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栀子花開》中，張予曦還隻是女配角。

由張予曦主演的《韫色過濃》不久前收官。

“我小時候總穿得很怪，高中那會兒還染了綠色的頭發。不是有段時間流行葬愛家族嗎，我就那樣。”

一見面，張予曦就吐槽起自己小時候的審美和穿搭。不過，早在她青少年時期就因清純的外貌獲得了不少身邊人的贊美，但她卻總是在肯定與否定中徘徊。

由張予曦主演的電視劇《韫色過濃》剛剛收官，從《瑞麗》模特大賽的全國總冠軍，到因戀情被人熟知，成為影視劇演員，張予曦坦言，最初進影視圈時壓力并沒有想象中大，因為大家對她預期太低了，反而容易得到認可。如今積累一些作品後，壓力反倒大了。而對于别人冠以其“網紅”的标簽，她稱并不介意。

自薦做平模，拿下《瑞麗》全國冠軍

高三暑假，正是張予曦覺得自己超級美的階段，彼時的她最喜歡看的就是時尚雜志和青少年情感讀物。照例翻着最新一期的《瑞麗》，看着被印刷在銅版紙上的小姐姐們都很漂亮，張予曦想，“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本雜志上呢？”

在最後一頁找到地址後，張予曦出門直奔雜志社，“我就和前台說，我要做模特”。說完，她笑了，“我年輕時很生猛，現在不行了。”雜志社前台告訴她，想成為模特，要報名參加比賽，她想都沒想就報了名。那時的張予曦已經開始關注維秘了，“比賽的時候，走在台上，總覺得自己就是維秘本秘。”

那是2009年，張予曦最終獲得北京預選賽第二名，并拿下了全國總決賽冠軍。

比賽結束後，爸爸去學校看她，晚上父女倆就在學校旁一家還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挨着開了兩個房間。“可能是酒店服務員覺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帶着一個小姑娘開房很詭異，就把我們舉報了。半夜警察敲門，問我是幹嗎的，我說我是服裝學院的學生，警察說那你還有沒有别的職業，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連他們都知道我得了《瑞麗》冠軍嗎？我就問他們知道《瑞麗》嗎？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觑，說不知道。”兩三天後，張予曦才反應過來，好像警察的問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不過當時，真的以為是自己火了。”

以為能變成閃光的人，結果沒閃起來

如願成了《瑞麗》模特的張予曦，卻經曆了人生落差最大的一年。“其實我并不太會拍硬照，所以進雜志後，拍得根本沒有前輩們好，面臨競争，幾乎沒什麼工作機會。”

那個年代，很流行日系嘟嘟嘴，因為不會拍照，所以張予曦就用最直接的方法，模仿，隻是模仿得并不像。“終于有一天，一個編輯問我：你的嘴怎麼了？”

那一年，對張予曦來說是次難忘的成長過程，“我其實是一個挺要面子的人，雖是一邊上學一邊工作，但我希望得了冠軍後，所有的開銷可以自己承擔。比賽讓我忽然變成了一個閃光的人，隻不過最後沒閃起來。”

雜志社的工作少，張予曦就開始接一些服裝畫冊的拍攝工作，“還好能維持得了自己的生活。”

張予曦記得，工作一段時間後，她用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了一個名牌包包，“結果，有次回家發現我媽把它給洗了，就和一堆衣服一起挂在陽台上，你能想象那個場景嗎？它被整個翻了過來，裡子朝外地被夾在衣架上。我媽還說，她特意用牙刷給我刷的。”

轉型即失業，低谷期後拍《栀子花開》

經過一年的磨煉和低谷期，張予曦在平面模特領域摸到了門道。也開始嘗試着接觸演戲，“當平面模特就挺辛苦的了，沒想到當演員更辛苦。”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知道哪類角色最累嗎？”“就是你不是主角，但還要站在主角身邊的那種。”張予曦人生中出演的第一部作品，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她是男女主角的丫鬟，所以不管是男女主角誰的戲，丫鬟永遠都得跟在旁邊。”

這一次不太成功的拍攝經曆，讓張予曦決定還是踏踏實實當好模特。但慢慢地，她身邊很多同行有的當起博主、有的經營起服裝品牌，她也為自己謀劃着未來能夠長久的事業。

2013年，站在職業轉型的岔路口，張予曦還是選擇做一名演員，“說實話，我覺得做演員會比做博主空間更大。”她簽約了經紀公司，也再一次經曆了經濟低谷，“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時間，我一直在見組，也放棄了拍攝平面，因為經紀公司說，我的肖像權簽給了公司，于是我沒了收入。”

好在她等來了《栀子花開》《親愛的，公主病》等影視作品，以及話劇《隻因單身在一起》。也正是在這些工作中，對手戲演員和導演對張予曦的肯定，讓非科班出身的她獲得了極大的自信。“我到現在都記得，排話劇《隻因單身在一起》時，導演說的一句話，‘這小丫頭挺靈的’。”

不過，張予曦如今拍得更多的還是偶像劇，“偶像劇拍多了，大家對你的定位會有一個框框，我也希望可以給導演看到不同的一面。”

【對話】

新京報：對于網紅這個稱謂，會不會很排斥？

張予曦：我一直想當網紅，就像我之前說的，我的一些前輩也去做了博主，對我來說最幸運的就是這些年我沒有把它丢掉。

所以我是兩條腿在走路，演戲的時候我是演員，如果你不喜歡我演戲，可以喜歡我的穿搭、我推薦的美妝。我從來不排斥我的粉絲喜歡我的哪一面。如果有一天我有第三面更好，我覺得我應該更多元化。

新京報：當年因為戀情被更多人關注，在演員這條路上，會不會因此受到一些壓力？

張予曦：沒有。說白了，大家會因此對我的期望值很低，尤其是幾年前，低到恨不得覺得我是一個傻子，所以反倒好評還挺多的。

反而是這幾年壓力上來了。演員的競争很激烈，包括同期的演員，以及很多優秀的前輩，我能做的就是準備更多的東西，比如多學一些特長和技能，至少在競争角色的時候，勝算可以大一點。

新京報：有評論說你是萬能小說臉。

張予曦：其實這是一把雙刃劍，大家還是容易把你定位在偶像範圍裡，而且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女主形象，我也會擔心在表演上，或者是我接了這個角色傷到很多人的心。

采寫/新京報記者 張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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