候像一面鏡子,看見别人的同時也能看見自己。這組詩裡,我很輕易就看見了自己,也看見我的父親、母親、妻子、兒女……他們同樣有着擁抱北京或被北京接納過的經曆,或長或短。有的人匆匆而過,有的人是一輩子,有的人才剛剛開始。

“火車上,她不敢上廁所,不敢喝水/怕走丢了”。《喜錢》裡的這個細節太接地氣了,上個世紀網絡銀行、第三方支付工具尚不發達,許多人随身攜帶現金都會采取類似操作。有的會去市場采買帶拉鍊口袋的内褲,而陳克鋒的母親就把“喜錢縫到棉褲裡層了”,這個畫面既親切、熟悉又令人忍俊不禁。

出身于農村的人多數有着相似甚至相同的經曆。小的時候,我們跟着父母耕種鄉村,長大後,父母看着我們耕耘城市。

“母親的北京城”其實非常簡單且平凡,但又是那麼的難能可貴。一個從山東農村來的婦女,為了照顧孩子和孩子的孩子,不管孩子們生活條件如何艱苦,參與一個北漂家庭的後生活充滿了義無反顧。因為她的孩子已在此城落地生根,當遠道而來的母親“摸黑回到我的北六環”時,一筆寫盡多少北漂男女内心的愧疚、不忍,也寫出了包括陳克鋒在内的遊子們無盡的期許。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母親并不能像我們這般生活地如魚得水。她每日的生活半徑精确的可以用米甚至厘米定位,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哪怕是門對門的鄰居,見面甚至連一聲簡單的招呼都不知從何說起,更不要說告别七姑八姨在一個樓宇林立的陌生城市,這會令人突然喪失安全感,一切回歸原始狀态。久經風雪的身心最多隻能在原地停留片刻,便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學會适應并形成一種生活習慣,哪兒有什麼回頭的路可以走,盡管這會帶來疲憊不堪或忐忑不安,但也要努力讓自己在最快的時間内,學會獲得安全感和幸福感,因為所有人都相信一切選擇都是人間值得。

詩人眼裡,這是母親北漂的日子像是重頭再來的學生,每天的功課就是去完成當天的“作業”,教育她的是孩子和孩子的孩子在這座城的生活軌迹。這樣日複一日的耕耘,像極了800萬北漂群體不安現狀放手一搏的雄心。每當黑夜來臨,有時候,詩人會寫出“這群鄉下的孩子/在異鄉集合/溫暖擁抱”的欣喜畫面,“陪伴父親整整兩年”的大公雞獻身異鄉的事情并不少見,但也會在複盤生活時發出無奈的聲音,“可惜我們的菜刀被生活锉得,實在沒有多少刃了”。

不過,一切都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每當看見正在哺乳期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孩子,不遠千裡奔襲在異鄉忙碌的母親,還有什麼借口讓“北漂三部曲”遍布苦澀,所有的苦和難都給予人相信的力量,即便是“我赤腳跑過童年”成為記憶裡的碎片,也要堅信黎明将至。

3

如果一首詩的出現不能看見自己的影子,再多的文字也無法托起鄉愁的小船。“父親的汪家莊”表面上看是寫父親,其實是在描述一個有“我”和無“我”的故鄉。

詩人心中的鄉愁,有許多符号代表,可以是母雞下蛋的畫面,村民間習以為常的稱謂,父親腳下的玉米稭,是一捧或一粒故鄉的泥土,或是民辦教師牛玉龍這樣印象深刻的人,還可以具體到磨鐮刀這件事,或是燒火棍、口琴、麻雀、種子等常見的東西……正是這些自幼熟悉的,在城市化進程中逐漸消失,成為記憶,成為個人曆史,成為小說,或是其它什麼形式,也或許是一張照片。顯然,陳克鋒選擇用詩歌承載了太多故事,而并非每件事情又都有說清道明的必要性,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遵循道理或依據章法,我能感覺的到一些客觀存在的事物影響到其個人的生活、家庭和處世,這大概就是詩歌非寫不可的理由。

父母是寄托鄉愁的橋梁,自古便有類似父母在不遠遊的說辭,但往往現實總是在擊碎一些東西。沒有誰天生就願意去做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農民這個身份對多數人來說卻是與生俱來,尤其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像陳克鋒這樣見證自己的父親,“在土裡長大,變老/比土還土”,既是其家庭的個人史,也是相當一批人的清晰記憶。有的人唱成了歌曲,有的人寫進書裡,也有人拍成一幅幅照片,還有一些人慢慢選擇忘記。

