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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許荔是賣蛋糕的,家裡廚房就是她的工作室。老公陳起剛失業,目前待在家裡,沉迷打遊戲。
都說一入烘焙深似海,從此錢包是路人,像烤箱、攪拌機等設備,損耗大不說,還吃電。老公那兒沒有收入來源,家裡的重擔全壓在許荔身上。
她希望老公出門找工作,可他自從被裁後,如同霜打的白菜,除了玩遊戲,做什麼也提不起勁,
溝通過幾次,男人隻淡淡回到,反正還有錢,再說。
是,是有錢,婆婆重病住院沒搶救回來,留了點錢給他們。
婆婆還在的時候,還能管一管陳起。那會兒人挺上進,每月上繳工資外,還給她不少零花用。婆婆這一走,似乎也把好的陳起也帶走了。
雖然失業和失去親人給了他雙重打擊,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許荔覺得該振作了。
許荔絞盡腦汁想辦法該怎麼勸他去找個工作,妹妹許小萍帶着孩子來做客時,讓她有了頭緒。
吃飯的時候,她和他商量要個孩子。
他抵觸工作,她就找他談計劃生育,談孩子的教育,談吃穿用度。她旁敲側擊,讨論是否為孩子多攢點錢。
她想,鎮他的女人走了,就生一個治他,最好是能生個姑娘。男人有了孩子,多少能生點責任心,她不信軟糯的小人兒,激不起一個父親的動力。
陳起刨着飯,說,生吧,餓不死。
塞得她欲言又止。
不過陳起把電腦搬次卧了,多少有點不讓她吸二手煙的意思。
許荔略感欣慰,雖然嘴上沒說啥,卻也做着改變,哪怕微小,也是個好征兆。
2可陳起性格越來越暴躁。
許荔發現家裡的貓不對勁,倒貓糧躲着不出來,她問陳起是不是踩着它尾巴了?陳起否認。
可她查了家裡的監控,發現陳起在次卧踢了貓幾腳。她連忙質問,陳起反嗆:“它咬網線啊,你給管管!“”
“趕走就行了,你至于使勁兒用腳踢它?”
陳起臭着臉,懶得理她,繼續沉浸遊戲世界。
這場景,讓許荔不由得想起上次許小萍讓她幫忙帶孩子,許荔洗碗的功夫,四歲的孩子跑去陳起那兒東碰碰西摸摸,按了下主機。
電腦忽然黑屏,陳起一看罪魁禍首,當下狠狠打了孩子屁股。
自那以後許小萍不待見這個姐夫,說孩子有錯也是父母管教,輪不到他來動手。
還說許荔,這男人出息了,當心玩遊戲玩出六親不認!
許荔隻能從中調和,為了安慰孩子,她沒少做各式各樣的甜品“賠罪”。
她手藝不錯,母子倆吃了兩天,小的忘了,大的氣也消了,還說要和許荔合夥開店,外面租個工作室,省得天天來看着陳起心生膈應。
許荔嗔怪:膈啥應兒呀,他那天就是心情不好,這事兒咱們翻篇了啊。
可現在,心愛的貓被陳起這樣對待,她終于知道許小萍當時的感受。
許荔極其不爽,又得忍住脾氣,挑他沒上網的時候把網線包好,防止貓咪去咬。
她需要他去上班,關鍵時期,得照顧他的情緒,省得他敏感易碎,斷了找工作的念頭。
她摸索到,掉線就是他的逆鱗。
3不舒服的勁兒很快散去。
許荔的月經推遲很久沒來,去醫院一查,懷上了。回家正要報喜時,發現他還在睡覺。
陳起有傍晚睡覺的習慣,她把B超單放在電腦旁,他起來就能看到。
等他起床期間,許荔接了個甜品大單,是給幼兒園小朋友做餅幹。對方要的急,後天就要送出。
工作量很巨大,一個人操作有點難,許荔又不想丢了這一單,開始心急火燎地幹活。
她從冰櫃拿出幾大塊黃油,冬天黃油軟化慢,她開了熱空調。烤箱烤着幾大盤杏仁片,攪拌機呼呼地拌着糖霜。
廚房電器嗡嗡地響,她忙起來也沒管陳起是不是醒了。
天完全黑下來時,許荔忙到口渴了,去燒水,剛按開電熱水壺,屋子忽然全黑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她,聞着餅幹香味,聽到陳起在屋裡罵了一聲,又小又悶,夾着憤怒。
為什麼會停電?許荔打開應急手電筒,窗外,家家燈火通明。
看樣子是家裡用電量超負荷,自動跳閘了。
陳起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沖出來循着手電筒的光推搡她:“你沒事用那麼多電幹啥?”
許荔腳下踉跄,剛站穩時他又推了一把,她摔進身後裝了蛋糕包裝盒的紙箱裡,箱裡放了個不鏽鋼轉台,咯到她的後腰,疼得她說不出話。
4醫院,許荔腰青了一大塊,好在醫生說不影響胎兒。
許荔出了診間,陳起不知道去哪了,看手機發現他打了200塊紅包讓她買藥,然後說自己先回去處理跳閘的事。
就這麼先走了,難道他還不知道她懷孕了嗎?許荔心頭不悅,就算沒懷孕,也應該等一等她吧!
