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銀四面試原理?圖片來源@視覺中國文 | 财經故事荟,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金三銀四面試原理?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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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财經故事荟
3月底,李輝掃瞄到了那篇刷屏的爆款文章——《疫情下的北京失業中年》。
主人公是一位35歲的互聯網大廠員工,春風得意之時突遇裁員,再就業又遭遇大降薪和年齡歧視,難以支撐高房貸,滿心慌亂,正考慮撤離北京。
在行業大裁員的背景下,不少互聯網人多少有點感同身受,文章的刷屏點贊裡,隐藏着他們如出一轍的焦慮。
但身在硬科技行業的李輝是個例外,他内心幾無波瀾。
2014年,他來到現東家工作時,已經時年36歲,“這裡招聘時,不會特别考慮年齡因素,所以,我下意識裡沒中年危機這個詞兒”。
而且,在這個相對冷清的金三銀四,公司也沒減緩三年内招聘12000名硬核科技人才的計劃。
清明節放假前,李輝還抽空參加了一場公司的招聘直播宣講會,“從1月到現在,我一直在面試候選人”。
不止李輝——芯片、汽車、智造等硬核科技人才的需求,仍然處于如火如荼的“金三銀四”。
行業需求冷暖,人在一線的獵頭最能體察。
原本主攻互聯網行業的獵頭傑克,2021年年初轉而為芯片行業圍獵人才,“我現在愁的不是沒客戶,是找不到合适的候選人,隻要願意跳槽,薪水翻倍也不難”。
價格擡升是因為供不應求,2022年,中國集成電路專業人才缺口高達25萬左右。
這個清明假期,傑克還硬着頭皮聯系了十多個候選人,“怕他們工作日漏接我的電話”。
互聯網裁員,硬科技招兵,一面是海水,一面是火焰,2022年冷熱交替的“金三銀四”背後,其實也是不同行業盛衰周期的映照。
4月6日,在聯想集團一年一度的誓師大會上,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在開場演講中,再次提到“擴大招聘”。
這個龐大的招聘計劃,首次被提及是在去年——未來三年,聯想計劃在全球範圍内招聘硬核科技人才12000人,這意味着聯想研發團隊接近翻番。
宋丹在去年第一次聽聞這個計劃時,并沒有絲毫驚訝,“這是個長期趨勢,不是意外驚喜,我隻是沒想到,招聘速度這麼快”——在剛剛過去的第一年裡,聯想就新招了5000名研發人員。
身為部門Leader,宋丹感同身受。她擔任ZUI軟件業務的産品和用戶體驗總監,2018年時,這一團隊僅有20名員工,現在增加到了40多人,“我們團隊現在追加的多是創新人才,比如跟AI相關的,跟系統流暢度相關的,都快招完了。”
其實,不止聯想。拉勾發布的數據顯示,高科技行業對技術人才的需求,最近兩年持續增長,2022年開年以來,技術人員平均薪資同比增長了 22%,而且他們投遞行業的Top3,都指向硬科技——軟件服務、IT技術服務、數據服務。
硬科技行業與技術人才的雙向奔赴,歸根結底在于行業還處于上行周期。
2021年,互聯網行業在監管收緊以及周期動蕩的雙重擠壓下,營收利潤增速明顯下滑,甚至扭盈轉虧,幾乎成了行業常态。
震蕩之下,裁員成了必選項,“控制員工數量”、“恭喜畢業”,成了不少互聯網大廠對于裁員的委婉說辭。
但硬科技行業的業績堪稱喜人——2021/22财年第三财季,聯想集團營業額同比增長16%,淨利潤更是同比大增62%;2021年,蔚來營收同比增長122.3%;中芯國際利潤同比增長了150%等等。
在楊元慶看來,技術創新是聯想發展的主旋律,“要成為全球ICT行業的領導企業之一”,“首當其沖就是技術創新”。
