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左傳》的時候感覺最活躍、最性格鮮明、最關鍵的人物往往不是周王也不是諸侯,甚至不是具有高級地位的卿,而是“大夫”。
就拿我最感興趣的晉國曆史來說,太子申生的擁護者裡克就是大夫,倔強不屈,先殺了晉獻公立的太子奚齊,後殺了再立的晉國國君卓子。而當流亡在外的公子夷吾從秦國回到晉國做了國君,大夫裡克為了不讓國君猜忌而甘願自送性命。
按照周代的宗法制,王的嫡長子作為大宗的繼承人,餘者則降為小宗分封為諸侯。諸侯也有前代的後裔或是有功的臣子。諸侯以嫡長子為繼承人即大宗,餘者绛為小宗分封為卿大夫。所以大夫,和國君或諸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比如魯桓公嫡長子同繼位為魯莊公,莊公的兄弟慶父、叔牙、季友則分别為大夫。“卿大夫”是個統稱,“卿”是大夫裡少數非常有身份地位的。比如晉國趙氏宗主趙衰。
春秋戰國時期也有很多讀書人成為大夫,他們輔佐國君而詳參國政,神采飛揚地活在史籍中,比如:伍子胥、管仲、晏子……而戰國時期“士”作為貴族最低的一個等級也活躍起來。于是出現了一個新的群體“士大夫”。士大夫與大夫有根本的區别,士大夫是指官吏中有聲望、有地位的知識階層。
衆人,簡稱“衆”,商周時期的奴隸。如殷墟甲骨蔔辭中“王大令衆人”語。
國人,西周、春秋時對于居住在國都的人的通稱。“國人者,謂住 在國城之内,即六鄉之民也。”如《周禮》“國人郊人從其有司”。一般來說“國人”指的是奴隸社會中的自由民,有參予議論國事的權力。如春秋時諸侯國國君可以召國人“詢國危”、“詢立君”等。國君的廢立,卿大夫讧等有時候可以由國人向背而決定。國人有服役和納賦的義務,諸侯國軍也大多以國人為主力。
野人,專業從事農耕生産的奴隸或平民。如晉國公子重耳流亡到五鹿的時候“乞食于野人,野人與之塊”。重耳流亡,向野人讨食物,野人給了他土塊,狐偃說這是好兆頭,象征着重耳将有土地。
小人,西周、春秋時稱貴族為“君子”,被平民為“小人”,這兩個稱呼是所屬階層上的相對稱呼。春秋末年以後“君子”和“小人”才成為儒家所謂之有德者和無德者。
庶人,西周奴隸。如大盂鼎,“易女邦司白,人鬲自馭至于庶人六百又五十九夫。”我也很納悶,為什麼不賞賜個整數。春秋時期,庶人的地位在“士”之下,在“工商皂隸”之上。秦漢以後以“庶人”泛指沒有官爵的平民。
人鬲:簡稱“鬲”,西周對奴隸或俘虜的稱呼。以“人”或“夫”來作為計數。如大盂鼎銘文“人鬲千又五十夫”。人鬲是單身的奴隸,區别于整個氏族被滅而全部被當作奴隸,如大克鼎銘文裡的“井人”等。
臣妾:男奴叫“臣”,女奴叫“妾”,臣妾是已經婚配的奴隸。《左傳*僖公十七年》:晉惠公(晉國公子夷吾)在梁國的時候,梁伯把女兒嫁給他。梁姬懷孕的時候梁國太蔔招父和他的兒子為梁姬占蔔。蔔招父的兒子說梁姬會生一兒一女,蔔招父說,“男為人臣,女為人妾”。所以給男孩起名叫“圉”,給女孩起名叫“妾”。“圉”是指專門養馬的奴隸。後來果然子圉在秦國做人質,而妾在秦國做了侍女。如果是養蠶的女奴就叫“蠶妾”,比如偷聽重耳和狐偃說話的那個“謀于桑下,蠶妾在其上”。
戰争的俘虜稱為“訊”,如東夷的俘虜叫作“夷訊”;也稱作“磿”[lì],如《詩經*大雅*皇矣》“執訊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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