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咱的标題,很多熟悉陳寅恪的朋友們或許會要笑我了,人家傅斯年講的是“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為何我會講成四百年呢?
咱賣了個小巧,因為他講那話時,離現在,也六七十年了,加上個三百,不是差不多四百年了嗎?所以,如果贊同傅斯年所講的話,則确實,他是近四百年來,最大的學問家了。
陳先生的書,其實隻讀過一本,還讀得頗為艱難,是《魏晉南北朝講義》。對那幾百年的曆史不熟,而陳先生所講,又是以點帶面,引用其它經典者不少,所以有些惶惶,看完全書,也未太懂。
不過,在邊看邊查的過程中,卻發現,研究學問的陳寅恪,本身也成了研究的對象,不是他的著作,而是他的名字。
有些朋友又要說了,他的名字,有什麼好講的,那三個字,誰都認識啊,陳勝吳廣的陳,唐伯虎唐寅的寅,唐太宗兒子李恪的恪,沒什麼難讀啊。
确實,沒什麼難讀的。但确實,它又是一段公案,不是前兩字,而是末一字,到底是讀“課”音還是讀“确”音。
據研究者稱,應該讀“确”。因為,陳先生本人,在其留學的時候,用外文表述時,讀的就是确音。
其實,作為生在長沙的人,陳寅恪的恪字,之所以被讀成确,有個這樣的轉化過程——
長沙話裡,恪讀kuo(四聲,且短促),而的确的确,在長沙話裡,也讀kuo(四聲,且短促),也就是,長沙話裡,恪與确同音。到了普通話裡,大家既知有“确”字,便讀其普通話的音,變成寅确了。
為何人們要研究他的名字呢?因為他是名人啊。不但自己是大學問家,講過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這等名言,而且其父親陳三立因為日本入侵,85歲時絕食五日,憂憤而死,爺爺是湖南巡撫陳寶箴,妻子是台灣巡撫唐景崧的孫女——一句話,如果他隻是個普通人,人們才沒那個空來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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