根據計劃,未來五年,聯想集團研發投入總額将會邁過千億大關,而剛剛過去的2021/22财年第三财季,聯想研發投入同比增長了 38%。
技術創新的回報收益率最高,也成了全球ICT巨頭的共識——歐盟發布的全球企業研發數據顯示,2020年全球研發投入增長主要由ICT領域驅動,占全部行業研發投入的比重高達41.5%。
研發投入越高,公司價值越高,已成硬科技行業共識——多年位居研發投入排行榜首位的谷歌,目前是全球市值最高的高科技公司之一。
基于這一認知,聯想目前正在構建“近期、中期、長期”三級研發體系,“除了快速市場化的技術,更要有基礎性研究;除了持續改善型技術,更要有突破性技術創新”。
而師忠超、李輝就職的聯想研究院,主導的就是“3年乃至更長遠的基礎性和突破性研究”。
展望未來之外,聯想所在的硬科技行業,其實已經高度内卷,研發是發展之道,也是生存之道。
身為行業老大,如今聯想占全球PC市場份額四分之一左右,全世界性能最強的500台高性能計算機,有180台來自聯想。要突破内卷維持增長,除了研發别無他法。
而在手機領域,2022年一開年,中國主要安卓手機品牌今年已削減約1.7億部訂單,占原出貨計劃的20%。
對此,宋丹感同身受,她從事軟件系統開發十幾年,“智能手機從2013年就是紅海了,多少風光無限的品牌都死掉了,行業内卷、廠商内卷、産品内卷,我們技術人員隻能卷自己,卷出來一條生路”。
要在激烈的人才戰中,招攬到技術人員,除了真金白銀的薪酬福利,賦予他們“成就感”和“價值感”,可能更為重要。而大規模落地應用,算得上最高的獎賞。
“再先進的技術成果,如果束之高閣,是很可惜的”,這也是師忠超2016年跳槽到聯想集團的主要原因之一,如今,他在聯想研究院擔任計算機視覺總監。
對于人工智能的應用轉化,師忠超有着長達20年的執念。
2002年在中科院攻讀博士時,他的研究興趣就偏向應用。
不過,彼時,人工智能還相對小衆,國内企業鮮少涉及,“要麼去高校做研究,要麼去外企研究院。”
師忠超也去了外企研究院,但遺憾時隐時現。
其一,他所在的行業賽道,用戶群體有限。
此前,他的主要研究領域之一是數碼相機。随着智能手機大爆發,相機行業日薄西山,2016年,數碼相機出貨量同比大跌三成,“不像手機,人手一台”,師忠超不免有些失落。
其次,在外企,研發的話語權通常握在總部,位居中國的研究院不易介入到産品共創中。
“總部在國外的話,溝通效率肯定要低很多。或者說,研發和産品脫節,導緻轉化效果不理想”,左右權衡之下,師忠超下定了決心,義無反顧地要回到國内企業。
2016年,當聯想遞過來橄榄枝時,他沒再猶豫,“可以服務更多的産品,更廣的用戶,也有更大的話語權”。
一個明顯的改變是,在這裡,研發和産品走得很近,雙方持續對齊,“我們會實時判斷,哪些技術成熟了可以放到産品上去。業務部門也會主動和我們探讨,哪些技術符合未來的産業方向,這樣能保證研發既前沿又不偏航”。
如今,師忠超團隊研發出來的攝像頭檢測心率技術,精度比肩可穿戴設備;開發的智能感知算法,可以智能識别、實時提醒學生改善不良坐姿、注意力不集中以及電腦使用時間過長等問題;上述技術方案已經被廣泛落地于數千萬台手機、平闆、PC中。
而李輝在2004年時一度離開,2014年又再度回歸,也是基于類似考量。
他對于技術開發“情有獨鐘”,微信頭像就是一本技術書籍的封面。
2004年時,他離開聯想,是因為對移動端技術開發興趣濃厚。當時,聯想手機業務才剛開張不久,“想去手機大廠留個學”,他先後輾轉于摩托羅拉、諾基亞等外企。
而且,彼時,中國企業在技術積累上比較孱弱也不夠重視,因此,外企大廠才是大部分技術人員的“白月光”。
2014年李輝重新回歸,其一是因為“想産業報國,這不是口号”。在他離開的十年間,IBM的PC業務、摩托羅拉手機業務,先後被聯想收入囊中。
其二,當時,硬科技的浪潮從移動端向智能化叠代,“聯想給了我從事設備智能化的機會”,如今,聯想的“端-邊-雲-網-智”架構,已經初見雛形。