與土地無法割舍,與故鄉無法告别,這或許是在中華大地上深埋我們心底根親文化的傳承。什麼眷戀,不舍,難忘之類的詞語其實都不怎麼煽情,最後皆流于形式。在家鄉面前,最真實的情況是,我們的情感總是脆弱的,甚至是說有些虛張聲勢,不管我們以什麼身份回到故鄉,以什麼形式離開故土,僅須一聲熟悉的鄉音,頃刻間便能令你血脈噴張,能将腦海翻起驚天駭浪。

詩歌最難寫的是寫實,最怕讀的也是寫實。

“她和她的饅頭/都叫北漂/她們漂得比我更徹底/幾塊木闆,将家支撐在/立湯路的攤子上”像這樣場景化明晰的句子分行排列出來的時候,顯然不會給讀者任何招架之力。北漂遇見北漂,話要麼特别的少,要麼特别的多,情感輕易不能傾瀉出來,畢竟大海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并控制自如,這是我的個人見解。寫實的東西比任何華麗辭藻更有力量,沒有僞裝卻是最高級的僞裝,這是真實的力量,能瞬間擊潰一個人的底層防線。

“頤和園西苑、中關村科育社區/北大蔚秀園、昌平溫泉花園”像這樣的地名,估計每個北漂的人都能說上一串,《如果你沒有北漂過》這首詩既能反映出局部縮影,生動體現出北漂大軍的辛酸困苦,又折射出這個群體所迸發出來的韌勁兒,骨子裡帶着那股“逆天改命”般的不服輸。在陌生的城市中,每一位北漂者都是孤獨症的深度患者,青春奉獻給異鄉,直至《中年》時不忘“替父親欣賞一下,北京的星空”又或是“偷偷錄下/原汁原味的鄉音”,因為需要“療傷”。

4

每個人都需要經曆一場中年困惑。随着青春漸漸散場,時光的穿梭機快速把你帶到一個尴尬的年齡階段,便開始恐慌。像陳克鋒一樣擔心,“如果自己死了,這個世界怎麼辦”。這“世界”并非真的要刻意指向世界,應理解為是他所關心的人,曾經走過的路,或發生過的故事。世人其實都有葉落歸根的觀念,何況我們這些漂泊在外的靈魂。有些人漂着漂着也許離家越來越遠,有些人則離家越來越近,作出每一種選擇都有着恰當的理由,不給任何第三方反駁的餘地。

我比較堅信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不管是堅守鄉村的“父親”,還是老年加入兒子的“北漂家庭”,抑或是已經茁壯成長的“漂二代”,都是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的帶發修行。與其說詩歌承擔了記錄功能,不如說是北漂者自我的審視,每個文字的背後都是一把利刃,解剖後的文字會湧出說不盡的共同語言,或抑或揚的情緒,就這樣多元的存在,被随機挑選組成不同版本。每個人都會擁有一首屬于自己的詩,隻是有些人寫了成千上萬首也始終沒能寫出真正的自己,有些人已将其忘卻或忽略在日常瑣事中。陳克鋒無疑是北漂群體中非常用心的一位詩人,在自我解剖的同時也發出善意提醒,用親身體會告訴那些快步向前的朋友,停一停,要學會享受身邊的關愛,也要學會曆經疼痛奉獻關愛。

在某種程度上,陳克鋒的詩更像是一座橋梁,一端連接着行走異鄉的人,一端連着心底惦念的老家。這種根文化的诠釋與傳承有沒有讓他找到屬于自己的那首詩我不知道,但他已經構建起自己的内在詩語邏輯,既有宏大的精神叙事又有具象表現,在平易近人的文字中抒寫經世哲學,留下充足的空白便于自省。時過境遷,這些依然都難能可貴。(原載《天津詩人》)

李澤清,詩人、影評人,資深娛樂營銷專家,湖南省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湖南省電影評論協會會員。曾在《中國廣播影視》《旺報》等媒體平台撰寫專欄。作品散見《青年作家》《湖南日報》《天津詩人》《大衆電影》等刊物,出版個人專著《網絡直播》,作品被《2019中國年度優秀詩歌》《河南文學作品選·詩歌卷》等選本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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