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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寶可夢的夢幻之旅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13 14:13:52

遇見你真好——寫給即将三十歲的我和我的寶可夢們

文/賣三角雷

“遊戲對于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呢?”沒想到初次思考這個問題的我已經快要三十歲了。

最早接觸遊戲的時候還沒有上學,那時候基本和我一樣大的孩子也都或多或少接觸了“小霸王”,就是山寨的FC,最搞笑的是每個孩子的家裡的遊戲機都不太一樣。像我小時候爺爺送給我的是一個黑色的山寨FC,連帶的還有一款笨重的FC專用光槍。當時我對這個槍是非常的震驚,怎麼可以拿着它對着電視BIUBIUBIU,就會擊倒電視裡的槍手,鴨子,空易拉罐。那個時候每當我拿着槍對爺爺扣動扳機,我爺爺就會略微生氣地說這把槍有輻射,對着人射擊會影響人健康。不知道多少年後我也明白了這把槍其實并不會發射任何信号,相反它其實是個接收信号的裝置,也不得不佩服任天堂的奇思妙想。

那個時候雖然幾乎每個孩子家裡都有遊戲機,但是真正讓你随心所欲玩的家長卻很少。一是家長害怕孩子傷了眼睛,二是當時有坊間傳言玩遊戲機會玩壞電視,這個說法雖然至今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科學依據的,但是因為我一年為數不多地玩遊戲機而為家裡的中古彩電的損壞背鍋的年幼的我還是表示不服。這時候我們這些被家長嚴格管控的孩子隻能去某個思想開放的鄰居家裡蹭遊戲玩。那個鄰居家的小孩比我小一歲,還有個比我們大六七歲的表哥在家指導我們打遊戲,他家是真真正正的帶一個鍵盤的那種小霸王,記得那時他的表哥還得意地說隻有小霸王才是正版的遊戲機,我們的都是盜版的,都是假貨。

或許是“超能”這個詞語對于年幼的我來說過于難以理解,或許是《火影忍者》中的幻術實在讓我記憶深刻,總之我總是把“超能系”說成“幻系”,從而引來大孩子不屑的嘲諷,但我也不敢作聲,要不然連當線下“雲玩家”的資格都沒了。

口—袋—妖—怪;嘴唇得收縮擴張反複兩次,第二次輕輕吐出一口氣:口—袋—妖—怪。不是我刻意模仿《洛麗塔》的開頭,隻是習慣“精靈寶可夢”這個官方譯名之後,“口袋妖怪”這個舊稱則顯得親切但又有點陌生,讓人有種把玩一番的沖動。第一次說出這個名字是什麼時候,我早就忘記了,唯一清晰的記憶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大孩子玩掌機的場景。在我印象裡,隻有那一次,我觸碰到了GBA的外殼。

那是一個午後,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孩子們都躲進了空調房裡,而我和那個大孩子則是例外,他如往常一樣手裡握着遊戲機,隻不過他往日的炫耀對象都缺席了,我則成了唯一的VIP。他手上一邊操控着機器一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上面的銀頭小人騎着單車橫沖直撞,像變戲法一般把路過的銀色草叢變成了綠色,這樣重複性的機械操作,看的我一陣心潮澎湃,心裡不禁冒出“我上我也行”的想法。在我一陣央求下,大孩子才有點不情願的把機器交到了我的手上。

機子大概是玩了太久的原因,摸起來油膩膩的,但輕輕按下方向鍵的一瞬間,自行車就随之移動,那種興奮感早已勝于一切。正當我迫不及待要在期待已久的世界闖蕩一番,他手指着屏幕跟我說:你就騎着車在草叢上跑吧,看着把銀色變成綠色就行。雖然他的一句話把我探險的範圍縮小成了小小的一個框,但我也沒那麼多失望的情緒,畢竟有的玩就很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啊?