讓李輝最有成就感的時刻,就是普通用戶的認可,如今,他專注的光學字符識别技術,主要用于智慧教育等領域——和部門共創、和客戶共創,已成了他的工作常态。
李輝的父親也是教師。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常年都在伏案備課,而他和團隊開發的技術,可以很大程度上減少教師備課壓力。
如今,他8歲的大女兒,也會經常使用“指查指譯”功能,“她都不知道是我開發的”;他主導的一項智能掃描項目,截至去年底已經大規模應用到1200多萬台教育智能終端上。
“幹了20多年技術,這是我最滿足最有成就感的時刻”,李輝說。
從去年至今,師忠超歡送了兩位相熟的同事退休——這在互聯網行業難以想象,年齡紅線未必實時明示,但卻是人人默認的業内共識;互聯網公司津津樂道于員工中的90後、95占比,35歲危機成為了不少人揮之不去的焦慮。
宋丹感同身受。她作為校招生進入互聯網大廠後,放眼望去,除了高管,公司基本全是年輕人,“就沒見過年紀大的。”
跳槽到聯想集團時,她才第一次見到了頭發花白的研發工程師。不過,最初的驚訝之後,宋丹油然生出發自肺腑的尊重。
年齡危機的成因其實頗為複雜,與行業屬性、技術類别、企業價值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互聯網行業高看年輕人,可能和業務類型有關,這一行業變動性極大。
比如時下風口正旺的字節跳動,既是“APP工廠”,也是“APP墳場”,劇烈變動之下,員工不得不疲于轉崗;與此同時,因為業務周期太短,行業高度内卷,不得不在各個環節壓縮流程,員工疲于奔命,996、007成了常态,“拼體力時,自然年輕人就是首選”,宋丹總結。
相比之下,硬科技的産業周期漫長,節奏感極強,“是拼長期耐心和專注度,而不是拼一時體力”,宋丹向《财經故事荟》分析。
比如,她畢業後十幾年,主業一直都是手機端的軟件研發,隻是早期偏向應用,後期轉向偏平台的操作系統。
而師忠超攻讀博士時至今,一直研究的是“計算機視覺”,“這個路是越走越寬廣的,長期前景可期,能落地到聯想的很多産品和服務中”。
這也是硬科技行業的典型特征——研發周期漫長,一旦過了臨界點,紅利釋放周期也相當長久。
師忠超也有同感,“硬科技相對秉承長期主義,每個方向都有一個長遠發展計劃,而不是今天試一下不行立馬轉,所以我們會有積累”。
漫長的研發周期之下,很多硬核科技人才其實在30多歲才迎來了真正的黃金期——對行業了解足夠深入,專業經驗積累足夠深厚。
而硬核科技人才的“抗衰老”屬性,也反映到了招聘市場。
拉勾數據顯示,最近兩三年,随着硬科技賽道的火熱,30-40歲技術人才的需求明顯加大,而在2019年之前,1-3年的技術人員更受青睐,這意味着技術人員可憑借過硬本事,克服所謂的“中年危機”。
位于硬科技賽道的聯想,在招聘時也不設置年齡紅線——師忠超、李輝入職聯想時36歲,剛剛邁過了“35歲紅線”。而宋丹入職時也是30歲出頭。
“當時沒有和HR談到年齡問題,為什麼要糾結于年齡呢?科技類人才,隻要能産生自己的價值,都應該是黃金期”,師忠超很笃定,“硬科技人才是需要沉澱的,不是說我幹個一兩年就跳一下,這對技術人才成長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基于這種認知,他在招聘時自然也不會設置紅線,“更重要的是看招聘的人,是不是符合崗位的要求,一切靠能力靠業績說話。”
假如目标用戶是年輕人為主,如何克服代溝呢?宋丹對此很有一套。
一是把自己代入,聯想最近兩年推出了針對年輕人的電競手機,為了摸清他們的偏好習慣,宋丹把市面上大大小小的熱門遊戲都玩了一遍,每年也會邀請年輕用戶代表座談了解其需求;其二,她的團隊裡不少同事都是95後。
總之,年齡沒有成為宋丹等人的困擾,“35歲危機?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呢!”
