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璐很尴尬。
送女兒上學時,她在校門口,尿失禁了。
正處于上學的高峰期,圍觀的人唏噓不斷,還夾雜着小孩子的陣陣嘲笑。
她用包遮擋着漏尿的痕迹,維持最後一絲自尊。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不像個人。
這并非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自從二胎生完兒子,她時常感覺自己活得沒有尊嚴。
她給兒子喂奶,七大姑八大姨圍過來看,全然不顧她裸露的囧态。
或許在那些婆姨們看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見不得的,更何況還是第二胎,早該适應了。
不但外人不理解,就連老公也嫌棄她身體的變化。
看着她松垮的肚子,猙獰的疤痕,即便是同床,也沒有任何的欲望。
甚至在職場上,她也被歧視。
老闆認為她不能兼顧家庭與工作,勸她辭職回家帶孩子。
她很無奈,但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在成為兩個孩子的媽媽之前,詹璐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活生生的人。
她從高中起就想做個小說家,大學專門報了文學系,畢業後事業未成,就被時間推着嫁了人,又在家人的催促下生了孩子。
她的時間被瑣碎的家務占據,她的精力全部用來照顧孩子,根本來不及圓自己的夢。
她一度認為,自己糟糕的一切都是因為生了孩子,甚至萌生過傷害孩子、一了百了的想法。
當她意識到自己低落的情緒、莫名的淚水時,隻顧着看球賽的丈夫卻來了一句:你真矯情。
詹璐的境遇,并非個例,但面對這份隐痛,很多女性羞于啟齒。
不僅是普通家庭,娛樂圈很多明星家庭,也曾有過這樣的困擾。
唱歌手GAI和老婆王斯然曾上過一檔真人秀,《新生日記》。
在節目中,王斯然度過了整個孕晚期,記錄了她成為新手媽媽的全過程。
剛生下寶寶時,王斯然的心态還沒調整好,有點抗拒喂母乳,聽到要給寶寶喂奶,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我不要。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是長輩的關愛,很容易失了分寸感。
比如在王斯然喂奶時,婆婆和媽媽陸續走進去看寶寶,她們都覺得無所謂,大家都是女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對于王斯然來說,她還不習慣,所以突然情緒崩潰、大哭。
她抽泣着表示:不想很多人,笑着去看我喂奶,我覺得很不舒服......
等王斯然平靜下來解釋到,覺得自己很像動物園裡的動物,被觀看,其實也知道她們沒有惡意,但就是不舒服。
很多新手媽媽都遇到過這樣的問題,在喂奶時感覺自己好像一隻奶牛,自我價值感極低,很自卑,很脆弱。
激素的分泌讓内心格外委屈,老人進來其實重點是為了看寶寶,寶媽卻會認為是在冒犯自己。
初為人母,還沒把自己轉變成母親的角色。就像節目中GAI和媽媽說的:然然還是個小女孩。
喂奶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一群人過來圍觀自己的隐私部位,還指指點點,就有一種“被扒光了看”的羞辱感。
好在GAI的處理,非常及時。
他讓家人們回避,先安撫王斯然的情緒,轉頭又給長輩做好思想工作。
“咱以後都不要看然然喂奶,她才剛當媽媽,有點不習慣那種感覺。”
相比之下,王斯然比“詹璐”幸運。因為她有可以理解她的老公,但“詹璐”卻隻換來一句矯情。
Ella陳嘉桦自曝:尿失禁兩年2019年,在歌手Ella成為新手媽媽的第三個母親節。
她發文自爆,自己曾因生産膀胱脫垂,尿失禁了兩年。
打噴嚏、原地跳躍、跑步,都會讓她褲子濕掉。
一向活潑又元氣的她,也因此遭受了很大的困擾,最後不得不通過手術來解決尿失禁的問題。
其實在Ella生産時,就坦然把“痛苦”擺在了台面上。
她曾在自己生産時,錄制了一個紀錄片。
為了減輕生産過程的痛苦,她選擇嘗試了水下生産,緩解孕婦的壓力。
丈夫抱着她,坐在裝滿水的浴缸裡,她使出了全部力氣,孩子還是沒能出來。
後來醫生又把她轉移到床上,可還是徒勞無功。
再這樣下去,Ella隻能剖腹産,可她還是不願放棄順産,醫生和護士用各種順産方法嘗試了10幾次。
直到20多小時過去,她的肚皮青紫、産道撕裂,聲音也嘶吼到沙啞,終于迎來了寶寶。
正是這一系列困難的生産過程,讓她被診斷為“應力性尿失禁及膀胱脫垂第二級”,才有了尴尬的尿失禁。
面對着炒作的質疑,Ella解釋,自己隻是想分享出來讓有同樣困擾的寶媽知道,她們并不孤單,要勇敢面對并尋求專業幫助。
相比之下,Ella比“詹璐”勇敢,“詹璐”隻會自己默默忍受。
杜若溪:産後複出沒人要2019年,杜若溪和嚴屹寬在生完孩子後,接下來真人秀《我家小兩口》。
看了這檔綜藝,不少人都心疼杜若溪。
雖然她嫁的老公是位十足帥哥,但過起日子,嚴屹寬卻是充耳不聞家務事,家裡三個女人幹活,他卻在陽台讀詩。
遊手好閑的樣子,讓很多網友吐槽:結婚千萬不能找這種男人,全身上下隻有臉能要了。
既然他不管,就隻能是老婆杜若溪來處理家中大大小小的瑣碎家務,連她孕期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來做。
孩子出生之後,杜若溪想重新撿起事業,還面試了很多育兒嫂、保姆,騰出時間醞釀複出。
嚴屹寬卻并不支持她複出,美其名曰,“孩子離不開你”。
丈夫不支持就罷了,她還要面對更加殘酷的就業環境。
團隊圍坐讨論她的複出計劃,經紀人坦言她處境艱難。
已婚已育的女演員,演青年角色被嫌老,演中年角色又不夠老,投了70多個劇組,隻有3個有反饋。
而這種對寶媽的殘酷,不僅存在于演員行業,“詹璐”就是我們普通人中的例子。
職場會嫌你沒有新人有活力,沒有老人有經驗,家庭、孩子還會分走你大部分精力。
相比之下,“詹璐”比杜若溪更凄慘,她沒錢請保姆,孩子要自己帶,也沒有團隊幫她策劃複出路。
《女心理師》的詹璐篇,将女性在産後遇到的問題糅合到了一起。
将這些羞于啟齒的隐痛,毫不遮掩地坦白出來。
而“詹璐”更像是我們普通人的縮影,我們不幸運、不勇敢、也沒錢解決問題。
都說為母則剛,但成為媽媽之前她們也隻是小女孩。
生活和環境都逼着她們“殺掉”内心的小女孩,活下來的是“媽媽”。
病痛、屈辱、責任,都在壓着她們。
很多女性在經曆這個身份轉變的時候,不能輕易接受,心理落差讓她們“生了病”。
卻因為羞于啟齒,默默承受,讓黑暗吞噬自己。
如今這類問題随着越來越多女性,不斷地發聲、剖白,以及影視化的教化,已經引起了社會重視。
這也是《女心理師》的意義所在:在人生缺口處照進一束光。
希望每一個女孩,都能在愛與理解中度過煎熬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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