精靈寶可夢的夢幻之旅(遊研社三周年征文中關于寶可夢的投稿充滿了深情的回憶)1

于是那一個下午我反反複複地把銀色的草坪踩成綠色,切換地圖,再把新的銀色變成綠色,當然時不時還會遇到看上去就很堅硬的鋼鳥和每一隻花紋都完全不同的像兔子一樣的精靈,當時很想操控那頭看上去無比強壯的名為超精靈的藍色精靈,但心裡總是擔心自己把機器玩壞或者輸掉戰鬥,他再也不借我玩了咋辦,所以每一次遇到妖怪我都隻有逃跑的份兒。雖然完全不知道把銀色的草坪踩成綠色有何意義,我仍舊萬般小心、老老實實地穿梭在草叢中,然而那次之後,那個大孩子和他的GBA再也沒在我住的小區裡出現過,之後我又有了自己的GBA SP和盜版的《葉綠》卡帶,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許多年以後,在3DS上打開《阿爾法藍寶石》,來到飄揚着火山灰的113号道路,我想起了樂此不疲地在草叢間騎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二、永恒的叉字蝠

我這人的運氣從小就很差,屁颠屁颠拿到了GBA SP和遊戲卡帶之後沒過多久就由于視力的下降被爸媽轉手送了出去。但我始終難以忘懷盜版卡盒封面的那隻粗犷有力的妙蛙花,它仿佛在我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或者說使用了“種子機關槍”?從此我對精靈世界的沉迷便一發不可收拾。

在我的腦海裡,現實世界與精靈世界似乎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型的莫比烏斯環。我時常如夢遊一般,通過平時從動畫、漫畫積累精靈知識,再用自己的方式嘗試将兩個世界聯系起來。在姥姥家的平房裡,我用吃完粥留下的空罐頭把庭院裡從樹皮的縫隙中流出來的琥珀色汁液收集起來,堅信赫拉克羅斯一定會喜歡吃。我也曾帶着一幫比我還小的孩子高喊着:骨頭回旋镖,然後舉着枯樹枝向高處的蛛網投擲,盡管那既不是骨頭,也并不會回旋。甚至我還會塗塗寫寫,練習冊上滿是關于精靈的流水賬故事還有一些略微乏味的紙筆遊戲。那些幼稚的言行,卻充滿了童趣與想象力。

再長大一點,已然不滿足這種空想的我發現了模拟器這一神物(雖然模拟器意味着盜版,是錯誤的,但不得不承認多虧了它,才讓包括我在内的衆多玩家享受到口袋妖怪的樂趣),這才正式開始了從關東地區一直到合衆地區的旅途。有趣的是,每一次冒險,我的隊伍中一定都會有一隻叉字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對于家門鳥的一種自然而然的叛逆情緒。即使是帥氣如比雕、姆克鷹,我都不願去捕捉、培育,因為這些精靈一定是其他玩家最常使用的,我的隊伍如果也随大流那就顯得無趣了。

出于這種心情,我總會來到遊戲中最近的一個山洞裡去抓超音蝠,因為超音蝠是遊戲前期最好獲得的除了家門鳥以外的飛行系精靈,同時也是各位玩家通常不會選擇的。雖然叉字蝠身闆脆、弱點多,甚至進攻乏力,但它莫名自帶一種冷酷又有點呆萌的氣質,惹人喜愛(當然速度也是相當快了)。超音蝠達到一定等級後即可進化為大嘴蝠,但要進化為叉字蝠則需要漫長的親密度增長時間(除非攜帶親密鈴铛)。這意味着你需要花更多時間去培養。親密值、等級、甚至精靈本身或許隻是一組簡單的數值,但其證明了玩家對精靈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一旦領會到這一點,便能體會到口袋妖怪之所以如此吸引人,在于虛拟的數值與人類最真實的感情相連接,而精靈就是二者之間的紐帶。