回想他竟然因為突然斷電對她發火,許荔的心就像被卡車狠狠碾過,又倒退回來壓着不讓跳動。
許荔花了五分鐘平複心情,回信息讓他看看餅幹怎麼樣了,拍張照片給她,順便關一下攪拌機。
陳起沒回話。她買完藥後回家,屋裡燈明晃晃地亮着,陳起在打遊戲,他回來得急,鞋也沒脫。她去廚房,重新運作的烤箱把餅幹烤焦了,攪拌機沒關,糖霜打成了豆腐渣樣。
許荔氣笑,悲從中來,眼睛紅了一圈。
她噔噔噔折回次卧,以一種重新看待的目光審視他。
這就是她顧着他情緒,忍了一次又一次,小心呵護的男人。
這就是遊戲第一,稍有差池就對身邊人發脾氣動手的男人。
這就是啃着母親和妻子的血汗錢,毫無擔當,巨嬰一樣的男人。
陳起看了看她,繼而回到屏幕上,眼神躲閃。
許荔注意到他旁邊的B超單,有挪動過的痕迹。
他興許看到了,但現在想假裝沒看見,好躲過女人的緻命問題:明知我懷孕,還動手,是不是男人?
他也許組織好了狡辯的說辭,也許準備假裝驚訝一下,說自己沒發現。
他向來習慣抖腿,現在隻繃着身子,腳背也躬起,好随時抵抗她的質問。
但許荔沒問。
她什麼話也沒說。
5退了幼兒園的訂單後,許荔回到房間,想找許小萍傾訴今日種種。
主卧信号很差,一直不穩定。算下來,有好些時日了。
許荔忽然愣住,所以他才搬次卧的?她以為他有所改變,結果呢?他的所作所為,跟她的一切毫不相關。
許荔癱在床上,追溯當初是怎麼和陳起在一起的。
相親,吃了幾次飯,婆婆從中撮合,沒想太多,覺得還行,就嫁了。
可現在,日久見人心,男人的自私,頹廢,都有迹可循。
她呢?她不是沒發現,而是不想承認自己識人不清,不斷給他找借口,才有意無意地對自己說謊,自我調節,自我安慰,殊不知,全是自欺欺人。
許荔一連幾天住在許小萍家裡。
陳起沒說什麼。過了幾天把B超單照下來,微信發給她,後知後覺地問,你懷了啊?
她沒搭理,過了一會兒,陳起發來一條某招聘網的截圖給她過目,她心底起了波瀾,但還是佯裝沒有回旋餘地。
等到陳起過來給台階下,她才回家。
最初,她天天給他熨燙西裝,給他穿戴整齊去面試,直到有天早晨,西裝怎麼也翻不出褶皺。沒有公司要陳起,一個被上個公司淘汰,剛步入中年的男人,拿什麼對抗年輕上進的血液?四處碰壁後,他又恢複全天候的遊戲時間。
許荔上了火,想找他鬧,他急吼吼地說:“打遊戲也能掙錢!等着吧!”
怎麼掙?一天幾百塊?她不懂,也不想懂。兩人争執完,她再自我開導完,最後選擇妥協,管你幹什麼,隻要有收入即可。
許荔耐着性子倒掉一天又一天滿溢的煙灰缸,結果沒有等來他的“勞動”工資,倒是撞見他掃碼付錢買遊戲裝備的頁面。
她質問,他猛地站起身對峙:“你煩不煩?我心裡有數!”
男人說着這話的眼睛,滿是紅血絲,萎靡,黯淡,尋不見一絲光,如同此刻的生活。
曾經還算穩當的小日子一點一滴流逝,再也翻不回去,許荔的手垂了下來,心底動了了斷的念頭。
6許荔去了醫院。
麻藥前,她摸着肚子想哭,她對不起這個小生命,可生下來,會更加抱歉。
都說要看男人的品質如何,就看他面對挫折時,是怎麼做的。
有的人會低落,但也會振作,為了身邊人努力奮鬥。
有的人經不起打擊,一直沉在深淵,慢慢返祖成靠發脾氣解決的動物。
陳起就是後者,她不忍心讓孩子攤上這樣一個父親。
許荔閉上了眼睛,是她對婚姻,對挑伴侶不夠重視。是她當時太急,沒想太多,沒有想過要認真考察相親對象。
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給自己一點時間,為自己的婚姻,好好擦亮一雙眼睛。
<完>
作者介紹:芒小芒,話劇演員,專業主播,習慣培養導師,寫作老師,創業公司女老闆,專注女性自我成長,帶你看别人的故事,品自己的人生。
今日話題:
在面對挫折時,有的人奮起直追,有的人一蹶不振,你老公屬于什麼類型的?一起來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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