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嘴金星在她27歲那年選擇由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據她回憶,最早在她還是個6歲的小男孩時,她就确定以及肯定,她的身體裡住着一個女孩。說實話,勇敢選擇變性的人士都應該感謝金星,沒有她,今天的社會輿論對變性人恐怕未必有這麼大的寬容。
目前,世界上大多數開展了實踐操作的變性者都是由男變女居多,而由女變男的卻極少,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後者在外科手術上的風險和難度遠大于前者,因此,有變性訴求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在中國卻有一個特例,15年前,有個名叫耿蘭俊的女孩就勇敢走進醫院,把自己的女兒身變成了大男人,變性之後,他更名為耿子。
什麼是變性人
變性是借助外科切除手術和性器官再造,将人的男女兩種性别在外觀與基本功能上實現變換。目前,無論男性變成女性,還是女性變成男性,實施手術後的變性人都不具備生育能力,但可以開展基本的性生活。
之所以存在變性人,主要有兩大類原因,一類是先天性的,即有的人大腦結構和基因屬性都與自己的生物性别相反,這一點,上世紀90年代,安徽醫科大學發表了一篇博士論文對此進行了充分論證,這也是變性需求強有力的醫學支持。當然,先天存在變性需求的人當中,還包括器官的性别特征先天模糊這一情況。
另一類變性人則完全是後天的社會環境因素導緻的,比如,有的父母重男輕女,把女兒當成男孩養,女孩長大了性向就開始男性化;還有些則是不可抗力,例如,因外傷引起的性别特征不明顯等,這些隻能通過變性手術來明确與固定。據統計,因父母養育、出生時醫護不當處理等純粹人為因素導緻的變性大約占了變性者總量的30%左右,而這一類變性是完全可以杜絕的。
和美國不同,在中國,變性人等特殊人群和社會文化基本上是在進入本世紀後,當事人才敢向大衆公開自己的經曆,在此之前,絕大部分中國普通人恐怕完全都不知曉這樣一些特殊人群的存在。
變性人耿子
耿子于15年開始接受變性手術,但直到前幾年他和他的醫生才對外公開了他那一段鮮為人知的經曆。
耿子這類由女性變為男性的手術非常複雜,他前後一共接受了4次手術,曆時長達一年左右。如今的耿子從外形上看已完全和男性無異,他也交過女朋友,和女友同居過,但最終他又主動選擇了分手,因為,變性人無法生育。
雖然耿子在由女變男的心理性别轉變上并沒有什麼障礙,但生育這個現實而世俗的問題,卻依然還是橫亘在他與幸福之間的一道鴻溝,如今的醫學水平還無法解決這一問題。但耿子總體上還是幸運的,至少他在變性之後并未在他自身心理轉變上遭遇太大困難,而變性人的生育問題,筆者認為恐怕暫時也都要借鑒名嘴金星了——通過領養來解決。
難度巨大的“女變男”
變性人分為男變女型和女變男型,耿子的外科醫生說,女變男型的變性是整形外科領域難度最大的手術,不僅涉及男性器官的再造,還包括女性器官的切除,而因為這些器官往往和尿道、直腸距離極近,所以,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在排便上的終生副作用,從而為切除手術帶來極大挑戰。
此外,女變男變性手術中,男性器再造也一直存在着問題。
除了因人造器官不具備生精功能而帶來的生育障礙之外,男性人造器官也無法實現天然器官的收縮與勃起功能,其長度與硬度隻能長期保持不變狀态。當然,除此之外,還存在器官外形的美觀逼真等非手術剛需的後續問題。因此,耿子的4次手術也隻是完成了最最基本的部分。
最後,還有一點不得不提的是,無論器官切除還是再造,均屬于生理層面要解決的問題,而對變性人來說,最核心的問題恐怕還是心理上的轉變與适應性,手術前沒想清楚就去接受變性的人不是不存在,否則為什麼有人前前後後地由女變男再變回女,往複折返呢?所以對變性人士來說,手術或也隻是萬裡變性長程的第一步吧!
平權時代呼籲我們善待少數或特殊群體
迄今為止,社會學領域研究相對較普遍的特殊性别或性向人群主要有這幾種:變性人(Transsexual people)、跨性别者(Transgender)、同性戀(homosexual)、雙性戀(Bisexuals),其中,除變性人外的另幾種人群也被統稱為LGBT。這些特殊人群公開為大衆所知,大約始于上世紀60年代的美國,當時,随着搖滾、嬉皮士等以反抗社會禁锢為訴求的非主流文化的興起,變性、同性戀等小衆性别文化也逐漸成長,漸漸地也獲得了美國公衆的關注。
事實上,除了上文提到這幾種特殊人群,社會學研究領域其實還涵蓋了更加多樣化的特殊性别或性向人群,Facebook上甚至有多達56種性别可供給用戶進行選擇設置。
而所有這一切傳遞的信息,無非是在告訴我們:這是一個平權的時代,這個時代的社會将不再以落後、狹隘的目光看待我們身邊那些不一樣的人,這個時代甚至鼓勵人們的不一樣、鼓勵把不一樣的自己表達出來,更加鼓勵社會體制能夠公平、公正地對待每一類人群。
總結
遙想60年代的美國歌影雙栖明星Candy Darling,他就是一位渴望變性的易裝癖。然而不幸的是,他生活的年代,美國公衆對特殊性取向人群還是戴着有色眼鏡看待的。Candy Darling這樣的特殊人群,即使身為明星依然受到無處不在的歧視,默默生活在社會的邊緣,他一度對自己的男性生理和身體特征充滿厭惡,但即使如此,Candy Darling仍舊對世界懷有善意和希望,就像他歌裡唱的:
“我要望着那些青鳥/飛越我的肩膀/我要望着它們飛過我的身旁/也許到我老了/你覺得我會看到什麼/如果我可以離開自己的身體”
變性人也好、LGBT也罷,我們今天若還将這些人當作奇聞轶事來追蹤其實是失态的,他們,有權利跟我們站在同一片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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