精靈寶可夢的夢幻之旅(遊研社三周年征文中關于寶可夢的投稿充滿了深情的回憶)2

盡管年齡不斷增長,但我腦海中人類世界與精靈世界相連接的狂想卻從未停止,而模拟器的使用卻讓我的内心變得空洞。盡管遊戲每一代的聯機功能變得越發完善,但模拟器卻永遠無法實現。我永遠隻是一個人孤獨地在廣闊的地圖上旅行,擊敗邪惡勢力、挑戰館主、四天王與冠軍。我迫切地想把這份對口袋妖怪的感情分享給其他人,這些人或是近在咫尺、或是遠在天涯。3DS的出現成為了契機,那時我終于也有條件可以購置一台新的機器。天知道我收到《Y》的那個晚上有多激動,《X·Y》的畫面相較于《黑·白》清晰了數倍,而建模也真正實現了3D化。

最重要的是,我也不再孤獨了,人類世界與精靈世界相互連接,我在貼吧、QQ、Line裡找到了組織,3DS的下屏實時更新着網絡上的玩家,他們會和我對戰、交換,甚至……炫耀,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五湖四海,他們角色的頭像旁還有各國語言的問候語。

隻是、隻是我還是覺得有一點遺憾,因為這些問候語中從來沒出現過中文。

三、make a wish,祈願

口袋妖怪系列,無論是遊戲、動漫還是漫畫時常會觸碰到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遊戲中N的身世、漫畫中的路比與沙菲雅的羁絆都曾令我動容,但令我感觸最深的還是動畫電影中小智與神獸們一次次擦肩而過的奇遇,劇場版的主題常常是人與精靈的和諧相處,也映射着現實生活中人與自然的關系。

2003年的劇場版《七夜的許願星 基拉祈》的主題大緻也是如此,基拉祈擁有巨大的能量可以為人們實現願望,前熔岩團成員妄圖利用基拉祈的能量創造出固拉多,最後在小智一行人的勸阻下,放棄了計劃。劇中基拉祈與小勝的相遇相知發生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而七天以後,基拉祈又要沉睡千年。故事中蘊含着“一期一會”的心境,即便隻是萍水相逢,隻要用心對待,那份感情是難以抹消的。

影片的結尾,基拉祈希望能滿足它在沉睡前聽一首安眠曲的要求,于是在衆人哼唱《小小的我》(小さきもの)的歌聲之中,基拉祈輕輕卷起身體,最後一次用心靈感應向衆人傳遞信息:謝謝你們,我好開心、好快樂,然後晶體再一次包裹基拉祈的身體重返大地,等待下一個千年。這一首《小小的我》由當時年僅14歲的林明日香演唱,卻唱出了特别的蓬勃之氣,而《小小的我》英文版的标題為《make a wish》,與基拉祈實現願望的能力遙相呼應。

而在10年之後,真的有一群人向基拉祈許下了一個願望。

口袋妖怪系列作品一直沒有官方漢化,老玩家們也飽受盜版翻譯之苦,而正版中玩家們的精靈名字也從沒有使用過漢字,雖然都是中國人但大家在遊戲中卻用着日語、英語交流。2014年,百度口袋妖怪吧一個叫koutian1xiaotu的用戶在當年口袋妖怪世界錦标賽前夕發起了口袋妖怪遊戲中文化請願活動,他寫了長長的一段文字鼓勵大家參與活動,拍攝自己的遊戲主機、遊戲卡帶并留言。

實際上,之前也有很多人有過向GameFreak公司請願的想法,但也僅僅停留在“想法”的階段,所以一開始貼吧的回複有不少是在潑冷水,這種“潑冷水”也并非沒有道理,因為以一己之力說動整個遊戲公司實在是太困難了,況且是中文化這種“費力不讨好”的工作,沒有人能保證中國是否有足夠的市場為中文化買單。但終于這位樓主的真誠與堅持打動了衆人,越來越多的人上傳了主機照片以及自己的美術作品,整個帖子的内容越來越豐富,樓層越來越高,直到幾乎整個貼吧的人都在關注。最後在非常緊張的時間内,貼吧中隐藏的各路人才都紛紛加入,終于将衆人的照片與留言裝訂成冊,彙成了最終的請願書,甚至還制作了請願專題網站。

