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第四章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大道之所以空虛無形,是因為它消磨了自己的鋒銳,消除了自己的紛擾,和諧了自己的光輝,混同于塵垢之中。該章老子講述了“道”存在的形式,以及“道”本身的境界,主旨在于表達“道”淳樸厚重的本質。
很多沒有深入接觸過“道學”的人,會認為“道”應該是璀璨而又神秘的“超自然現象”,它如同佛教的“佛”、基督教的“神”那樣,能夠掌控宇宙萬物生死滅亡的力量之源,然而老子筆下的“道”,如同一個木讷愚笨、毫不起眼的“鄉下人”,這個“鄉下人”性格溫和,不懂得像“城裡人”那樣展現和炫耀自己的光芒,他沒有華麗的外表,沒有過人的技能,隻有一顆“溫良恭儉讓”的内心,靜靜地隐匿于人群之中。
和光同塵這個成語便由此章衍生而出,在老子看來,“道”沒什麼了不起,也沒什麼神秘,它就像空氣一樣,每個人每天都在使用它,但大部分人都從來不會特意去關注它的存在,另外它不排斥任何東西,而是默默地包容萬物,陽光可以穿透它,讓它變得很明亮而又閃耀,灰塵也可以污染它,讓它變得肮髒污濁,但是它從不會去想着排斥“灰塵”而去擁抱“陽光”,而是對萬物一視同仁。
在生活中,我們會遇到這麼兩種人,一種是“清高”到沒有朋友的人,另一種是“下流”到沒有朋友的人,對于後者在于如今的文明社會裡,無論是在法律還是道德上,都在給這種品行的人極大的壓力,社會也不會給他們太大的栖息之所。然而對于“清高”到沒有朋友的人,在法律和道德上似乎并不會給這類人太大的生存壓力,在這個倡導自由的社會中他們究竟是一股清流還是一種極端自由的處世态度呢?我們無法給出确切的判斷,他們獨來獨往的本性,也許是在與平庸的生活做着鬥争,但是若從老子的觀點看來,清高随可怡情,但是太清高就離“大道”甚遠了,不利于整個社會的發展。
《道德經》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狗。天地無所謂“仁慈”,在它眼中萬物都是草紮的狗,聖人也沒有“仁愛”,在他眼中百姓都是草紮的狗。很多人讀了《道德經》這一章,覺得老子這個人肯定很冷血,把人都不當人看,竟然看作“草紮的狗”,還認為“天地和聖人”都沒有“仁慈”之心。
當然,就字面意思來看,确實會讓讀者産生這方面的解讀,鬧出很多歧義的笑話。在古代,人們在祭祀的時候通常會用草紮成狗的形狀用來拜祭天地和祖先,等到祭祀完畢之後,就把它扔掉或者燒掉,老子認為“天地和聖人”,不會刻意去對待“萬物和百姓”仁慈,在它們眼裡一切事物都應該本然的自生自滅、自長自消,這才符合“道”無為而無不為的本然。
在生活中我們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家長,自己的子女從出生那一刻起便開始了無時無刻無休止的操心,在家裡怕孩子吃不好喝不好,在社會上擔心孩子找不到工作,結婚了還操心孩子的婚姻好不好,恨不得吃飯的時候給他喂飯,老婆工作都給他找的好好的,簡直就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看在眼裡怕丢了”,這種原生家庭出生的孩子,得到的寵愛遠遠多于生活給他們的困難,所以絕大部分從小過分溺愛的孩子,走上社會後都會面臨着巨大的人格障礙,遇到一點生活上的不如意和情感上的挫折時就會感到絕望無助,甚至放棄生命。
所以在老子的眼中,“仁慈”并非“褒義詞”,過分的“仁慈”,就無形中磨滅了這個人獨立生存的能力,另外當然也不是“貶義詞”,它不會說孔子提出的仁義思想是霍亂天下的理念,在它看來,不僅僅是“仁慈”,一切萬物都是“中性的”,它們既沒有“好”也沒有“壞”可言,隻是我們人類在架構文明時,非得竭盡全力地去“論個是非,辯個對錯”。
《道德經》第六章
谷,大家通常的認知便是“谷物”,在《爾雅·釋言》中解釋為:“毂,生也。”,在《廣雅·釋诂》中解釋為:“毂,養也。”這裡的“毂”通“谷”,因此這裡的“谷神”意指“生養之神”,老子認為“道”就如“谷物”那樣,蘊藏着無限的生長能力和強大的生命力,它可以像一粒“稻谷”一樣,播散到天地之中,便可以由最初的“一粒”生長出“兩粒”,“兩粒”生長出“三粒”,最後生長出千顆萬畝的稻谷,生生不息,綿綿若存。
玄牝,意指雌性生物的生殖器,本章的玄牝之門可與第一章的衆妙之門做類比,老子以母性的力量來形象地說明“道”具有孕育萬物的能力,是天根和地根,是萬物起源的生命之門。
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相信看過日本漫畫的朋友們,都會對哆啦A夢那個能夠拿出各種寶貝的神奇口袋充滿向往和驚歎,渴望自己能夠有這麼一個口袋的話,那吃的喝的玩的源源不斷地供給,媽媽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活了。在《道德經》第六章老子認為“道”是一個能孕育出無窮多的資源的母體,它會像哆啦A夢的神奇口袋那樣,有着用不完的資源和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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