“不過度強調年齡因素很重要,這會提升員工的安全感和歸屬感,知道這裡的舞台是沒有天花闆的”,李輝認為。
在高科技公司聚集的北京後廠村,聯想集團總部大樓通常是熄燈最早的一棟。去年4月,楊元慶就公開“旗幟鮮明地反對996”。
聯想甚至強制規定,即便員工主動加班,每月累計加班時間也不能超過36小時。
總而言之,這家公司反對低效内卷,也拒絕PUA,對這一切,李輝很是認同,“隻有短視的企業,才會用壓迫感逼迫員工996。”
不僅如此,女性員工還會享受特别的寬容。這一點,有孩子的宋丹尤其能感同身受。
團隊女員工休完産假上班後,宋丹會給予她們更多的理解和包容,“小孩子一歲前,要辦很多手續,打很多疫苗,因為孩子請假,沒有意外的話,我百分百會批準,隻要把手裡的工作交接好就行”。
這樣的同理心,反而收獲了更好的績效。
曾有一位女同事休完假上班後,宋丹告訴她,“生娃第一年,你的事兒可能會很多,隻要滿足工作要求,别拖團隊後腿,可以更靈活辦公”。
盡管女同事請假耽誤了時間,但工作成果卻遠超宋丹的期許,“理解和包容,能讓她在有限工作時間内,200%的高效産出,我特别感動”。
不靠壓迫靠什麼驅動員工主動成長?“有長遠眼光的企業,其實都應該激發人的主動性”,李輝認為。
在聯想研究院,主管會和員工坐下來,基于後者的個人興趣和職業規劃,梳理其技術能力的長短闆,而後一起制定詳細的個人發展規劃(IDP)。
IDP制定之後,主管會定期和員工一塊複盤,一是追蹤目标是否達成,二是看看員工是否需要技術培訓和資源支持,三是基于技術叠代趨勢,以及員工興趣和目标,确定規劃是否需要調整或者優化等。
IDP模式之下,相當于把成長驅動的遙控器交到了員工自己手中,“這個機制很少見”,李輝告訴《财經故事荟》,“這讓員工明白,工作不僅僅是為了公司,更是為了成就自己”。
IDP之外,聯想也為技術人員大開上行通道。
在聯想,有兩套職級序列,一個序列針對管理崗,一個針對技術崗。
“技術序列最高能達到VP級别,新人入職後,就能看到很清晰的上行通道”,師忠超告訴《财經故事荟》。
而讓宋丹印象深刻的例子則是,在聯想,不會“論資排輩”。
2015年,跳槽到聯想時,宋丹拿到的級别就很高。當時,她并沒有奢望可以很快晉級,結果2017年,她就再次被晉級,“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卡你,不會因為你來得晚,把你放後面,而是看你的價值。”
入職聯想前,身為一名女性,宋丹對于當Leader并沒有很清晰的規劃,畢竟,無論是互聯網大廠還是硬科技行業,女性技術Leader占比低是事實。
但來了聯想發現,這條通道一直開啟。去年9月的報告顯示,聯想技術崗位的女性員工占比提升到了26.4%。另據集團計劃,到2025/26财年全球女性高管的比例,将從2020年的21%提高到 27%。
“不看年齡,不看性别,給公平的機會,給足夠的尊重”,宋丹說,“對于技術人員來說,這是最有吸引力的”。
一方内卷,一方高壓的人才供需,結構不夠穩定,也難以長久,公司和人才的雙向奔赴、互相成就,才是持續的雙赢之道。
在這個冷熱交替的“金三銀四”,既有互聯網裁員的冷寂,也有硬科技招兵的火熱。當然,這并不意味着互聯網就進入了下行通道,本質上是粗放增長向理性發展的糾偏和回歸。
而長遠來看,無論是互聯網還是硬科技,必然都會異曲同路,走向技術創新的同一方向,因此,不論互聯網的短期震蕩,還是硬科技的當下火熱,于技術人員而言,長期來看都是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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