精靈寶可夢的夢幻之旅(遊研社三周年征文中關于寶可夢的投稿充滿了深情的回憶)3

我有幸目睹了這一神聖的過程,甚至參與其中。看到請願貼的一瞬間,我幾乎是飛奔着拿來我的機器和遊戲,還記得當時給我的《Y》卡帶和薄荷綠色的3DS掌機拍照并上傳時心髒的劇烈跳動,那是參與到一件曆史偉業中的興奮感。我和每一位吧友,似乎化作了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一般共同推動巨石,盡管不知它會不會再從山頂滾下。

美國東部時間8月17日上午,中文化請願書順利地面呈給了增田順一先生與石原恒和先生,吧友們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于,中國玩家們成功傳達了他們的心情。三個月後,網友又制作上傳了遊戲中文化的請願短片。短片的開頭,橘黃色的基拉祈伴随着星辰飛翔,短片的标題随之出現:Let‘s make a wish 讓我們祈願。視頻回顧了中國玩家與口袋妖怪系列作品的點點滴滴,我仿佛也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4:30的時候,背景音樂Cindy Mizelle與林明日香共唱的《make a wish》響起的一瞬間,心頭的感情突然宣洩而出,上萬名玩家與“7 1”(意思是7種語言加1門中文)的合照一幅幅閃過,那種感情真的難以用文字記錄下來,直到影片結束,才發現自己的眼淚早已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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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26日晚,我與其他中國玩家一樣在焦急地等待着口袋妖怪直播會,除了新作品的公布,我們更是關心新作品的語言,那個兩年前許下的願望。在這我必須要向家人和鄰居道歉,為那天晚上我的大吼,甚至粗口道歉。當直播的畫面上出現“7 2”這一串數字的時候,激動到難以言表,或許隻有最原始的吼叫才能表達那份心情吧,上萬名玩家的夢啊,實現了。

《Make a wish》的歌詞這樣寫道:“make a wish, it’s up to you, find the strength inside, and watch your dreams come true.”,這讓我時常想到《黑·白》中N的那句話:你說過,你有夢想,那就去實現那個夢想吧!

這段傳說到現在依然深深打動着我。

四、過去、現在與未來

有人曾提問,對你影響最大的一款遊戲是什麼。對于我而言,這個問題除了口袋妖怪以外不存在其他的答案。口袋妖怪出現在我的童年,伴随着我度過了小學、中學,直到現在進入大學已有兩年,我的桌旁還擺放着3DS和Switch。口袋妖怪,無論是叫它神奇寶貝、寵物小精靈,還是現在精靈寶可夢的官方名稱,沒有改變的是它對于衆多玩家包括我在内的影響。它塑造了我的審美觀,确定了我對于遊戲的态度,促使我對于寶可夢文化到任天堂文化,再到整個電子遊戲界的文化産生濃厚的興趣。

我創辦了個人公衆号,寫寫自己的遊戲心得,甚至還嘗試學習遊戲引擎,自己開發遊戲。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常常停下來盯着電腦屏幕發呆,回憶過去,想象如果沒有遇見口袋妖怪,人生又是怎樣的一種模樣。

坦白地說,去年發售的新作《皮卡丘·伊布》雖然發售當天我就拿到了遊戲,但我至今仍未通關,或許是我對于關東地區的感情不夠深厚,或許是太忙沒有時間,或許僅僅因為它本身……不夠有趣。遊戲太過于忠實原作,相比初代《紅·綠》,内容幾乎沒有增加,這讓我對于這部作品略有失望,但這份失望幾乎轉化成了對于今年冬天發售第八世代《劍·盾》的期待,新地區的精靈、新地區的聯盟、新地區的邪惡勢力、新地區的冒險……玩家們也曾對前七世代抱有相同的期待,從今以後我們還會繼續期待下去。

讓我們伽勒爾地區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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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付,我不喜歡遊戲了,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長大了,知道了遊戲都是假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長大真可怕,不想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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